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戾麵對自家溫柔賢惠的妻子時,整個人都變得溫和。


    隻不過對赫連雲露又愛又怨的情緒還沒有散。


    “這小祖宗,給她點甜頭她就給你放飛自我,驅使我手下的勢力就開始打盲戰。慕家這塊硬骨頭,我這麽多年沒有去動,她倒是好,直接準備一鍋端。真是……”


    真是了半天,男人隻是聳聳肩,抱著自己媳婦兒迴房奶孩子了。


    “小甜心,以後在房間裏等我就是了,現在夜風多大啊,哪裏值得你跑了一趟,凍壞了,可要心疼的我小心肝都痛了。”


    千戾說起騷話來那還真是一套一套的,本來就容易害羞的喬馨被她說的麵紅耳赤,像是被人做了思想教育一樣。


    千戾一看,樂了。


    “媳婦兒,你晚上要好好補償補償我,精靈族那位來了,我這肚子裏啊,不知道囤積了多少難受情緒呢。”


    喬馨大概是精靈族最溫吞無害的那種姑娘了,眉目如畫,帶著笑。


    千戾說什麽,她隻是聽聽,偶爾罵他一句不正經。


    可是即使如此,千戾也跟骨頭酥了似的,愣是要湊到自己媳婦兒手上找點存在感。


    兩個人揉揉抱抱,趁著別人不在的時候還膩歪的親個小嘴,還真當別人不知道呢。


    或者,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作為知道對方在故意挑釁的人,就在一個院子裏。


    *


    蘇媚人在屋頂上,漫無目的的把玩著手中占卜的龜殼。


    那龜殼在她手中發出藍色的光芒,懸在空氣中,自己轉動著。


    上麵飄蕩著詭異莫測的咒語,呈現碎金色。


    她淡藍色的眸盯著上麵的紋路,手裏拿著羽毛筆,時不時在上麵塗塗畫畫。


    “媚兒?”


    夜夙試探的喚了一句,大長腿故意的壓在她柔軟的長腿上。


    蘇媚看都沒看他,直接拋了話。


    “起開!看你喬馨妹妹去。行!夜夙你真行,人家給你宣戰了你聽到沒,抱著你舊情人卿卿我我,可不就是做給你看的。你還笑嗬嗬,笑你妹。”


    說著,蘇媚又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主動的遠離,那瓦片染著雪色,她雖然坐下,但是還是墊著東西呢。


    一挪動,連著墊在下麵的柔軟羊毛墊子都跟著索索作響。


    夜夙:“蘇媚你別不講道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怎麽現在還跟我急呢,能不能有點容忍度。”


    蘇媚淡淡道:“奧,你現在是嫌棄我沒有容忍度了是吧,那還來得及啊。給我按一個手印,我保證下次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讓你抓到我一根頭發!!!”


    夜夙氣的想要睡這女人幾百次,想要把她壓在榻上一直做。


    有沒有搞錯。


    舊情人就舊情人吧,人家現在有夫君,有兩個女兒,過的那般好,他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的好嗎。


    蘇媚這個妖精到底在意什麽,莫不成是想要甩了他吧


    這種情緒一出來,夜夙就很煩躁,當他掀開酒壺喝起了酒,兩人又再次爆發了戰爭。


    “滾遠點,你的酒氣醺到我了。”


    酒有什麽錯,夜夙淺眸一凝,看著有些嬌蠻的嚇人的女人,然後坐到很遠。


    蘇媚一看,立刻氣著了,冷哼,如果不是算到露露最近有殺劫,她才不在帝都待著呢。


    她能跑到天涯海角就問他怕不怕。


    &


    emmm。


    赫連雲露無奈的聽著房頂上的聲音。


    這兩隻蠢貨。


    挑個屋頂能避開她的住宅區嗎。


    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能住在公主府的都是高手。


    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完全就能被別人聽的明明白白。


    唔,就知道舊情人見麵會是這樣鬧哄哄的場麵。


    一個兩個都是愛吃醋的,怪不得,都在她的好友圈裏。


    困倦的翻了個身,低聲嘟囔著,像是沒睡夠的樣子:“唔,難受。”


    “覺得吵?”


    北冥錫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乖,睡吧,我去處理。”


    身邊的位置一空,感覺到額頭上輕輕的濕軟,被人吻了一口的她再次陷入睡眠。


    這次,沒有人吵鬧,耳根子清淨,睡得香甜。


    睡醒赫連雲露才知道,自己男人的處理方式就是毒舌的挑撥破壞人家姻緣。


    蘇媚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簡直把北冥錫當做精神領袖了,他說什麽,她還真能聽進去五六七八分。


    夜夙被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嘴裏嚷嚷著。


    【錫太子你這把玩的有的過分,指揮小爺的媳婦兒跟我玩決裂,你夠狠啊,上次酒沒拚夠是吧,再來,要是認慫老子不是人】


    本來這酒勁極好的男人準備跟北冥錫來個拚酒,希望這駙馬爺以後別亂參活自己追女人的事情了。


    可是沒想到對方沒有應戰不說,自己未婚妻竟然冷颼颼的冒出一句。


    【你他媽是什麽人,你是精靈。】


    靠之,夜夙這才後知後覺,他是什麽見鬼的人,他分明就是高貴的精靈血統,完爆短命的人類好嗎。


    自家未婚妻砰的甩了門迴去睡大覺了,還告訴他要是敢吵到他就去找情人。


    於是,某個氣的沒有辦法的男人去找了赫連雲露。


    而……


    赫連雲露頭疼的看著在自己麵前告狀的好友。


    她過去是撬了月老的廟了嗎,最近一對一對有事都找她?


