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開始動用藥修之靈為巨門療傷。


    “不行,傷及肺腑,現在單純使用藥修之靈,也無能為力,隻能先抬迴去,來幾個弟子搭把手。”巨門連忙吩咐。


    “是。”幾個弟子將巨門抬了迴去,蘇曲兒一路跟著。


    “掌門,這火太有蹊蹺。”文曲說道,說著拿出了自己的折扇,文星闌知道,隻有自己師父在思考的時候,才會拿出這把扇子。


    “徹查此事。”柳川還是懷疑這就是貪狼做的,隻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若是證據出現了,他也不知該怎麽去跟巨門交代。


    “烏煙瘴氣。”廉貞冷哼一聲:“這七星穀真是個好地方。”而後提著一壺酒迴了廉貞洞。


    “師兄,你說呢?”武曲站在文曲身後,文曲隻能低頭笑笑:“皆有定數吧。”


    說完,全都離開了。


    巨門這一暈倒,半個月未曾醒。貪狼來看時,帶了一副藥方。


    “貪狼長老?”蘇曲兒下意識護住巨門。


    “不必那麽謹惕,巨門是我一手帶大的。”貪狼歎口氣,最近不知為何總是做一些不受控製的事情,像是在夢裏,等到發現了之後才後悔莫及。


    “這個藥方,你便去拿著這個藥方去貪狼洞拿些草藥,我這幾日有事,過來是道個別的。”貪狼說完,轉身離開,留下蘇曲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


    貪狼洞。


    “這位師兄,這藥可還有?”蘇曲兒已經快要被攆出來了。


    “沒有沒有,這絳珠草那麽珍貴,你拿著一張藥方就想騙走一株良渚草。”那人氣焰極其囂張。


    “這是貪狼長老的筆跡,你怎麽就不認呢?”蘇曲兒直接著急了,巨門等著這藥呢。


    “沒有沒有,趕緊走,我們還有功課,趕緊走,別妨礙我們練功。”那人已經在趕蘇曲兒了。


    蘇曲兒蹲在門口,蘇依心剛好走了過來:“曲兒?怎麽呢?”


    蘇曲兒認得蘇依心,因為兩人同姓的緣故,也有些相交的情分,蘇曲兒搖搖頭:“沒事,蘇姐姐,你去給文曲長老拿藥吧。”


    “這藥不急,是巨門長老哪裏有什麽問題嗎?”蘇依心撫摸著蘇曲兒的頭發,有幾分憐愛,若是現在的楚從瑆在此,定要說這就是種馬文女主該有的樣子啊。


    “沒什麽,蘇姐姐。”蘇曲兒咬唇,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你這就是見外了,既然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會幫你的。”


    “真的?”蘇曲兒這人心思單純,加上蘇依心那一副仙女下凡的樣子,很容易就讓蘇曲兒放下戒備。


    “絳珠草,師尊那藥裏還差絳珠草。”蘇曲兒開口說到。


    “絳珠草?那貪狼洞裏就有不少,怎麽會沒有?我這就帶你去。”蘇依心忿忿不平,拉著蘇曲兒轉了迴去。


    “蘇師姐,你怎麽來了?”還是剛才的那個弟子。


    “絳珠草還有嗎?”蘇依心問道,那個弟子看了一眼蘇依心身邊的蘇曲兒,已經明白了怎麽迴事,便裝作一臉惋惜的樣子說道:“沒了啊,那絳珠草早就沒有了。”


    “當真?”蘇依心狐疑的問道。


    “當真啊,那絳珠草難得啊。”


    “洪三,把絳珠草抬出來。”楚從瑆進來了,洪三跟著進來了。


    “得嘞,師尊。後麵的兄弟跟上,這絳珠草少之又少。”洪三跟土匪進城了一樣,容鬱也進來了。


    蘇依心看見容鬱,連忙鬆開蘇曲兒的手,迎了上去。


    “容公子,沒事吧?你在搖光洞過得可好?”蘇依心一臉擔憂,容鬱搖頭笑了笑,看樣子就是苦中作樂的苦笑:“沒事,我很好。”


    “蘇師姐,這跟你有關係嗎?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楚從瑆直接打開兩人的手。


    “師尊,絳珠草都在這了。”洪三跑了出來。


    “這株太醜了。”楚從瑆隨手一丟,就那麽落在蘇曲兒的身邊。


    “留下一株。”蘇依心拿出了鞭子看樣子是要與楚從瑆一爭高下了。


    “不留,你打不過我的。”楚從瑆冷笑一聲,直接讓洪三抬著絳珠草離開了。


    “沒事的,師姐,這一個也行。”蘇曲兒拿起地下的那株絳珠草,說道。


    “委屈你了。”蘇依心有些心疼。


    “那我先迴去了。”蘇曲兒說著就跑開了。


    蘇依心看著蘇曲兒離開後,馬上變了一個臉色,用帕子擦拭著自己的手。若不是為了拉攏巨門長老,她也不會與一個妖做朋友。


    “師尊,師尊。”蘇曲兒進來時,就看見容鬱在那裏坐著。


    “你怎麽在這裏?”蘇曲兒問道。容鬱拿出手裏的絳珠草:“這是我家師尊讓我給你的。”


    這一株的品相比她手裏的那一株要好上幾倍。


    “謝謝。”蘇曲兒有些感動,就收了那絳珠草。


    “沒事,隻要記住,我家師尊,楚從瑆的恩情就好。”容鬱把這楚從瑆三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多謝,我定會記住的。師尊醒了我也會轉告的。”蘇曲兒點點頭。


    “那便好。”容鬱放心離開了。


    蘇曲兒照著藥方上的藥,一味一味的放了進去,又守了大半夜,這才將藥煮開,卻突然下了一場大雨。


    蘇依心與容鬱就安靜的躲在屋簷下。


    “容公子?”蘇依心看著容鬱淡漠的側臉,容鬱迴過頭,一臉溫柔的看著蘇依心。那眼神簡直都要把蘇依心看化了:“叫我容鬱就行了。”


    “容鬱,你怎麽願意幫我?”蘇依心問道,容鬱笑著說:“隻是碰巧,而且這七星穀的風頭本來就應該在你得身上。”


    那眼神溫柔的像是化不開的秋水。


    “謝謝你。”


    容鬱未曾言語,隻是看向院子裏著急收東西的蘇曲兒,若是楚從瑆真心待他,他也會真心待她。隻是可惜了,楚從瑆待他如恥辱,各種羞辱謾罵,他是真的無法做到以德報怨,他是魔生來就是嗜血的,眥睚必報。


    楚從瑆,我們的仇並不是這一次就可以解決的。我要讓你也嚐一嚐眾叛親離的滋味。容鬱想著,閉上了眼睛,蘇依心知道容鬱過得很難,隻是安靜的等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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