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從瑆雖沒了靈力,但之前功底還是在的,一番驚鴻翩躚的劍法叫眾人看傻了眼。


    最後一招,劍尖傾斜,直衝白夫人。


    “你……”


    白夫人短促叫了聲,快要刺進她眉心的劍尖在最後關頭偏刺下去。


    劃掉鬢邊一縷頭發。


    楚從瑆收手,下頜微揚,輕蔑道:“還有人要接著上嗎?”


    之前人人可欺的白四小姐忽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難以招惹,不少人臉色泛白,嬤嬤趕忙上前扶起白夫人。


    “你,你給我等著!”


    撂下句狠話,立馬狼狽跑了,白夫人嚇得不輕,迴去後病了三四日,剛有起色,忙嚷著要給府上找道士驅邪。


    白老爺升職之後朝堂之上對他虎視眈眈,生怕被同僚拿捏住了把柄,自然不會應允此事。


    白夫人心下怨恨,又因此事鬧了幾日。這期間,楚從瑆也沒閑著,她摸清了白府的具體人脈關係。


    深夜,踹開了管家的門。


    錢管家是隨白夫人陪嫁過來的貼身丫鬟丫鬟的親戚,攀著這層關係,他這些年混得安安穩穩,風生水起。


    榻上的人聽到動靜,翻身坐起,望著麵前黑影,“你是誰?”


    楚從瑆將一袋東西丟到他麵前。


    錢管家雖然奇怪,但聽著近似於金子觸碰的響聲,知道可能是錢財,於是忍住怒氣,彎腰拉開包袱上的抽繩。


    各色靈石的光芒照亮大半間屋子,也映清楚楚從瑆居高臨下的神情。


    “想要嗎?”


    成色好的靈石光芒自然更加耀眼,在修真界這些可能還算不上什麽貴重東西,可在凡人眼裏,此物比價值連城的寶石還要難得。


    錢管家眼睛都看直了,悄悄吞了吞口水,訕笑道:“四小姐這是何意?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您要是有強人所難的事……”


    楚從瑆打斷他的話,“不要?還給我。”


    “哎!別!”錢管家立馬將那一袋子靈石抱進懷裏,“您說,甭管是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天色漸明,一嗓子哭嚎聲劃破暖香院的寂靜,負責院子裏大小起居的掌事婆子衝出了門,差點與楚從瑆撞了個滿懷。


    “大事不好了!太有辱斯文……我白府的顏麵,就要敗在這個瘋女人手裏了!”


    她連聲尖叫,生怕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很快動靜鬧大,驚動了白老爺。


    率先聽到動靜的白秀清衝至母親房間,喜道:“太好了!娘,暖香院那位屋裏今天被揪出來了一個野男人,兩個人都是衣衫不整的,噫,那場麵……”


    白秀清雖是白府大小姐,可惜被母親保護得極好,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聽見動靜立馬幸災樂禍的前來稟報。


    白夫人眼底閃過一絲喜色後,隨即凝眉,“不對啊。”


    她還沒出手。


    隨即想到,隻要能叫柳姨娘身敗名裂,老爺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納不了妾,不就隻能迴心轉意跟自己重修舊好了嗎?


    心裏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忙理了一番妝發,急匆匆向暖香院趕去。


    剛進門,楚從瑆一張放大了的臉湊到她麵前,嘴角揚著詭異的笑。


    白夫人捂著胸口倒退兩步,“你個死丫頭!想幹什麽?”


    楚從瑆站直身子,“大娘子,您可要幫我們主持公道,這個男人我娘都不認識,怎麽可能跟他有私情。”


    白夫人展目一望,此時老爺坐在院子裏黑著張臉,柳姨娘則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身旁還有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憋得臉色通紅,張大嘴看表情似乎是想要辯解,可苦於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早上一睜眼,他就被打暈了在我門口躺著,然後那個婆子立馬闖進來叫喚,時機未免也太巧了,就跟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樣!”


    柳姨娘條理清楚,那個婆子卻立馬矢口否認,忙擺著手說道:“不是!我早上打了洗臉水給柳姨娘,剛進去,就撞見他們在行雲雨之事,是真的有奸情!”


    白夫人驚訝“嘖”了聲,“竟有此事?沒想到柳姨娘看著文靜賢淑,老爺……她不可能做出那般事情吧?否則,傳出去了,您的臉麵要往哪擱?”


    看似是在幫柳姨娘說話,實際上刻意火上澆油,故意拱火,白老爺狠狠盯她一眼,沒吭聲。


    “老爺,”柳姨娘抬起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她年過三十,容顏卻停留在芳華正茂的年紀,絲毫不見老態,“你要相信鶯兒。”


    美人落淚,見我猶憐。


    白老爺沉吟一聲,指著地上男子,道:“敢擅闖白府,將他拉下去打死。”


    臉上猶帶怒意,但語氣卻軟和下來。


    白夫人一驚,知道老爺想要掩飾事實,留下柳姨娘,忙喊道:“那可不行啊!此女敗壞門楣,留下她的話,您勢必會被朝中官員恥笑,到時候就連其他孩子也會被連累名聲……”


    楚從瑆眼睛眯了眯,漾起一絲笑意。


    柳姨娘嗚咽一聲,輕聲說:“我雖然沒做過這樣的事,可要是會給老爺帶來汙名的話,妾身願意就此出家。”


    白老爺長歎口氣,大手一揮。


    “這事就此了結。誰都不要再說什麽……”


    “不行!”白夫人不願放過此等良機,高聲道:“老爺,她跟人私通?你當真忍得了嗎?還是說為了一個女人,您能放下相府名譽。”


    扯來扯去都是咬定不鬆口的意思,白老爺無奈道:“那你想如何?”


    “原本按照白家族譜規定,她是要被溺死的,但念在我跟她也相識幾十年的份上,就將她們母女逐出府去,還有,永遠不能踏入魏楚地界。”


    等到白夫人下了最後通牒,抱著胳膊一臉看戲的楚從瑆才慢悠悠道:“大娘子,我怎麽覺著,這男人有些麵善。”


    眾人的注意力這才轉移到那個光著膀子的光頭男人身上,他嗓子被人下了藥,發不出聲音來,要來筆墨後,正要寫清冤屈……


    此時,門外有身著道袍的幾個小童子奔了進來,連聲喊道:“師父,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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