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怕是耳朵聾了。


    她說是要迴去,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場麵有些失控,男人橫衝直撞的吻帶著濃烈的戾氣。


    雖有戾氣但是還沒有到傷害她的地步。


    他人本來就比她高出一個頭,一米九幾的身高,直接把她拖著抱在懷裏,挑著下顎,深吻著。


    “咳,我……你讓我嗦……嗦一句話啊……嗚。”


    男人直接掐了她的話,抱著她踉踉蹌蹌的走,靠著粗糲的樹幹,她的脊背有些痛。


    不過痛了幾秒鍾,男人帶著薄繭的手就已經抵在了她的身後。


    “就,就說一句啊。”


    他嗅著女人身上濃豔的桃花味,鬆開她的唇,白皙的齒,一碰,就是她柔軟的肌膚。


    “屬,屬狗的是嘛!!!”


    他強勢的抱著她上了馬車,赫連雲露眼睛裏冒著綠光,剛想爆發,就聽到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啊。”


    “是,是什麽?”她懵了一下:“屬狗啊?那我屬龍,我們屬相相衝,我們……”


    結果真的隻讓她說了一句而已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蹦出那句屬相相衝,我們做不了夫妻。


    反正說了之後,蝴蝶骨就被人深深的咬了一口!


    “我我我,我今天不需要特殊服務。”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容潛就已經識趣的駕馬車。


    男人迅疾不及掩耳之勢的布下陣法,就朝她撲來。


    “嗝……”女人忽然打了個酒嗝,小臉紅撲撲的:“我好渴,我要喝水,難受。”


    北冥錫看著肆無忌憚的抓起他珍藏的百日醉就喝的女人,阻止的手剛伸到一半,某個貪酒喝的女人就咕嚕咕嚕的喝了小半瓶下去。


    剛喝下一大半,赫連雲露就感覺到想吐了。


    “不行不行,這酒後勁太大了,頭好暈啊,你把我送迴去,我先迴去睡一覺明日再來找你好嗎?”


    她口中的明日直接讓他冷眸一閃,眉頭凝緊,看著喝多了就開始耍酒瘋的女人。


    耍酒瘋耍了半天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北冥錫的眼神越來越沉,沉的像是新磨的墨水。


    “爺,爺到偏院子了,我先走了,您……您隨意,隨意……”


    容潛今日駕馬車那可是跟飛也沒有兩樣,馬車一駕駛到自家的後院,就逃也似的走了。


    質子府的後院相當於廢棄,是一個禁地,因為下麵就是北冥錫化魔的時候臨時關押的密室。


    “快滾。”


    男人的聲音帶著浮躁,剛想要教訓這個動不動就喝酒,一喝酒必發酒瘋的小女人。


    剛張嘴,對方就像是無尾熊一樣纏繞了上來。


    掛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腦袋貼著他的胸膛,鼻子一酸,聲音帶著哭腔。


    “我太可憐,我情人他不讓我喝酒。”


    男人手上的力度不由的加大:“你情人?”


    “北冥錫那個壞蛋。”


    北冥錫冷冽的眸柔和了一瞬,賭氣般的掃蕩著她的唇,直到她哭喊,他才停下:“那我是誰?嗯?”


    赫連雲露大腦嗡嗡作響,嗅著空氣中熟悉的味道,看著眼前熟悉的臉。


    不哭了。


    咯咯直笑。


    “你是北冥錫二號,跟他一樣可惡。”


    嘟囔著嘴,她不知在囈語還是在罵人,美眸含著水色,半撩柔發,嬌嗔的掃了他一眼:“可惡嚶~”


    北冥錫眸色一沉,半拖半抱著女人往後院房間走去,臉色卻越發的幽暗。


    “唔,困了,我要睡覺,你不許吵我。”


    北冥錫感覺到旁邊不斷的扯自己衣服的女人,低眸掃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幾乎讓所有男人血脈膨脹的一幕。


    女人手搭在木門邊上,外衣掛在肩膀上,雪膩的肩膀下是精致的紋身,桃花色下蔓延著不飽滿蘇膩,若隱若現的深v肚兜,玉瓷般的肌膚……


    赫連雲露的皮膚格外好,一喝酒,就白裏透紅,猶如梅花,緋紅豔麗。


    手一捏,就是無數個手印子。


    *


    他手一動,迅速關門。


    她卻藤蔓般纏繞了上來。


    一隻手摸上男人的臉,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搭在男人的肩頭。


    她低聲囈語:“錫。”


    北冥錫身體頓時緊繃,喉嚨輕微的滾動了下,深吸了一口氣:“夠了?”


    赫連雲露從後麵抱住北冥錫,貼上他的背,牆壁上,是兩道交纏在一起的黑影。


    “不夠。”


    下一秒,妖嬈的女人手勾著他的衣服,趁著他不注意,手竟然伸進了他的褲子裏。


    北冥錫的神色頓時凝結,低沉暗雅的聲音染上了嘶啞:“赫連……”


    “我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北冥錫~”


    她仰起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下顎……


    *


    一夜情纏。


    翌日,赫連雲露是被凍醒的。


    渾身顫了顫,她剛想爬起來,卻被人緊緊的抓了迴去。


    感覺到身後柔蘇蘇的,她腦子轟的一下。


    炸了。


    裸,裸的?


