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持七星劍的俠客救下來之後,我就決定一定要活下去,然後再想方設法獲得雪魔珠的信任,最終找機會殺她。

    因為她殺死了我的父親,那個一直和我相依為命,一直最最疼愛我的父親。

    在我三十五歲的時候,那個救我的俠客傳授給我了一套劍法,“遊魂劍‘,可等我身體變得碩大起來後就漸漸得將之遺忘了。直到那天星諾再次用起”遊魂劍’。

    我開始不相信什麽是宿命,直到我死在了星諾的劍下。其實雪魔珠早就洞察了我在她身邊的意圖,隻是她跟本不屑殺我。在我一百五十歲的時候,她告訴我,我終究會死在一個劍客的手上,這就是我的宿命。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死在星諾的劍下,我知道憑他心中的愛一定會戰勝雪魔珠,如果這個世上連他也殺不了雪魔珠,我想就沒有人了。

    在這個世上我就剩水涯一個親人了,本來我不想讓他卷入這場殺戮的,我希望他幸福得平安得活著。

    可我也知道,星諾若要殺雪魔珠,必須經過落日沙丘,而最最熟悉那一帶的也莫過於我從小在沙灘邊一起玩到大的表弟,水涯。

    -------刑裂

    拿了寬心玉袍告別了酈薑後,我們就來到了飛鶴台。

    飛鶴台上到處是茂林修竹,竹林中間有一個破舊的小茅草屋,草屋外的粗大樹樁上一枝嫩葉正綠得生機勃勃。綠葉邊上一個持劍的白發老者正在舞劍。

    他就是酈薑嘴裏所說的石老頭。

    當石老頭看見我們後,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寶劍,走上前來和我們打招唿。

    “不知幾位年輕人來此何事?”

    於是我就把寬心玉袍拿了出來。

    當石老頭看到寬心玉袍的時候,不禁眼神迷離,像是一瞬間就陷入了幾百年前的迴憶。而當他清醒後,就說了幾句我們似懂非懂的話。

    “妙音,還有那隻她一直喜歡的那隻大黃貓阿黃,我是呂公子,我都想起來了,我終於都想起來了,哈哈哈哈。可惜啊可惜,可惜妙兒再也不能穿上這件她最喜歡的寬心玉袍了。”

    石老頭最終從痛苦的迴憶裏掙脫出來的時候我發現,他的靈力一瞬間大增,仿佛脫胎換骨般強悍了起來。

    “年輕人啊,謝謝你又讓我得到失去了五百多年來的迴憶。如果老夫計算的不錯的話,雪魔珠應該快要出世了,我會盡快聯係其他七仙先製止住人間城外的小妖怪的。雪魔珠就交給你了,你是五百年來的唯一一個與天界冥界人間龍族有緣的人,但願你能殺死雪魔珠拯救蒼生,使天界和人界都能度過此劫。”

    石老頭看著我點了點頭後,就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了,眼前隻剩下了草屋樹樁和那一枝象征著希望的嫩葉。

    火焰域,滿地耀眼的白沙,一望無垠。

    水涯的身邊已經多了兩個矯捷的助手。

    左邊一個身著暗夜衣,手握暗器淒雨殺,眼神中精光外射,一看而知絕對是個暗殺型刺客,此人名叫江渚。水涯的另一個助手叫迷澤。迷澤精悍忻長,穿一身紫雲衣,擅長雙刃近攻,隸屬職業,刺客。

    憑我敏銳的觀察,迷澤在看見緋雲第一眼後就一直在注意著她,而師弟也一直在注意著他眼中的色狼迷澤。

    “火焰域坐落在虛空之域的西部,進入到火焰域大家就應該保持絕對的警惕,還有就是盡量不要相信這裏的任何人。”

    水涯在前麵走著也不忘記提醒著我們。

    當他走到沙漠的一個臨界的時候就閃電般得抽出了他的武器,生死兩難。

    生死兩難屬於雙刃型武器,狀如滿月,周身散發著紫色的光芒,尾柄處用青絲布頭纏著。若被這樣的武器傷到的話,自然是中毒加快速掉血,而一般武者身上很少帶解毒藥的,因而在戰鬥的最後隻能變得被重傷而無法攻擊,生死兩難。

