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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坊本在紫禁城北,禦花園後,迴坤寧宮要穿過整個禦花園。此時禦花園銀裝素裹, 梅香暗動,走在路上隻有蓁蓁踩雪的“沙沙”聲迴『蕩』在禦花園中。


    雪景甚美, 蓁蓁心裏歡喜瞧著這景『色』更是覺得美,她一時被雪景『迷』了眼睛,靈犀一動想起聽過的一首曲來, 此時剛好四下無人, 蓁蓁得了老師傅的誇獎正是興頭上,一時技癢不由拿著簫應著心聲吹了起來。簫聲幽遠, 百轉千迴, 一時禦花園裏的鳥兒們都忘了捕食靜靜地停在了樹丫上。


    曲聲剛罷,隻聽得一人朗聲念到:“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不曾想竟有人在,這聲音極熟悉,讓蓁蓁臉一紅,立馬轉身跪下。


    “請萬歲爺安。”


    卻聽到皇帝急忙說:“天冷得很, 雪地裏跪著也不怕凍著, 趕緊起來吧。”


    蓁蓁聞此稱是, 皇帝瞧著她拍了拍膝頭的積雪, 不由問道:“今日皇後怕是好些了,不然齡華也不會放你去南府學簫了。朕剛剛聽你吹的一剪梅,甚好。”


    “主子這幾日好多了,咳嗽少了些,也能用些清粥。”蓁蓁又握了握自己手中的玉簫道,“是皇上賜的玉簫聲好,宮中樂師無不稱讚,倒是奴才技拙,玷汙了這件寶貝。”


    皇帝走前一步,指尖就要碰上玉簫,蓁蓁臉一紅,趕忙雙手奉上。皇帝也不接過,隻是撫了撫玉簫一端:“是好東西,簫聲也好,兩相極為相配,是你自謙太過了。要朕說剛剛那段正和這滿園雪景,婉轉悠揚,如鳴佩環。”


    蓁蓁聽得皇帝誇獎,喜不自勝:“多謝皇上誇讚。”


    皇帝不再看簫,而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荷包,過了一會兒掏出一枚玉佩來,蓁蓁端著玉簫正不知如何是好,隻聽皇帝說:“別動。端好了。”


    蓁蓁無法反抗,隻雙手捧著簫,見皇帝將玉佩係在簫的末端,又伸手捋了一捋玉佩粉『色』纓子,讚許道:“甚好。”


    見蓁蓁得賞並不謝恩,隻是有些愕然地看著玉佩,皇帝囅然而笑:“朕那日一眼看中這塊玉佩,玉『色』溫潤,配這柄玉簫正好。怎麽,你不喜歡?”


    蓁蓁這才反應過來,『摸』了一『摸』這枚玉環,不見多的花紋,隻在白玉中透出幾絲淡淡的綠『色』。“多謝皇上,奴才很喜歡。”


    皇帝聽聞,亦是欣然,不由多說了幾句:“玉簫末端空空如也,未免失了情趣,好了,如今朕可給你配齊,下次朕可要聽完整的一剪梅,恭王知道這玉簫被朕送人了,都鬧了好幾迴了,吹得不好,朕就把這全收迴來,轉給恭王。”


    蓁蓁年紀小,本就有些爭強好勝的心思,兼著她素聰穎,學文學簫,哪樣都是學得有模有樣的,聽皇帝如此說也不免有些不服氣,便道:“鳳台無還駕,簫管有遺聲。簫史打動穆公,與弄玉相攜,本就不在技巧,而在情。恭王『性』風流,又怎麽會有情深義重之音?”


    皇帝聽到蓁蓁如此說恭王,就知道自己弟弟這壞名聲怕是已經在京中傳的不成樣子了,於是哈哈一笑,嗔道:“這般評論恭王,你不怕朕治你僭越之罪?”


