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薇並沒有跟她繼續計較,而是命人將她所躺過的床榻被褥當著她的麵全部都給換了,一臉嫌棄的模樣。


    “你,你不要太過分!”容梨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岑薇走到她的麵前,步步緊逼,一臉冷笑的質問:“有你過分嗎?有本宮在的一天,你休想坐上這個位置,癡人說夢,指的就是你,怎麽,還真的想在這裏住下了?還是坐等太醫過來證實一下,你欺君的罪名?”


    容梨估摸著,這個時候吳太醫也該要到了,才帶著容雨灰溜溜的離開了鳳來殿,看著這狼狽的身影,良妃掩嘴微微一笑。


    岑薇倒也沒有在意這個笑容,權當是看到容梨狼狽的笑容而高興吧。桐貴妃倒是眼尖,很隨意的問了句:“良妃姐姐笑什麽?”


    桐貴妃一席話驚醒了良妃,她才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岑薇,可是沒有看到岑薇的任何表情,有些尷尬的杵著。


    “都坐下吧。”看著這二人杵著,幹脆就賜座,似乎也有些好時日不見了,就隨意的聊了聊。


    正聊得起興,雷力安就從外頭走了進來,三人聊的起興,良妃剛轉過頭,抬起眼,就看到了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的皇上站在外麵,一臉笑意從眼神就能夠流露出來。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了皇上這樣的流露出的真情,可是每一次自己麵對他的時候,看到的他眼中除了冷漠就是無情。


    “皇後今日似乎心情還不錯!”雷力安話裏的笑意流出來,毫不避諱身邊還有其他的嬪妃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是否會傷心,在他的眼裏除了岑薇似乎就不能再容納其他人。


    桐貴妃和良妃立刻站起身子,朝著雷力安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雷力安連頭都不轉的隨口迴了句:“平身吧!”然後走到岑薇的旁邊,伸出手把她抱起,然後坐在了那張鳳椅後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坐著,一臉的寵溺。


    良妃看到這個畫麵,心狠狠地揪了起來,同為皇上的妃子,莫不要說雨露均沾了。就連一口湯都沒有喝到。從她進宮的第一天起皇上曾寵幸過自己之外,就再也沒有來過自己的殿裏。當初很厭惡的那個癡傻的皇上病好了之後,曾經的害怕他來自己的寢殿就變成了期待。


    她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的越界,不管皇上允不允許,就說皇後這個架勢,良妃也知道得罪了皇後的下場如何,自己不能和容梨相提並論,她除了和皇上是一起長大,有這份友誼存在之外,還有身後那舉手間就能夠撼動朝中的攝政王為後盾。


    岑薇看這個男子所有的舉動似乎都那麽自然,流暢。彷佛一直以來這就是二人之間的常態,這讓岑薇有些不能接受,特別是在桐貴妃和良妃的麵前。而雷力安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在他看來,所有的人都不過是路邊的樹林,這並不能夠成為自己的不好意思的理由。


    想要掙紮的下來坐到旁邊去,可是雷力安卻用不大卻能夠讓在場的人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的帶著無限魅力磁性的聲音問:“皇後等不及了嗎?可是現在似乎有些不合適!”說完還將眼神放到了良妃和桐貴妃身上,一臉玩味的警告。


    趙桐和識趣的站起身子:“皇後娘娘,臣妾想起自己的宮裏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皇上,皇後,臣妾先行告退!”說完就溜走了。


    看到桐貴妃都走了,良妃知道自己再無理由能夠在留下來,從方才雷力安看自己的那一眼,良妃句知道這個男子從頭到尾就沒有仔細的端倪過自己,更不會因為曾經對自己的責罰感到過內疚。


    想起自己曾被禁足的日子,心中的苦澀就蔓延心頭,為何?她隻是冤枉的,在自己受罰之後,也是皇後親自將自己放出來的,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這個“罪魁禍首”!


    有些不甘不願的起身行禮告退,那一抹的不甘竟然被岑薇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神,誰知良妃走後不久,雷力安就開始叮囑她:“岑薇,一定要看準了自己的人,切莫將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收入囊中。”


    “你說的可是良妃!”岑薇一言直接戳破了雷力安想要提示他的想法,既然她也猜出來了,也沒什麽好扭捏了。


    “恩,既然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沒什麽好說了,切莫過於信任。”


    還以為及極聰明的岑薇能夠看得出什麽原因,誰知道她竟然有些天真的迴了句:“看得出她眼中的不甘和唿之欲出的野心。”


    “難道你還不知道有種叫爭寵的東西嗎?”雷力安認真的問、


    很快就被自己那句話給說笑了,也是,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寵愛反而成了累贅。甚至每每都要把自己趕出去,放眼下去,恐怕也隻有她敢這麽做了吧。


    岑薇也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其實她還真的沒有往那個方麵想。這麽一說來也不是不可能,似乎除了趙桐這個人是因為心有所屬和自己相互索取之外,在這個後宮的女子誰不想得到帝皇的青睞?