    水涯介紹說:“前麵的那片鹽白色沙地叫螞蟻沙地,裏麵有很多毒蜘蛛和噴射沙蟲,大家盡量先離它們遠點,這兩種怪物都是法係攻擊的怪物。一個吐出的液體會使人中毒,一個噴射出的液體會強烈腐蝕人的皮膚。”

    於是我們一行人紛紛亮出了武器警惕著向螞蟻沙地慢慢地走去。

    風舞動著細沙,起伏而連綿。

    細沙被風吹到沙崖下就停住了腳步,陪伴著這裏的仙人掌一起承受著炎炎烈日的曝曬。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植物能在這裏生存紮根。這裏就似被一場天火燒劫過,殘餘的熱量都像是隨時能燃起一片火海,無怪被當地人稱之為,“火焰域‘。

    螞蟻沙地東是火焰域的中央地帶,最是炎熱,放眼遠望這裏根本沒有人家居住,甚至連水都沒有,但噴射沙蟲就像逃獄成功的死刑犯一樣,東躲西藏到這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偏偏生存了下來。

    噴射沙蟲,法術攻擊型,靠噴射腐蝕性的液體攻擊敵人,尾巴尖尖,渾身粉紅。

    當我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它已經不顧死活地撲了上來。嵐兒揮起法杖兩個光彈術過去,這隻可憐的小東西就靈魂先赴森羅殿了。

    當我們正要舉步向前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小股噴射沙蟲部隊,這隊兵蟲儼然受過訓練,在我們的法術攻擊射程外停下腳步,開始噴射液體。

    “它們的攻擊距離太近,對我們一點威脅都沒,何苦這樣苦心勞力地噴射。” 淩浪一副很困惑的表情。

    “它們是想拿這些腐蝕性的液體作為戰壕,然後步步推進,我們為防止被它們強烈腐蝕隻能步步後退。它們呢一直在我們的攻擊範圍外,如果我們一旦被逼到沙崖下,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水涯耐心地解釋著。

    “好聰明的蟲,可我們就隻能這樣坐以待斃麽?我看不如衝上去哪怕被腐蝕也先消滅它們幾個出出氣,也總比這樣一直退的好。”

    “那倒也不必,我自有辦法對付它們。”

    水涯說完後就開始往自己小腿以下的部位塗一種溶膠,然後抽出了生死兩難。同時迷澤也在做同樣的動作。而江渚卻沒有。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淩浪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們塗的叫醒蝕膏,作用麽自然是防腐蝕咯。你就在旁邊看著吧,這點怪還不值得咱們都出手。”

    這次還沒等淩浪再答話,水涯和迷澤已經衝進了蟲群。也就是在同一瞬間,江渚一個瞬移到蟲群邊,右手一揚,一把黑沙順風立刻鑽進了沙蟲的眼睛中,迷澤手中淒雨殺閃電般刺傷了所有的沙蟲,速度之快敏捷之高不禁使秋辰這樣的劍客高手都咋舌,冰火和幻雪兒更是滿眼的驚訝,隻有緋雲依然信手而立,嘴角似笑非笑著。

    我心裏清楚,以緋雲的敏捷肯定是不會把迷澤放在眼裏的,迷澤也僅是刺傷沙蟲,可見命中還是很低的,否則沙蟲早都死了。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和緋雲會成為對手的話,到底誰會更快更準呢。

    沙蟲們被傷依然不亂,小鼻子翹了翹便向自己的非夥伴迷澤和水涯咬了過去,施出近身的物理攻擊。

    淩浪看到這裏不禁驚叫起來,“迷澤小心啊,它們還有攻擊力啊。”

    秋辰看著淩浪著急的樣子不禁懶懶得提醒他,說:“別著急啦,能去地宮五層裏打”不死者之哀‘的人,會死在這種小地方,這裏的怪比地宮五層的級數低很多呢。“

    淩浪不禁點了點頭。

    這時蟲群中一直沒有出手的水涯以極快的速度出手了。他左手一抓一提,同時右手向下一扔,一個炸彈便滾進蟲群中,同時水涯和迷澤已經衝天而起。

    爆裂聲中,所有的噴射沙蟲無一幸免去陪它們的夥伴了,這時飄然落地的水涯才緩緩向我們走來。

    淩浪第一個撲上去抱了抱迷澤,說:“太好了,你們太厲害了,真崇拜你們啊。”