    蓁蓁雖不服氣,但也知道自己失禮失言,隻嘟囔道:“宮裏宮外都這麽說,那科爾沁台吉家的格格不都氣的跑迴去了。”


    皇帝笑不可仰:“這事你也知道了?看來老祖宗沒少拉著人抱怨恭王這孽障。”


    恭王去年沒了嫡福晉,本是該選繼福晉的時候,沒想科爾沁一台吉家的格格不知怎麽看上了恭王,非要嫁給恭王當福晉,還拿了什麽恭王的信物到慈寧宮哭哭啼啼,鬧了一出非君不嫁,叫來一問恭王才知道,原來是這格格在京城郊外騎馬打獵不知怎麽摔進了泥坑,恭王那日也在獵場,就好心搭救了一把。哪知這格格觸動了小兒女情腸,認準了恭王。


    本來科爾沁的格格和恭王也般配,結果恭王瞧著這格格在慈寧宮鬧騰出天的樣子,跑到乾清宮一跪說這麽樣的大姐自己惹不起,情願沒嫡福晉也不要娶這麽個會鬧騰的過門。皇帝當然不同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當時恭王表麵上是答應了,一迴家直接敲鑼打鼓、張燈結彩地把自個兒家生了長子的一個庶福晉給扶正了,還把王府正房修葺一新直接讓人住上了。


    這下是徹底撕破了臉,恭王沒留給宮裏和科爾沁半分轉圜餘地。慈寧宮為了這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科爾沁的格格覺得被下了麵子,在慈寧宮門口撕了帕子哭著迴了科爾沁,而恭王這風流不像話的名聲也算是坐實了。


    “奴才失言了。”蓁蓁欲跪下認錯,皇帝一把扶住了她,蓁蓁掙開往後退了一步道:“主子午睡後還要進『藥』,奴才先迴了。”


    皇帝揮揮手,嗤道:“要迴就會吧,皇後有什麽事你直接到乾清宮來報。”


    是夜,蓁蓁伺候過綺佳洗漱,便迴自個兒房中,她窩在床上正撫著玉簫,齡華卻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


    “姐姐,深更半夜的你怎麽來了?”


    蓁蓁往裏頭讓了讓,又掀開被子想讓齡華取暖,齡華和蓁蓁熟慣了,往被子裏一鑽,搓了搓凍僵的手道:“主子也睡著了,我讓新來的宮女守夜,來找你說說話。”


    “真如老嬤嬤說的病去如抽絲,我瞧著主子這一病,怕是要開春才好的起來。”蓁蓁知道齡華近日辛苦,本來過了年,主子就想把齡華放出去配人,宮外的高家早就已經備好了婚儀,隻是主子這一病,齡華便把這事給拖了下來,說什麽也要等主子大好了才肯出宮。


    主仆一場,彼此都是最知曉對方心思的,齡華舍不得綺佳,綺佳又怎會辜負她?這不這幾日才略好了起來綺佳就放話出去讓高家準備辦喜事了。


    “我知道,蓁蓁我走了以後,主子要勞你多費心。”


    蓁蓁握住齡華的手道:“姐姐,你說主子是不是嫌著我了……總說要給我安排什麽……”


    齡華戳了戳蓁蓁的腦袋:“沒心肝的丫頭,主子最疼你了,疼得我都吃醋了。”


    蓁蓁捂著腦袋笑著閃躲,齡華瞧著她忽然歎了口氣,“其實……你要是留在宮裏幫主子本來是個好事情。””


    “姐姐?”蓁蓁看得齡華的神態似乎別有深意,不免疑『惑』,齡華卻說了別的:“聽說,乾清宮今日召幸了郭貴人。”


    “宜嬪的妹妹?”


    新選的幾人入宮已經有些時日,皇帝除了見過仁孝皇後的族妹僖嬪一次,其他人都尚未侍寢,正月裏皇帝按舊例該是留宿坤寧宮的,隻因皇後近來鳳體微恙,皇帝大多是獨宿在乾清宮裏,沒想今日皇帝卻召了郭貴人。


    “郭貴人我倒不曾見過,但宜嬪主子我在慈寧宮有過一麵之緣,她生得那樣美,大家都說這番新入宮的人裏她怕是要占了頭一份的,沒想到如今竟然是她妹妹郭貴人先受了恩寵……這還真叫人覺得意外。”


    齡華一直在旁打量她,瞧她神情淡淡的,心中不免五味陳雜。蓁蓁年少無知,有些事情綺佳和齡華都在刻意瞞她,綺佳自然不必說,齡華出宮日子將近,蓁蓁的事情一直掛在她心頭讓她惴惴不安。


