陸采汀沉默一會兒,才慢慢迴答道;“這兩年來的時間裏,你也知道,由於她的家庭關係,她父親和她二哥哥都是巘蒙地區的鐵杆漢奸,同學們都不愛理睬她,我也很少與她往來,沒有想到,這段時間裏,她被她大哥送到武漢去參加了****,並加入了軍統局,我之後也找過她幾次,是說不得找不著人,原來她已經去了武漢城,她大哥是抗日的英雄,****新編第八師的少將師長,就在巘蒙地區與日軍對峙著,這你也知道,現在是國共合作,都是在抗日,但是不能夠把她帶到這裏來,我心裏到底也是很遺憾。”


    這次,夏雲珠聽明白了,她想了想又道;“那就叫她退出軍統局,到咱們這裏來,同樣是抗日,不就行了嗎?”


    陸采汀苦笑一下,迴答道;“軍統可是聞名中外的特務組織,都是****中的精英份子組成,紀律森嚴,手段殘酷,連rb人都忌憚幾分,我如果叫她退出軍統,到咱們這裏來,是必引來軍統的追蹤暗殺,他們對待判變和脫離者的手段是極其殘酷的,天涯海角追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是這樣,”夏雲珠喃喃自語,猛地抬起頭,睜大眼睛,再問道;“那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陸采汀搖搖頭,無可奈何地道;“既成事實,目前暫時還沒有辦法,如果強行硬來,弄不好還要被黨國套上個破壞統一抗日戰線的罪名,那就麻煩了,不過咱們現在還有往來,在縣城裏麵彼此共同對付鬼子,過段時間我準備把她帶到山裏營地來,讓她好好看看咱們抗日根據地的新風貌,以後再另想辦法吧。”


    夏雲珠歡喜地道;“那就快些把她叫來,我很想見到她,我們姊妹倆人有很多的話要說。”


    陸采汀點點頭道;“我會盡快安排的,不過她的身份你要保密,對誰都不要說,這件事情對我來說,終究是很遺憾的。”


    夏雲珠瞪大眼睛,沒有說話,眼睛裏麵氤氳彌漫,映著月色,不停地眨閃眨閃。


    第二天一早,槍械組的秦大爹和另一個老漢,倆個人抱著兩個地雷和幾把單刀就來到指揮部會議室裏,把地雷和單刀放在桌麵上。


    幾位縱隊領導正在早上開碰頭會,看見倆位老人這麽熱心地送來他們研究的成品,大家都高興地站起身來,對地雷瞧瞧,拿起單刀看看,不停地表揚倆位老人。


    林枝鳳,趙四海,寧臣龍,段興國幾個人看看地雷和單刀,幾位領導口裏雖然不停地表揚,但是地雷這東西和單刀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幾個人的眼睛還是落在陸采汀身上。


    寧臣龍拿起地雷翻來覆去觀看一陣後,抬起頭對倆位老人道;“地雷的外觀和觸發引信裝置都可以,重量也足夠,應該具有強大的爆炸力,待會兒咱們去後山試試?”放下地雷,他又拿起單刀,左看右看,還是遞給陸采汀道;“這東西咱弄不懂,隻是感覺與一般的刀不同,纖秀美觀,手握感舒適,還是你來評估。”


    幾位領導中,隻有陸采汀懂得武術和冷兵器,大家都盯住他,陸采汀拿起單刀,慢慢細看一陣,猛地張口大聲稱讚道;“好刀!刀身狹窄,刀背成龍形,帶月牙彎曲,刀柄也微帶彎曲,手握感舒適,整個刀身的重點在刀頭上,刀頭呈虎頭形,重量約為重一些,這樣揮舞砍殺起來,就會輕鬆靈活,鋒刃呈湛藍色光芒,十分鋒利,削鐵如泥,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刀應該是龍形刀與少林寺的虎頭刀相結合,取各自的優點組合而成。”


    陸采汀一眼就看出刀的來路和優點,幾位領導不停地點頭默認,秦大爹伸出手翹起姆指誇獎道;“還是副大隊長厲害,識貸!這確實是特戰隊的沈隊長和五營的朱營長倆個人一同磋商,各取擅長優勢揉合而成,取名‘虎頭龍形刀’。”


    “煙雨門道家自然宗乃江南武林中的楚翹,博大精深,天下各種各樣的任何兵器在他麵前都沒有什麽掩飾。”門外響起一個說話聲,隨著說話聲,沈沉鈞,朱猛倆個人也走進會議室來。


    陸采汀忙放下刀,對二人道;“沈隊長,朱營長,來,來,快請坐!”


