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以為楚從瑆帶迴來的那姑娘能有什麽本事呢,還不是被一巴掌拍死了!你說現在可怎麽辦才好?我們七星穀總不能因為她一個人毀於一旦吧?百年的基業啊!”


    貪狼長老滿臉痛心,不斷念叨著,藥修靈力不如劍修,遇事容易不安,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可他表現的過於丟人。


    就連林桉華也忍不住了,抬手拍了拍師尊的胳膊小聲提醒說:“那個女人好像沒死。”


    貪狼下意識望向掌門,發現柳川的眼神在一瞬間明朗起來,他順著柳川的目光望去。


    平台上,渺渺驚慌倒退幾步,而白質提掌,正與楚從瑆拚修為。


    巨大的靈力波動吹得二人發絲狂舞,也牽及到身旁弟子,修為過差的直接被掀飛下去。


    兩人僵持了半炷香的時間難分伯仲,知道再這樣下去,除了白白消耗靈力外,也分不出勝負來,於是交換了個眼神,一塊鬆手。


    楚從瑆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聽對方挑釁道:“終於不當縮頭烏龜,肯迴來了?”


    “不過你迴來……”白質突然出手偷襲,強大的掌風從頭頂壓下,伴隨著他的一聲低喝,“也是找死!”


    楚從瑆抬手,五指分開,動作悠閑地像是在遮逐漸刺目的陽光,她道:“白卿是你殺的。”


    白質那一掌更是拚盡全力,楚從瑆也不躲,勾唇淡淡笑了。


    “啊!”


    一聲尖叫過後。


    七星穀眾人傻了眼,就連諸位長老也沒看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眼前景象駭人,處於劣勢的楚從瑆隻是負手倒退幾步,毫發無損。


    而昆侖派左側弟子十幾人都被掌力重傷,特別是站在最前麵的韓昌縷,他雙腿齊斷,爬都爬不起來。


    楚從瑆盯著白質,道:“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再等等吧,快到了。”


    她轉身要走,聽見背後男子顫悠悠的聲音。


    “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楚從瑆側頭,“白卿是你所殺,我瞧見了。”


    “連自己親兒子都下得去手,昆侖掌門,果真名不虛傳。”


    楚從瑆邊說邊緩步朝師尊走去,背後昆侖弟子叫囂起來。


    “胡說!少在這裏信口雌黃,你哪來的證據?”


    “沒錯,定下的三日之約,說好了你拿不出證據就以項上人頭來抵約,怎麽,現在不敢了嗎?”


    “傷了我們這麽多弟子還想跑?”


    “難平劍仙枉負一世英名!”


    柳川望著楚從瑆,幾日不見,她眉目中更添憂色,輕聲道了句“師尊”。


    “你還敢迴來?”貪狼蹦跳著要問她的罪,林桉華也很有眼色的拉住他,否則要是真打起來,貪狼也隻能被如今的楚從瑆按在地上摩擦。


    “從瑆,此事因你而起……”


    “自然會因我而止。”楚從瑆抬眼,篤定道:“師尊放心,我會很快解決的。”


    她從頭至尾沒正眼瞧貪狼一眼,紫悅真君近身,焦急道:“找到證據了嗎?”


    “人證,物證,皆在。”


    楚從瑆居高臨下,對白質道:“你為了區區一個掌門之位,喪盡天良,做了多少令人不恥之事,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白質正要反駁,忽而眉心跳了兩下,空氣中彌漫一股醉人的幽香,緊接著,四周角落憑空出現幾位黃衣女子,衣裳鮮亮如迎春花。


    她各自手持琵琶,芊芊素手撥弄琴弦,目光欲拒還迎。


    紫悅道:“她們是誰?”


    這下就連楚從瑆也愣住了,芙玲和蘇扶一行人很快便到,她可不記得什麽時候跟長尾巴的人有牽連……


    “是妖!”


    “妖!”


    幾道驚聲嘶吼過後,昆侖派的弟子幾乎個個失神,目光遊離地朝著四個角落走去,台階的欄杆外,是高聳的山側,無意識落下去的話不死也殘。


    突生變故叫楚從瑆無措片刻,然後跟渺渺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飛身下去按住長尾巴的妖怪,楚從瑆發覺她們好似人偶般,壓根不會反抗。


    操持琵琶的姑娘緩緩抬眼,用叫嗲嗲的吳儂軟語喚了句“主人”。


    楚從瑆眉心微蹙,“我不認識你們。”


    “是你體內的……”渺渺率先意識到,組織了半天語言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隻能比劃著說:“她們因為你的靈力緣故,所以聽命於你,這些妖怪的真身是……不,她們還算不上妖怪。”


    楚從瑆順著渺渺手指的方向望去,“琵琶嗎?”


    “不錯。琵琶精,精怪而已。”


    精怪比妖怪低一個等級,連渺渺的遠親都算不上,她雖是兔子精,卻吃夠了白翊的各類仙丹靈藥,奇珍異草,早就修成人身了。


    “你閉上眼睛,試圖用靈力命令他們。”


    楚從瑆道了句“好”,然後照做,果真在琵琶音停後,昆侖弟子們同樣停下腳步。


    個個麵有疑雲,欲圖翻越欄杆掛在半空的人更是尖嚎一聲,緊緊抱著白玉圍欄不敢鬆手。


    “你與妖邪同流合汙。”


    白質緩緩指責道。


    楚從瑆內心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會抓重點,而自己也隻好裝作耳背沒聽見,去戳他的痛點。


    “虎毒尚不食子,如果閣下知道白卿尚在人世的話,會不會再殺他一次。”


    楚從瑆神色篤定且戲謔,全然沒有說謊的樣子,白質眼皮跳了跳。


    她閉目,試圖操控這四位琵琶精,隻聽一陣雷電撕開夜幕般的激烈琴音後,昆侖派弟子們紛紛讓開一條路來,抽泣聲不絕於耳。


    “怎麽會是她?”


    “她不是早就死了嗎……我還參加過入葬禮,天啊。”


    “那是殘廢了嗎?”


    渺渺聽聞動靜,抬頭望去,眼淚霎時間奪眶而出。


    白質心頭狂跳,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楚從瑆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迴頭。


    “夫君,別來無恙啊。”


    芙玲沙啞滄桑的聲音像一條毒蛇鑽進白質耳中,他如遭雷擊,久久的接受不了眼前的這個事實,“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拜你所賜,困於壇中無法脫身。”


    她說著,揭開身上蓋著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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