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還是來到夢巴黎餐廳。一群虎狼之士裹挾著兩位美女,唿嘯而入!還是熟悉的二樓靠窗邊的座位,但是十個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裏,擁堵不堪!但這難不倒熱情的老板娘,從對麵扯過一張一模一樣的桌子,湊在一塊,頓時解決了所有難題!隻可惜了這深幽靜雅的好地方,直把它變成了吵鬧的菜市場!


    我的可人兒女魔頭緊挨著靠坐我身旁,再過去不是溫柔嫻靜的小仙女;卻換成了小辮子!物是人非,一絲傷感悄悄爬上心頭!整個一上午都沒有看見荷菲的影子,不知道在她心裏是否已經把我徹底遺忘?還是相見不如不見?


    感到胳膊肘緊了緊,側過頭來,卻是碰上女魔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她敏感的察覺到什麽,一眨不眨的看向我,裏麵滿是關切和柔情!


    微微一笑,掩飾過去!我已經有了小魔女,應該知足了!


    “飛子!沒想到啊!你們居然打了個分區賽的冠軍!什麽時候打全國八強賽?”蔣剛是昔日訓練最為刻苦的球員之一,隻是不到1.80的身高嚴重限製了他的發展,現在隻有眼紅的份!


    “大概下個月的月底吧!”我神情淡淡地迴道!


    “要是再拿個全國冠軍迴來!飛子~!那你豈不是可以進入國青隊了?”鄧春海陷入了幻境,開始癡人說夢!


    “能順利進入前四就算老天開恩了!你還想拿冠軍?哼!”被我老實不客氣的頂迴去!


    “不會吧?飛哥,我現在看你的水平怎麽也不比國土局的5號差!你還這麽年輕!”孫建海是我們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不知外麵的世界有多大!


    “哎~!我的身高是個大麻煩!知道嗎?這次去昆明,所有排的上號的省青隊裏,我的身高是最矮的!”


    “啊~~!”大家一口冷氣還沒吸完,又聽見我繼續扔重磅炸彈!


    “身高超過1.90m的放眼皆是!兩米的也是家常便飯!”


    “那你們是怎麽得的冠軍?”海馬和崔跛子一直插不上話。現在終於逮到機會異口同聲的說道!


    “嘿嘿!哥哥我雖然矮,可一身本領不差!還被評為本次比賽的最有價值球員呢!”


    我還沒得意多久,旁邊突兀的響起一陣脆響!


    “少臭美!看把你能得!哼!”小魔女真是我命裏的克星,好不容易吹噓一把,就被她兜頭一盆冷水澆醒!


    “哎喲~!輕點~!”腰間又傳來劇痛,這下沒忍住叫出了聲!


    “別停下!這死飛子平時欺負我們慣了!是該有人出手治治!”鄧春海剛才被我奚落一番,現在逮著了機會還不添油加火!


    “對對對!”


    “輕了~輕了!再加點力!”


    “哈哈!”


    真是牆倒眾人推!一幹損友紛紛添油加醋,一時間倒把女魔頭鬧了個大紅臉!最後生氣的一跺腳,直接把氣撒在我的腳趾頭上,疼得我又是一陣撕心裂肺!這次卻是打死我也不敢再出聲了!


    中午一餐飯。除了我和老母雞兩個酒逢知己千杯少外,其他人都是淺嚐輒止!畢竟下午還有比賽,他們不敢敞開肚量盡情喝!老母雞是號稱千杯不醉,喝啤酒不過是增加他去廁所的次數,不大在意!我則是藝高膽大。正想來個醉臥沙場!


    直到一點多,才盡興而歸!迴學校的半路上小辮子和海馬他們都很識趣的自動消失!我則被女魔頭攙扶著一路東倒西歪。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來到了一片僻靜的小樹林裏!就著枯枝落葉仰天躺下,順手把女魔頭一把攬在懷裏!


    “作死啊!小心別人看見!”


    “哪裏有人?~你不是故意帶我來這裏的?”一把捏住小丫頭的滑膩下巴,揚起嘴唇在她臉上飛點一下!


    “好香啊~!再來一口!”


    “咯咯!你個死鬼!還沒喝醉啊!我的禮物呢?”一把打開我的手,女魔頭順勢騎在我身上,一手叉腰,一手攤開伸到我的眼前!


    “先親個!不然沒有!”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好啊你!才幾天不見。就學得滿嘴油腔滑調的!是不是在雲南又遇上美女了?嗯~!”女魔頭是氣不打一處出來,頓時揪起我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


    “哪有~哎喲~饒命啊~在包裏~在包裏!”這死妮子下手可真夠重的,我隻好老實交待。和盤托出!


    窸窸窣窣一陣響動,女魔頭從我的小單肩包裏翻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啪”的一聲打開!


    “哇~!真漂亮~!”晶瑩剔透的小串珠透過林間樹梢遺落下的陽光,熠熠生輝!一股香風拂過,臉上一熱!女魔頭主動獻上一個濕吻!然後眉飛色舞的說道,“快!幫我帶上!”


    還有什麽比給美人兒親手戴上耳墜來得更開心的事情?輕捏著潔白柔嫩的可愛小耳垂,溫柔的掛上!女魔頭欣喜萬分的站起身來,展開手臂,翩翩起舞!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和著細碎鈴音,有如天籟;響徹整個林間樹叢!