    “笑什麽?”雷力安故意板起臉,還敢嘲笑自己,看來自己是需要給她點醋吃了,不然真的是無法無天了,都快忘記了自己才是她的夫君,免得到處招桃花。


    雷力安也不禁感慨,這個女子雖然較好角色的麵容藏在這張不堪的麵容下,凡是跟她有過接觸的人,無不一致的被她的能力的才華所傾倒。畢竟如此獨特的女子,在這個朝代,真的是極少數的,甚至是找不到的。


    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那張麵容真的露出來,不知道還能夠引來多少禍水啊,真的好想就這樣將那張麵容藏起來,僅此就隻有自己一人觀賞,誰都不能夠覬覦,這個女子是屬於自己的。


    雷力安的那點小心思岑薇並不知道,而是認真的和雷力安聊起來:“沒見過像你這麽自戀的,就說說吧,你那腦袋一時正常一時癡呆的,你覺得會有幾個妃子會對你付出真心?”雷力安知道岑薇值得是自己和明德時常交換的身份,在那些妃子的麵前,根本就是有些不正常。


    聽到岑薇這麽說之後,也知道她放下了昨日的事情,青芽的死並沒有將她陷入痛苦之中,能夠大徹大悟的女子,雷力安真的很欽佩,畢竟自古以來,女子往往並不能夠分得清孰輕孰重,會將感情放在了第一位,而岑薇的眼中,這應該是末位,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夠不夠。


    他真的很想探一探她心中額究竟,這個女子真的有把自己放在心中了嗎?他甚至不敢麵對,怕這個女子是真的把自己和其他人的位置放在了同一個地方,真的是有些害怕。


    想到這裏,雷力安用力的抱緊了岑薇,察覺到了雷力安的異樣,岑薇認真起來,開口問:“朝中出事了?”


    雷力安搖頭,不給予過多的迴應,這個時候岑薇才將那顆緊繃著的心鬆了下來。似乎這有些不妥當,照著容義的秉性,不可能就搞出這點動靜,除非這隻是煙霧彈,還有重磅的戲在後麵並沒有坦露出來,這才是他的真實麵容。


    “容義沒什麽動靜嗎?”岑薇開口問。


    “朕的眼線迴報,不知道容義去哪尋得江湖神醫將容澈的手給接上了,現在似乎恢複的還不錯,就是還不能夠習武。”雷力安如實迴答,在岑薇的麵前,他極少隱瞞岑薇所提出的問題的答案。


    “知道了,容義不會就此罷休,憑著你在他的膝下這麽多年對他的了解你怎麽看?”


    雷力安的眉頭擰巴在了一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這個老奸巨猾的男子,怎麽可能輕易的將那日的事情草草了斷,她更相信那日他之所以就此罷了,隻為幾件事情,其一是將容澈帶迴去醫治,其二當然是容澈當日帶著人闖鳳來殿的事情。不管怎麽樣,容義不過是把事情先壓下去,然後來個厚積薄發。到時候將自己擊倒。


    “邊境來報,匈奴和樓蘭人起了衝動,朕想一並將此拿下來,所以想親自帶兵出發,撿個便宜。”雷力安想到今日朝中有人提起這件事情,散朝之後探子也來報,跟自己提起了那件事情,既然是一個機會就不想放棄。


    原以為岑薇肯定會同意,誰知道,她竟然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一口拒絕:“不行!俗話說得好,若想攘外必先安內,如今朝中的那股氣勢一直都是蠢蠢欲動,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容義必定有舉動。”


    岑薇的話敲醒了雷力安,她的話的確是不假,這件事情不能這麽草率,若是自己真的為了這個擴大疆土,然後就此出去,似乎到頭來,吃虧的是自己。


    “皇上,其實這場戰役我們可以避免,這兩邊打起來,不管我們出不出兵,都有一方受傷,更重要的是兩虎相鬥,鹿死誰手,對我們來說都是簡介的獲益。而這個時候皇上若是出兵,這個時候朝中本來文武百官就人心惶惶,照這樣下去,失去臣心得人就是皇上。到頭來,皇上就算做的再多也是替人做嫁衣!”


    岑薇最後那句話戳中了雷力安的心,男人生平最恨的就是替他人作嫁衣拱手相讓,如今這件事情發生在那個高傲的男子身上,他怎麽可能接受。


    “你意下如何?”雷力安越發的感覺到自己似乎得到的真是一塊璞玉,無需雕琢渾然天真的珍寶。


    他真的是愛慘了這個女子。這個女子的智慧,真的讓自己感到折服。


    “皇上為何不試試容義的野心?將風聲放出去,到時候會發生什麽還不就清楚了容義的野心嗎?”


    宰相府內,容義收到了關於雷力安的一條消息,雷力安親自帶兵出征,要一舉殲滅匈奴和樓蘭,這讓他陷入了困惑之中,如此聰明的雷力安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兵,要知道出兵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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