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過去之前,聽到那隻妖怪所言尚在耳畔開口說道,“我才不會傷害同族,隻是這藥效能維持兩日,兩日之內你與樂初霽生米煮成熟飯,我們兩邊的婚姻也就可有可無嘍,多謝姐姐。”


    楚從瑆咬了咬牙,深感不妙,於是閉目,丹海中的靈力尚在,洶湧澎湃,可就是使不出來。


    無論用任何招式,都沒辦法運轉……她腦袋靠了靠椅子背,滿頭珠翠金銀膈得有點疼,她無奈的想:妖族已經有百千年未現世,我傳音求救傳不出去,即便有人來尋,也竟然找不到,難不成真要受這無妄之災!


    轎子裏麵是銅牆鐵壁,就連簾子都撩不起來,興許是剛才經曆了一迴新娘差點被劫的事故,所以那群接親的狐狸更加謹慎了。


    又過了半天左右的時間,楚從瑆聽見外麵雨停,搖晃不止的轎子落地,她被人攙扶下來,看到麵前古怪中透著恢宏的建築。


    半圓拱門上雕刻著各種蛇蟲走獸,門把手上鑲著各色寶石,也算得上奢靡華麗,可她剛想把用手扣倆寶石下來驗貨是不是真的,剛拍了兩下門,“嘩嘩”掉金漆。


    “原來不是純金的……”楚從瑆剛說完,就被高到驚人的門檻絆了下,她抬腿跨過去,麵前蒙著臉的女子站了一排,恭恭敬敬的衝她行李。


    像是提前排練好了,由一人出來領著她去主殿。


    楚從瑆道:“既然是你們娶親,那我的新郎官為何不出來迎接?”


    女子答曰,“少君還在狐宮議事,先帶您去歇息,過會兒出來拜堂成親。”


    “哦。”楚從瑆心中暗道:大喜的日子還醉心公務,真是一個好社畜。


    她被扶著坐到床上後,看著屋內站的兩個女子,尷尬撓了撓臉頰,道:“要不你們先出去?叫我睡一覺。”


    女子隻是行禮,看樣子並不想離去,楚從瑆知道自己再反抗都是徒勞無功,索性脫了靴子,躺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


    沒關係,新娘子而已,反正也隻是走個流程,等被扔到洞房那一步,給新郎官的合巹酒裏放些致昏睡的藥就好了。


    楚從瑆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被人強行從床上拽起時,睡眼朦朧道:“怎麽?新郎官迴來了?”


    “江小姐睡了個好覺啊。”


    麵前人勾著一邊唇角,臉上寒意一路滲到眼底,沒好氣道:“都什麽時辰了,您對本君如此不上心?”


    楚從瑆沒想到對方倒打一耙,暫寄人籬下,她也沒要還嘴的意思,迅速穿好鞋出去。


    樂初霽負手走在前麵,她緊跟著,待他揮退隨從後才發覺不對勁來。


    “你要帶我去哪?”


    “送你出去。你真以為本君會娶一隻兔子為妻嗎?”


    他口吻傲慢,楚從瑆則是一愣,自己活生生一個人,什麽時候變成兔子了!


    原來對方也沒要娶自己的意思,指腹為婚,男不情女不願。


    可楚從瑆來此,還有別的目的啊!箋南陵是什麽東西尚沒摸清楚,還有小明既和妖族有牽扯,被劫走後還沒見人影,事情都沒水落石出呢!她還不能走!


    心裏麵正想著,救星便來了。


    繞了兩個彎兒後,樂初霽身上傲慢氣息陡轉,驚訝望著來人。


    “父親……”


    “剛才在書房同我怎麽說的?一口一個保證好不真誠,轉過了頭便想陰奉陽違,樂初霽,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懂是非。”


    樂初霽咬著牙,鼓足勇氣才說出許久來積壓的不滿,“爹,我隻有一百三十歲,還不想娶妻,更不想承擔什麽光複本族的大任,您看清眼前的情況吧。”


    楚從瑆退後兩步,眼見這對父子快要打起來,她抱著看戲的心態,沒想法狐族主君突然將矛頭對準了她。


    “此女雖無才無德,無貌無品,但勝在她是兔族的公主,血脈靈力得天獨厚,你要是錯過了,這輩子可碰不到第二個。”


    楚從瑆聽得想挽袖子,雖然她才不是什麽兔子精,更不是什麽公主,可活生生一個人站在麵前,頂著這麽一張臉,居然有人敢說她無貌無品?


    這老頭子真是瘋了!


    要不是她暫時身處劣勢,不然非要跟他動手打一架才行!


    狐宮修建得如尋常民間宮殿一樣,精美有之,風韻不足,偏生愛粉牆綠瓦,有些地方乍一看跟勾欄瓦舍一樣。


    明明是狐族少君結婚,除了布置上張燈結彩,拉滿紅綢外,其他人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喜色,反而苦大仇深,嚴重點兒講,充滿了哀怨。


    就好比迎麵走來的一個女子,深深看了自家少君一眼,然後再望向楚從瑆,最終幽幽地歎了口氣。


    那眼神怎麽說呢,就好比自家心愛的白菜被豬拱了,但是仔細一瞧,豬又長得不錯,所以分外兩難,進退維穀。


    楚從瑆一路上接受此類目光的洗禮,等穿著婚服到達拜堂的主殿時,已經習慣沒有幾個人圍觀的局麵了。


    “按照狐族規矩,新娘新郎是要都蓋上紅布,行完大禮後再挑開彼此的蓋頭。”


    楚從瑆聽人解釋著,眼前一黑,腦袋上被扔了頂繡花繁茂,墜著珍珠的蓋頭。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兒,跟隨禮官的指導行完禮之後,一把扯下自己腦袋上的蓋頭,正要伸手去掀樂初霽的。


    卻忽然瞥見對方站在人群裏,滿臉譏笑。


    已經不願意做樣子成親,而是找人替代了?


    楚從瑆被這個缺心眼兒的行為噎了一下,隱隱有發飆的趨勢,但她很快重新展露笑顏,得意望了樂初霽一眼。


    原來是主君到了!


    自家兒子的婚禮他也能遲到,足以見得狐族對這樁婚事有多不上心來,楚從瑆心中暗自吐槽道:狐狸和兔子本就是天敵,何苦要強湊姻緣?


    她踮腳,故作沒看見樂初霽,去掀替身頭上紅布。


    還不忘輕笑道:“夫君呀,你自己沒長手嗎?真是傻不拉嘰的,連蓋頭都不會掀開。”


    她偏要揭破樂初霽行徑,叫他再被主君罵一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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