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開啟某甲的烏龜殼,70%防盜比例, 防盜時間72小時  蘇麻喇姑端了盤棗泥糕來, 太皇太後拿了一塊,皇帝見狀也拿了一塊算是陪祖母一塊吃。這糕做得軟糯了些味道也略甜不甚和他口味, 可皇帝心裏明白這是就祖母的喜好做的。祖母一貫愛吃甜食可這幾年上了年紀牙口不好漸漸地飲食上就偏軟糯了起來。皇帝瞧了身邊的蘇麻喇姑一眼立時就猜到了。


    “蘇麻姑姑的手藝倒是益發好了。”


    蘇麻喇姑笑道:“奴才不敢領功, 這是鈕主子做了送來的。”


    “哦, 是綺佳啊, 嗯, 她素來是個心細的。”


    皇帝的眉宇不自覺地舒開了些。蘇麻喇姑和太皇太後對視了一眼微微笑了起來。


    “鈕祜祿氏穩重,佟氏嬌憨,納蘭氏賢惠,雖都及不上皇後周全可也各個都是解語花, 皇上到她們那走動走動找她們說說話解解悶也是好的。”


    太皇太後雖沒有明說, 皇帝心裏卻是明白了。後宮的嬪妃裏皇帝喜歡馬佳氏多些,可和皇後到底是結發,少年夫妻的情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些年也一直都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從未紅過臉的好夫妻。嫡長子夭亡後,皇後隔了多年才又懷了身孕, 那十個月都是熬著過來的,皇帝忙著前線,無法時時關懷皇後, 皇後不適又全瞞著皇帝, 隻說一切都好。不想到了最後皇後因產子而亡, 對皇帝無疑是晴天霹靂,他滿心都是愧疚。這小半年除了偶爾去馬佳氏那外,其餘時候多有往鞏華城祭奠皇後,後宮其餘女人都不太放在心上。


    可再深的愧疚也有淡的一天,今日聽到太皇太後提起皇後,皇帝雖心底還有那淡淡的悲傷,他知道這份愧疚和懷念是此生都難以消磨,卻再不如當時那般痛徹心肺,他也能靜下心來仔細盤算衡量下一步。


    中宮後繼,於保成,這個他心中唯一的太子,也至關重要啊。


    皇帝看了眼跟前的棗泥糕,心裏有了決定了。


    翊坤宮雖大但因主位紐鈷祿氏持掌有度所以事並不多,蓁蓁打掃完院子便拿了繡架同帶她的大宮女秋華坐屋簷下一塊練針線活。


    這宮裏雖是有針線處的下人伺候主子們的四季衣衫,可一些細小的縫補大多都是各主子身邊的宮女做的。有些手巧的因能給主子做些精細的玩意兒,那也是極容易得主子的眼的。再者,宮女放出去時大多都已過了韶華之年,若有門手藝傍身,既能安身立命,也能在說親的時候讓男方多青睞些。總之,在這宮裏把針線活學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蓁蓁入宮快有一年了,閑暇時就拿起針線練,到了這會兒縫縫補補已是十分上手了。秋華進宮九年了,如今已經能似模似地繡些花樣子了。她見蓁蓁已經學得有些基礎了便也不吝嗇地開始教她怎麽繡花樣子。


    這幾日秋華一直在繡的是一副鴛鴦樣子,倒是蓁蓁手巧非說要在鴛鴦旁加兩朵荷花,秋華本是嫌麻煩不願意就讓蓁蓁去找荷花樣子,結果蓁蓁沒幾天倒是真找來了,這會兒兩人正在琢磨這荷花怎麽配鴛鴦才好看哪。


    秋華邊教著邊打量起蓁蓁來。剛來翊坤宮時也不知是不是嚇著了,這孩子是整日低了頭縮著肩一句話都不說,這些日子漸漸敢說話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她畢竟不是打一開始就跟著主子的,齡華讓她平素多留個心眼,別是主子好心沒好報撿了個白眼狼迴來。如今她瞧下來倒是齡華多慮了,這孩子聰慧,學東西快卻不愛張揚,是個踏踏實實的好『性』子。


    “秋華姑娘!”