    沈沉鈞,朱猛二人來到會議桌前站定,沒有落坐,沈沉鈞對陸采汀道;“我剛才已經說了,你煙雨武學博大精深,對天下諸般兵器和暗器都有見識,這刀是我與朱兄弟經過幾天幾夜的反複磋商,仔細推敲,取我龍門刀路和朱兄弟的少林金剛虎頭刀路相互揉合,采集各自的優勢組合而成的,樣刀已經打出來了,請副大隊長和各位領導提意見?”


    陸采汀笑嗬嗬地道;“好啦!倆位隊長,營長,你們就不要繞彎子了,說說這刀具體有什麽特點和優勢?”


    沈沉鈞拿起桌麵上的一把刀來,用手指著刀頭解說道;“大家請看,這刀的刀頭教寬而厚,重量也教重,這是取的虎頭刀的刀頭,厚重而有勁力,刀身狹窄,取龍形刀的刀身,輕靈遊長,整個刀的重量在刀頭,所以揮舞砍殺起來就覺得省力,刀頭的力量也強勁,刀身成月牙彎曲,刀柄也約為彎曲,整個刀的刀身與刀柄成反弓形狀,所以揮舞砍殺起來就輕靈自若,重量在刀頭前麵,力量也強勁。”


    這刀不但美觀好看,而且還有這麽些優勢,大家都嘖嘖稱奇,不停地讚賞,大家都拿起刀來,再度重新打量。


    沈沉鈞問秦大爹道;“這刀現在打了多少把?”


    秦大爹迴答道;“我大爹也打了一輩子的刀,還沒有把過這麽順手的好刀,我們接到你們的單子,就連更連夜地趕,已經打了兩百多把。”


    沈沉鈞摸摸後腦勻,不解地問道;“不是說隻打二十把樣刀嗎,怎麽打這麽多?”


    秦大爹馬上迴答道;“大爹不會走眼的,這刀輕靈而具有強勁,使用起來迅猛自若,戰士們也都還等著使用,不要再改了,趕快教戰士們刀法吧!我這迴去還要加班加點地趕製,盡快給咱的戰士每個人都配上一把,狠狠地砍鬼子的人頭,這不,那些女兵們在唱什麽歌,歌裏麵就有一句;‘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這一句大爹我記得。”


    秦大爹的這一席話也把滿房的人都逗笑了。


    沈沉鈞見秦大爹這麽說,不好再說什麽,就對朱猛道;“那好吧,明天咱們在早操的時候就教戰士們的刀路。”


    朱猛也對幾位領導匯報道;“各位首長,我與沈隊長已經研究好刀路,根據這刀的特長和優勢,隻有幾個招式,便於戰士們記住,但是這幾招卻迅猛沉狠,反複使用,足以彌補戰士們刺殺上的不足,這刀路中還有一招叫‘側手斬’,就是單刀直麵劈向敵人時,敵人一定舉槍來橫擋,刀在劈砍槍身時,迅速翻刀成橫麵,橫削敵人手腕,保管以後叫鬼子多的是沒有手腕。”


    林枝鳳聽激動了,馬上對朱猛,沈沉鈞二人表揚道;“你們二位隊長,營長辛苦啦!你們對縱隊做出了貢獻,我會給你們記上一大功,你們明天就開始,馬上教戰士們刀法,認真的教,叫戰士們認真地學,刻苦地學,來日在戰場地上才會大顯身手。”


    沈沉鈞,朱猛二人立刻一個立正姿勢,挺起胸脯迴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林枝鳳又對秦大爹吩咐道;“您們槍械組的同誌們也辛苦啦!目前眼下馬上就要有戰鬥,您們再辛苦一些時候,把刀給戰士們配齊,還有地雷您們現在造了多少?”


    另一個與秦大爹一同來的老漢迴答道;“政委,我們現在已經製造了百來十個地雷,隻是現在還差鐵和其它一些輔佐原料。”


    林枝鳳對他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解決的。”她轉頭對趙四海吩咐道;“馬上通知采購組的同誌,盡最大的努力把這些貨源弄上山裏來,經費和人手不夠都可以開口嗎。”


    趙四海點頭答應道;“好吧,我一會就再去通知安排他們。”


    曹十妹一頭闖進指揮部會議室來,手裏拿著一張小紙條,給林枝鳳行一個軍禮道;“報告政委,警衛營接到飛鴿傳信,臥馬灘有緊急事情。”


    秦大爹與他一同前來的老漢見首長們有軍情報告,馬上告辭出去。


    沈沉鈞與朱猛也準備告辭,林枝鳳叫住他二人道;“是臥馬灘的事情,你們就留下來看看是什麽事情嗎?”


