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婚還有兩日,發生了幾件有趣的事情。


    有趣到讓赫連雲露差點大開了殺戒,不過那麽零丁點的殺意被自家寶貝兒子給磨平了。


    咘離最近性子變得沒有那麽粘人,隱約有像他爹性格變化的趨勢,弄得她慌忙把兒子接到自己身邊養幾日。


    昨日顏嫣的事情她沒有去管,任由所有的風言風語蔓延,而最後看不下去出手的是顏家。


    顏嫣嘴裏宣傳的狗血故事。


    驚動顏家的祖孫三代全部都出麵。


    帝都隻知道駙馬爺落下一句:若是顏嫣所言為真,明日,他滅顏家滿門。若是顏嫣所言為假,她必死無疑。


    而顏太傅一生氣,直接把顏嫣,還有她父親母親都逐出了顏家,甚至在族譜上都除名,嚴重程度相當於毀了這一脈的後路。


    眾所周知,這種事情若是誹謗,幾乎可以說是殃及全族的。


    大婚前大赦天下,不至於禍及顏家,但是大婚後,誰知道以駙馬爺和公主的性格,會不會秋後算賬?


    北冥錫的脾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好,但那隻是明麵上。


    背地裏,容潛和南宮瑾昨日磨刀霍霍,差點就把那顏嫣大卸八塊了。


    “爺昨日看顏嫣的眼神你注意到了嗎,我上一次見到他這種眼神好像是化魔的時候。這又讓我想起了曾經被砍的那一刀。”


    容潛想起昨日還隱約有些後怕,低眸掃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有祛疤膏嗎,我怕梨兒嫌棄我。”


    南宮瑾嘴角微抽:“有那麽誇張?不過就是個女人。”


    “屁,小爺我看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嘖,像梨兒這樣的,我追一輩子都甘心。”


    南宮瑾嗯了一聲:“看這個趨勢,你的願望快成真了。”


    一輩子不知道夠不夠。


    反正哥們幾個昨天承受聖尊怒火,差點自己熬不下去。


    “聖尊這幾日把人手都派遣出去,我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太子妃。東漓太子蠢蠢欲動不說,岑家少將也有些奇怪,據我調查,他手中兵馬進城的頻率有些頻繁。你說,這搶婚的可能性有幾分。”


    也不怪南宮瑾多想,實在是夏侯淵和岑鳩歌手下兵力的調遣有些太過奇怪。


    他心裏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想著這兩位爺應該沒有那麽放肆,畢竟這搶婚若是在皇宮中,跟大逆不道也差不多了。


    參加大婚的賓客那麽多,都是身份顯赫的人,若是發生了什麽,能堵住誰的嘴?


    *


    容潛嘿嘿一笑:“東漓太子手下的人邀請太子妃出門一聚的頻率你看到了嗎?那幾乎每日不停,可惜啊,嘖嘖,我們太子妃如今全部心神都在主子爺身上,不管他想做什麽,怕都沒戲了。”


    南宮瑾仔細想了想,也笑了:“不僅是夏侯淵。岑鳩歌為了太子妃據說跟岑夫人鬧翻了很久。岑夫人和慕家有牽扯。想讓慕幽染做自己的兒媳。這婆娘也不想想看自己兒子願不願意,都說東南岑家一個兩個都是癡情種,可這岑夫人竟然給自己兒子強塞女人,也怪不得慕家有了異心。”


    “不過有異心也沒用,前幾日,太子妃打壓慕家有多狠你知道嗎?雖然這慕城主算是太子妃的姑父,但是慕城主和赫連鳳鸞若是認為憑借這一層關係就能算計到太子妃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了。太子妃動用了鳳凰城的勢力,外加戾爺的軍火通道,差點把幕城主手下的勢力給全殺!”


    雖然這事情擺到明麵上來可能會不太好看。


    但是慕家當然是知道到底是誰對付自己。


    這三兩下下來,嚇得赫連鳳鸞和慕城主都病了。


    原本以為沒有多少本事靠親爹庇護的二世祖,忽然成為了手段通天的如來佛。


    又想到對方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這小心髒若是不抖三抖,不擔心一下自己的項上人頭都不可能。


    慕城主嚇得連城主位都不要了,準備舉家搬遷,到南部去生活。


    可惜,偏偏兩人的獨生女慕幽染還是個會惹事的,鬧個不停愣是不肯走。


    因為慕幽染趁著咘離小,對他多次威脅的事情被赫連龍庭知道了。


    她不肯走?


