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宇文崎澔迴來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府裏的氣壓有些低,柳枂枂更是懶洋洋的一動不動的托著腦袋的看著窗外的,不知道在看什麽。糖果的身影壓根就不在,也不知道野哪裏去玩了。


    宇文崎澔走到了柳枂枂的身邊,剛想開口問柳枂枂糖果跑哪裏去玩了,怎麽就她一個人在這裏發呆的。一抬頭,頓時眼角微微的一抽。


    這窗前有一顆樹,據說已經種植了很多年了。這糖果不知道用什麽本事,竟然坐在那樹杈上,一動不動的背對著窗戶的看著遠方。而柳枂枂就在窗口,托著腦袋的看著樹上的糖果一動不動。


    宇文崎澔有些懷疑,難道這枂枂跟糖果在家裏吵架了?


    “枂枂,這糖果怎麽了?為何平白無故的跑到樹上去了?這是,你們吵架了?”


    宇文崎澔感覺,就算以前糖果跟柳枂枂吵架,似乎也沒有哪一出能把糖果氣的坐到樹上去的。


    “糖果心情不好。”柳枂枂有些沒勁的說道。


    “這是,吵架了?”宇文崎澔問道。


    “不是。”柳枂枂站了起來,伸手去拉宇文崎澔的衣袖,鑽到了宇文崎澔的懷中,拱了拱。


    “怎麽了?”宇文崎澔輕撫了一下柳枂枂的秀發,柔聲的問道。


    怎麽今天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平日裏迴來她都像一個野猴子一般的,有的時候跟糖果玩瘋了,自己都找不到她人的。今天安安靜靜的在府裏也就算了,還這般模樣,倒是有些不像她的性子了。


    “拓昀今天來了。”柳枂枂淺聲。


    “他……”


    宇文崎澔心中有些泛酸,這個卓赫拓昀一天到晚的跟在枂枂的身後,就跟一個跟班一般。


    “你們吵架了?”


    宇文崎澔懷疑,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吵架了,所以枂枂這會才心情不好?


    “沒有。”柳枂枂低聲的說道。


    沒有?沒有吵架,為何他迴府之後,她卻是這般?


    “你們怎麽了?”宇文崎澔有些懷疑,是不是發生了比吵架還嚴重的事情。


    “拓昀說了糖果的來曆。”柳枂枂淺聲。


    宇文崎澔的目光在糖果身上,就因為說了它的來曆,它就坐到樹上去了?而且,還惹的枂枂心情也不好了。


    “糖果不是來自雪域嗎?”


    當年,他記得她寄給自己的書信之中有提及過糖果,一個讓雪域跟塞外遊牧奉為神明一般存在的雪狼王。卻被那個送到康裕王朝當質子的卓赫部落的這個卓赫拓昀送給了枂枂當寵物養,這事情他還特意的去研究打聽了一下雪狼王的存在,多多少少的也了解了這個雪狼王對遊牧跟雪域來說是什麽樣的存在。


    “嗯。”柳枂枂說道:“拓昀說,糖果的母親當年是被雪域的人追殺,遇到了他的皇姐,糖果是長安王舅舅的人剖腹取出來的遺腹子。原本是送給拓昀的,拓昀擔心他保護不了糖果,所以才送給了我。”


    “糖果就是為了這事,才坐到了樹上去的?”宇文崎澔淡聲。


    糖果懂人的語言,這事情要是它聽到了,倒是真的有可能心情不好。隻不過,這狼崽子再心情不好,也不能坐到樹上去啊。


    這深更半夜的一個雪白的東西坐到樹上去,這不清楚的人還不被它給嚇死啊。而且,它體積那般的大,這怎麽看著都有些危險。


    “小哥哥,糖果肯定心裏很難過。”柳枂枂心疼的說道。


    宇文崎澔看著那坐在樹上的身影,有些無奈的看著懷中的身影。


    這一個狼崽子,整天折騰出來的事情比人還多。這一年到頭來,枂枂因為它而惹的事情,有一籮筐的都不止。


    這才安生消停了幾天的,怎麽又開始折騰了起來。再這樣下去,康裕王朝都沒有辦法讓他們待下去的感覺了。


    “那都是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就算再難過再傷心,這一切都改變不了了。糖果既然已經離開了那裏,為何還要這般的想不開的再踏入雪域。枂枂,糖果安全不是最重要嗎?”