    “能不能有點我是孕婦你要避諱的覺悟了,你追不到女人怪我咯?人家小可愛長得漂亮又有封地,人家人愛花見花開,撞到你這臭脾氣,你可不就要受著哦?”


    夜夙:“???”


    以前這貨可不是這麽說的。


    咬咬唇,男人無奈了:“你以前告訴我說,看到喜歡的就搶,猶豫就被別人給搶走了。”


    赫連雲露眨眨眼:“對啊,所以我厲害搶到了北冥錫,你道行不夠,沒搶到蘇媚,有什麽辦法。”


    “?有什麽追人的訣竅方法可以透露一下嗎?”


    “下手要快,夠狠,嘴巴要甜,情商智商都要在線。沒事別作死的毒舌套路未婚妻,別提什麽舊情人,模糊前後任關係。”


    “……”


    聽著好像有點難,不是特別懂。


    “有捷徑嗎?”


    “還想要捷徑,有啊,身心幹淨,心裏眼裏隻有她一個……第一點你就出局了,後麵還需要說不?”


    夜夙聽到第一點直接就頭疼了,女人,嗬,真是搞笑。


    想要男人身心幹淨,都以為人人都是母胎禁欲嗎。


    “你以為像是北冥錫那樣能夠守身如玉,從身到心都幹淨的妖孽有多少哦。你自己不也……”


    “咳,別翻舊賬奧。”


    提起這遭,某人也是稍微有些虛的。


    夜夙抿唇,蘇媚愛翻舊賬,可他就是愛她為自己吃醋的小模樣。


    “其實。”赫連雲露抱著軟枕頭,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靠在軟塌上,身上還有厚實的毛絨毯子。


    “說實話,這種追女人的事情你不是問男人比較合適嗎,特別是,我男人。”


    “嗯?”夜夙蹙眉,問北冥錫?


    “問他有什麽用,不是你追他的。”


    “我是被他套路的好不好,他喜歡了我十年誒,跟媚兒喜歡你的程度估計有相似之處吧,你問我還不如問他。說實話,被阿錫套路,我現在心裏還是美滋滋。”


    “……”


    *


    當夜夙找上門來的時候,某個男人正檢查婚禮必須物品,大到房間布局,小到鳳冠霞帔,交杯酒他都不放過。


    “你們主子爺,什麽時候弄完?”


    隨手抓了一個人,卻沒有想到是最安靜的南宮懿。


    男人低頭玩寶劍一點要搭話的意思都沒有。


    果然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仆從,一個個都厲害的要上天。


    夜夙耐心倒也足,等到天蒙蒙黑,北冥錫處理好一波事物,才把他攔在拐彎口。


    “兄弟,來聊會兒?”


    “沒時間,趕著陪媳婦兒。”


    “……”不就是欺負他孤家寡人嗎。


    點點頭,夜夙跟著男人走路,走在後麵不緊不慢的問:“能傳授下追女人的經驗不?”


    北冥錫挑眉,步伐懶洋洋的,眼底有笑意:“追露寶?”


    “嗯。”夜夙眼神一亮:“對對,你怎麽追的。”


    北冥錫指了指自己的臉。


    夜夙:“?”


    “啥意思啊。不要臉?不要臉也沒用啊,我服軟也追不到。”


    蘇媚可不吃不要臉這招,他一旦不要臉起來,她就逃。


    越不要臉,她越反感。


    簡直就是惡性循環。


    夜夙看了一眼男人的臉:“教點實用的。”


    北冥錫搖搖頭:“不要臉有什麽用。”


    男人慢條斯理的放下手,輕佻的瞥了他一眼:“要長得帥。”


    夜夙:“???”


    難道他長得不夠帥?


    視線落在北冥錫身上,挺拔的鼻梁,白皙的肌膚,魅惑的眼睛,肩寬腰窄,渾身寫滿一個撩字。


    好吧,他承認是跟他不同的美法,但是他也沒有比北冥錫差多少吧。


    “長得帥也沒有,蘇媚不吃這套。我一碰她她就逃得老遠。”


    北冥錫笑了,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夜夙。


    “你想著碰她有什麽用,你可以想辦法讓她送上門。色誘,會嗎?”


    夜夙渾身一顫,幽暗的眸瞥了一眼北冥錫,這小子不會是用這方法讓露兒主動往裏麵跳的吧。


    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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