    秋華一抬頭見有個太監跨過門檻正往這來,再定睛一瞧她遂笑了。


    “小顧子,哎呀,不不,咱們的顧諳達,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顧問行走到她跟前道:“哎呀,別忖我了,什麽諳達,還是叫我小顧子吧,你方才一聲諳達把我雞皮疙瘩都喊出來了。”


    他說罷還似模似有地抖了抖胳膊,像是想把他說的那些雞皮疙瘩給抖下來。


    顧問行是皇帝未登基就用在身邊的哈哈珠子,用了十餘年的太監,現在已經是乾清宮總管,宮裏誰都會給他三分薄麵。秋華進宮早同顧問行熟,此時沒忍住便輕輕笑了,蓁蓁緊緊抿著嘴,心裏卻也偷偷地在笑。


    顧問行瞧旁邊一小丫頭臉頰紅紅的,眼睛又大又閃,瞧著甚是可愛,手一指問:“這新來的?”


    秋華道:“是呢。”遂把蓁蓁的來曆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顧問行聽罷一吐舌頭。“李主子的脾氣還是那麽大,皇上老說美人脾氣伺候不起,這兩年也不愛見了。”


    秋華一聽便是一歎。“合宮咱們主子脾氣最好也不見皇上多來幾次啊。”


    顧問行衝她一擠眼。“誰說的,我這不就來傳話了嗎。”


    秋華眼睛一亮。“真的?”


    “哪時誆過你了,皇上這會兒在乾清宮讀書,說申時就過來讓我先來傳話”


    “哎,顧太監稍等,我這就去給主子通傳去。”秋華此時也不繡花了,把繡架擺一邊往正殿去遞話了。


    蓁蓁來的這些日子皇上未曾駕臨過翊坤宮,故蓁蓁先前不知原來皇上來之前有那麽多的事要做。


    自打顧太監走後整個翊坤宮就忙了起來,秋華今日本是不當值的也被齡華叫進了裏屋過了半晌才出來。她滿臉喜『色』把蓁蓁招到跟前,道:“跟我去庫房取香燭去。”


    放香燭的地方在西側的圍房裏,就挨著宮女們睡覺的屋子。秋華拿鑰匙開了鎖,兩人進到屋子裏秋華張望了一圈立刻就在架子上找到了那對主子要的青玉雲紋燭台。


    另要的香片倒成了問題,因香片味道容易發散一般都是收在盒子裏的,庫房裏收有好幾種主子從家裏帶來的香片分裝在十幾個巴掌大小的朱漆描金方盒裏,秋華不識字,那些漆盒又都一樣她一時倒不知哪種是主子要的了。


    “姑姑,二排左起第一個盒子裏裝的就是榆線香了。”


    秋華拿起盒子打開一聞果然如蓁蓁所言。她眼角一彎,笑道:“你怎麽知道的?你識字?”


    蓁蓁微微點了點頭。


    秋華這下忍不住多打量了這孩子幾眼。“誰教你的?”


    蓁蓁想了一下道:“是叔父教的,叔父是廣儲司的筆帖式。”


    秋華哦了一聲,她也是上三旗的包衣自然懂的,廣儲司掌管皇帝的庫房是內務府七司中最大的,下屬的筆帖式也最多。


    “你叔父倒疼你,我阿瑪也算識得幾個字,不過隻願意教我弟弟,說我學了也沒用。”


    說到家裏人蓁蓁眼兒一彎說話聲音也輕快了起來。


    “家裏女孩子少,妹妹出生前三房合起來隻有我一個女孩家,大家都很疼我,大……叔父說進宮後伺候主子時若是識得幾個字總是有用的。”


    秋華關了庫房讓蓁蓁抱了燭台她自己拿了漆盒兩人往正殿走。


    “你家裏既然這麽疼你怎麽也不給你走動走動關係?我們旗有幾個姑娘家裏在內務府坐堂的就沒被挑進來。”


    蓁蓁嘴唇微微一嘟。“阿爺說這是祖宗的規矩怎麽能改,伺候主子那是咱們的本分,還說若我能去伺候太皇太後那就是給祖宗掙臉了,他定要去佛祖跟前燒香還願。”


    秋華聽她說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阿爺倒是有趣兒的人。”


    “阿爺一喝酒就愛說以前跟著太宗爺去朝鮮追擊敵首一夜,斬其首級的事。”


    秋華聽了眼睛都瞪大了。“真的?”