    “這男女之事也不全是看容貌的,還要看『性』情,彼此合不合得來,想那安嬪……”她見蓁蓁臉『色』一白知道說錯了話忙轉口,“唉,宮裏人來人往的前有榮嬪,如今有郭貴人,皇上還這麽年輕,往後還不知道有誰呢。”


    蓁蓁想想主子卻是不容易,雖然是皇後,卻也敵不過宮中流水的新歡舊愛。夫妻恩愛,和鳴鏗鏘,白首偕老,不負君恩。蓁蓁想,綺佳心中所求的大約就是這樣簡單的事,隻是這事綺佳怕是入宮以後怕是就成了一種癡心妄想了,如此才巴巴地給她們幾個安排好親事,去圓一圓她這一輩子都圓不了的夢。


    想到此,蓁蓁渾身彌漫著一股涼意,饒是這冬日裏的暖炕也不能溫暖她幾分,她抱著膝頭看著床頭幽幽的紅燭對齡華道:“姐姐,等主子病好了,你就不要拖了,趕緊出宮和高家的把婚事辦了吧,這是主子想看見的。秋華姐姐出宮的時候我給了她一幅鴛鴦繞荷,給你的我也在繡著了,再有幾日就能繡完了。”


    齡華靠著床沿抹了抹眼角:“我怕我走了主子無人照拂。”


    蓁蓁對著齡華一笑:“還有我呢。”但她說完自己卻傷神了,更抱緊了膝頭喃喃:“可主子趕我走。”


    齡華攬過蓁蓁,輕拍著她:“主子是疼你,我們宮女少小入宮,就失了父母照拂,按例出宮的都年滿三十,不是去做人家填房,就是索『性』在家中做姑『奶』『奶』終身不嫁的。有幾個能像我們一樣二十五前就能嫁人的?主子最近不是拉著你看那個完顏家的小子,那可是要考進士的!說不準你是未來的舉人娘子,要鳳冠霞帔,光耀門楣的!”


    蓁蓁臉一紅嘟囔著道:“姐姐又胡說,什麽舉人娘子的……”


    說罷撲過去就撓齡華,兩人笑鬧了一陣,蓁蓁突然一別眉歎著氣道,“你說我們都走了,皇上,會對主子好麽?”


    “我也不知道。我入宮以來皇上……皇上都很敬重主子。”齡華輕輕歎著氣,“我有時候覺得活得像榮嬪那樣子或許更好些,想要什麽,不高興什麽都能擺在麵上跟皇上要,可主子永遠都是端莊賢惠的樣子,得的都是皇上的敬重,又有何用? ”


    “其實,皇上也不是沒有溫情的人……”蓁蓁眼角看見那管藍田玉簫,想起皇帝在禦花園給自己係玉佩的樣子,她猶疑著說,“我知道皇上心裏是在乎主子的,皇上待我好,讓我去學蕭也是因為主子喜歡我。”


    中宮正位,勤修內則,母儀天下,而皇帝對皇後敬重有加,蓁蓁和齡華其實都明白,這大約已經是帝後相處最好的模本。


    良久,齡華的聲音從蓁蓁的頭頂傳來:“蓁蓁,我們都要出去,過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蓁蓁點了點頭,補道:“主子給我們都安排好了,我們會和秋華一樣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是,我們,都沒有別的妄想了……”


    ······


    皇帝幸了郭貴人的事如一陣疾風吹遍了宮中,若說是看坤寧宮的笑話倒還說不上,畢竟皇後入冬便一直抱恙在身,更不要說皇後從來也不是聖寵上拔尖的那個,這冬日炭爐上被閑話被烘烤的卻是長春宮新入宮的宜嬪。


    承寵後,按例是新人都要來坤寧宮給皇後請安,綺佳一早便讓蓁蓁給她略上了點妝,隻等人來。沒想郭貴人還沒到,惠嬪倒是先來了坤寧宮。


    “往日你從不把這些事放心上的,今兒個倒沒想到是你先來了。”綺佳看著惠嬪一早就杵在自個兒暖閣裏就先嘲弄起來。


    惠嬪倒也不在意綺佳如何說,徑直往暖閣的大炕上一坐,指揮著幾個宮女拿來幾個軟墊和薄毯讓綺佳坐得舒適暖和些,“我的皇後娘娘,您還真是風輕雲淡,還有閑情逸致說我。”


    “不然哪?你讓為了這麽簡單的事情要死要活?你知道我是一向不管皇上的這些事的,當年榮嬪再如何,我也不會多說一句,你不也一樣?”