    沈沉鈞與朱猛見政委這麽說,就留在房間裏麵。


    林枝鳳接過紙條,拿在手裏仔細觀看,臉色倏地變白,把紙條遞給趙四海道;“在大戰即將開始的節骨眼時候,巘蒙山的土匪也開始向臥馬灘動手了。”


    趙四海看後又遞給大家一一觀看,紙條是臥馬灘朱蓬盛傳來的,原來是巘蒙山豹雷澗的土匪綁架了朱蓬盛的侄兒,向他訛詐兩千塊銀圓,今天日落黃昏在蠍子嶺交錢取人,朱蓬盛傳信給縱隊領導,請求帶領水軍營的人想剿滅這股土匪。


    朱猛看過後,憤怒地道;“這巘蒙山上豹雷澗的土匪也太囂張猖狂了,敢綁架勒索我朱家的人,政委,大隊長,下命令吧,我這就帶人去助我叔一臂之力,剿滅這股土匪。”


    大家都望著林枝鳳,林枝鳳沒有吱聲,秀眉緊蹙,似乎在思索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思索一會兒,她望著趙四海,征求他的意見。


    趙四海略為遲豫一下,說道;“那就讓朱營長帶一些人去幫助水軍營先剿滅這股敲詐勒索的土匪。”


    “且慢——”陸采汀在旁邊阻止道;“水軍營不宜過早暴露,現在時機未成熟,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特戰隊,巧妙解決為好,就由我下山去解決吧。”他轉頭對沈沉鈞道;“特戰隊帶十幾戰士隨我下山一趟,叫大家都換上便裝。”


    政委,大隊長和所有的人見副大隊長親自出馬,自然都放下心來,林枝鳳不停地點頭以示默許,朱猛也不好說什麽。


    陸采汀又對大家道;“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可能引發與豹雷澗的土匪開戰,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是巧妙解決為上策,先穩住這些土匪。”


    趙四海擔心地問道;“副大隊長,這些土匪,特別是豹雷澗的土匪,貪婪兇狠,無惡不作,恐怕沒得那麽容易講道理,不給他們來點硬的,他們是不得服軟的,你打算怎麽處理?”


    陸采汀笑笑,胸有成竹地迴答道;“咱們縱隊是仁義之師,凡事都要以禮義為先,先禮後兵嗎,他們確實不聽,要橫來再說。”他又吩咐寧臣龍道;“我們出發後,你馬上給朱前輩飛鴿迴信,叫他不要輕舉妄動,等著我們去。”


    陸采汀,沈沉鈞帶領著十多個特戰隊的人換成一般的便裝,攜帶武器,下山直往臥馬灘趕去,一路急行軍,到達臥馬灘。


    朱蓬盛已經接到縱隊的飛鴿迴信,親自到臥馬灘集鎮口迎接副大隊長和特戰隊,迎接住他們後,就把他們帶迴到自己的朱家大院裏,朱燃,池令衝和一些水軍營的人都聚集在大堂客廳裏麵。


    眾人見副大隊長和特戰隊長到來,都起身相迎,主賓落座,沈沉鈞以前曾經以雙集鎮大漢奸殷家大院的護院隊長到過馬蹄灣與朱家人鬧過不愉快,臥馬灘朱家人有些人認識他,對他很是鄙視與不屑,但是後來知道他投誠參加了獨立縱隊,並任特戰隊隊長,大家對他都特別的親熱和熱情。


    陸采汀聽後朱蓬盛的匯報後,笑笑安慰道;“朱叔放心,咱們一定會安然無恙地把您的侄兒解救迴來,現在咱們縱隊馬上要有一次大規模的行動,這個節骨眼時候,咱們不宜與土匪弄破臉,還是先以和為貴,日後再慢慢找機會收拾他們,這些土匪既兇殘,又十分的狡猾,他們必定事先會在交錢取人的地方先設伏人,所以咱們就要搶先一步,比他們早些先設伏好人,到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朱燃覺得副大隊長這話有道理,讚同道;“副大隊長的安排合理,就這麽辦!隻是你說到咱們縱隊要有一次大規模的行動,是什麽行動?莫非要正麵跟鬼子開戰不成?”


    這個問題很敏感,立刻引起水軍營人的性趣,大家都情緒高漲地望著陸采汀,等待他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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