    迷澤一笑說:“還是水涯大哥厲害,否則以前在地宮五層時,我都早死翹翹好幾次了。”

    冰火一揮法杖向前走去,到迷澤身邊的時候說:“別在美女麵前逞強,別以為單憑高敏捷就能殺人的,高敏捷永遠不值得炫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殺人是需要智慧和技巧的。”

    大家看到冰火竟然對迷澤這麽針對,都不禁被怔得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忘記了繼續趕路。

    過了螞蟻沙地就是樓蘭東郊,樓蘭東郊的西麵就是火焰域裏唯一的大城,樓蘭城。

    樓蘭城坐落在火焰域的西部,樓蘭城是一個特別繁華的商業城市,來往的人大多是珠寶商人。

    樓蘭城不遠的西北方有一個落日沙丘,據說落日沙丘西曾是前朝貴族和將軍們的墓地所在,因此在落日沙丘西就有一些人專靠挖人家祖墳發財,這些人被稱為盜墓賊。

    落日沙丘西一帶的村莊裏,大多數居民依靠挖掘古墓裏的珠寶絲綢古玩為生,而婦女們白天就拿著珠寶絲綢到樓蘭城裏的他們自己的店鋪來出售。因為這些珠寶絲綢不計成本物美價廉,故而慢慢地吸引了許多遠方來淘金的商人,樓蘭從此漸漸的繁榮起來。

    由於外地的跑貨商人和前來選購珠寶的買家越來越多,樓蘭的餐飲業也被刺激的逐漸興盛起來。

    樓蘭的中央有一家大客棧,名曰:福來客棧。

    福來客棧是樓蘭城裏最大的客棧,客棧的旁邊是一個一望無垠的湖泊,被當地人取名:落日湖。落日湖邊掛滿了紅燈籠,燈籠上用隸書寫著兩個:父親。

    聽當地人說,後天就是父親節。

    逞強的迷澤為在自己心慕的緋雲麵前顯示其博學,便一邊走一邊拿眼神望著緋雲一邊給我們講起了父親節的來曆。

    相傳很久很久以前,在這裏居住的僅僅有幾戶人家,他們過著艱苦而貧窮的生活。後來大部分的人家終於還是適應不了這裏的生活就漸漸搬遷走了。

    最後剩下的一家人沒搬走,那一家是一對相依為命的父女。貧窮使他們已經無力再搬遷,他們惟有順應老天為他們做的安排。

    有一天夜裏,沙漠裏忽然刮起了一陣可怕的龍卷風,當父親看到漫天的黃沙正在隨著一股大旋風逼來時,眼神裏不禁流露出了一種絕望和無奈。

    第二天,風停了。等小女孩從小沙窩裏鑽出來後才發現她的家沒了,她的父親也沒了。

    當她哭著尋覓她的父親的時候,她看見剛才那個小沙窩原來是一直最疼愛她的父親彎者腰搭建成的。他在生命的最後用身體挽救了自己女兒的生命。

    小女孩爬在父親的屍體上哭了,她傷心的眼淚驚動了天上多情的雨神,雨神用一場暴雨埋葬了她父親的遺體,雨神為毀滅掉小女孩傷心的迴憶就用暴雨淹沒了整個村莊,最終形成了一個美麗的湖泊。

    每到黃昏落日時分,勤勞的小女孩都會來湖邊散步或是取水,於是後來的人們都稱這個美麗的湖泊為:落日湖。

    女孩在落日湖邊與後來搬進樓蘭來的村民蕃衍後代,這裏慢慢的熱鬧了起來。

    後人為了紀念那個曾經沒有搬走這裏的父親,就在每年的這一天,提著書寫有父親倆字的紅燈籠來落日湖邊祭奠那個死去的父親的亡靈。

    每到父親節這天,城裏的所以的人都會聚集到湖邊,婦女們祈禱她的家庭能一直和諧美滿,孩子們則祈禱遠出的父親能從異鄉早日歸來。

    就這樣,父親節就一代代地流傳了下來。

    迷澤講完父親節的來曆的時候,淩浪不禁露出了崇拜的表情,冰火卻不屑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就向前繼續趕路了。

