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的事宜日未定案,這朝中就一日不平靜,桓帝現在已經把天笑平日處理的事情逐步交給天闞處理,而且也開始幫天闞物色這側妃的事,準備給他自立門戶了。有了這樣的舉動,原本一些舉棋不定的官員,也沉不住氣紛紛拜向相爺的門下,接著就有彈劾天笑的折子給陸續的遞了上來,所以這關鍵的就在趙敬了。

    桓帝處理這件事的行為大為反常,現又如此的幫著天闞,堅果心中的疑惑慢慢轉為埋怨,但桓帝麵上卻不以為意,總是給以淡雅的笑容。

    一日堅果收拾那禦案上的文稿:“韶華不在心無力。思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楊柳岸,一登樓。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一副行書的入眼,看那筆力蒼勁,但筆鋒中的無奈之情盡顯,堅果呆滯在禦案前,久久不願離去。那幾乎已經接近平靜的心,又起波瀾。

    怡和宮中,最近人來人往的,淑妃現在時感覺到了什麽是母憑子貴,堅果也過來湊了個熱鬧,現在宮裏的人都知道堅果是宮裏的紅人,不敢怠慢。

    “妹妹怎麽有空過來的。”淑妃一臉的假笑。

    “好就不到娘娘這來,心中就想念,對了,娘娘上次給皇上的香料,皇上很喜歡呢,不知道娘娘這還有這樣的寶貝。”

    “這點東西就成通知啦,妹妹要是喜歡,也帶點迴去。”說著,就叫宮女去拿,這宮女拎了個籃子過來,道:“娘娘,是這個嗎?”

    淑妃翻了個白眼,“你就這點記性,還不快點包給水兒姑娘包好。”堅果瞄了一眼,看到這籃子上刻了一個“柳”字,心中一沉,這宮中的東西,都是配份好的,特別是宮裏的娘娘們用的器具上,一般都會做上記號。轉而又對淑妃笑了笑:“你看,娘娘真是客氣,好先我這來是跟娘娘討東西的不成。”

    “瞧妹妹這客氣的勁,在我這可不允許,像妹妹這樣的人物,那宮中的俗香點了還不入了妹妹的靈氣勁,用完了就到我這取。”

    一陣寒暄後,堅果離開了怡和宮,其實她早就覺得柳昭儀並沒有看上去的簡單,但如果事情和她有關係,這天笑與天闞之爭,她就是黃雀了,但為何要利用淑妃加害桓帝呢?這黎族的草,怎麽她又會有呢?

    事情好像是越來越複雜,準備出宮與天笑商量一下事情的進展。

    仍是在留香樓中,無雙給他們準備了舒適的環境,“你那有什麽進展?”

    天笑麵色一沉,抱怨道:“果兒,這麽久不見,就隻關心這事嗎?我這身子禦醫可是隔三差五的看著呢,你就不關心一下。”

    堅果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這身子壯如牛一樣,就是這病魔見到你就嚇走了,唬誰呢?我現在倒想知道這朝中有幾人相信你是真病了,估計都在想你這時候定在韜光養晦,養精蓄銳呢。”

    “人都說這女子無才便是德,果兒,你可是離這‘德’越來越遠了。要說進展,我這倒是有些情況。”天笑把趙敬以及沈尚書來的事說了一遍。

    堅果卻心情沉重:“這右相如此精明的一人,怎麽會看不出這河蚌之爭,漁翁得利的戲碼呢,要是他清楚的話,這事就複雜了。”堅果把對柳昭儀的疑惑的事情整個說了一遍。

    “難道你的意思是這柳昭儀和右相之間會有什麽關係?”

    堅果凝神思考片刻,搖搖頭:“這個我也說不出,隻是懷疑,況且這月夜草隻有黎族才有,柳昭儀是從哪裏得來的,天笑,你可以設法查一下柳昭儀的家眷,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好,我命人明日就去查此事,這些人也太張狂了,居然在父皇的香薰中著手,好在有你在父皇身邊。”天笑雖希望和堅果相守,可是這一刻卻慶幸桓帝的身邊有著堅果。

    這第二天禦書房中議事,張敬給桓帝帶來了個刺客的消息消息:“迴皇上,這刺客的身份微臣查出一點可疑。”

    “哦,快說。”桓帝見張敬遲遲不說下文,便催促著張敬。

    張敬遲疑了一會,看看座在以旁的右相,好像是下定了決心卻又無奈道:“這刺客左手腕處有個梅花刺青,可是這梅花刺青隻有…”

    “誣陷,這是誣陷,皇上,定有有想嫁禍於老臣啊,老臣對皇上之心,天地可鑒啊,請皇上明查。”這時候右相跪下來,言辭懇切。

    在場的大臣都知道右相向來喜梅,所有家裏的家丁和護院都是已梅花刺青做記號,而且都是在左手腕處。經張敬這麽一說,事情像是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原本都把矛頭指向楚天笑的,可是這刺客又與右相有了關聯,這大臣還真不知道這迴又會吹什麽風,索性都不發言。

    “相爺快快請起,張大人又沒有說與相爺有關,相爺就不必多慮了。”桓帝說完,眼中卻有絲喜色,隻是不於言表。

    右相起身覺得剛才的言語過於急躁,似乎在極力為自己脫罪,一時那滿是皺紋的臉,羞的通紅,心中暗暗罵張敬。

    張敬卻是一臉的正氣,目不斜視道:“皇上,微臣曾問過大皇子府上的張環,他說這刺客是半個月前進的大皇子府中,這府中管事的冊子上都記錄,而大殿下並不知此事,所以臣懷疑這是有人故意想嫁禍給大殿下。”這是右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就像本是看著別人被扣了個屎盆子,最好反而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張敬餘光撇了一眼右相,心中自喜,卻亦然正氣凜然的樣子,又言:“這刺客身上梅花刺青的事,微臣會繼續調查,而且微臣相信丞相的為人,定是有人也想順便栽贓給丞相,故意如此,但是這刺青卻又不像剛加上去的,所以查起來實在是困難啊。”

    張敬這話不說本還是有疑問的,可是這麽一說,右相本就是盡力沉住氣的人,也壓不住了,“皇上,臣請求皇上加派人手徹查此事,還老臣一個公道。”

    右相還想繼續說,這桓帝卻伸出手製止了右相的話:“丞相不用擔心,朕相信丞相的為人,這事既然張大人已經著手在辦了,再加派人手,朕怕人多手雜,反而不利於查案。張大人,這個案子一定要查清楚了。”

    聽桓帝這麽一說,楚天笑的嫌疑已經解除了,可是卻搭上個右相,這是朝廷也是議論紛紛,張敬這一邊也得了勢。

    這消息一傳,大皇子府中開始門庭若市,個個都探望起楚天笑的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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