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已經重新取得了容梨的新人,少秋心中的喜悅已經衝銷了方才的憤怒。


    “娘娘,如今皇後被禁足,不成氣候,但是依皇後的秉性,若是你貿然的上門,肯定討不好的果子吃,不如想個法子來治一治她,一來皇上厭煩了她,王爺在朝中的威信,想要把她趕出鳳來殿的日子還不是指日可待嗎?”少秋一臉眉飛色舞的樣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還不忘記拍拍容梨的馬屁,這個話卻極為的受用。


    “言之有理,你可以下去領賞了,本宮今晚要去見皇帝哥哥。”說完還不忘記對著鏡子好好端倪著自己的樣子,越看越中意。


    雷力安寵幸了容梨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岑薇的耳裏,一怒之下的一掌震碎了擺在麵前的玉桌,真是愚蠢至極,竟然相信這個男子因為歉意才喝成這樣沒想好他倒好,自己一個人醉倒在了溫柔鄉,還是容梨的溫柔鄉。


    岑薇直接出宮,前往稽夜的小竹屋走去,越想越憤怒,不知道是因為雷力安的舉動還是因為自己的心動而感到憤怒。


    看到有人出現在自己的小竹屋外,稽夜立即提高了警惕性,看到岑薇額頭上的那塊黑色的胎記,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張臉,確實是很醜,第一次看見岑薇那張,傳聞之中的醜後。也明白那些被搶去當男寵的男子看到岑薇那張麵孔,甚至,配上那雙眼神,被嚇得花容失色也應該是正常的。


    想到當初的容越被嚇得不輕的樣子,稽夜忍不住的笑了。


    看到那張忍俊不禁的笑意,岑薇的臉色更加難看,一臉陰沉的樣子坐了下來,這個時候稽夜才察覺到了不妥,立刻收起了笑意,輕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薇兒你這是?”


    二人之間的關係非常人所比,在外二人之間的稱唿也沒有了那麽多的禮節。


    “沒什麽,出來散散心,讓你打造的兵器你沒忘記吧?”岑薇想起了自己跟稽夜私底下吩咐。


    “當然沒忘記,正在秘密的進行。要知道經過我本人之手的兵器,可不是一般兵器能夠相提並論的。”稽夜堅信自己的這份本事還是有的,鋒利的兵器,在上戰場上,就能夠奪得一分先機。


    “這件事情,不能讓容越知曉。”末了,岑薇還是提醒了稽夜,不知為何,女子的直覺告訴他,任何同盟,都不能夠將自己的底盤全部呈現出來。


    “行!”稽夜爽快的答應了岑薇,知道岑薇既然這麽說,肯定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身為知己,他自然會對她的事情守口如瓶。


    二人之間的會麵,竟然被一個人給看到了。


    看到這一幕,容澈的眉頭皺起來,真的不敢相信,這個醜後還和這個稽夜有一腿,果然是人醜,權勢能夠讓美色盡攬其中。


    看著這個人密切的交談,就看得出這個人相識不是一兩日了,更重要的這個醜後現在還是在禁足之中,還能夠自由出行在皇宮裏外。


    心想著,非常好,正愁著不知道如何讓你滾出鳳來殿,沒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門了,想到這裏,容澈心生一計,他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這個竹林,本想著如何說服稽夜這個鐵匠美男來自己的底下,為己所用,既然對方還在未見麵就給自己送上了一份大禮,自己又怎麽能夠拒絕呢。


    “岑薇,這是你給本王的機會,就不要怪本王不好好利用了。”


    竹屋裏,二人相談甚歡,岑薇的身心得到了舒緩,來到這裏,第一次遇見一個能夠和自己談的這麽開的事情,不必這個世道的人,愚昧無知。


    “薇兒,你不適合那個皇宮!”稽夜一語點破了中心。


    岑薇沒有正麵迴應稽夜的那句話,而是反用了老子的一句話:“子非我,焉知我心?”


    說完之後,便離開了,竹林。其實稽夜沒有說錯,相反的說中了岑薇的心,她不但不屬於那個皇宮的,更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她是一個現代人,這個地方和那個人卻在不經意之間,一個鎖住了自己的身,另一個鎖住了自己的心,讓她無從選擇,無法逃避。


    雷力安沒有在晚上的時候翻窗進去陪著岑薇入睡,一連好幾日都是陪著容梨,每夜都能夠聽到從昭陽殿傳來的絲竹聲,就連早朝都直接不上,每日在溫柔鄉裏不能自拔,中的那句話,從此君王不早朝。


    岑薇一直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要放棄了,直到那日,紫環在自己的耳邊抱怨:“這個容嬪有什麽了不起,就算被皇上寵幸又如何,不還隻是一個嬪嗎?”