    落日湖的西北角有一個雜貨鋪,我查看一下自己一行人空虛的包裹,知道大家都需要補充大量的藥品,於是就拉著嵐兒率先走了進去。

    就在我們填補好傷藥和法力藥水的時候,一種近乎獸性的直覺告訴我,我們被人盯上了。

    離雜貨鋪最近的是一座石橋,石橋旁邊是驛站,就在驛站門前的正對麵有一個賣烤地瓜的中年漢子。中年漢子一身粗布短打,腰間係著白圍布,臉上胡渣未除去,逢人總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

    嵐兒看見了地瓜攤子就跟小孩子看見新的玩具似的,死拉硬拽非要我去陪她買烤地瓜,這一拉不要緊,留在人們中的淑女形象一下子沒了。

    看著冰火搖頭歎息的樣子,我不禁笑了起來。

    嵐兒說:“在笑什麽,是不是在笑我,老實交代。”

    我說:“沒啊,剛才看見對麵有個美女踩到香蕉皮上摔了一交所以才笑。”

    嵐兒露出一副無趣的表情,說:“這有什麽好笑的,汗。一點都不好笑。”

    我說:“有些事情你聽起來不好笑,但等你真正見了就覺得好笑了。”

    中年漢子看著我們來到了他麵前,就開始介紹起他的商品來。

    “兩位好,我的地瓜可是蘸了蜜水烤出來的,絕對香甜,包你吃了還想吃,要不要來兩個嚐嚐?”

    我點了點頭,看著中年漢子開始給我們取烤地瓜。

    當中年漢子把烤地瓜遞到嵐兒手裏的時候我發現,中年漢子的手上沒有留一個指甲,而且拿過烤地瓜後還是那麽幹淨利落,讓人感覺他如果扔暗器扔的一定很好。當我和嵐兒迴到隊伍裏的時候,嵐兒拿著烤地瓜向著小師妹搖了搖,遞了過去。

    “我沒吃這咚咚的習慣,你自己吃吧。” 小師妹笑著推辭。

    嵐兒天真的一笑說:“不吃算了,反正這可是星諾哥哥買的,哈哈,到時別後悔。”

    小師妹一笑:“那你還不趕緊開餐?”

    嵐兒正要把烤地瓜放到嘴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迷澤的手指甲也是短的,不禁擋住了嵐兒。

    “迷澤,手指家短是不是在發暗器的時候更方便?”

    “是啊,怎麽了?” 迷澤顯然是沒想到我為什麽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一時之見還沒反應過來。

    “沒什麽,刺客對使毒的水準如何?”略讓他放心一下後,我繼續問著。

    “任何刺客都會使毒,而且如果遇見專門攻毒方麵的刺客的話,那下毒速度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迷澤講到自己職業的時候更是神采飛揚。

    我不禁一笑,慢慢從懷裏掏出了根銀針插進了嵐兒拿著的烤地瓜裏,當我拔出銀針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烤地瓜有毒。

    當我迴首望向烤地瓜攤子的時候,中年漢子不見了。

    “看來我們遇見專門攻毒方麵的刺客了。” 我收起了銀針,因為可能以後它還有用。

    “那可真糟糕,這種刺客甚至會在你喝水吃飯的時候下毒,防不勝防,堪稱刺客界的暗係殺手,比其他刺客更難攙。” 顯然迷澤比其他人更了解刺客,坦然地表達出了他的擔憂。

    “不要緊。我們已經知道他了,那麽他一定會想到,我們會對飯和水裏是不是有毒戒備的,他自然就不會去做了。再說,那個人的身份暴露了肯定會盡快離開或消失的。” 我盡量安慰著大家,這時候要是先被雪魔珠的一個護法的嘍羅嚇到了,那也就別去殺雪魔珠了。

    “也有道理。” 果然迷澤慢慢地由緊張變得放鬆了下來。

    “迷澤,你怎麽對他們這麽了解,難不成以前你就是專門攻毒方麵的刺客?還是你們本來就認識?” 冰火這時插了一句,這句話裏顯然充滿了猜忌,挑釁,但從冰火那飛揚的嘴角能看得出,他更多的是對迷澤的不屑。

    迷澤反擊道:“你怎麽會想到我們認識?難不成是你認識他吧,為了讓人不懷疑你才早點說出來,好讓別人不再去懷疑你。”

    冰火又是一個不屑的神情,說:“誰是他的同夥以後自然會有分曉。”

