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我聽朱兄說你對曆史很有興趣,你想問什麽就問吧。不過你還是也和叫朱兄一樣,叫我李大哥就可以了。”

    丁麒欣然道:“是,李大哥。你……”丁麒心中有無數個問題想問李岩,這時讓他說,他卻不知道該從那裏問起。

    李岩見了丁麒的樣子,還以為丁麒怕提起以前的事,會令自己想起往事徒增煩惱,道:“那些事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想問什麽隻管問就好了。”

    丁麒想了想道:“當年闖王到底有沒有和吳三桂談過聯手抗清的事。”

    李岩道:“沒有。那時李自成招降吳三桂不成,後來確實想和吳三桂聯手抗清,隻是時間太倉促,根本沒來的及。”丁麒看了朱明臣一眼,心道:“李岩平平淡淡的一聲李自成,顯然已將那件事當成了曆史,不在心有所牽,這一點要比你強了。”

    丁麒道:“據我所知,李自成南北兩路大軍在京郊會合後才攻下北京城的。”

    李岩道:“不錯。”

    丁麒接著道:“以我看,李自成的兩路大軍加起來,也有幾十萬吧。”

    李岩又道:“不錯。”

    丁麒問道:“那李自成為什麽會那麽快便敗出北京城,吳三桂在中間到底起了什麽作用。”

    李岩道:“那時,李自成帶著我們一路打到北京。所到之處,城內的軍民無不開門相迎,幾乎是兵不血刃的就進了北京。所有的軍兵都被這的來太過容易的勝利,衝昏了頭腦。牛金星,劉宗敏,田見秀這些人,都住進了明朝那些大官的府邸中,隻是忙著拷問那些留在北京城裏的明朝大官還有多少錢,藏在什麽地方。”

    丁麒道:“原來那時竟真的沒有一個人做些防禦性的軍事部署。”

    李岩歎了一口氣道:“是啊,連一個人也沒有。李自成進了北京城後,開始根本沒有把吳三桂看在眼裏。吳三桂那時是駐守寧遠的總兵,擁兵四萬,就有五千是精兵。那時我們一路勢如破竹的向北京進軍的時候,崇禎在北京城裏嚇的不知成了什麽樣子,連忙下詔封吳三桂為平西伯,命他進京勤王。吳三桂接到詔書後,連忙起兵趕往北京,剛走到永平府時,北京已被大順攻陷,崇禎也在煤山上吊自縊了。”李岩頓了頓接著道:“那時吳三桂的全部財產,愛妾陳圓圓還有他父親吳襄,都在北京城裏。因此,他不輕舉妄動,便和山海關總兵高勇匯合,屯兵關下。李自成派遣唐通去招降,二人假意受降,其實不過是觀望而已。”

    丁麒道:“那時,吳三桂自然還不知陳園園被劉宗敏搶了。”

    李岩笑了笑道:“‘衝天一怒為紅顏’。嘿嘿,你當吳三桂是什麽人,怎會為了一個女子便放清兵入關,甘願背上漢奸的名聲。”

    丁麒聞言一怔,道:“難道不是麽?”

    李岩道:“那時吳三桂自己清楚的很,他自己是根本打不過大順兵的。他假意受降,說什麽‘引兵還保山海關’,不過是占時觀望一下形式罷了。吳三桂在山海關時,想必也聽說了北京城了發生的事。再三考慮,自己就算歸降,也不可能得到高官厚祿。說不定還有性命之虞。而且吳三桂能從一個普通人爬到總兵的位子,自然能判斷出李自成和滿清韃子的優劣。就算他投降了李自己成,隻怕清兵入關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丁麒道:“到了那時他要在投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封為平西王了。”

    李岩接著道:“不錯,於是他便殺了唐通,占領了山海關……”

    李岩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從樹上落下一人,大聲喝道:“你們三個是什麽東西,在這裏嘰裏哇啦的叫個不停,害的老子連覺也睡不好。”

    朱明臣和李岩見那人從樹上跳了下來都嚇了一跳,心道:“這人是誰,以我二人今日的修為,竟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此處還有人在,此人竟能將精氣控製到如此地步。”都不由心下駭然,猜不透這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丁麒聞聲迴頭一看,隻見從樹上跳下來一人,赤發紫須紅袍,身材極是高大。瞪著雙眼看著幾人。

    丁麒見了這人心想:“我還以為修道之人都是一副道骨仙風的摸樣。見了三師伯的樣子,本以為修道之人如三師伯那樣的鹵莽長相看起來,已算是到了頭。那知這人的樣子看起來,不知要比三師伯鹵莽多少倍。

    朱明臣見了那人的穿著打扮,心中到“難道是他。”正要開口說話,隻聽李岩先道:“閣下莫非是軒轅先生。”

    那紫須人哼了一聲,道:“算你小子眼睛還沒瞎,不過你們不知道老子是誰便罷了,既然知道老子,還要打擾老子睡覺,到是故意找老子的茬兒了?”

    朱明臣聽那紫須人自認是軒轅先生,心中不由的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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