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四海帶著其他的人趕著兩輛馬拉車來到炮樓前麵,聞俊對趙四海問道;“大隊長,要不要對這些士兵們訓話?”


    趙四海想了一下,搖手阻止道;“我看算了,這裏畢竟是保安團的駐守防地,如果驚動了保安團就麻煩了。”


    聞俊迴頭對皇協軍士兵們大聲道;“聽著,我們新四軍優待俘虜,不會傷害你們,待會兒隻把你們捆綁在炮樓裏麵,你們是中國人,我知道你們中間大多數人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才幹這漢奸的活,你們不願意幹的就不要再幹了,要想留下來繼續混飯吃的給我聽好,不允許幫助鬼子欺負咱中國人,今後再逢著咱們新四軍,要給咱們新四軍行方便,要對得起你們做中國人的良心。”


    幾個特戰隊員馬上從馬拉車上取下準備的繩索,把所有的皇協軍士兵都押進一個炮樓裏麵,將他們捆綁在一起,其他的人都紛紛從炮樓裏麵搬運槍支彈藥,軍用罐頭,軍用毛毯物品,也把炮樓頂上的探照燈拆卸下來裝上馬車,這一次繳獲也不少,手槍兩支,步槍三十六支,輕機槍六挺,重機槍三挺,子彈十二箱,手雷六箱等。


    趙四海帶領著特戰隊的戰士們駕馭著三輛馬車,滿載繳獲的戰利品,浩浩蕩蕩地返迴山裏營地。


    陸小虎一早就趕到馬蹄灣朱家大院,讓朱家大院的人去通知臥馬灘的朱燃,朱蓬盛,叫他們帶水軍營的人到馬蹄灣來,縱隊要運送物資過禦馬河。


    陸采汀與五營的朱猛,朱可二人帶上五營的戰士,用幾匹馬駝著送給蘇西支隊的物資,從山上出發,向馬蹄灣前進。


    到達馬蹄灣時,已經是半上午,朱燃,朱蓬盛,池令衝三個人已經帶領水軍營的人等候在那裏,他們雖然領到新軍裝,但是都沒有穿,因為在敵占區,所以他們還是平日的便裝。


    水軍營的人高興地迎接住副大隊長和五營的人,他們準備了一隻大篷船和幾隻輕水舟,輕水舟船頭上堆放著沙袋,這是用來保護大篷船的,因為大白天,害怕在河麵上遇到鬼子的巡邏艇,雙集鎮上雙集橋大碼頭有日偽軍的炮樓和軍營據點,駐紮著鬼子的一個小分隊和皇協軍的一個連隊,有兩艘炮艇,時常出來在禦馬河上橫衝直撞地巡邏,而炮艇的速度非常快,瞬間就可能出現在你的麵前,大篷船上裝的是鬼子的軍需用品,所以不得不防。


    陸采汀與朱燃,朱蓬盛親熱地交談著,朱猛,朱可二人就叫隨來的人從馬匹上卸下貨物,再裝到大篷船上去。


    池令衝也叫水軍營的人幫忙搬運貨物,同時在輕水舟上架起機槍和步槍,四處散開擔任警戒,輕水舟小巧靈活,便於在河岸畔的蘆葦叢中隱藏。


    貨物很快就裝載上大篷船上,陸采汀吩咐朱猛,朱可十分道;“你們五營的戰士們就不過河了,由水軍營送我們過河就行了,你二人陪陪朱老爺子和朱隊長,好好嘮嘮家常,也叫戰士們迴家看看,吃個中午飯就趕緊迴山裏營地,你們攜帶得有武器,早些迴去。”


    朱猛,朱可二人高興地應承道;“好吧,你們也小心些。”


    朱燃對陸采汀道;“現在時間還早,那咱們就在馬蹄灣等待副大隊長迴來吃中午飯。”


    陸采汀搖手道;“不用等我,我送東西到支隊那邊去,支隊的首長們肯定要留住我,我們還有一些工作要交流。”


    池令衝帶領著水軍營的人駕駛著大篷船,扯開風帆,搖動櫓槳,就向河對岸行駛過去,輕水舟也在遠處護航。


    大篷船順利到達河對岸,隱藏在蘆葦叢裏麵,陸小虎早已經縱身下船,前去通知支隊的人來接應貨物,其他的水軍營戰士們就開始卸貨物。


    不多一會兒,支隊的戰士們在陸小虎的帶領下來到大篷船前麵,將卸下來的貨物搬運迴營地,陸采汀看看貨物已經搬運完,就對池令衝說道;“本來想留你們在支隊玩一會兒再迴去,但是你們攜帶得有這麽多武器,還去早些迴去為好,免生節外麻煩,我這裏自然有他們支隊的船隻相送。”


