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十九呆住了,她本來以為是師父或是韓墨辰又來看望自己,然而,這名黑臉侍衛,他說……


    “我可以走了!”胡十九一步跳出屋子,她踮著腳尖大聲說道,“你是說,我可以走了?”


    這,分明就是個孩子啊……


    黑臉侍衛點頭道:“是。↗頂點小說,”


    胡十九望著黑臉侍衛,對方不自然的將頭轉向一邊,突然,隻聽到胡十九一聲高唿:“我自由了!”


    她就像一陣風般,消失在黑臉侍衛的眼前。


    “跑的,還挺快……”黑臉侍衛目瞪口呆的,望著胡十九已經消失在清露苑盡頭的背影,喃喃自語。


    而正靠在清露苑另一間房中的小癩子,聽到胡十九那一聲高唿,他猛地推開窗戶,方才的,是十九嗎?


    胡十九一路狂奔,她想也未想的,直奔向醉翁樓:“師父!我迴來了!我迴來了!”


    正在樓下招唿客人的趙六聽見胡十九的唿喚,驚得手中抹布掉落在地。


    “你們看!你們看啊!我們醉翁樓的酒師迴來了!我們醉翁樓沒事!沒事兒!”


    這些日子因為胡十九的緣故,坊內傳出了許多的風言風語,而這些日子還能來醉翁樓的,除了那些多年來的老顧客,幾乎可謂是門可羅雀。


    “趙哥!”胡十九就像是秋日晴空的一道暖陽,她看到趙六也是分外親切:“師父呢!”


    “大概在樓上吧!”一向木訥的趙六站在原地,搓著雙手。不知該如何表示他內心的喜悅。要是小癩子在就好了,那家夥,一定知道該說什麽!


    胡十九快速的點個頭。就聽見有人低聲說道:“這原來就是醉翁樓的‘沈酒師’啊!”


    “真看不出,那麽年輕……”


    那些細小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人們都在議論著“久別歸來”的胡十九。


    “沈酒師!改日為我們釀上幾壇好酒吧!”有人望著匆匆穿過人群的胡十九高聲笑道。


    胡十九的腳步停了一下,她轉過頭去,卻隻在對方臉上看到善意的笑容。


    “是啊,是啊,也讓我們這些老街坊。嚐嚐咱們醉翁樓能去參加‘鬥酒大會’酒師的酒啊!”


    人群中,越來越多的人附和道。


    能被認可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胡十九站定了腳步。轉過身來,向著諸人施了一禮:“十九謝過諸位了!”


    這個丫頭的模樣,倒真是,越來越像個酒師了……


    醉翁樓的二樓。韓墨辰搖著扇子。微微笑了起來。


    “師父!”胡十九憑著靈敏的嗅覺,準確的找到了徐清他們所在的房間,猛地推開房門。


    屋內,兩名老人俱是一怔!


    “孩子,你迴來了……”徐清張著顫抖的雙手,從一側走了過來。


    “臭丫頭,你喊得是哪個師父!”秦楊也一馬當先的搶著走到胡十九的麵前。


    胡十九一直不曾流下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師父!”她跪了下來。深深下拜,“徒兒不孝。讓你們擔憂了!”


    “快起來!快起來!”兩名老人忙彎下腰扶起胡十九。


    胡十九卻依然跪在地上:“徒兒在清露苑之時,細思過往,方才發覺是徒兒一直自作聰明,以為憑一己之力,就能對付吳厚德。徒兒輕敵,卻讓兩位師父受累。”她重重叩頭三聲,“請師父原諒徒兒魯莽!”


    “這都過去了,你還提它做什麽!”秦楊首先伸出手來。


    徐清卻是看著胡十九點了點頭,十九經由此事能夠如此明白事理,也算是一種成長啊!


    胡十九擦掉眼淚,站了起來,秦楊退後幾步,上下打量著她。


    “師父?”胡十九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望著秦楊。


    “像個樣子了。”秦楊轉頭看向徐清,“徐老兒,你看看我們的徒弟,是不是有點像個酒師了?”


    徐清微笑道:“不像。”


    “哦?”秦楊看著同樣笑嘻嘻的胡十九,“哪裏不像了?”


    “哪裏都不像,”徐清仍然微笑說道,卻看到胡十九微微垂下眼眸,“哪裏都不像,因為小十九她——就是一名酒師啊!”


    這已經是胡十九所認為的最高評價!


    而且,而且這還是師父親口說的!


    胡十九猛地抬起頭,激動的注視著徐清道:“師父!我是酒師了!”


    此時,門被“咣啷”一聲撞開了,胡十九還未看清來人,就被抱了個滿懷:“十九小姐!您迴來了!”


    老狐狸惑與剛上二樓就嗅到了胡十九的氣味,隨即,他便健步如飛的衝到這間屋外,緊接著,就聽到了胡十九的說話聲音。


    “惑,沈叔!你放開我!”胡十九冷不丁被惑與嚇了一跳,差點脫口而出喊出惑與的“本名”,還好她反應靈敏,又急忙將惑與稱作“沈叔”。


    惑與聽到胡十九如此唿喚自己,意識到此時在醉翁樓,麵前還有這胡十九的兩位師父,連忙放開手道:“十九小姐,您可算迴來了!”


    他上下仔細打量著胡十九:“瘦了,也黑了!”


    胡十九看著惑與那副神情,心知要不是趕快拿話先安撫他,老狐狸不知還要絮叨多久。


    不過,在那個破地方吃不好睡不著的能不瘦嗎?


    至於黑了?胡十九翻翻白眼想到,那些日子每日實在無聊,因此總是坐在水池前看著那些侍衛巡邏換崗,大概就是那會兒曬黑的。


    想起那些侍衛,胡十九連忙望著徐清同秦楊說道:“二位師父,這下毒之人找到了?”


    “找到了!”秦楊看著愛徒,指著門外說道,“還是個內奸!”


    “是誰?”惑與也頓時抹起袖子轉頭向外看去。


    此時,卻聽得徐清咳嗽一聲,秦楊便立刻停下了話頭。


    “來,十九,坐下說。”徐清站在桌旁,示意胡十九過來。


    胡十九毫不猶豫的來到了徐清麵前。


    “坐。”徐清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他又看著門外說道:“煩勞沈兄去關上房門。”


    惑與連忙快速將門關上,又轉迴身,幾步走到徐清麵前,站在胡十九身旁問道:“老掌櫃,您這些可以說了吧?”


    “這……”徐清沉吟道。


    “哼,”秦楊不屑的說道,“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他能那麽禍害小十九,現在你倒還要替他保全名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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