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洗了一場鴛鴦浴,累及則困,渾身濕漉漉的被他從木桶裏撈出。


    她纏著他,睡眼迷離,發梢不停的滴水:“困,抱我去床上。”


    男人知道她的困倦,隻是抱著她,輕柔的為她擦幹頭發。


    房間裏很安靜,直到她的發絲徹底的邊幹,他才親了親她的額頭,抱著她進入內室。


    她的閨房豪華奢靡,沒有一絲一毫的樸素氣息,撲麵而來的都是土豪的多金。


    連被褥都是純手工純鴨絨,柔軟的讓人一躺入,就舒服的不想起來。


    “唔。”


    她意識有些遊離,隻知道側身抱著他,頭在他的懷裏無意識的蹭了兩下,找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位置,輕輕的唿吸,入眠。


    有他在的時候,赫連雲露總是睡的很安穩。


    就像是他在她的身邊時,也能放下防備,以最真實原始的姿態麵對。


    *


    一整夜的時間,赫連雲露都感覺耳邊有輕微的書頁翻動的聲音。


    有慵懶的語調輕聲讀著曼妙動人的文字。


    她每次想要睜開眼去聽,卻無法克服疲憊。。


    乖巧的窩在北冥錫的懷裏,有些放縱自己貼著他入睡。


    半夜,她感覺到冷意,隻是把光裸的身子不斷的往旁邊蹭,抱著天然的熱源她一直不肯鬆手。


    翌日雞鳴之時,天還未亮。


    北冥錫合上書頁,手指在枯黃的扉頁間翻動。


    半開的窗,微微漏進的冷風,能夠吹去心底的浮躁和暴戾。


    讀了一夜的清心咒,他眼底的猩紅色彩才緩慢卸去,不是刻意對她用靈術讓她無法醒過來,隻是怕她太過擔心。


    “嗯……”


    調皮的暖色燈光搖曳,在她臉頰下投下些許暗影,她如彩蝶般輕輕顫動的羽睫不停的碰到他的手臂,而被子下的她不著寸縷。


    精致的鎖骨下隱約可見桃花色的圖騰,北冥錫平複了一下唿吸,將書籍放在枕邊。


    微微撩開被子,看見被下的美景,喉結微動,眼波遊離。


    忽然而來的冷空氣讓赫連雲露不舒服的動了動,感覺有冷風從四麵八方吹來,她輕輕顫動著抱緊身邊的人。


    可是卻感覺肩膀處黏黏的,涼涼的。


    睜開眼睛,卻看見北冥錫正埋頭在她肩膀處,唇齒有像下移動的趨勢。


    “錫。”她嬌嗔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他唇落在她肩下柔膩之處,唿吸清晰可聞。


    “醒了?”


    北冥錫停住了動作,抬眸看她,眼底帶著愛憐。


    “嗯,醒了。”她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像是貓兒似的在他懷裏動著:“你昨夜沒睡?”


    聽著她剛醒來含著嬌嗔,柔膩的讓人想要欺負的話語。他低頭,鼻尖抵著她的,唇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卻很快離開。


    “嗯,沒睡。”


    她的手劃過他眼下陰翳,大拇指貼著他的臉,食指輕輕的按壓著他的太陽穴:“我給你揉揉。”


    “是不是很痛,失眠了?”


    男人含糊其辭的應了一句:“恩。”


    赫連雲露知道北冥錫並不想坦白,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唇上:“說不說,嗯?”


    “我沒事。”


    “若是沒事,你便不會欲蓋彌彰。解釋這麽多可不是你的性格。”


    “不是什麽大事。”


    連著親了男人好幾口,她還是覺得不解氣,硬是壓著他在床榻上休息:“不行,你現在就給我去補覺。”


    她愣是讓男人睡覺。


    不睡還不給他起。


    弄得北冥錫覺得好笑,又無可奈何。


    一來二去,折騰了小半個小時,還真的被這小女人弄睡了。


    ……


    關上門,赫連雲露讓朱雀守著北冥錫,讓蒼龍陪咘離練功。


    自己則是去了偏宮找被自家父皇暫時閑置了自由的戰風染。


    她這個女扮男裝的好兄弟什麽都好,就是閑不住,這人都在皇宮裏了,還真是有膽子勾搭宮裏的小宮女。


    看著對麵一片和睦。


    宮女們心裏小鹿亂撞麵上紅暈一片的場景。


    她輕嗬了一聲。


    “這麽熱鬧啊,都在聊什麽呢,本殿來湊個熱鬧。”


    繞過層層疊疊的走廊,看著在外麵嗮太陽的某人,以及無數獻殷勤的少女,她的笑,顯得有幾分冷漠。


    “來說說看,都有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殿下恕罪。”


    頓時間,所有的宮女都像是被點了定身術一樣,站著的顫了身子,有動作的僵硬了腿腳。


    下一秒,就跪倒了一大片。


    “奴婢惶恐。”


    “惶恐什麽?連本宮的男人都敢勾引,看來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也好,本宮成全你們攀高枝的心願,來人啊。”


    宮女們頓時驚慌失措的哭了一下片:“殿下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殿下饒恕。”


    女人高傲的掀起薄唇淺笑,言辭間都是獨屬於皇家上位者的高傲。


    “本宮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區區宮女都敢讓本宮息怒?把人全部都給本宮拖下去,去了奴籍,驅逐出宮。”


    宮女們頓時愣住了,驅逐出宮?這……


    有些人臉上浮現了喜意。


    “還不快拖走?”


