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話總是說的那般隨意,好像已經在心裏想了千千萬萬次,所以脫口而出的時候,自然的讓她都相信了。


    抿著的唇微微鬆開,赫連雲露笑的像個妖精。


    “怎麽辦,我昨天答應了戰風染要他當我的駙馬。”


    “是嘛。”


    男人翕合的唇,帶著一絲冷漠。


    “你也知道他滿足不了你,拿他當擋箭牌,你以為我真的會信嗎。”


    赫連雲露心裏一驚,麵上還是保持冷靜:“為什麽不信,我和大師兄青梅足馬,他是最了解我的人。”


    “在我出現之前,他是,現在,他已經不是了。”


    “可。”


    “沒有可是,一定要我說出戰風染是……你才不拿她當擋箭牌來敷衍我拒絕我嗎。我在你眼裏還是玩物吧,哪怕你對我不一樣,可還是比不了夏侯淵,比不了你惦記了十多年的男人,是吧。”


    他看著她卷翹卻猛烈都抖動的眸,肌膚相親,她就在他身下,嬌媚的跟妖精無益。


    惹火的讓他恨不得將她撕裂吞咽,讓她沒有理由拒絕他。


    可是不行,他不僅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


    “女人的心和欲是聯在一起的是嘛,如果我強要了你的人,能不能得到你的心,赫連雲露。”


    他心裏籠罩著麻木的恨,說不清是恨夏侯淵當年的先他一步,還是恨她的殘忍,亦或者恨自己身上纏繞的毒癮。


    翻過她的身,讓她坐在他的身上,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將她摟入懷中。


    “那你就要要看。”赫連雲露的眼裏浮現了掙紮。


    可偏偏鼻息,甚至於身上,都是他的氣息。


    那氣息強烈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你要要看,看看得到了我的人,能不能得到我的心。我給你這個機會,北冥錫。”


    唇瓣微勾,她纖長的指劃過他的脊背,感受那雄渾的力量。


    白皙細膩的長腿擠開他的,抱著他的脖子,附下身,如同女王般驕傲自持的麵具被丟開。


    她低頭吻了下去。


    他那薄的泛涼的唇,急切的附和著她,撬動牙關,唿吸交纏,天知道,是什麽滋味。


    窗外忽然風雨大作,一道驚雷劃過。


    潑灑的大雨,敲打著窗外淩亂的芭蕉葉。


    帶著冷意的風順著窗,飄了進來。


    她嫌冷,往他的懷裏鑽去。


    “先沐浴嘛?”


    “不,等會兒一起洗。”


    赫連雲露仰頭吻他,密密麻麻的吻印在了男人從來沒有被人開拓過的每一寸肌膚,抱著他的腰肢,她主動的像是老手。


    北冥錫擒著她的腰肢,沉重的身體跟著壓了上去。


    她戰栗了一下,忽然停了下來,迷離而又迷亂的眸含著漫天魅色,紅唇吐著香豔的氣息。


    “北冥錫,你隻有我一個女人嗎。”


    “是。”


    她咯咯的笑著:“古越國君若是知道他的兒子,此時被敵國的公主壓在身下,肆意輕薄,你說他後不後悔把你送出國?”


    “他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悔。”


    纏著他的手臂,她語調低沉且溫柔:“真的不悔嘛,我是你第一個女人,就算你以後離開,也會記得我,死也會記得。”


    狂風暴雨似的吻忽然封住了她的唇,北冥錫伸手解下她頭上的金步搖,玉簪,隨手一扔,便丟到了地上。


    她氣息不穩,眼神在他身上留戀,偏偏嫵媚的讓人想欺負:“敗家子,那是上好的首飾,一件就可以買一座房子。”


    “我不缺錢,你若喜歡,我攜著全部家當入贅你鳳鳴皇族……”


    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肩膀,逼迫她看他的眼睛,俊臉幾乎與她沒有一絲距離,溫熱的唿吸讓她眨眼。


    那卷翹的睫毛碰到他的臉,他身子一僵,更加猛烈的吻住了她,唇抵著唇,他的笑,蘇媚到骨子裏。


    含糊不清的囈語,在兩人的唇縫間溢出,曼妙親密:“古越國,若是你喜歡,我可以攻下,送你為聘。”


    耳邊,這低啞且性感的聲音如冷劍入懷,直插心窩。


    “你瘋了。”赫連雲露驚唿,瞳孔裏倒映著他的臉,距離太近,邪魅的臉放大,反而模糊了。


    她微微推開他,染著銀絲的唇不可思議的張開。


    她長而柔軟的秀發鋪在柔軟的床榻上,被他壓了個正著。


    捏著她的下顎,他親吻著她白皙精致的鎖骨,吻出許多紅印,他才滿意的低笑。


    “為了你,早就瘋了。”


    “不瘋魔,不成活。”


    “這輩子我都會疼愛你。”


    “露兒乖,抱緊我,接受我……”


