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交易市場的某個角落,白犬滿臉陰沉的守著它好不容易提煉出的玻璃和一些可在海中使用的肥皂,這些東西的銷量並沒有他前世所看過的那些小說裏描繪的那麽好,甚至還比不過隔壁一賣馬哈魚湯的小吃攤子。大家情願用自己手中的東西來囤積更多的食物也不願來他這兒換取一些或稀奇或能改善生活環境的小東西。


    不過這還不是重頭戲,白犬有些緊張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毛,也不知道他之前費盡心力提煉出的促使動物發|情的精油成功了沒有,摸了摸懷中用所有積分換來的槍,白犬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事實也如白犬所預感的那樣,當他看到帶領著眾多海族人向他遊來的海獸時,一股寒流猛的從他的尾椎衝上了大腦。


    不對啊!白犬一瞬間瞪大了眼睛,昨日他從戒子中買迴的消息裏明明提到,今天海族的精銳戰士和祭祀應該都在神殿論功行賞才對啊!


    至於按理說海獸逃脫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可現在的情況……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事到如今,白犬也隻能收拾好東西夾著尾巴跑了。


    身邊不明所以的朋友拉住白犬,在白犬麵前對著海獸指手畫腳,試圖與白犬一起分享他的興奮。


    被“好友”絆住的白犬心中暗罵一聲,可表麵上又不好拂了這個好感值快刷滿了的小夥伴的麵子,那滿滿的可都是積分啊1


    就在白犬猶豫的時間裏,由海獸帶領的一行人已經跟著海獸飛快的遊進了集市,這下子,跑得再快也來不及了。


    權衡利弊,白犬隻有十分肉疼的使用今天賺來的少量積分對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吸引發情海獸的氣味進行消除了。


    到底是誰阻礙了他的計劃?!白犬心中暗恨不已。


    失去了目標氣味的海獸一下子蒙圈了,繞著交易市場開始打轉。


    不同於長舒了一口氣的白犬,看到這一幕的祭祀和戰士們不由得齊齊皺起了眉頭,線索到這裏居然斷了!


    “叫人把這裏圍起來,別放跑一個!”祭祀向身邊戰士吩咐到,戰士一點頭,從懷裏去出了一個海螺吹響。海螺聲穿透重重海水傳向了交易市場不遠處駐守的海族軍地耳中,須臾之間,交易市場便被士兵包圍的密不透風。


    排查開始了……


    海獸在眾多海族中來迴遊動,試圖找到那令他熱血沸騰的氣味,可係統畢竟是係統,即使是像白犬身上的不完全係統,其文明等級也高了海族不止一籌,在係統的掩蓋下,海族如何能夠找到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隱藏了自己氣息導致一直被忽略的黎莫看著在海獸的注視下強作鎮定的白犬,在他就要出市場時稍加釋放出了些許針對性的敵意,在白犬警惕轉頭時對著他粲然一笑。


    白犬看到“突然”出現的黎莫心頭一愣,又見黎莫所在位置居然是與祭祀一起,心中不由大為火光,冥冥之中他似乎懂得了這次行動失敗的原因。


    想到這裏,白犬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妒恨的表情,雖然他立刻反應了過來,但還是為時晚矣,他不同尋常的表情沒有逃過祭祀的利眼。


    祭祀看著被海獸重點關注卻安然脫身的白色陸地動物幼崽,瞳孔裏一片深邃,黎莫知道,白犬已經“成功”的引起了祭祀的注意,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以原身記憶中白犬對獸人智商的小看,想必係統暴露也隻是時間問題了。就不知到那時候,沒有獲得與前世一樣的聲望與積分的白犬有什麽辦法從祭祀手裏脫身。


    海獸出逃事件就像一片烏雲壓在了海族高層的心頭,但除去這一點,在場圍觀過黎莫吊打海獸的海族們還是很開心的。


    入了他們大海自然就都是他們海族人,在海族後輩裏出了一個這麽能打的,這些肌肉發達崇尚武力的海族怎麽會不高興呢?何況,黎莫還有個備選神子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這些,黎莫才被祭祀破格允許參加今晚為戰士們接風的宴會。


    但是……他總好像感覺自己忘了什麽……


    直到日暮西山才被鬥獸場巡邏戰士發現送迴家的小虎鯊哭暈在廁所啊!