    蓁蓁吐了吐舌頭。“額娘說阿爺那都是醉話,不讓我們多聽。”


    話說到此兩人剛好走到了正殿前,蓁蓁立馬就住口了。秋華抬腿跨進殿裏一迴頭見蓁蓁還抱著燭台矗門口站著。“你也進來吧。”


    “是。”


    蓁蓁微抬起腿,石青『色』的衣擺一晃她便跟著秋華進到了翊坤宮的正殿裏。秋華領著她在西次間前站住了,秋華隔著門簾道:“主子,東西都取來了。”


    不多一會兒,屋子裏就響起了那日在慈寧宮花園裏救下蓁蓁『性』命的聲音。


    “拿進來吧。”


    簾子一掀,一股濕氣迎麵襲來。鈕主子瞧著才沐浴完,像玉一樣白皙的兩頰上這會兒多了些紅暈。一個眼生的姑姑正給她梳頭,齡華姑姑兩臂上各掛了一件衣袍似是在讓鈕主子挑。秋華把盒子遞到綺佳跟前,“主子要的可是這個?”


    綺佳瞧了一眼盒上的黃簽點了點頭。“那青玉燭台呢?”


    “也找著了,收放得妥當,沒落一點灰。”


    “喜姐,拿去放屋裏吧。”


    先前給鈕祜祿氏梳頭的宮女走到蓁蓁跟前抱走那對燭台,蓁蓁這跑腿的夥計也就算是結束了。她福了福便退出了屋子,簾子一放便隔絕了屋裏的一切,隱隱隻有一句話飄了出來。“主子,這兩件你瞧瞧……”


    申時的更一敲,不過一刻皇帝的禦駕就到了。


    “妹妹頭上這支鳳簪倒是精巧。”


    王貴人得意地抬手扶了扶道:“姐姐倒是有眼光,這是我額娘家傳之物,是從前朝宮裏流出來的,曾是田貴妃身前的心愛之物。”


    李氏燦燦一笑,“哎呀,金銀雖好玉無價,妹妹怎這般俗氣?”


    她略抬了抬手,水『色』的袖口往下滑了半寸『露』出她一截皓腕,王氏隻覺得眼前一閃,李氏的手腕上戴了一對品質極佳的玉鐲子,那顏『色』綠得像是能淌下油來。


    “這是我阿瑪差人給我送進宮來的,據說是從一個叫緬甸的地方采出來的,那地方就捱著雲南,如今因吳逆作『亂』往來的通道都斷了,阿瑪說這樣好的品相又是一對在市麵上拿一萬兩白銀都買不著。”


    李氏本就生得膚白貌美,這一雙玉鐲更是把她的皮膚襯得像雪一樣白晰。


    王氏覺得沒勁“哼”了一聲便不搭理她了,李氏輕輕笑了一聲垂下了手。“不過妹妹也無需眼紅,你啊,戴戴金簪就得了,這綠鐲要是戴在你手上隻怕會讓妹妹你更加顯黑了。”


    王氏相比李氏是顯得皮膚粗黑些,李氏一貫愛拿這來貶損她,“你”王氏氣得想衝上去給這賤人兩巴掌,音秀忙死死地拉住了她。


    王氏冷冷一笑道:“我是沒你生得白生得好看,可你就算生得美又如何?皇上什麽時候來看過你一眼了?這合宮誰不知道,皇上寧願去寵幸那姿『色』平庸的馬佳氏也不願意來瞧你一眼!”


    李氏是個嘴如利刀的,可王氏也不是善茬一番話句句都戳在李氏痛處,她素有後宮第一美人之稱,剛入宮時皇上還愛看她兩眼,這幾年卻好像越來越愛躲著她,以至於這一年她都沒被臨幸過一迴,反倒是那馬佳氏,姿『色』甚為普通,肚子卻沒停過,一個接一個地生,宮裏有些看不慣她的背後一直笑她。


    王氏看她氣得臉『色』發白心裏卻是爽快極了,拉著音秀就上了轎子。


    李氏氣得渾身發抖,她身邊的宮女眼見時辰不早了,顫微微地提醒了她一句,她反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罵了一句:“要你提醒當我不知道啊。”這才上了轎子。