    綺佳迴憶起初入宮幾年的情形不由得也有些感慨。那時榮嬪風頭之甚,她又是耿直要強的人,仗著肚子爭氣連故去的仁孝皇後都是敢頂撞的。


    “我呀是早就看開了,守好我的保清才是正道。可今時不比往日,您如今是皇後,再不問不說,怕是要被人笑話。”惠嬪從蓁蓁手裏接過遞來的『藥』碗對著熱氣吹了吹,遞給了綺佳,“再說,大家都看在眼裏哪。”


    她把一個匣子推到綺佳麵前,“喏,我剛過來趙福送到門口的,說是你額娘送進來的,我給你順進來了。”


    綺佳打開匣子,是一枚鴛鴦荷包,樣式和她素日掛在床頭的並無二致,裏頭配了一封信,她瞧了眼臉『色』一暗,就擱在案上。“額娘真是有心了。”


    惠嬪好奇看了一眼,臉『色』突變,迴頭朝蓁蓁一眾人道,“你們先下去。”


    見蓁蓁才帶著幾個侍女從屋裏退了出去,惠嬪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的才鬆開:“太福晉是為你好,這話我也想說。”


    綺佳輕舀著『藥』道:“有什麽,你都說了吧。”


    “姐姐,我過去就勸過你,你身邊這幾個人裏蓁蓁那丫頭模樣最好,又識文斷字的,你還讓她去學什麽勞什子的簫,都花了這樣多心思□□了就不妨給了皇上,隻要你手腕緊點把人束在坤寧宮她總還是向著你的,往後有個一男半女你就是要養皇上也絕無二話。你說你沒這意思,你說皇上也就把她當小孩子,可如今哪,太皇太後都把話說出來了,大家都等著坤寧宮的喜鵲叫呢,誰想這時候偏讓那關外來的掐了尖,這下好了合宮這會兒都在看您笑話!”


    惠嬪見綺佳無動於衷還是在喝『藥』,便是上火,“我的好姐姐,你開開眼吧,你不會真傻到想著把蓁蓁給許出宮去?”


    綺佳手一頓 ,笑著問惠嬪:“如果我真的那麽打算哪?


    王貴人得意地抬手扶了扶道:“姐姐倒是有眼光,這是我額娘家傳之物,是從前朝宮裏流出來的,曾是田貴妃身前的心愛之物。”


    李氏燦燦一笑,“哎呀,金銀雖好玉無價,妹妹怎這般俗氣?”


    她略抬了抬手,水『色』的袖口往下滑了半寸『露』出她一截皓腕,王氏隻覺得眼前一閃,李氏的手腕上戴了一對品質極佳的玉鐲子,那顏『色』綠得像是能淌下油來。


    “這是我阿瑪差人給我送進宮來的,據說是從一個叫緬甸的地方采出來的,那地方就捱著雲南,如今因吳逆作『亂』往來的通道都斷了,阿瑪說這樣好的品相又是一對在市麵上拿一萬兩白銀都買不著。”


    李氏本就生得膚白貌美,這一雙玉鐲更是把她的皮膚襯得像雪一樣白晰。


    王氏覺得沒勁“哼”了一聲便不搭理她了,李氏輕輕笑了一聲垂下了手。“不過妹妹也無需眼紅,你啊,戴戴金簪就得了,這綠鐲要是戴在你手上隻怕會讓妹妹你更加顯黑了。”


    王氏相比李氏是顯得皮膚粗黑些,李氏一貫愛拿這來貶損她,“你”王氏氣得想衝上去給這賤人兩巴掌,音秀忙死死地拉住了她。


    王氏冷冷一笑道:“我是沒你生得白生得好看,可你就算生得美又如何?皇上什麽時候來看過你一眼了?這合宮誰不知道,皇上寧願去寵幸那姿『色』平庸的馬佳氏也不願意來瞧你一眼!”