    ******************


    下午一間普普通通的老舊教師裏,中間座位上孤零零地坐著一個身影;瀑布般濃密的秀發灑落肩背,俏麗無邪的清純臉上一雙亮若星辰的眼眸,此時卻蒙上了一層霧氣,煙雨朦朧;很快化作幾滴傷心的淚珠,無聲無息的滾落下來!她緊緊抓穩手中的課本,拚命想看清上麵的小字!入眼的卻是一片模糊,上麵忽然浮出一個剛毅俊朗的男子臉龐!再也顧不上什麽,頓時失聲痛哭出來!


    今天早晨她其實去過學校操場,盡管心裏無數次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男孩!可雙腳不聽使喚,還是不知不覺走了過去!結果看見那個朝思夜想的陽光男孩跟小雅站在一起,旁邊還有她的新同桌!他(她)們的舉止神態是那麽的親昵甜蜜,眼睛裏隻剩下對方!都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她!


    一想到這裏心房就有如錐心般的刺痛!一個是她曾經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一個是令她情竇初開的大男孩!她能怎麽辦?其實她早已發覺他(她)們之間特殊關係,隻是在心裏默默承受著那份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無數個夜裏躲在被窩裏獨自流淚!這個學期甚至毅然決然的主動要求分到文科班,就是想要逃離開這一切!哎~還是忘掉他吧!


    這時從球場那邊又傳來山唿海嘯般的浪潮聲!荷菲拚命的捂住耳朵,想把這無孔不入的聲音堵在外麵!可它卻直接鑽進心底,烙下了深深的印跡!下午的這節體育課,全班同學都興高采烈地去觀看他的比賽了!唯獨她卻不能!


    *************


    盡管中午喝了不少啤酒,有些醉眼惺忪!可在這縣級比賽的球場上,我還是當之無愧的王者!縱橫開闔,隨性揮灑。擋者披靡!即使是全州縣隊的老母雞也不能阻止我的腳步分毫!光是力量上的巨大差距,就讓人近身不得,更何況還有在他們看來神出鬼沒的華麗球技!我享受著球場上被我帶起的狂風暴雨,陷入了癲狂!場外的呐喊聲從頭到尾,始終響徹不停!直到一聲哨響。我被換下場來,才意猶未盡的看向比分牌。53:33!


    實力強勁的全州縣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堪一擊了?輕輕一揮手。就灰飛煙滅!比賽還剩下七八分鍾,即使是我不在場上,全州縣隊也無力迴天了!和宋老師告假一聲,借口尿遁,一個人獨自溜了!在球場邊尋找了半天,也沒看見女魔頭。心裏一陣失落!心想,大概早晨她的無理翹課終於引來了肖老師的震怒,現在肯定被捆綁在教室裏,半步也不能離開了吧!


    胃裏一陣翻湧。酒精上頭,頭疼欲裂!腳步踉蹌著,隻想尋個地方好好躺一下!


    冥冥中似有安排,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來到了老地方!看見熟悉的一草一木,會心一笑,正想撲倒一片草叢,就此躺下!突然眼角一跳,突兀的轉過身來,眼眶裏頓時浮現出一個俏麗無邊的身影來!


    一身淡黃的連衣長裙,在風中衣袂飄揚;濃密的秀發灑落兩肩;長長的睫毛下邊一雙霧氣朦朧的眼睛,瓊鼻玉口,欲述還休!


    定定的看著不遠處天使般的麵孔,胸中千言萬語卻難出心頭!荷菲也目不轉睛地呆望著我,全身顫栗!大顆大顆的淚珠有如珍珠,如雨而下!


    心裏狂亂間,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去,一把擁入懷裏!嘴角哆嗦著,擦去她臉上的淚花!轉眼大雨磅礴,荷菲倒頭靠進我懷裏,盡情的痛哭出來!


    心徹底碎了,我用盡全身力氣,摟緊嬌弱無比的身軀,生怕她就此飛走!


    雨收雲歇,四周一片寂靜!風兒打在草叢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還有兩個人的心跳聲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砰砰”狂舞!


    雙手捧起眼前帶雨梨花的秀臉,尋找到那驚豔的一抹櫻紅,張嘴一口吞了下去!瓊漿玉液,鯨吸而入!泉清齒冷,怎樣的動人心魄!香舌酥軟,多麽的讓人迷醉!如同登上了極樂的雲天,世間萬物拋之腦後!


    忽然舌頭一麻,緊接著一陣劇痛,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奮力把我推開!


    荷菲掙紮出來,臉上出奇的平靜!


    “你已經有了小雅!還不放過我嗎?”


    如遭雷擊,我頓時呆立當場!


    “好好對她!不要再讓她傷心!”


    風兒卷起一朵黃花,漸飄漸遠!目送著隨風消逝的絕美身姿,我彷徨孤惑,心霎時碎成無數瓣!(未完待續。。)


    ps: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十全十美,時間少有!荷菲和男豬腳以後究竟會怎麽樣?是否從此陌路,還是山水有相逢?造化弄物,直叫生死兩相隨,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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