    宴會總是熱鬧的即使是海族也不意外。在礁石雕刻的巨大宮殿裏,發光的珍珠照亮了戰士們泛著紅光的臉龐,麵容姣好身材苗條的海族女性托著陳放著美食好酒的托盤穿梭其中,身上散發著熒光的珊瑚魚群為戰士們舞蹈。年長的祭祀們帶著各自的弟子高高坐在石椅上欣慰的看著下方熱鬧的景象。


    在大殿上,征戰了許久的戰士皆盡放鬆了下來,大口吃著美食飲著好酒,聚在一起高談闊論。其中也有不少興致上來互相比劃比劃借此助興的,而黎莫周圍,也是圍滿了這麽一群不嫌事多事大的海族戰士。


    “今兒你們是沒看到啊,在鬥獸場裏,就這小子,一揮爪子就將他們整個小隊都扛不住海獸打個半死,嘖嘖嘖,現在想起那場麵我還手腳發寒呢!”海底宮殿一簇發光的珊瑚前,一名長相陰柔的男子大口咬下一塊海獸肉,指著大白鯊幻化出的大漢嘲笑到:“這麽大了還沒個孩子厲害,大白啊,我們走的這些日子你都活在沙丁魚身上了?1”


    男子話音剛落,周圍的一圈海族都善意的大笑起來,有幾個還湊在一起對著大白鯊擠眉弄眼。


    大白鯊被這笑聲笑的臉紅脖子粗,立刻反駁道:“這小子老子是真服氣,但對於你?嗬嗬,你信不信老子就算這些日子活沙丁魚身上,揍翻你也就分分鍾的事,信不信?信不信!”說著擼起袖子就想跟陰柔男子正麵剛,“還有,死帽子,老子叫白煞,不叫大白!”


    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來說,最悲劇的就是,你的黑曆史,他都知道……


    這點在成年前隻叫小名的海族體現的尤其明顯。


    而被叫到小名的陰柔男子果然不負眾望的炸了,當即起身走向大殿上專為這些精力旺盛的海族交流感情的擂台走去,嘴裏還不服輸的說著:“來就來啊!誰怕誰!待會兒可不要像以前那樣被我揍得哭著叫爸爸!”


    “呸!滾犢子,誰叫過你爸爸!倒是你,可別又用力過度把自己也給neng死了!”


    “嗬嗬,嘴上說算什麽,我們擂台見真章!”


    “見就見啊,誰怕誰!”


    ……


    看著這兩個一言不合就撕逼的人,在場眾海族是淡定的,該幹嘛幹嘛,甚至還有不少為其呐喊助威的,賭局一瞬間就立起來了,顯然對於這種情況海族戰士們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還有人想拉著黎莫一起去圍觀參與賭局的。


    “感覺怎麽樣?”在黎莫身邊的一批人都被大白鯊二人引走後,虎鯊終於找準了時機,抱著一壇美酒擠到了黎莫身邊,“今天可要謝謝你幫我照顧我那個一根筋的莽撞傻弟弟。”


    “照顧?”黎莫對著虎鯊揚了揚眉,“你沒怪我把他帶進鬥獸場就不錯了。”誒瑪,總算知道知己忘了什麽東西了,還真感覺有點對不起小虎鯊啊!等以後學員混合對戰課上多照顧他一點吧,黎莫心裏默默想到。


    “哎,沒事沒事,男孩子都好奇心重,我懂我懂。”說完還保持著一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樣子對著黎莫眨了眨眼。


    所以說您老到底是懂了什麽?看著虎鯊一臉過來人的滄桑樣子,黎莫著實是為虎鯊這個種群捏了把汗,怎麽盡出些光有肌肉不帶腦子的品種,虎鯊族的祭祀也真是辛苦了……想到這裏,黎莫看虎鯊的眼神也變得憐憫了起來,這是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


    被黎莫的眼神盯的發毛,總覺得那不是什麽好眼神,於是光靠直覺活著的虎鯊果斷的轉移了話題。


    “嚐嚐?”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個小碟子,將壇子裏的酒倒出來了少許,遞給黎莫問到。


    一股陳年好酒的醇香味從碟子裏散發了出來,勾起了黎莫肚子裏的酒蟲,黎莫也沒跟虎鯊客氣,自顧自的低頭品嚐起了美酒。


    然而貓喝水的樣子大家大概也都見過,實在是大口喝不起來,隻能伸出個秀氣的小舌頭不斷的舔著,舔的虎鯊一顆偽*滄桑的大叔心都被萌化了。


    過了片刻,隻見虎鯊期待的看著黎莫問道:“感覺味道如何?”


    “甘冽爽勁,果然好酒!”不同於紅酒口感上的豐滿,海族釀製的酒更偏向於他前世的白酒,香氣馥鬱,入口純淨綿柔甘潤清冽,迴味悠久。


    聽了黎莫的評價虎鯊更來勁了,和自己家從小被家裏人喂酒,到現在還喝不慣,每次沾都會咳的一塌糊塗,睡上三天三夜的蠢弟弟,果然還是黎莫更符合他心目中對弟弟的期待,額……比哥哥戰鬥力還要強這一點就算了!兄長還是要有點威嚴的好!虎鯊如是的幻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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