    李氏是個嘴如利刀的,可王氏也不是善茬一番話句句都戳在李氏痛處,她素有後宮第一美人之稱,剛入宮時皇上還愛看她兩眼,這幾年卻好像越來越愛躲著她,以至於這一年她都沒被臨幸過一迴,反倒是那馬佳氏,姿『色』甚為普通,肚子卻沒停過,一個接一個地生,宮裏有些看不慣她的背後一直笑她。


    王氏看她氣得臉『色』發白心裏卻是爽快極了,拉著音秀就上了轎子。


    李氏氣得渾身發抖,她身邊的宮女眼見時辰不早了,顫微微地提醒了她一句,她反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罵了一句:“要你提醒當我不知道啊。”這才上了轎子。


    王、李二人這一番耽擱便成了最後兩個到鍾粹宮的了。兩人進去時屋裏坐滿了人。佟氏懷裏抱著一個大紅的繈褓,她眼尖第一個瞧見了兩人。


    “兩位姐姐怎麽來得這樣慢,小阿哥都睡著了,方才醒著的時候可好玩了,誰抱他都笑呢。”


    馬佳氏一聽下巴不自覺地微微揚了揚。


    蓁蓁瞧見了王氏身邊的音秀,遙遙地望著她一笑。音秀也淺淺地笑了笑,在王氏身後微一點頭。


    這馬佳氏發了帖子把人都招來自然是為了炫耀她又給皇上添一子,她正得寵,來人也都聰明自然是一個個輪番誇獎小阿哥生得俊俏啦,生得像皇上啦。


    李氏瞧了在心裏頭冷哼:一群馬屁精,也不想想自己生不出不都是因為皇上被馬佳氏占了,一個個都是沒腦子的。


    佟氏是最喜歡小孩的,小阿哥一到她懷裏她就舍不得放了,左看右看都是歡喜。納蘭氏打趣道:“佟妹妹這樣喜歡趕緊自己也生一個吧。”


    董氏也打趣道:“皇上近來去佟妹妹那去得多,我看沒準佟妹妹馬上就有好消息了。


    佟氏兩頰一紅嬌嗔道:“姐姐們說什麽呢,再不理你們了。”


    她抱著孩子轉過身去,納蘭氏拉著她道:“唉呀呀你們快別說了,瞧她都害羞了。”


    大家說鬧著,佟氏突然覺得手掌一濕,一股暖流順著她的手指縫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佟氏嚇了一跳,“唉呀怎麽了這是?”


    保姆抱了過來翻看了一下繈褓。“沒事,佟主子莫慌,小阿哥是撒『尿』了。”


    感情這是被『尿』了一手啊。李氏“嗤”地笑了一聲,佟氏大驚,臉一白忙掏帕子想擦手。馬佳氏臉『色』一黑,怎麽感情嫌棄我兒子呢。


    她正要發作,一旁突然有人柔柔地說了一句:“佟主子莫慌。小阿哥隻喝『乳』母的『奶』尚不食五穀葷腥,不沾人間煙火,這童子『尿』是沒有味道也不髒的。”


    佟氏一瞧是和馬佳氏同住在一宮的張氏,這張氏早年生過兩個女兒但都夭折了,她生得也不算美,平素又一貫被馬佳氏打壓,皇上那漸漸也就淡了。


    佟氏見她解下自己的帕子欲給她擦手忙道:“哎,不用了,我自己來。”


    馬佳氏讓兩個宮女去扶佟氏。“妹妹若不嫌棄還是去隔壁換件我的衣裳吧。”佟氏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馬佳氏是主人自然要陪佟氏去換衣服的,可這一屋子的客人也不能就這麽幹放下。


    她笑道:“諸位姐姐妹妹們先坐坐,我陪佟妹妹去換身衣裳就來。皇上賞了一桌宴席,我自個掏錢又添了幾個菜,算是我謝姐妹們來看我的,等我陪佟妹妹迴來咱們就開席。”


    諸人忙應合了一番,待馬佳氏和佟氏一走,屋裏頓時就冷了下來。李氏撥弄著手腕上的鐲子懶懶道:“我瞧馬佳姐姐這不像是要謝我們呢。”


    董貴人見她『露』出那一對鐲子心裏冷哼了一聲。“若不是謝李妹妹又覺得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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