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淨看似在是善意的提醒,其實是威脅,不得不提醒南悅兮這一句,因為南悅兮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也就是說,做事不會經過大腦的笨蛋!


    而且榮萍他們還在,於是更善意的小聲叮囑身邊的韓風,“阿風,你讓人注意點愛爾蘭家族和程啟生。”


    韓風正冰冷而厭惡的盯著南悅兮,聞言還是沉著俊臉點了點頭,讓保鏢保護著蘇純淨,他則去邊上打電話。


    南悅兮像是沒聽懂蘇純淨的冷嘲熱諷,對韓風的仇視也毫不在意,趴在車窗上往後麵看了眼對蘇純淨言聽計從的韓風,笑道:“這韓風,越看越麵熟。”


    蘇純淨:“……”


    南悅兮是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了,蘇純淨抿著唇小臉有些陰沉,還沒開口說話,榮美謠已經搶先道:“悅兮,你是覺得韓風像厲行嗎?我也覺得有點像,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隻是身材很像……”


    榮美謠現在跟著南悅兮,之前被程啟生怒斥的時候,也是南悅兮幫她說話,榮美謠知恩圖報,對南悅兮也不像之前那麽冷淡了,南悅兮的問題她殷勤的解答著。


    榮萍的注意力也被轉移了過去,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韓風,韓風背對著他們打電話的背影,讓思子心切的榮萍淚如雨下,“厲行,厲行……”


    榮萍跌跌撞撞的朝韓風走過去,榮美謠急忙抱住她,“小姨,那不是厲行,是韓風……”


    韓風聽到聲音也迴過頭來,榮萍看到他的臉大失所望,眼淚又嘻嘻嘩嘩的往下掉,靠著車門的霍聿傾也看不下去了,快步過去安慰。


    南悅兮依舊趴著車窗,紅唇還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讓蘇純淨不由產生了磨牙的衝動,現在她可以明確,南悅兮就是故意的!


    韓風的背影看起來很像言厲行,這一點毋庸置疑,即使容貌和氣質差了言厲行一大截,但五官依稀有言厲行的影子,不過卻充滿了手術後的瑕疵。


    一個鐵血硬漢的大男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整容,要不是現在她自身難保,也不會將她的底牌韓風抽出來,讓愛爾蘭家族再次重用她。


    韓風要留在她身邊,被榮萍看到的這一天在所難免,於是坦然的道:“是阿風見我喜歡厲行,他一時糊塗,就去做了這些荒唐的事,讓大家見笑了。”


    蘇純淨終於承認,榮美謠倒是尷尬了,榮萍卻感慨而心疼的拍了拍蘇純淨,道:“小純,你這是何苦……”


    榮萍和蘇純淨又在上演苦情戲碼了,南悅兮沉默的看了兩秒,南悅兮笑得更濃豔了,“我就說我是見過韓風的嘛,在莫森醫生那裏,不止韓風,我還見過純淨姐……”


    蘇純淨臉色猛地一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南悅兮繼續道:“原來韓風愛慕純淨姐啊,難怪了,我還以為是一個和純淨姐差不多模樣的女人,和韓風在莫森醫生的家裏做那種,咳咳……害我還以為言厲行出軌了。”


    南悅兮說著說著就故意尷尬的咳嗽,像是難以啟齒一般的感慨著,而蘇純淨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簡直五彩繽紛。


    “小純,悅兮說的是真的嗎?”榮美謠駭然的捂住唇,不可置信的看向蘇純淨,榮萍也呆愣得忘了繼續哭。


    蘇純淨:“……”


    南悅兮還真是什麽都敢說!當著榮萍的麵說這些,蘇純淨當然不會承認,看也不看韓風一眼表示清白,疾言厲色道:“悅兮,你這樣誣陷我是什麽意思?”


    “是誣陷麽?我以為純淨姐也是喜歡韓風的。”南悅兮同情的朝鐵青著臉的韓風看去,帶著同情的色彩。


    可蘇純淨不看韓風,堅決道:“怎麽可能!我這一生就喜歡過厲行一個人!悅兮你應該是看錯了吧?韓風,你說是不是?”


    蘇純淨終於看見韓風,韓風臉色已經黑得能滴出墨來,他是孟老手下的得力幹將,從他對言行舉止就能看到他的驕傲自負,他能為蘇純淨付出,卻絕不願意被人當猴子玩耍。


    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南悅兮就沒興趣繼續浪費時間了,直接叫保鏢開車,載著她徑直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霍聿傾看著絕塵而去的豪車,呆愣了好幾秒,最終露出一絲無奈又玩味的笑容來,也上去了另一輛車,對榮美謠道:“小妖精,萍姨就交給你了。”