    冰火再一次挑釁完了迷澤,就取路走向了福來客棧,迷澤在水涯的示意下也沒再說什麽。

    火焰域裏最繁華的地方也莫過於福來客棧。

    客棧的門口車水馬龍,熙熙攘攘,來往的行人也都是天南地北,所以平常時候不常見的駱駝以及低空中盤旋的火鳥在客棧附近都能被發現。

    店小二在門口看見我們這麽多人走來,滿臉笑盈盈地迎上來。

    “幾位客官這邊請。”店小二把我們引領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一行人坐定後,秋辰和水涯就警惕地開始觀察起周圍的人。不一會店小二把酒端了上來,秋辰和水涯也同時向我點了點頭。我明白現在沒有人跟蹤我們,拿出銀針試了一下酒後,就放心地喝了起來。

    “你不是推斷著現在不是沒人給咱們下毒麽,你雜還使銀針試?” 淩浪顯然不理解我。

    “這樣更能確定一下我的推測啊,畢竟咱們這麽多人的性命呢,哪能草率。”

    “星諾哥哥真心細如塵啊,能和你在一起我們真有安全感。” 緋雲微笑著打斷淩浪的木訥。

    “是你感覺有安全感吧?” 秋辰的話裏更多的是酸酸的味道。

    “是啊,你沒這種感覺?”

    “有。”

    緋雲依然沒看出秋辰尷尬的表情,低下頭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秋辰師弟顯然沒想到,原來一直是他對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人家對他卻是一點感覺都沒,不禁鬱悶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晚飯過後,天還沒黑。緋雲拉著嵐兒去買鞋子去了,她說這裏的鞋子做工細膩,樣式和花紋也很漂亮。

    我閑得沒事就來到了院子裏散步,沒想到迷澤和淩浪竟然也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著在飲酒。

    酒是好酒,杯子也是好杯,火紅的琥珀杯子。

    淩浪說:“迷澤兄弟真有品位,我說怪不得你剛才在大廳裏沒喝酒,原來你是一直用琥珀杯子喝酒的。難得迷澤兄弟這麽看得起在下這樣一個奴隸,幹一杯。”

    兩個人舉杯一飲而盡。

    “琴為知音彈,酒逢知己飲。淩浪兄欣賞小弟關心小弟安危,這是小弟的榮幸,有酒自然找淩浪兄喝。淩浪兄以後也別再說自己是奴隸,我一直以為人和人之間都是平等的。” 迷澤很動情地說著。

    “迷澤兄弟就是有思想的人。可我想問一個問題,迷澤兄弟你喝酒一直是用這種琥珀杯子的麽?” 淩浪的表情裏有羨慕同時也充滿疑惑。

    “恩呐,一直都是。”

    “據說這種杯子非貴族王侯,其他平民可是用不起的啊,難道迷澤兄家係貴族。”

    迷澤見淩浪這麽直接地問起了自己的身世,不僅沒生氣,反而一笑,跟他講起了自己的往昔。

    “難得淩浪兄快人快語,心腸直率。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我是一個盜墓賊,不是什麽貴族王侯。”

    “哦?”

    “在我三十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水涯大哥,當時跟著水涯所在的盜墓團夥學盜墓。水涯大哥的團長見我年齡還小就很照顧我,隻讓我最後下去一起揀陪葬品。就這樣的生活我過了三年。在我三十三歲的時候,有一次盜墓時,我們的團長不幸遇難了。於是水涯大哥便帶著我投奔了另一個盜墓團夥,江渚的伯伯獵寶的盜墓團。就是在這個盜墓團我們三個人花費了九十年被培養成了高級刺客,在我一百二十三歲的時候,獵寶伯伯也在一次盜墓中身中九箭死去了,那次盜的是華夏國的一個叫桀的君王的墳墓。獵寶伯伯在臨閉眼是時候,贈給了我淒雨殺,贈給水涯大哥生死兩難。後來我和江渚跟著水涯大哥先後進過十三個盜墓團,由於我們身手好,盜墓經驗豐富,其他盜墓團見了我們就收留,可是這些團也往往不得善終,裏麵的團員都是到最後不是死的死 就是散的散。而我們三個總是能憑借敏捷的身手幸免。在我一百四十四歲的時候,水涯大哥忽然把我和江渚叫到了一起,那天晚上水涯大哥告訴我們他決定帶著我們兩個金盆洗手。當我聽到那個決定的那一刻,心裏說不出的興奮。畢竟盜墓是個隨時會掉腦袋的差使。誰都不想死,能活著挺好,畢竟我們還有好多財富沒有享用呢。後來我們就用以前累積的財富開了一家酒店,大秦酒樓。閑著的時候可以做做拍賣,賣賣我們以前的珠寶絲綢以及我和水涯大哥在地宮打到的一些材料。我和水涯大哥越來越喜歡上了這種平靜的生活。可是幻雪兒最後還是帶著刑裂血牌來了,以前我聽水涯大哥說起過他的表哥和他小時候那感人的故事,於是我決定為了實現水涯大哥的願望,就和江渚出來和水涯大哥一起奮戰,雖然水涯大哥極力勸說不要我們跟著去。可在我心裏,為了水涯大哥我可以付出一切的,哪怕是我的生命。”