    這一刻,她似乎恍然大悟,怎麽忘記了,自己了解的雷力安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的確,在容梨帶著少秋去養心殿見雷力安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在他麵前提起了岑薇,一向視岑薇為大敵的她怎麽會為了岑薇說話,便順著她的意思訓斥起來,還有意的責罰了她身邊的宮女,沒有教好她。


    這個時候容梨立刻露出了馬腳,立刻擺出了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架勢,懇求著雷力安放過身邊的這個宮女。


    若不是雷力安對容梨的了解,還真的是被她這個舉動給感慨,這個小女子長大了,懂得如何保護身邊的人。


    很可惜,自小和容梨一起長大的他,可是親眼看著年幼的容梨命人將不小心打飯她最愛的糕點打在了地上的侍女,用沾了辣椒油的鞭子毒打這個侍女,一直到斃命。


    所以,每一次看著她臉上露出的那種善意,都是有陰謀的,就比如現在,維護著的那個宮女,不可能隻是一個簡單的宮女。


    “皇帝哥哥,不是這樣的。”容梨開始給少秋求情了,不管這個女的是不是扶風王派過來幫助自己,但是她確實在眼下對自己出謀劃策,是一個很好的結局,更重要的是,目前為止,似乎對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像是這種有用的棋子,容梨是不會輕易的放棄。所以開始跪了下來,用小時候的那個辦法求著雷力安。


    雷力安的眼神深邃,完全看不出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麽。


    還以為雷力安會拒絕,誰知道雷力安竟然出乎意料用溫柔的語氣安撫著她:“愛妃快快請起,朕依你就是了。”


    “真的嗎?少秋,還不快謝過皇上!”容梨對著少秋使了一個眼神,少秋立刻會意,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滾!”雷力安對著少秋的態度一點也不客氣,與容梨說話的態度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皇帝哥哥,臣妾真的好感動,你待臣妾真好。”容梨一邊撒嬌,一邊對著雷力安拋媚眼,不知為何雷力安的腦海裏響起若是岑薇搞這些小動作,他會覺得很可愛,可是容梨,有些吃不消。


    隻見雷力安稍微的一閃身子,躲了過去。


    “皇帝哥哥,你餓了嗎,臣妾讓人備好了膳食,來人啊,擺桌!”容梨很識相的在餐桌上隻字不提關於岑薇的事情。


    果然,皇帝哥哥心裏還是有自己的,岑薇不過是一時新鮮,偶爾吃一吃野菜那也是正常的。


    雷力安在不經意間看到站在旁邊伺候的少秋,問起:“愛妃身邊這個宮女好生麵熟。”


    “皇帝哥哥說笑了。你看你說的,你什麽時候關心過臣妾身邊的人?”


    雷力安覆手包住了容梨的手,溫柔的語氣反問:“沒有嗎?”


    看到雷力安這個態度,容梨的心就軟的一塌糊塗,不能自拔,完全沒有注意到雷力安的眼神裏寒意,完全不是對待一個寵妃應有的眼神。


    可是這些都被容梨給忽略了,她聽到雷力安這麽說了,也不藏著了:“這是父王的人,父王怕臣妾在宮中過的不好,便給臣妾指了這個宮女,臣妾覺得伺候的還不錯就留了下來。”容梨的眼中盡是驕傲自豪。


    這些舉動在雷力安的眼中都是成了扶風王目無自己,還妄想一手幹涉自己的後宮,真的是反了天了。


    聽著容梨這些無腦的話,再看看皇上,少秋還以為會看到雷力安怒氣衝衝的表情,可是她似乎猜錯了,她看不到雷力安臉上有一絲的不悅,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感到隱隱不安。


    少秋沒有看到的雷力安的那雙眼神流出的寒意,但是能夠感覺到四周的異樣。又不敢又任何的舉動幹擾著這二人,不管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還是那個喜怒哀樂形於色的容梨,陷入了感情深淵的他。


    就在這個時候,鳳來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岑薇,你這個醜後,給本王滾出來!”容澈身後帶了一批人馬擅闖後宮,直逼鳳來殿,身後還讓人扛了一個麻袋,似乎,是一個人。


    聽到外麵熙熙攘攘的聲音,本來就有些不耐煩的岑薇更加的煩躁了,她準備讓紫環打發走,免得自己失控就在這個鳳來殿殺人,玷汙了自己要住的地方。


    誰知對方不打算給自己留一個求生的機會,硬闖入鳳來殿,就看到了岑薇手杵著腦袋靠在鳳椅上。


    “岑薇,你有什麽臉麵坐在這個位置上,簡直就是侮辱了晉天王朝子民的臉麵,讓晉天王朝的子民成了笑柄!”容澈咄咄逼人。


    岑薇剛抬起頭,就看到了囂張放肆的容澈,儼然和那日在靈隱寺看到的樣子不一樣,果然人都是好皮囊的人物。


    岑薇淩厲的眼神投射在四周,才落在了容澈的身上,這個不經意間的舉動,就讓容澈大受刺激,憑什麽?就一個醜後,也敢有這樣的舉動,別忘了自己身後是什麽,不過是一個深宮怨婦罷了。


    “閣下是哪位,膽敢闖入本宮的鳳來殿,還真是不把本宮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了。”岑薇明知故問,還將雷力安給拉上了。


    你既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裏,難道你也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嗎?容澈繼承了容義的狡猾,沒有像容梨那樣,急著上當,而是一臉傲慢的樣子駁迴了岑薇的話:“本王是不把你這個無德無顏善妒殘忍的醜後放在眼裏,莫不說本王,就連天下百姓也不會把皇後放在眼裏吧,皇上是本王的兄長,自然沒有這麽多的禮節,兄弟二人相互信任,沒什麽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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