    王、李二人這一番耽擱便成了最後兩個到鍾粹宮的了。兩人進去時屋裏坐滿了人。佟氏懷裏抱著一個大紅的繈褓,她眼尖第一個瞧見了兩人。


    “兩位姐姐怎麽來得這樣慢,小阿哥都睡著了,方才醒著的時候可好玩了,誰抱他都笑呢。”


    馬佳氏一聽下巴不自覺地微微揚了揚。


    蓁蓁瞧見了王氏身邊的音秀,遙遙地望著她一笑。音秀也淺淺地笑了笑,在王氏身後微一點頭。


    這馬佳氏發了帖子把人都招來自然是為了炫耀她又給皇上添一子,她正得寵,來人也都聰明自然是一個個輪番誇獎小阿哥生得俊俏啦,生得像皇上啦。


    李氏瞧了在心裏頭冷哼:一群馬屁精,也不想想自己生不出不都是因為皇上被馬佳氏占了,一個個都是沒腦子的。


    佟氏是最喜歡小孩的,小阿哥一到她懷裏她就舍不得放了,左看右看都是歡喜。納蘭氏打趣道:“佟妹妹這樣喜歡趕緊自己也生一個吧。”


    董氏也打趣道:“皇上近來去佟妹妹那去得多,我看沒準佟妹妹馬上就有好消息了。


    佟氏兩頰一紅嬌嗔道:“姐姐們說什麽呢,再不理你們了。”


    她抱著孩子轉過身去,納蘭氏拉著她道:“唉呀呀你們快別說了,瞧她都害羞了。”


    大家說鬧著,佟氏突然覺得手掌一濕,一股暖流順著她的手指縫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佟氏嚇了一跳,“唉呀怎麽了這是?”


    保姆抱了過來翻看了一下繈褓。“沒事,佟主子莫慌,小阿哥是撒『尿』了。”


    感情這是被『尿』了一手啊。李氏“嗤”地笑了一聲,佟氏大驚,臉一白忙掏帕子想擦手。馬佳氏臉『色』一黑,怎麽感情嫌棄我兒子呢。


    她正要發作,一旁突然有人柔柔地說了一句:“佟主子莫慌。小阿哥隻喝『乳』母的『奶』尚不食五穀葷腥,不沾人間煙火,這童子『尿』是沒有味道也不髒的。”


    佟氏一瞧是和馬佳氏同住在一宮的張氏,這張氏早年生過兩個女兒但都夭折了,她生得也不算美,平素又一貫被馬佳氏打壓,皇上那漸漸也就淡了。


    佟氏見她解下自己的帕子欲給她擦手忙道:“哎,不用了,我自己來。”


    馬佳氏讓兩個宮女去扶佟氏。“妹妹若不嫌棄還是去隔壁換件我的衣裳吧。”佟氏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馬佳氏是主人自然要陪佟氏去換衣服的,可這一屋子的客人也不能就這麽幹放下。


    她笑道:“諸位姐姐妹妹們先坐坐,我陪佟妹妹去換身衣裳就來。皇上賞了一桌宴席,我自個掏錢又添了幾個菜,算是我謝姐妹們來看我的,等我陪佟妹妹迴來咱們就開席。”


    諸人忙應合了一番,待馬佳氏和佟氏一走,屋裏頓時就冷了下來。李氏撥弄著手腕上的鐲子懶懶道:“我瞧馬佳姐姐這不像是要謝我們呢。”


    董貴人見她『露』出那一對鐲子心裏冷哼了一聲。“若不是謝李妹妹又覺得是什麽呢?”


    李氏衝她笑了笑:“姐姐你說呢?”


    董氏被她一衝這話怎麽也難接下去了。那邊王氏兩眼一翻,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哎喲,這誰帶了醋來了,酸味衝天。”


    李氏嘴角一勾,道:“誰帶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誰口重愛吃鹹的,可這鹽吃得再多也上不了臉啊。”


    王氏沒明白她在說什麽,一旁的董氏卻聽懂了,忙拿帕子掩住了嘴角。王氏瞧董氏這樣隱約也猜到李氏這又是在暗諷她長得不好看頓時大怒,偏生在那麽多人跟前不好發作,氣得是渾身發抖。李氏戰贏了一迴合洋洋得意,一甩帕子說了句:“我出去透透氣,大家隨意。”便出去了。