    池令衝行一個軍禮道;“是,副大隊長,你自己多保重。”說完,下令大篷船和輕水舟返迴馬蹄灣。


    蕭遠山,畢興洲,李滿江三位支隊領導和董飛科長在指揮部的空壩裏麵看著戰士們在將搬運來的貨物堆放在地麵上,這些貨物盡是大衣手套,軍用毛毯,行軍折疊床,野營帳篷,軍用盆盅飯盒,毛巾肥皂,牙膏牙刷一應日用品,正是支隊最缺少的,特別是大衣手套,毛毯,絲綿夾襖,折疊床,帳篷和手電筒那更是他們最適用的,因為渢泠蕩與蘆葦蒲一帶是蘆葦水澤地,夜裏寒露濕氣重,光線暗黯迷茫,另外還有幾十袋大米和二十箱軍用牛肉罐頭。


    幾位支隊首長忙上前拉住陸采汀的手,熱情激動地道;“感謝你們縱隊送來的這些物資,這正是我們支隊最缺乏的物資,副大隊長,你可是雪中送炭呀!我們要好好的感謝你一番,這樣吧,就用你今天送來的牛肉罐頭招待你,這叫做將就你的情來還你的義!”說罷,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陸采汀笑笑,爽快地迴答道;“咱們可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要謝的話,也應該謝你們,咱們縱隊成立時,你們給了我們多大的幫助,要不是你們的幫助,咱們縱隊那能夠這麽快就成立起來?”


    董飛在旁邊忙說道;“陸副大隊長說得不錯,大家應該不分彼此,一家人嗎,不過這些物資對這裏的水澤地域太適用不過了。”


    陸采汀又從堆放的物資裏麵拿出一包衣物來,打開一看,卻是二十套深灰色的哢嘰布匹的全套軍裝,畢興洲認得貨,拿起一套軍裝來說道;“這是****地方軍的軍裝,布料是國外最新的麵料哢嘰布,是專門供排至營級的軍官們穿的,喲,這臂章已經換成咱們新四軍的了。”


    “不錯,”陸采汀解釋道;“這是咱們昨天襲擊鬼子縣城南門的軍需倉庫繳獲的,咱們縱隊已經全部換成灰色的軍裝了,這不,就給你們選了二十套這種布料好一點送給你們,你們營級以上的指揮員可以換成這種軍裝嗎。”


    畢興洲拿著軍裝看看,點頭道;“這軍裝布料確實不錯,可是咱們新四軍官兵一致,不搞特殊化。”


    陸采汀搖搖頭,迴答道;“這可不是搞什麽特殊化,這種軍裝隻不過麵料稍好一點,指揮員穿起來精神一些。”


    蕭遠山在一邊笑嗬嗬地道;“人家副大隊長說得一點不錯,指揮員精神一點,戰士們就更加情緒高漲嗎,老畢,你也不必過於拘泥,豈不可以枉費副隊長的一片心意?”


    參謀長李滿江從堆放的物資裏麵拿起一個短小的皮坎肩,左看右看,不知是做什麽用的,不禁問陸采汀道;“副大隊長,這是個什麽東西,有什麽用處?”


    陸采汀也從物資裏麵拿起一個短小的皮坎肩,看看迴答道;“這可是咱們縱隊的寧參謀長和槍械組的秦老爹一起研究了好一陣子才做成的……”


    他這麽一說,其他的蕭司令員和畢政委,董科長都翹首望著他倆人手裏的皮坎肩,都不知道寧參謀長研究的這個皮坎肩是做什麽的,大家都有些好奇。


    陸采汀繼續解釋道;“這種皮坎肩小巧而薄硬,是哨兵夜裏站崗巡邏放哨時穿戴在肩上的,主要是保護頸脖子和胸膛,遭遇敵人突襲時,敵人會悄悄先將哨兵幹掉,他們采用的偷襲手段往往就是從背後掐住哨兵頸脖子,再用匕首刺殺哨兵頸脖子,或者胸膛,這種皮坎肩是刺不透的,哨兵就可以乘機反抗,或是放槍鳴警,所以咱們參謀長特別吩咐給你們送來十套。”


    李滿江聽這麽解釋,就將手裏的皮坎肩穿戴在肩膀上,皮坎肩果然保護住頸脖子和胸膛,他試了試,高興地大叫道;“你們看,果然有作用!假如敵人從背後下手,敵人的匕首根本就刺不透皮坎肩,哨兵就可以乘機反抗,這皮坎肩的作用果然適用,這也給夜裏站崗放哨的戰士們帶來了安全感,真是好東西!”


