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從來都是被人殷勤討好的,現在卻被南悅兮一番教訓,本來說什麽也要給南悅兮幾分顏色,但聽到父親找他,隻得咬牙先行作罷。


    他是偷偷溜出來的,就是想要看看言厲行是不是真的不在了,看看言厲行的女人,孟老的孫女,可不能讓他的父親知道,不然他的下場會很慘。


    現在,艾倫也不再繼續扮演保鏢隊長的角色了,傲嬌的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爺是艾倫王子!言厲行的女人,你給我小心著點!還有你,爺會迴來找你的!”


    艾倫最後在霍聿傾臉上貪戀的摸了一把,這才意猶未盡的吹著口哨得意的離開,兩個保鏢自動的跟在艾倫的後麵,竟然是艾倫的保鏢。


    這艾倫王子也太會玩了!這麽一個貪玩的人,真的能上任總統麽?還是個gay?而言厲行還支持這個艾倫……


    南悅兮滿頭的黑線,斜了一眼抬著塗山的幾個保鏢,緩緩戴上又一副淺金色的墨鏡,這才給霍聿傾遞抽出一張濕巾遞過去。


    霍聿傾其實並未被艾倫親吻到,南悅兮本來是純粹善意的舉動,卻讓他有苦說不出,還是接過去擦了擦手,歎息道:“都怪我長得太帥,這顏值高也是件很苦惱的事啊,哎……”


    南悅兮:“……那是因為你長得太美,雌雄難辨,所以連男人都想睡你!”


    “……那你呢?你也想睡我麽?”霍聿傾戲謔的眨眼調笑,又跟南悅兮口舌之爭。


    南悅兮現在可沒時間跟他廢話,直接丟給他一記白眼自己體會,吩咐道:“你把塗山給我看好,我去接他的家人來跟他團聚!”


    霍聿傾:“……”


    霍聿傾看著南悅兮紅唇勾勒的邪惡笑容,又看了看後麵抬著一動不動的塗山,沉默了兩秒,搖頭歎息的倒轉迴去,“把塗山交給我吧,你們保護好言太太。”


    保鏢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南悅兮的,隻得將塗山交給霍聿傾,全都跟上等在門邊的南悅兮,霍聿傾這才微不可聞的勾起緋唇笑了,這丫頭……


    ……


    塗山的家人是在閑那裏,南悅兮公然找上門的時候,閑並不在,南悅兮就仗著權利拿槍指著閑的管家,使用強硬的手段將塗山的父母帶了出來。


    閑一直派人盯著南悅兮和蘇純淨,孟老對外宣稱一直都是在養病,但沒人知道孟老在哪裏,南悅兮之前刻意說起孟老,閑的注意力自然會在孟老身上。


    隻是南悅兮並未去找孟老,而蘇純淨卻會以為南悅兮去找了孟老,不會放心南悅兮單獨跟孟老見麵,兒蘇純淨一去孟老那裏,就會被閑抓到把柄。


    現在的金餌島不再是言厲行管理的金餌島,已經被閑和程啟生給掌控,到處都是他們的耳目,蘇純淨要是有點腦子,就不會將他們帶到孟老那裏……


    南悅兮是在冒險,利用蘇純淨來達成她的目的,雖然她對孟老並沒有好感,但要是閑找到了孟老,一定會殺了孟老,而程啟生也態度難辨。


    總之孟老出現就會兇多吉少,不止是孟老危險,誠如蘇純淨之前所說,他們都會有不少的麻煩,留著孟老就是個麻煩。


    言厲行不會留著一個麻煩在身邊,當初她以為他是因為蘇純淨的懇求才留下孟老,現在想想,他或許,不,他其實就是在為她著想,孟老也是她的爺爺啊……


    南悅兮用強悍的方式帶走了塗山的父母,直接帶迴了她的別墅,保鏢已經將她擊斃塗山的消息告訴給了閑。


    閑沒能找到孟老,正心情很不好,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氣得殺人,不是因為塗山的父母被帶走,而是因為南悅兮的目中無人。


    “還真把自己當孟家家主了?”閑坐在車上狠狠的吐著雪茄煙霧,譏諷冷笑道:“要不是那個人,哼……給我把蘇純淨帶過來,區區一個韓風,就敢跟我叫囂!”


    閑下達著命令,保鏢領命去辦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閑看著跳動的號碼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這才提起唇角劃開接聽,“盛總你好,有何指示?”


    ……


    金餌島的這一個晚上很平靜,並沒有誰來找南悅兮的麻煩,而南悅兮將塗山的父母和塗山的屍體全都扔到小院裏麵自生自滅之後,也不讓任何人再靠近。


    隻是每天,她都會去小院探望一次,每次她去了都會聽到院子裏老人撕心裂肺的哭罵聲,南悅兮就像是個被仇恨驅使的變態惡魔,連榮美謠都對她頗有微詞了。


    意見最大的,當屬榮萍,南悅兮每天忙於在那座玻璃大樓裏麵工作,跟蘇純淨爭鋒相對,笑裏藏刀,迴到玫瑰別墅之後,還要麵對榮萍。


    南悅兮將榮萍接出來之後,就沒有再見過跟蘇純淨住在一起的榮萍,一個月下來,榮萍終於忍不住自己找上門來找南悅兮出氣了。


    榮萍對南悅兮的意見很大,一見到南悅兮就收了笑容冷了臉,陰陽怪氣的道:“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要不是看你肚子裏有我兒子的骨肉,我也不想認你這個兒媳婦!”