    當迷澤說完後,淩浪不禁唏噓了一聲,鬆了口氣。

    “沒想到迷澤兄弟竟然有如此坎坷的經曆也有如此俠義的肝膽,來,幹一杯。”

    迷澤正要舉杯時,忽然屋頂有一個黑影嗖的竄了出去。同時我發現就在淩浪迴頭觀察的瞬間,迷澤在淩浪的杯子裏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但是我已經追了出去,就沒再說什麽,想必迷澤不會害淩浪。就在我想著迷澤是不是也是專門攻毒的那種刺客的時候,淩浪和迷澤已經舉杯飲盡又快速地追了出來。

    後院的外麵是一片竹林,穿過竹林便是一片空曠的草原。青草剛能淹沒腳背,但是卻不見了黑衣人的蹤影,我忽然想起緋雲曾經給我介紹過的高級刺客的技能裏是有隱身的,我想黑衣人可能是個會隱身的高級刺客,他出現的路線很有可能聲東擊西,真正跑迴城中央我也不會知道,於是便原路返迴去了。

    第二天早上來到寬敞的大廳裏,我就聽到了旁邊桌子旁的人在談論,昨天夜裏橋邊死人了。

    等我們一行人匆忙地來到石橋邊的時候已經有許多村民在圍觀了,有的指指點點著,有的在搖頭歎息以表示同情。

    死的人正是昨天賣烤地瓜中年漢子,屍體已經僵硬,顯然是死了很長時間了 。屍體的旁邊是被打翻的火爐,滾了一地的烤地瓜和熄滅的黑炭上有被人踩過的痕跡。有的烤地瓜上已經爬滿了螞蟻。

    “他怎麽會死到這裏了?” 淩浪依然木訥而疑惑。

    “他為什麽不可以死在這裏?” 水涯迴答了他,但同時又是疑問。

    “這裏他對我們的人下毒未果,所以這裏對他來說很危險。”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

    “水涯,你看像是誰下的毒手?” 我不禁開始打斷淩浪的木訥。

    “憑這裏的痕跡來看,曾經在這裏有過一場打鬥,中年漢子最終不敵對手而死。看來殺中年漢子的很了解他的打鬥技巧,而中年漢子也顯然是連自己人也不相信隨時準備著出手才最終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水涯的目光閃動,慢慢地分析著。

    “這和誰殺的中年漢子有什麽關係?” 這次輪到秋辰師弟疑惑了。

    “既然打鬥在這裏開始和結束,那麽兇手的腳底下難免也應該沾上了烤地瓜。我們把這些烤地瓜拿起來然後把螞蟻丟棄到地上,螞蟻會爬向誰的腳底下,兇手自然就是誰了。” 水涯仍然不急噪地分析著。

    “那兇手若是不在現場呢?”

    “他肯定在的,普通人根本殺不了中年漢子,況且也沒殺他的動機。殺中年漢子的人肯定是和這次中年漢子給我們的人施毒未成有關係。兇手很可能就在我們中間,他害怕中年漢子被抓後暴露他的身份,才殺死中年漢子,這才是兇手的唯一殺人動機。”

    水涯拿起烤地瓜把螞蟻吹到了地上,地上幾個較大的螞蟻很快就向著迷澤的腳下爬去。

    水涯的臉色頓時沒了顏色,迷澤也握住了淒雨殺。

    “我隻是在昨晚跟蹤兇手,在兇手走後我才來現場勘察線索,中年漢子不是我殺的。” 迷澤的解釋蒼白無力。

    “少辯解了,人若不是你殺的,你幹嗎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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