    此話一落,立刻有人上來執行。


    而戰風染隻是靠在軟椅上,看著某個女人遊刃有餘的處理一群花枝招展的宮女。


    等人都被處理完了。


    她也沒有走上前來,隻是看著戰風染,一臉的不爽。


    “什麽人惹了我們露兒了,瞧瞧這小嘴不開心的,趕快過來讓染哥看看。”


    一陣抽氣聲響起。


    關押戰風染的暗衛們臉色忽然變得不好。


    戰風染在外人心裏,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冷麵戰將形象,她是女人的留言傳出讓百姓對他的真實性別好奇的不得了。


    這麽短暫的幾日,他們雖然沒有收到帝君的旨意要強製驗明正身,但是也看得出眼前這個很會撩宮女的男人,應該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無疑。


    可是如今看來……戰少將和公主殿下的確有難以為外人倒也的故事?


    *


    赫連雲露掃了一眼排的整齊的帶刀暗影:“想留下來跟本殿聊天?”


    “不。”影衛們識趣的往後退了幾十步,而且都整齊劃一的堵住耳朵,一副不聽不看的乖巧樣子。


    戰風染笑了,從軟椅上站起:“真當是再一次見識了什麽叫做積威已深四個字。”


    “你閉嘴,看見你就煩。”


    “哦?”戰風染無辜的摸鼻子,從後麵抱上她,輕輕的撓她癢癢:“為什麽。”


    “別抱那麽緊,現在沒人了,不需要演戲。”


    赫連雲露輕輕拍戰風染的手,可是他才不願意放手。


    直到她推開他,他才知道她真的有些不高興。


    戰風染歎了一口氣,視線的餘光掃了一圈幾十米開外的人,聲音壓得隻有她能聽見。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你自己看看,我若是不跟這些小宮女談談情說說愛,帝君改明一個激動,真叫嬤嬤來給我驗正身了,會發生什麽?肯定會很慘。”


    “那你就變成女子咯,還能如何?活該你心驚肉跳的被父皇關在皇宮裏,睡叫你不把身份隱瞞的好一點,喝醉酒還搞了三師兄。你說不關你花心大蘿卜,關誰?”


    “嗬嗬……”戰風染笑的燦爛,不斷的逗她開心:“別這樣,我是跟你學的啊。我難道學的不好?我自我感覺良好啊,有一句話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吧。”


    赫連雲露輕嗤了一聲,美眸蕩漾著瑩潤的水波。


    “對你個頭啦。父皇有沒有說要關押你到什麽時候?十人兵團你還參加不參加?”


    戰風染這臭女人,明知道父皇在帝都手段通天,竟然還在這裏出了亂子,她救起人來真是傷透了腦筋。


    這下好了,驅逐宮女這一招都用出來了,她好不容易挽迴一點的名聲估計又要多幾個臭雞蛋的味道。


    瞪了一眼戰風染。


    這女人大概不知道暗戀他的人有多少。


    戰風染,這三個字,簡直就是鳳鳴無數閨閣少女的夢中玉郎。


    *


    “當然參加。”戰風染笑的邪氣:“不參加誰和你搭夥?我若是不參加,你一個人對付夏侯淵,北冥燁,西冷月吃得消?”


    她遲疑:“不是還有岑鳩歌?”


    戰風染搖頭,拉著她朝房內走去:“信他不如信我,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岑家是忠君護主,可是岑夫人就不一定了。你不是曾經查到過她與舊朝餘孽有牽扯?有這種不靠譜的娘,萬一三師弟日後做出什麽忤逆的事,我也不覺得意外。”


    赫連雲露抬手就是一巴掌,這是明晃晃的說岑鳩歌有可能造反啊,這女人可是敢說,她怎麽不說她自己會反呢。


    “你知道國師說會對鳳鳴基業造成威脅的人是誰嗎?是你!!!還好意思把鍋甩給別人!嗯?戰風染?要點臉?”


    戰風染聳聳肩,拍在他肩上的一巴掌無關痛癢。


    “我跟你什麽關係,我造反?你怎麽不說我愛上你了,願意為你肝腦塗地呢,這還靠點譜。”


    “呸,被你看上我得多倒黴啊。”


    戰風染一臉萎靡,完美的眉峰第一次挑的老高,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誰才是跟你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的好拍檔?”


    赫連雲露一臉得意:“北冥錫。”


    戰風染一臉吃屎的表情:“你再說一遍?”


    赫連雲露站在了台階處,特意選了比戰風染高的位置,附身看他,眸中帶笑:“是……戰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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