    榮萍在知道南悅兮懷了她孫子之後,對南悅兮才沒那麽刻薄了,不過僅限於沒有來找南悅兮麻煩,現在是忍不住了,金餌島上對南悅兮負麵的流言蜚語太多,榮萍又是個很要麵子的人。


    南悅兮看了眼榮萍身邊寸步不離的蘇純淨,扯著嘴角笑笑,“我一直以為,萍姨沒有把我當成兒媳婦,既然萍姨接受了我,那以後萍姨就跟我一起住吧,哦,媽。”


    南悅兮這聲“媽”叫得厚顏無恥,要留下榮萍在身邊的言辭也極為強勢犀利,竟然讓榮萍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來了,哪怕是看在南悅兮的肚子份上。


    言厲行不在了,南悅兮肚子裏麵的就是個寶,對於榮萍來說珍貴無比,榮萍的心理南悅兮一直都知道,不利用豈不是對不起她自己?


    榮萍妥協了,可蘇純淨不同意,狡辯道:“悅兮,萍姨跟我住已經習慣了,我清楚她的生活和飲食習慣,你還懷著孩子恐怕不方便,還是我……”


    “我很方便啊,身邊還有禦醫呢,肯定能照顧好萍姨,是不是啊禍水?”南悅兮衝霍聿傾暗暗的眨了眨眼。


    霍聿傾一直都跟在南悅兮身邊,這個左右手做得很稱職,此刻正在邊上默默的喝咖啡,遠離女人的戰場,卻還是被南悅兮拉了過去。


    霍聿傾好氣又好笑,還是寵溺的點頭,很配合南悅兮,這讓跟在榮萍身邊的榮美謠又是美眸一黯,這一幕卻完整的落在了蘇純淨眼中。


    工作上處處被南悅兮霸道的壓製,現在本來是教唆榮萍來對付南悅兮,沒想到南悅兮又將榮萍留下了。


    前段時間才被南悅兮挑撥了她和韓風的關係,韓風到現在都還對她愛理不理,蘇純淨連續在南悅兮這裏栽了這麽多的跟頭,怨氣已經很深很深了。


    而南悅兮的目的,就是要激起蘇純淨的怒意,蘇純淨太會隱藏,不能等到走進蘇純淨布好的陷阱,她必須出動出擊才有勝算。


    果然,蘇純淨當晚就找了榮美謠,問:“美謠,聿傾現在心裏眼裏都隻有悅兮,你跟他,怕是再無可能了。”


    榮美謠擔任著送蘇純淨迴家的責任,下車就被蘇純淨拉進她家裏,給她煮了杯咖啡,讓榮美謠陪她聊聊天。


    榮美謠自然不會拒絕蘇純淨,隻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攪拌咖啡的手指還是頓了頓,低著頭道:“不喜歡我的,強求來也不會幸福,大不了一輩子不嫁。”


    榮美謠總是這麽強勢,蘇純淨彎了彎唇,讓傭人給她端了咖啡過來,一邊淺淺的啜著,一邊說道:“可是悅兮並不喜歡聿傾,你看悅兮為了厲行殺了塗山,到現在還不肯放過折磨塗山的父母,她愛的隻是厲行,所以你的放手並不是成全,而是縱容,聿傾也不會幸福。”


    “是啊,悅兮很愛厲行。”榮美謠苦笑了一下,握著咖啡杯的手指在收緊,抬頭問道:“小純,你呢?厲行已經不在了,你跟那個韓風……”


    “我跟阿風是清白的。”蘇純淨皺眉,對南悅兮的誣陷恨得暗暗的咬牙切齒,麵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模樣,轉移正題道:“美謠,你就不想知道悅兮和聿傾,他們是不是真心相愛,你的放棄值不值得嗎?”


    榮美謠:“……不想,小純,我承認我愛聿傾,但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擁有,至於他會不會給悅兮走在一起,那已經與我無關,因為,他不珍惜我,我已經放棄他。”


    榮美謠認真的看著蘇純淨,一字一頓說的很慢,“小純,你也找尋自己的幸福吧,憐取眼前人,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榮美謠咖啡沒喝完就走了,蘇純淨的計謀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榮美謠給扼殺在搖籃裏了,以前的榮美謠不會拒絕她,現在的榮美謠是被南悅兮給收買了!


    蘇純淨一雙纖細的手指死死的攥著裙擺,她受閑的命令打壓南悅兮,可南悅兮卻並不像她所想的那麽簡單,竟然有著很優秀的經商頭腦。


    孟家有很多的公司,表麵上閑和程啟生還是要交給南悅兮和蘇純淨的,這就要看她們兩姐妹的明爭暗鬥了。


    而南悅兮不但有霍聿傾和榮美謠相助,又是nan集團和言氏集團的總裁,比起從來沒有涉及過商業的蘇純淨來說,蘇純淨輸得很慘,隻有甘拜下風。


    她被閑罵得很是憋屈,韓風還冷落她,蘇純淨咬了咬牙,拿起手機按了一組號碼撥了出去,“你在哪裏?我知道你出來了,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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