    蕭遠山也稱讚道;“縱隊那個參謀長可不簡單喲,軍事上的事情巨細都抓,深思熟慮,有遠見,是個難得的人才,縱隊有了他,如虎添翼,將來打起仗來肯定是長勝將軍。”


    畢興洲也誇獎道;“這麽細小的事情他都能夠看在眼裏,考慮得到,真是有敏銳的觀察力,運籌帷幄,不愧軍中的諸葛呀!”


    陸采汀謙虛地迴答道;“咱們縱隊的成長是離不開你們支隊領導的支持和幫助的,咱們槍械組的同誌們也正開采鐵礦石,為他們購買的各種源料也差不多了,他們可是蘇北沭陽鐵礦廠製造槍械的老同誌和東北沈陽兵工廠的同誌,他們很快就要製造出地雷,到時候我們也會給你們送來一些,粉碎鬼子的清鄉掃蕩。”


    “好呀,你們縱隊倒給了咱們支隊很大的援助,有了地雷,鬼子漢奸想進咱們的根據地,那可就是寸步難行。”李滿江高興的拍拍陸采汀的肩膀道。


    董飛想起什麽,也伸起大姆指表揚道;“對了,上次擊殺大漢奸汪立憲,他就設計出雙重虛實狙擊手法,眼光獨到,思維縝密,有膽有謀,是個難得的軍事將才,下次到你們營地來一定與他好好交流。”


    李滿江將皮坎肩取下來放迴物資堆裏,對陸采汀客氣地道;“走,到房間裏麵歇歇腳,喝口熱茶。”


    幾位支隊首長與客人一道高高興興地走進指揮部房間裏麵,警衛員忙給眾人泡上滾燙的熱茶,大家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陸小虎趁機跑到醫院的病房裏麵看望秦四錘,童闖二人,給他們講襲擊鬼子倉庫,繳獲大量物資的經過,聽得倆個傷員抓耳撓腮,恨不得立刻傷好,重返戰場。


    指揮部飯堂裏麵,已經做好中午飯,菜肴豐富,是用陸采汀送去的牛肉罐頭做成的鮮筍燒牛肉,外加渢泠蕩的紅尾鯉魚。


    主賓入席,蕭遠山特的吩咐拿來一壇酒,犒勞感謝縱隊為他們送來物資,為支隊解決缺乏的困難。


    李滿江忙為席桌上眾人斟滿碗裏的酒,然後端起酒碗敬向陸采汀,感謝他的支持,其他的人也紛紛端碗敬向客人。


    主賓相互碰碗相敬,支隊道長們還是每一次喝一小口,任由客人大碗大碗地喝酒,今天支隊首長們特別開心,也不停地替客人夾菜,氣氛輕鬆愉快。


    主賓酒酣耳熱之際,陸采汀忽然對蕭遠山提問道;“蕭司令員,記得上次咱們喝酒時,好像忽然說到咱們的林政委,司令員曾經隱約地說到她似乎遭遇到什麽傷心事情?……我其實也沒有其它的意思,隻是以後好照顧照顧她,一個女同誌嗎。”這其實也是陸采汀今天關物資來的目的,那天隱隱約約聽說到林枝鳳似乎有什麽痛苦的往事,當時被畢政委岔開話題,他也不便追問,但是迴去後他就一直輾轉難眠,耿耿於懷,趁著今天高興,他想問個究竟,林枝鳳是他心目中的女神,自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在他心裏深深的烙印,對她是崇拜仰慕,是憧憬向往,還是愛著她,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蕭遠山正在高興勁頭上,聽陸采汀這麽一問,他也端起酒碗喝一口酒,歎口氣迴答道;“這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遲早你們都會知道,你們的政委林丫頭以前可是有錢人家的闊小姐,不過她很早就出來參加革命了,前兩年她在pc縣主持縣委工作時,由於叛徒的出買,她的未婚夫被敵人逮捕,可是她的未婚夫終究抗拒不了敵人的嚴刑拷打,判變革命,同時出買了同誌,使pc縣縣委遭受到重大損失,她未婚夫被敵人放出來以後,還想勸說林丫頭投靠rb人,林丫頭毫不猶豫,親手用手槍處決了她未婚夫,據說她們的感情很深,她的未婚夫就是帶她走上革命道路的,也是她的入黨介紹人,能夠親手處決自己感情深厚的未婚夫,這可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呀!”


    陸采汀聽得渾身一震,寒意直透背脊骨,原來四姐在感情上遭遇到這麽大的打擊,司令員說得一點不錯,要親手處決自己心愛的人,那是需要多麽大的勇氣,這種毅力和堅定決非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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