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悅兮的提議,對大家都是最好的,可童念不幹,非要跟在南悅兮身邊,夏綰綰也不讚同,卻沒開口說話。


    欠人什麽都不要欠人救命之恩,而且還是從小就討厭的人,夏綰綰心裏十萬個不爽,卻也無可奈何,恨不得自己朝自己的腿開一槍還給蘇茉。


    蘇茉一直咬著嘴唇,痛得臉色煞白,滿臉冷汗,此刻也虛弱道:“是我連累了大家,你們放我下來吧……”


    “你閉嘴!”夏綰綰沒好氣,雖然恨不得將蘇茉給摔下去,但還是咬著牙道:“一起走!小兮兮帶路!背個八九十斤的女人對我來說不是事!”


    南悅兮:“……”好吧,她要是沒有懷孕,要背起輕飄飄隨風倒的蘇茉,也根本不是事!


    於是,她們四個女人就走出了小農莊,找了個麵包車帶她們去醫院,對師傅的解釋就是蘇茉被蛇給咬了,情況十分緊急。


    南悅兮是不能留在醫院的,可夏綰綰和童念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想叫童念留下來,童念也不肯。


    童念是南悅兮的軟肋,的確不能單獨留下來,那是給別人威脅她的可趁之機,隻有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南悅兮歎了口氣,隻好陪同著一起留了下來,可才不到半小時,醫院外就圍了一大群的粉絲,說是見到了南悅兮進這家醫院。


    粉絲們並不是來歡迎南悅兮這個明星,而是帶著各種攻擊工具,來聲討她這個小三,害人不盡的小三。


    粉絲們已經攻破了保安的阻攔,進來了醫院各處找人,南悅兮在病房裏出不去了,想了想,讓童念照著霍聿傾的化妝手法,給她改頭換麵。


    這對童念來說難度不小,關鍵是她的急救化妝包沒帶,幸好蘇茉說她身上還揣著口紅好眉粉,就這兩樣也行。


    隻是沒想到那些粉絲這麽快就找到了病房,不過攻破進來見到的卻是躺在病床上的蘇茉,還有旁邊兩個叫不出名字的女人。


    “這不是茉莉女神嗎?茉莉女神!真的是你啊!你怎麽住院了?”


    攻擊南悅兮的粉絲們,一見到蘇茉就全都收起了鋒利的爪牙,噓寒問暖的就跟關心自家親戚一般,這樣的溫暖讓一旁的童念和夏綰綰都唇角抽搐。


    蘇茉一直柔柔弱弱的微笑著,聲音很虛弱的道:“謝謝,謝謝你們,我很感謝你們對我的喜歡,隻是我現在生著病,沒辦法起床給你們一一道謝……”


    “茉莉女神你太客氣了!像你這麽善良溫柔,才該是娛樂圈的一姐!那南家小三就是個害蟲!聽說要不是南家小三,茉莉女神嫁的就是帝爵集團的總裁了!”


    “對啊對啊!言總跟茉莉女神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來就該在一起的,都是那個南家小三,竟然連言總都敢搶!氣死我了!現在宣布了跟茉莉女神的姐姐結婚的消息,我總算出了口惡氣!太解氣了!”


    “……”


    粉絲們嘰嘰喳喳,不斷的說著南悅兮的恥辱緋聞,夏綰綰聽不下去了,冷聲道:“這裏是病房!你們再繼續吵下去,你們的茉莉女神就該成瘸子了!”


    瘸子……蘇茉的臉色微微一變,本來含著笑耐心的聽著,經過提醒,也急忙對那群憤怒的粉絲們道:“這位是我新來的助理,她也是擔心我,我馬上就要做手術了……”


    “啊!茉莉女神你一定要早日康複!我們都等著看你的《笙與簫共舞》呢!茉莉女神我們愛你!永遠愛你!”


    粉絲們這才停止了對夏綰綰的唾沫攻擊,對著蘇茉安慰示愛的好一陣,才依依不舍的離去,蘇茉的臉色已經越來越蒼白,痛得哼了一聲。


    “你還知道疼啊?繼續說下去,你的腿就別想要了!”夏綰綰白了她一眼,急忙掀開蘇茉病床上的棉被,將在裏麵憋得臉色通紅的南悅兮拉了出來。


    南悅兮大口的吸著氣,喘息著道:“蘇茉姐必須盡快手術,小念,你去叫護士安排!”


    童念“哦”了一聲,不想才打開門,就被人給一把槍挾持了,是個同樣黑色口罩的男人,沉聲道:“想要她活命,就全都跟我走!”