    此話一落,屋子裏再無其他聲響。


    除了窗外的電閃雷鳴,隻剩下曖昧低喘。


    恥骨和恥骨的摩擦,電流在身體裏蔓延,理智被撕碎,美妙絕倫的感覺讓兩個人除了低吟,說不出話來。


    男人深入而又溫柔的啜住了她的唇,她忍不住將他的頭壓得更低,方便他靠近。


    “嗚嗚。”


    嬌啼聲中,赫連雲露悄悄的扭動著腰部。


    兩人同時魂飛魄散,粉身碎骨,融成一團,墜入無邊的情~欲世界。


    *


    赫連雲露真的不是一個好招惹的女人。


    她昨天跟他翻雲覆雨直到半夜,第二天還有精力,趕到戰風染那裏去。


    這個認知,讓起大早為她做膳食的北冥錫,無言的握緊了手。


    泛涼的飯菜在托盤裏放了很久,淩楓看著眼前的男人,想到了一大早就被主子驅逐到極北之地的雲崢,默默的扯唇。


    真不知道誰才是主子心中的白月光呢。


    昨夜雲崢一夜未睡,連他都以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代替夏侯淵的存在了,可誰知,竟然還有一個戰風染。


    淩楓眼底沒有什麽情緒,就算是主子受過情傷之後徹底遊戲人間,他也覺得沒有什麽不正常的。


    “北冥太子,主子說,她午時會迴來的,讓你先休息,說是您……昨夜受累了。”


    耳根子有些紅,淩楓想起自家主子讓自己複述的話,莫名的覺得,沒臉說。


    莫名的心頭一滯,夏侯淵看著泛涼的飯菜,扯了扯唇,


    精瘦有力的肩膀靠著軟塌,鬆垮的衣服沒有穿好,露出了健壯性感的身材。


    他漫不經心的穿著衣服,薄唇溢出兩個字:“地址。”


    淩楓有些煩躁,這北冥太子跟主子在一起的時候話還挺多的,麵對他的時候,卻是惜字如金,前後反差極大,看著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可能不太方便,主子現在……”


    “地址。”男人重複了一遍,打斷淩楓的話。


    如果淩楓現在還沒有眼色,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生氣了的話,他就白做了赫連雲露心腹這些年。


    沒有抗住男人讓人心悸的眸和冷氣壓,淩楓報了一個地址。


    瞬間,原本在房間裏的人就沒有了。


    “果然是高手!”淩楓扯唇。


    “淩統領,現在怎麽辦,需不需要給主子通風報信?”淩楓的心腹問了一句。


    “通風報信也要你有那男人的速度,就那輕功,我都追不上,你拿什麽追?”


    ……


    “我兒子呢?”


    赫連雲露風風火火趕到的時候,就被戰風染拿軟枕頭砸了個正著。


    剛進門,戰風染就站守在門旁邊,盯著個熊貓眼,十分不滿且哀怨的看著她。


    “你可真是好樣的,我上輩子欠你的是不是,說好的先迴南苑,洗個澡就過來呢?你這洗個澡洗睡去了吧你!”


    赫連雲露揉了揉眼角,那軟枕頭打人還真不痛,不過,的確是她的錯。


    “昨天不是下暴雨嘛,我休息了會,這不天沒亮我就趕過來了。”


    “你知道我昨夜哄了一夜咘離他都不肯睡嗎?偏偏又有點發燒,不敢找大夫怕暴露他的身份,隻能憑借自己的醫術戰戰兢兢的給他用涼毛巾降溫,到半夜他的溫度才下去。”


    表情頓了一下,她道謝道:“大師兄,你辛苦了。”


    “本將不辛苦,辛苦的是你兒子,攤上了你這麽一個不省心的娘。”


    赫連雲露眼眸閃了閃,蹙眉,沒有說話。


    “你昨夜幹什麽去了,為什麽脖子上有這個?”


    若論眼尖,戰風染算一個。


    可他不僅眼尖,還敏感,更加的聰明。


    端詳著赫連雲露的嬌豔欲滴的臉,和那微微腫著的唇,加上脖間這曖昧不明的痕跡。


    他就算是不想多想也不行了。


    “和誰?”


    她眨眨眼:“什麽和誰?”


    “昨晚,是誰?”


    “什麽誰啊,大師兄,昨晚你不是和咘離在一起嗎。”


    “我說的是你,你昨晚和誰鬼混去了?這脖子都是吻痕,別以為本將見識淺薄,不認識這東西。青樓紅館也不是沒陪你去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是激吻才會留下的痕跡?”


    *


    房屋內室,忽然響起了砰砰的聲音。


    一個帶著哭音的小奶音響起。


    咘離醒了。


    赫連雲露頓時找到了理由:“有什麽等會讓再說,我進去看看我兒子。”


    “少來。”戰風染握住赫連雲露的手腕:“告訴我,昨夜是誰。”


    嘴角上揚,唇色紅豔,女人媚眼如絲道:“和一個有趣的男人。”


    “北冥錫?”


    “嗯,聰明。”


    拉緊她的手,戰風染不羈的眸染上了煩躁的情緒:“露兒,別再一個坑裏跌倒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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