    她昨夜,幹了什麽壞事?


    房間裏黑沉沉的,也沒有什麽燈,睜開眼,適應了一下黑暗。


    她才慢慢的看清楚東西。


    床榻稍微有些簡陋,跟她以往住的豪華大床房不一樣,而身後溫熱的觸感,讓她趕緊拉被子。


    坑爹的是這被子跟夏天的空調被也沒有什麽區別,還是絲綢質地的,秋冬蓋,真的是凍的可以。


    “我……”一開口,沙啞含著曖昧的聲音就讓人覺得口幹舌燥。


    他一把拉下她,氣息淩亂。


    貼著她的耳,不斷的熱氣,落在她的敏感處。


    “嗯?”


    “我怎麽在這裏?”狐疑的看了一眼男人:“你……你身上這紅爪印誰打的?還有血,這……”


    “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除了你。


    意思是,就是她。


    這句話,把赫連雲露炸的外焦裏嫩。


    她忽然緊張的看向他,連忙要爬起來,可是一不小心,砰的一下跌了下去。


    男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腿,腿軟,不是故意的。”她嬌憨的抿唇:“我們起來吧,我去把咘離抱迴去,遲了怕是要壞事。”


    男人冷冷的盯著她,一把拉開被子,像是猛獸撲食一般。


    *


    質子府外,兩個黑影徹夜沒有離開。


    夏侯淵的黑眸緊縮著質子府後門,看著那輛馬車,削薄的唇染著極致的寒意。


    唐睿表情有些凝重:“殿下,您昨夜讓柔妹把太子妃送迴驛站,自己卻一夜未歸,這……”


    這不妥當吧。


    唐睿那丁點擔心被夏侯淵看在眼裏。


    他輕笑一聲,拿著牛皮囊,飲了一口水。


    “當年,那個野男人就是他吧?”


    唐睿遊離不定,良久,垂下了眸:“屬下不知。”


    夏侯淵無法忘記,當年他是對赫連雲露動過心的,但是他有些動心的女人,卻病態和另外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纏綿。


    畫麵裏,他刻意忘懷的,是那疾風暴雨般的恩愛場景。


    他聞見滿房間都是酒氣,兩個衣冠不整的男女在床榻之間歡愛。


    男人和女人的嘶啞聲音仿佛在耳邊一聲一聲的環繞。


    他受不了這種程度的背叛,至此,赫連雲露用那雙微微上挑的嫵媚眼神看他,他就會感到惡心。


    女人如玉的肌膚泛著令人陶醉的色澤,可是他卻嫌棄她髒。


    他替她穿好衣服,人生第一次碰觸她的身體,手掠過大片象牙白的肌膚,不受控製的吻了她的唇。


    你看,她都髒了。


    他卻忍不住,要洗刷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的痕跡。


    沒有看那奸夫,直接把那神誌不清如同山野獵人一般的男人挑斷手筋腳筋丟入羅刹山。


    ……


    夏侯淵放下那牛皮囊,剩下的水稀稀拉拉的全部都淋到了地上。


    唐睿抿著唇,看著地上倒的一灘水,有些找不到話題。


    “她,還有個私生子,是北冥錫的?”


    男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冷,唐睿看夏侯淵臉色有些不太好,低聲解釋道:“怕是當年留下的。”


    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


    赫連雲露多年纏著夏侯淵,已被某個冷漠鐵血的男人縱容著靠近她,她雖小心翼翼,卻不知道對方心裏也有了漣漪。


    “倒是命大。”


    夏侯淵想起那個孩子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那雙眼睛,和軟糯看著他輕輕唿喊出的那一聲爹爹。


    如果當年,沒有那件事情,那現在他們的孩子,是不是也會有這般軟糯可愛。。


    “殿下。”唐睿心裏忽然起了某種不好的猜測:“當年您大發雷霆,可是,您卻沒有去查,公主殿下是否受了算計。您想想,她有一個兒子天下可曾傳出一點風聲?她遣散男寵三千,那些男人可有說過她一句不好?大多數人甚至對她還念念不忘……如果一切並不是當年您看到的那樣呢?”


    “她給北冥錫生了一個兒子。”


    男人一句話,就打亂唐睿所有的猜測,唐睿不敢吭聲了。


    夏侯淵心裏堵了一口氣,北冥錫抱著赫連雲露離開的畫麵更是大大的刺激了他,導致做出了這樣失態的事情。


    為誰風露立中宵。


    為了她,赫連雲露。


    可她。


    給北冥錫生了一個兒子。


    無媒苟合。


    背叛他。


    這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她口口聲聲說的愛慕,卻用三心二意,來印證了她對他的心,是嘛?


    唐睿低垂著眸:“雲露公主是鳳鳴帝君寵在手心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寶貝女兒,她若是真的有心給古越太子生孩子,便不會讓孩子有名無分。殿下,您怕是不清楚,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癡狂時,她的心,能有多堅貞,屬下不信,她是有意要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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