    “小哥哥,我隻是想讓糖果找到家人,它一個人再京城太孤單了。除了枂枂之外,糖果都沒有朋友。所以,枂枂想替糖果找到它的家人。可是……”


    她沒有想到糖果的家人不在了,而且糖果的母親還是這般的慘死。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答案的話,自己一定不會問拓昀這些事情。


    隻要不知道,就不會難過。隻要不知道,就不會傷心。隻要不知道,一切都會很美好。


    可是,現在自己卻害的糖果這般的傷心,這般的難過。


    糖果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天空仰頭的狼嚎了一聲,似乎想把心中所有的疼痛都嚎出來一般。


    柳枂枂隻是看著糖果,沒有阻止糖果這深更半夜的亂嚎亂叫的。大不了明天早上京城府尹在去皇姨父的麵前告狀好了,隻要能讓糖果心中好受一點,她一點也不在乎被皇姨父責備。


    糖果嚎叫完了之後,轉身直接的一躍的落到了地上,隨後快步的衝了進來,衝到了柳枂枂的麵前。


    糖果看著眼前的柳枂枂,眼眸之中還帶著一絲的哀傷的感覺。


    “糖果。”


    柳枂枂看著眼前的糖果,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麽來安慰糖果。


    糖果走到柳枂枂的麵前,伸出舌頭的舔了一下柳枂枂的臉頰,隨後腦袋再柳枂枂的心口蹭了蹭,似乎再撒嬌的求安慰一般。


    柳枂枂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糖果毛茸茸的大腦袋。


    “糖果,你還有我,我這輩子都是你的家人。”柳枂枂輕聲的說道:“我跟小哥哥,一輩子都是糖果的家人。”


    糖果抬頭,看了看柳枂枂,又看了看宇文崎澔,隨後腦袋瓜子又蹭了蹭柳枂枂,才轉身往外走去。走了兩步的時候,又迴頭看了一眼柳枂枂,似乎好奇她為什麽不跟上自己。


    柳枂枂頓時明白了,這是糖果在叫自己一起去吃飯的意思。


    這一整天的,糖果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就心情很不好的什麽都沒有吃。估計,這坐再樹上一日的,也想通了。這會肚子餓了,想要吃東西了。


    “走,我帶你去吃蹄膀。”柳枂枂快步的上前,走到了糖果的身邊,摸了一下糖果的腦袋,飛快的往外麵走去。


    宇文崎澔看著柳枂枂帶著糖果離開的身影,有些無奈的微微的搖頭的一笑。這個枂枂,還一天到晚的這般像孩子。


    糖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似乎性子安穩了很多,每一天都是再院子立陪著柳枂枂,也不亂溜達了。


    三個月的禁足對柳枂枂而言,就跟坐牢沒有什麽兩樣。


    這十來天才下來,柳枂枂都感覺自己被關了似乎有十來年的感覺了。


    整日裏就看著院中這一點點的地方,要麽睡覺,要麽吃東西,要麽練會功夫,要麽就寫會字,要麽就是看會兵書什麽的。


    實在不行,她隻能帶著糖果蹲在院子的角落看著螞蟻搬東西的,一看就能看一兩個時辰的,隻是為了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柳枂枂又一次的仰天長嘯了一下之後,整個人耷拉著腦袋的趴在了桌子上。


    糖果趴在旁邊,懶洋洋的似乎也沒有什麽精神一般的模樣。


    柳枂枂有氣無力的叫著糖果,“糖果,我好無聊哦,好無聊,好無聊。”


    糖果隻是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看了一眼柳枂枂之後,繼續的趴著不動。


    再一旁陪著柳枂枂的巧櫻手上正在繡著刺繡,聽到柳枂枂這般說,隨後淺笑了一下的說道:“小主子要是實在無聊的話,看會兵書打發時間如何?”


    “我都快把義父手上的兵書都翻爛了,現在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不想在看了,沒有意思。”


    這麽多年,她把能看的兵書都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就是為了參悟這書中的知識。這書裏麵寫的什麽,隻要她看到書本她都能倒背如流了,還有什麽好看的。


    “那,要不小主子寫會字?”巧櫻詢問道。


    “不想寫。”柳枂枂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在所有的東西裏麵,寫字算的上是柳枂枂不喜歡的東西之一了。


    她就不明白了,這一天到晚的就練同樣的一些字,有什麽意思。寫的特別的無聊,而且還特別的感覺時間過的很慢。


    “要不,您練會功夫。”巧櫻看向柳枂枂的問道。


    柳枂枂直接的趴下了,這功夫自己一個人練,練的時間長了就感覺無聊了。這要是在東廠或者在軍營的話,那麽多人陪著自己一起練才感覺帶勁。


    柳枂枂感覺,再這麽的禁足下去,她非得被關出病來了不可。


    柳枂枂感覺,自己應該想個辦法,讓皇姨父把自己禁足的這件事給撤了。


    “要不,小主子,您喬裝打扮的偷偷出去玩好了。”巧櫻說道。


    這一年到頭的這小主子不知道被禁足多少次的,哪一次會安安穩穩的在府裏待著一直到禁足結束的。


    基本上,沒有幾天的就喬裝打扮的溜出去玩耍了。皇上對此,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著小主子的。


    這會,小主子這般的安靜,倒是讓巧櫻有些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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