    嗯,很好,直接一家子全部被禁錮了。


    一國帝君禁錮了個小城主倒是沒什麽,毀了他手下的勢力沒什麽,可是當大臣們知道這個小城主偏偏就是鳳鸞公主的夫君。


    就很靈通的猜到了,這兩夫妻肯定是惹到帝君和公主的逆鱗了。


    所以一個兩個都不敢吭聲。


    鳳凰城的一方巨擘,說倒台就倒台,明明這帝都喜事將近,可是不知多少人嗅到了肅殺的味道。


    烏雲壓境。


    城欲摧。


    *


    第二件事。


    就是自家太子妃師傅那合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妻子水靈子。


    在容潛和南宮瑾的眼裏,三爺花璨璽的師傅水靈子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了。


    所以三爺帶著禮物來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沒什麽。


    畢竟是以前夫君唯一的徒弟,萬一這兩人姻緣未盡,希望通過太子妃來拉個線。


    從太子妃這裏入手倒也說得通。


    可誰知道水靈子這個婆娘更不得了,心狠手辣,竟然在賀禮裏下了蠱蟲。


    花璨璽昨晚來的時候因為答應了自己的師傅要當麵送禮,所以直接把東西送到了赫連雲露的麵前。


    結果赫連雲露腰間的情思繞一直響個不停,一聽,赫連雲露就知道情況不對。


    別說是花璨璽了,就連水靈子都不待見了。


    一股勁把人給轟了出來。


    讓花璨璽以後也別來了,謀財害命敢傷她肚子裏的孩子,以後見他一次殺一次。


    花璨璽當場就傻了,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匆忙趕迴來的北冥錫揍到流血:“滾。”


    “三爺還跪著呢?”容潛問了一句,推開窗,順勢看了一眼跪在太子妃門外的俊美男人,輕嘖了一聲:“活該。”


    南宮瑾深沉的瞳孔裏落在花璨璽的膝蓋上:“玻璃兄弟情。”


    “哈哈哈哈哈哈,對哦,自從太子妃出現。二爺和三爺的現世報就來了,以前一個個活的滋潤瀟灑,現在一個比一個可憐。”


    容潛不禁同情起來,以前啊,二爺有嬌妻在側,偏偏不知道珍惜。


    三爺脾氣雖然火爆,但是主子爺好歹肯打壓他的性子,不讓他往邪路上偏。


    “其實吧,三爺也該受受苦了。”容潛覺得按照花璨璽的性子,遲早得出事,卻沒有想到,這貨直接撞自己主子爺的槍口了。


    南宮瑾暗自點頭,看著不遠處忽然出現的嵇環,嘴角僵了一下,啪塔一聲關了窗戶。


    容潛被嚇得跳了一下:“嚇唬誰呢,差點撞到我鼻子。”


    “太子妃的師傅來了。”南宮瑾輕聲道。


    “所以呢?”容潛痞氣的挑眉。


    “上次在他手裏栽了,有陰影。”


    *


    “乖徒弟,你沒事吧。”


    嵇環來得快,推開門,輕輕敲了幾聲,得了允許,才進了書房。


    一進入書房看見嬌嗔的說這話,窩在北冥錫懷裏的赫連雲露,上下打量了好幾眼。


    看她麵色如常,身體也沒有受傷的痕跡,才幽幽的鬆了一口氣。


    “乖徒弟,你沒事就好。你放心,昨天的事情不會那麽容易算了。那毒婦實在是太可惡了,師傅不會放過她的。”


    嵇環當年被綠也顧忌著兩人多年情分,沒有怎麽對水靈子下手,隻當是緣分散了。


    可是沒有想到水靈子非但沒有改過,還對他唯一的乖徒弟下手。


    這已經不是原則的問題,而是刻意報複的問題,他自認為沒有對不起水靈子的地方。


    就連合離都給了一定的補償,怕那女人以後不好再嫁,卻沒有想到……


    “這件事情,師傅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就算你要她的命,師傅也能夠幫你。”


    “師傅,我沒事,你別自責。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赫連雲露當了嵇環這麽多年徒弟,他的表情她怎麽能不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八成把自己都給怪罪進去了。


    北冥錫挑眉,看了一眼身邊輕笑安撫別人的小女人,嘴角彎了彎。


    “怎麽沒關係,師傅沒有料理好後事,讓他媳婦兒傷了你,差點害我沒了媳婦兒孩子,這筆賬,怎麽算。”


    靠,她對著他拋了個眼神,厲害了,連她師傅都敢懟。


    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咳,悠著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現在心裏也不好過,你別得理不讓人。”


    “得理不讓人?”男人哼唧了一聲,輕輕在她耳邊唿氣:“那我就得理不讓人定了。我的媳婦兒閨女,誰敢欺負看看?這筆賬,一定要算。”


    “應該的。”嵇環覺得這兩個小兔崽子簡直太不把他這個隱世高手放在眼裏了,一個房間了竊竊私語有什麽用,他聽得輕輕楚楚,老臉都要紅了。


    “外麵跪著的那個是?”嵇環問了一句。


    北冥錫沉默了一會兒,緋紅的唇染著醉人的笑意。


    “水靈子的徒弟。”


    “……”


    赫連雲露噗嗤笑出了聲,阿錫怕是連自己三弟都怪罪了,還水靈子的徒弟呢。


    “那不是你三弟嗎?”


    他低眸掃了她一眼,眉角含魅,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繞。


    “妻女麵前,沒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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