    又被人威脅了!夏綰綰和南悅兮都是在內心十萬匹草泥馬奔騰,兩個都是個不服輸的性格,各自防備的暗暗摸出自己的手槍。


    可是她們還是大意了,誰都沒想到,在她們沒有防備的身後,兩根針管一左一右的,同時朝她們的脖頸處插了下去……


    ……


    荒蕪偏僻的遠海孤島,夜晚冷風順著沉寂漆黑的海麵拂過,簌簌的吹著稀疏樹梢凋零的落葉,冷清得詭異。


    直升機降下,大燈在前方照亮,南悅兮和夏綰綰兩人,被幾個男人給綁著手臂,押上狹窄雜亂的鵝卵石小路。


    她們在醫院裏昏迷,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直升機上了,被蒙著眼睛和嘴,看也不看到,說也說不出,隻能聽風聞香。


    南悅兮是特殊培訓過各路感官的,知道身邊隻有夏綰綰一個同夥,知道來了孤島,她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麽要連夏綰綰一起抓,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肚子裏的寶寶。


    一路走到現在,她的小腹一直都在隱隱作疼,手被綁著,眼睛又看不見,小路上麵好幾次都差點摔倒,走到終點的時候冷汗都浸濕了頭發,脊背汗津津的,涼颼颼的。


    終於,那夥人揭開了她的蒙眼布,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布,不過卻沒有給她鬆綁,而是將她綁在一張單人小鐵床上麵,四肢和腦袋都被固定著,動也不能動。


    這是個連燈光也沒有的破爛房子,那些人將她綁好就離開了,南悅兮難受的喘息著咳嗽了兩聲,正要開口叫夏綰綰,卻先聽到隔壁夏綰綰的叫罵聲。


    “蘇茉那個賤人!竟敢暗算老娘!特麽的有種給我出來單挑!人呢!都死絕了!老娘要尿尿!老娘要拉屎!”


    南悅兮:“……綰綰,省點力氣吧,他們抓我們過來,不會因為你罵幾句就放了我們的。”


    “小兮兮!”夏綰綰在隔壁叫,“你也沒有怎麽樣?你沒事吧?言上校讓我來保護你,現在我們都被抓了,我該怎麽給言上校交代啊!都是蘇茉那個賤人!我要是活著出去非擰斷了她的那條傷腿不可!”


    “想要擰斷我的腿麽?來啊,我讓你擰,你來擰啊。”


    又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蘇茉那特有的溫柔嗓音,不過此刻雖然帶著笑,卻是冷笑,是陰笑,是毫無顧忌綻放她的放肆和狠毒,是揚眉吐氣的開懷和得意。


    南悅兮握緊了被束縛的手指,她們真是被愚弄得太慘了,蘇茉才是這一切的主謀,從她進入秋山小農莊那一刻開始,就是在給她們演戲,不惜以傷了一條腿做代價!


    蘇茉的受傷是真的,此刻就坐在輪椅上,由一個男人給推著,就在南悅兮和夏綰綰的房間外麵,她們的小窗子可以依稀的看到她白色的裙子在陰暗裏鬼魅般飄蕩。


    蘇茉現在這麽明目張膽的現出原形,連她費盡心思刻畫出來你的女神形象都不顧了,是肯定了她們出不去這個孤島了嗎?


    南悅兮暗暗的思忖著,現在越是激動越是反效果,隻會讓別人看笑話,不如靜觀其變,讓對方猜不透才會自亂陣腳,這是她多次被坑得出的經驗。


    可夏綰綰從小就是夏家的小公主,一直都是傲嬌桀驁的,忍受不住被人踐踏的恥辱,怒道:“蘇茉你這個賤人!我以為你隻是心腸壞了些,小時候嫁禍你姐姐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搞綁架!跟著這群罪犯狼狽為奸!我要咳咳咳……”


    夏綰綰也是和南悅兮一般的被束縛,一激動的掙紮的後果,就是被勒得脖子都要斷裂了般,透不過氣的咳嗽。


    蘇茉在外麵像是在看著一條垂死掙紮的小螞蚱,笑得格外的開心,陰測測的道:“夏綰綰!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夏家大小姐!知道我生活得有多艱辛多痛苦嗎?步步驚心如履薄冰!你就是命好一點,投了個好胎嗎?每次看到你那張幸福的笑臉,我都恨不得把你的臉撕碎!”


    蘇茉咬牙切齒的說著,發泄著她心底隱藏的最陰暗一麵,每個字都讓南悅兮震撼,蘇茉原來並不止是在言厲行的方麵上嫉妒她,蘇茉嫉妒一切幸福的人,夏綰綰,蘇純淨……


    夏綰綰還在跟蘇茉叫囂,邊罵邊咳嗽,鐵床都在她的掙紮下嘻嘻嘩嘩的響個不停,像是一頭被困住的小獸。


    南悅兮擔心她會不小心折騰得斷了脆弱的脖子,開口道:“蘇茉,主謀不是你,是那個被我開槍打中手掌的男人吧?他抓我是為了用我威脅言厲行是吧?你讓他出來,需要怎麽做我配合,隻是不要傷害我肚子裏的孩子……”


    “嗬嗬……”蘇茉在外麵掩唇而笑,諷刺道:“悅兮,是你單純呢,還是認為我單純呢?你配合?不要傷害你肚子裏的孩子?你還跟我講條件?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在厲行哥哥心裏根本一文不值!你知道厲行哥哥為什麽不把你帶在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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