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從瑆順手一翻,倒還真翻出了吃的,她將糕點朝那團黑雲丟去,對方張開嘴接著。


    誰曾想,糕點直接穿過它的腦袋,掉落在劍陣中。


    那個阿飄嚼著空氣,“吧唧吧唧”了好一會,然後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誇讚道:“好吃,真好吃。”


    剛才還嘰嘰喳喳的阿飄們一時靜默住了,好半天,最先開口說話的阿飄道:“我們受人拜托,在此地接住掉下來的人,你別壓著我們了,趕快上去吧。”


    “現在可不行。”楚從瑆必須要等到上麵的人全散了才能跳出去,她在這裏靈力被壓製住,也是略有心慌。


    “除我之外,還有人看得見你們?”


    “無法像你這樣順暢的溝通,不過簡單號令,我們還是聽得懂的。”


    阿飄們解釋完,楚從瑆大抵能猜到淩陽之前是留了一手,如果真掉下來也不至於喪命,她道:“你們,都是仙京的人嗎?”


    阿飄們一陣沉默,看似並不打算迴答這個問題,楚從瑆不強人所難,身旁黑雲散開後,她感到靈力有所恢複。


    墨絳綾自從把她帶到底下後就不停的想掙脫逃走,一直被楚從瑆死死捏著。


    她現在才有空來探查這件寶物,既然是曠世奇珍,就或多或少應該還有著曆屆主人留下的痕跡。


    阿飄們看到此物,一下子散得更遠了,反應很是忌憚。


    楚從瑆凝神閉眼,正要用幻術去探究此物,有阿飄提醒說:“這東西上說不定什麽詛咒,還是趕緊扔了為好。”


    剛才那些神仙的反應,墨絳綾似乎是個人人想要的大寶貝,可這些阿飄也不像在撒謊。


    楚從瑆頓了一下,幻術橫衝進墨絳綾內,她眼前出現一個吊死鬼,死不瞑目,臉上毫無血色。


    然後,緊接著一位又一位用此物吊死,勒死的少女,婦人,甚至修仙女子……楚從瑆被過於直白的場麵驚出了身冷汗,強忍著眼前不適繼續看下去。


    擁有墨絳綾的人無一例外,是被這東西勒死的。


    倒真有點玄乎。


    她結束幻境,不禁揉了揉眼睛,道:“你們知道如何通過此物尋到其主?”


    剛才“吃”了她糕點的阿飄迴答道:“不難,三年之內,有誰用此物自縊而亡,誰就是它的主人。”


    楚從瑆聽得眉頭一皺,這和暮落族當初的情況有些相似,難不成也是有人在背後作祟?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頭頂遙遙傳來一個聲音,“我還沒見過哪本書的男主想年紀輕輕守活寡,真是榆木腦袋!”


    然後高聲叫道:“從瑆,你還活著嗎?”


    “還活著。”


    楚從瑆內心應了聲,蘇扶既然已經找來,那就說明上麵的人走光了,她可以上去了。


    正要借著阿飄力道一躍飛上,墨絳綾卻纏住了她的腳踝,另一端跟底下劍林的劍柄相連。


    楚從瑆終於有些不耐煩,“反了你了!”


    她拔出難平劍,就算不動用絲毫靈力,僅憑此劍的威力,也能斬斷世間多數靈器,墨絳綾有意識似的躲避開了。


    楚從瑆緊追其上,索性直接朝自己腳踝旁砍去,這下,墨絳綾不鬆開就隻有被砍斷了。


    它總算飄開了。


    解決掉這狗皮膏藥,楚從瑆飛身上去,敘桐引中,蘇扶苦著臉,看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


    “墨絳綾是什麽東西?”


    楚從瑆出聲問道,蘇扶欣喜抬起頭來,看到她正色,自己也忙調整語氣,盡量忍住聲線中的哭腔。


    “我後期才出現的東西,大綱裏有記載,食人怨氣和仇恨而存在,是魔族的東西,但是還沒來得及寫,不知道會不會跟已經發生的劇情有出入。”


    楚從瑆皺了下眉,一直以來的滿心疑竇總算解開,她道:“我知道是誰的東西了。”


    蘇扶奇怪道:“誰?”


    “容鬱。”


    仙京不宜久留,楚從瑆再呆幾日說不定都能被氣死,她下界直奔昆侖,想去查白質當年研究邪術一事。


    剛落地,衛清風隨身帶著的機關鳥便尋到了楚從瑆,蘇扶看得驚奇。


    因為那機關鳥薄薄一片,飛起來跟飄一樣,格外有趣。


    “什麽事?”


    裏麵傳來衛清風玩世不恭的語調,“啞奴想起來了,是曆憶闌給他下的鎖音針,緣由是當年他撞見曆憶闌調戲自己雙休的仙子,氣憤不過受此奇恥大辱,那位上神還真有些本事,叫啞奴的妻子對他死心塌地。後來他被曆憶闌胡亂安了個罪名打下凡了。”


    衛清風傳音的話說完之後,機關鳥還在半空飄蕩,蘇扶伸出指尖想要叫那東西落在手上,便在這時,傳來了他想說的最後一句話。


    “容修離開魔族,似乎在找你。”


    然後,機關鳥飄到了一直逗弄它的蘇扶身上,很快便印到了她衣襟上,栩栩如生。


    “哇!”蘇扶忍不住驚歎出聲。


    楚從瑆玩笑道:“別這麽沒見識,這是他扇子上的丹青畫,很簡單的小法術,想學的話我教你也行。”


    兩人此時已身處昆侖山脈下,此地客棧遍布,每年都有不少求學的弟子在此候著,渴求一個入門的機會。


    昆侖派的招生標準比七星穀還要嚴厲,對一個人的天賦根基要求極高,但總有人做著春秋白日夢,覺得自己一定有可能是天賦超高的佼佼者,所以才不遠萬裏趕至山腳下。


    心中期盼著能有下山的修士將自己撿迴去當一個得意門生。


    蘇扶跟楚從瑆談及此點,笑道:“年少輕狂的時候,誰都以為自己的未來懷揣無限明媚,等這股輕狂勁過了,還不是得迴去該幹嘛幹嘛。”


    她與其中毫無鄙夷,淡淡陳述完,看見楚從瑆點頭讚同後更起勁道:“說不定呢,反正趁著天真,做些什麽事都好,用不著考慮那麽多的結果。”


    她講話時,有意無意打量著楚從瑆的神情,背後意思還是在慫恿她放心大膽的去追容鬱。


    楚從瑆點了點頭,並不打算理會,也不想解釋係統一事,隻順著她的話題接著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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