    榮美謠知道霍聿傾這麽著急是要去哪裏,抿著豔麗的紅唇看著他開著車,追逐上前麵已經離開的那輛車,閉上落寞而惆悵的雙眸,隻餘一絲自嘲的苦笑。


    誰會知道,看似多情的男人其實最癡情,之所以流連花叢,不過是沒有遇見讓他安定下來的那個人,可惜,那個人並不是她……


    ……


    南悅兮並沒有去見孟老,所謂的見孟老隻是個幌子,直接迴去了言厲行那座滿是香水玫瑰的豪華私人別墅。


    以前她住在這裏的時候就是發脾氣,故意每天剪掉一大把的玫瑰花丟到門外的垃圾桶,就是想要惹他生氣。


    可是他沒有對她發火,她毀一把玫瑰,他就重新栽種補上,現在這大片的玫瑰花圃還沒到開花的季節,卻一片綠油油的不失壯觀。


    南悅兮纖長的手指從新嫩的玫瑰花枝上拂過,指尖一粒殷紅嬌豔欲滴,要是言厲行在,他一定會像在那次醫院裏那樣,給她含住止血……


    南悅兮眼眶一絲絲的泛著紅,取下墨鏡使勁的揉了揉,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立刻戴上,在保鏢的跟隨下快步走向那個人。


    “艾倫?你跟程啟生多久了?”南悅兮一邊走進別墅房門,一邊先發製人的問向來迎接她的保鏢隊長艾倫。


    艾倫不比其他保鏢的畢恭畢敬,仗著一張格外俊美的臉龐,笑得性感而撩人,“悅兮小姐,不管我以前是誰的人,以後都隻是悅兮小姐一個人的專屬。”


    “是嗎?”南悅兮停在樓梯處,看著一個勁往自己身上黏的保鏢隊長,斜眼道:“沒長骨頭嗎?站好說話!”


    艾倫卻厚顏無恥,眨著他碧綠的眼就熱情的圈住南悅兮,誘惑般的道:“悅兮小姐,你看你現在一個人,多寂寞多……”


    艾倫話還沒說完,突然捂著腰腹避開南悅兮猛然抬起膝蓋提過的長腿,不愧是保鏢隊長,還真有兩下子,南悅兮沒有踢中他的要害,不過卻踢中了他的肚子。


    艾倫捂著肚子盯著南悅兮,那雙眼就跟海裏的鱷魚似的兇猛,卻笑得很狠,“原來悅兮小姐喜歡這麽玩,真是太合我的胃口了!”


    艾倫一個保鏢隊長,卻敢公然調戲她,還敢給她打架,看來艾倫的身份絕不會是保鏢隊長這麽簡單,而且程啟生讓艾倫保護她,閑都沒有意見。


    眼看艾倫又撲了過來,南悅兮冷了臉,一把揭開礙視的墨鏡隨手朝他丟過去,等艾倫避開刮過他眼瞼的墨鏡的時候,南悅兮正要衝過去揍人,卻見門外迅速進來一道雪白的身影,從後麵勒住艾倫的脖子就是個過肩摔。


    艾倫被兩人圍攻,哪裏是對手,被霍聿傾壓趴在地上硬生生的給南悅兮跪下,鐵青著小白臉怒,“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還敢聯起手來以多欺少!你們死定了!”


    還敢讓南悅兮死定了這種話,怎麽可能隻是個保鏢!南悅兮和霍聿傾對視了一眼,霍聿傾立刻心領神會,邪笑著在艾倫的屁股上像騎馬一樣重重的拍了一下。


    “一個小保鏢!還敢跟主人這樣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閉上狗嘴,再也吐不出象牙來!”霍聿傾威脅。


    這種姿勢和言語上的羞辱,讓艾倫氣得小白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火冒三丈道:“滾開!爺才是你們的主人!還敢騎在爺身上!你們這群賤民!等爺坐上總統一定讓你們給爺做牛做馬被爺騎一輩子!”


    一口一個爺,還賤民,還總裁……霍聿傾唇角抽搐的看向擰著眉的南悅兮,這艾倫的身份已經大概清晰了,就看她下一步準備怎麽走。


    卻沒想到,南悅兮直接把皮球拋給他,在艾倫腦袋上跟摸寵物似的亂揉了幾把,笑:“你不就是孟家的一個小保鏢麽?則,這腦袋這麽燙,是病的不輕在胡言亂語了啊,禍水,你不是醫生麽?快給他紮兩針!”


    南悅兮衝著霍聿傾擠眉弄眼,不待霍聿傾說話就一陣風似的跑上樓,也不顧身後艾倫對她的破口謾罵,命令的語氣叫她站住。


    霍聿傾對南悅兮的無賴行徑很無語,對身下製住的艾倫也很無語,滿頭黑線的卻還不忘關心跑得飛快的南悅兮,“悅兮丫頭,你就不能不跑嗎?慢點!”


    南悅兮在二樓上對他吐了吐舌頭,一張小臉畫著精美的妝容,青澀而妖嬈的結合體,俏皮起來足以勾魂攝魄。


    霍聿傾不由微微的失神,直到南悅兮讓保鏢給她帶路,完全離開了他的視線,去到了關押塗山的地方。


    南悅兮讓保鏢全都出去,關上門問塗山的第一句話便是,“說吧,言厲行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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