    其實這屋裏的女人都分享同一個男人,大家麵子上和和氣氣的但誰也不是真心實意地為馬佳氏生了兒子而高興的,如今這樣麵麵相覷幹坐著也難受,李氏這一走,有幾個人就借口上茅房或是別的什麽走出了屋子,綺佳為那一場鬧劇歎了口氣也帶著蓁蓁出去了。


    張氏出神地想著什麽呆坐了良久,迴過神時屋裏的眾人早都散了隻剩下她一人。張氏幽幽地歎了口氣打算迴自己屋裏先坐會兒。她就住在鍾粹宮的後殿,後院另有東西兩座配殿,東配殿裏如今是『乳』母帶著馬佳氏另一個一歲半的兒子長生住在這。這孩子就在這鍾粹宮出生,他的啼哭聲笑聲日日迴『蕩』在後院裏,張氏恍惚間總覺得他是她那沒福氣的孩子托生的便時常會偷偷地去看他一眼,這些馬佳氏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她經過東配殿時見門關著忍不住站到窗戶前偷偷往裏瞧,『乳』母不知為何並不在,炕上隻有一小人穿著寶藍『色』的小襖子睡著。張氏有些難耐,推開門進到屋裏。屋裏甚是暖和,炕邊就擺了一盆炭,小阿哥睡得甚香,兩頰上染著兩團櫻桃紅,瞧著可愛極了。張氏難耐地抱起了孩子輕輕在懷裏拍著,她抱著孩子走了幾步,突然有人推門而入驚詫地喊了一聲:“張答應,您怎麽又來了。”


    這說話的正是長生的『乳』母,今日鍾粹宮客人多,她心知前頭正忙著一時半會兒管不到,她給小阿哥喂完『奶』哄睡著了就把門關了去廚房吃酒去了。這會兒廚房裏為了宴客開始起油鍋燒大菜了她才迴來。


    這張氏不是第一次偷偷地來看長生了,『乳』母說了幾次,張氏偷偷地塞了幾次錢給她『乳』母才睜隻眼閉隻眼的,可沒想到今兒她不在,這張氏到偷跑進屋來抱孩子了。


    張氏慌忙把孩子還給『乳』母:“我……我瞧屋裏沒人……我……我隻是抱抱他。”


    『乳』母沒好氣地道:“答應您平日偷偷來看看也就算了,今兒鍾粹宮人來人往的,要是給人看見了傳到主子耳朵裏怎麽辦。那麽大一人了,怎麽是非輕重都不懂。”


    張氏『性』子軟,被她說的麵紅耳赤,忙諾諾應了說再不會了才迴了前殿。此時馬佳氏陪佟氏換好了衣服迴來了,席開在西次間,餘人等也早已一一落坐,這張氏倒是最後一個迴來的。


    馬佳氏有些不快瞥了她一眼道:“妹妹去哪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張氏低著頭小聲說了一聲:“迴屋裏坐了坐,對不住讓大家等我了。”


    納蘭氏笑了笑拉她到自己身邊坐,馬佳氏今日宴客也不好發作就揭過去了。這一席酒菜有半數是皇帝賞賜的菜味道其實也就那樣,可在坐能有機會得到皇帝賜菜的也沒幾人,故而都十分眼紅。


    馬佳氏誌得意滿,她自斟一杯酒剛要飲下忽然屋外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哭。


    “主子……主子,長生阿哥出事了!”


    “秋華,你別嚇她了,都遭多大罪了。”綺佳由外入內將揣著的一個暖手爐塞到蓁蓁懷裏,“我想了半日,還是怕你凍壞了。”


    “主子,我沒事。”蓁蓁搖搖頭又吸吸鼻子,透著一副涉世未深的無邪,綺佳暖而笑,硬是塞在她手中,“你主子我是心有不安,好蓁蓁,快拿著吧。”


    蓁蓁不好意思地一笑,暖爐的溫度瞬間傳至掌心,緩解了她的寒意,“還是奴才攛掇您的,皇上英明,一眼識穿。”


    綺佳曬然一笑:“皇上又不在,你這時候拍這馬屁沒用。”


    蓁蓁一本正經地肅然道:“奴才要拍也是拍的龍……”她戛然而止,隻因想到這樣說是冒犯了天子大不敬,忙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沒什麽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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