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朝著風洛嫵看了一眼,問:“你的兒子和你的地位,你要選擇什麽?如果你乖乖站在本王這邊,你依舊是本王寵愛的女子。”扶風王一句話,就讓風洛嫵猶豫了。


    看得出自己的女兒已經在動搖著,李婉心開始慌了起來,這個女兒可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若是在此刻她拋棄自己轉身離去,自己也是無可奈何,但是自己可是要隨著老爺一起去了啊。


    “可是她是妾身的母親。”風洛嫵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身子已經站起來了,似乎已經做出的選擇,隻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太傅夫人和太傅大人情深意切,本就想要隨著太傅大人一同去,可惜舍不得幾個女兒,可是皇後卻不給夫人活路,上門羞辱夫人,夫人不堪受辱上吊自盡了!”


    李婉聽著這些表麵風輕雲淡實際狠毒的話就這麽隨意的被扶風王說出來,才明白當初風崇禮提起這個人的手段多殘忍,原來這一切才是他的目的,李婉目瞪口呆的看著容義,隻見他坐了下來,又說了一句:“如此毒後,怎麽配得上母儀天下?還請皇上廢話,打入冷宮!”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收到屈辱,沒有,女兒,母親真的沒有,你救救母親啊。”李婉看著風洛嫵,隻見風洛嫵看了一眼李婉那副求生的本能懇求著自己,隻能將臉撇過去了。


    看到女兒已經打算放棄了自己,就明白這是何意了,立刻衝到門外:“來人!來人啊!”


    扶風王的動作也不必她慢多少,立刻走了過去,一邊將她拉迴來,丟到屋子裏麵,惡狠狠地說:“看在你是嫵兒母親的份上,本王可以讓你死的體麵,你若是不知趣,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不,嫵兒,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去!”風洛嫵向後退了幾步,閃開了,眼神飄向別處:“母親,父親等著你呢!”


    “你,你真的要和這個男人把我給害死嗎?”李婉怒不可遏的質問,已經忘記的恐懼,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疼愛的女兒會變成這個樣子。


    “母親,就當你生平最後一次為了女兒好吧,算我求你了。”風洛嫵已經失去了理智,在她看來,隻有用李婉的命,才能夠獲取夫君的信任和寵愛。


    “我說不呢?”李婉非要跟著風洛嫵杠上了,風洛嫵把心一橫閉上了眼睛,就走出去了,意思很明顯不過了,容義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


    “不要!”這是風洛嫵聽到李婉最後的一句話。


    李婉到死也不肯相信,害死自己的竟然會是自己懷胎十個月,寵了這麽多年的女兒,就是為了在夫君麵前取得寵信,李婉到死也沒有閉上眼睛。


    第一個發現李婉上吊“自盡”的侍女是李婉身邊貼身侍女碧玉,昨夜被趕出去之後,她就沒敢再迴去,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個當家主母,到時候怎麽死都不知道。碧玉看著這個一向繁華人多的別苑,今日格外的淒冷。


    “夫人?”碧玉小心翼翼的叩擊這門,誰知剛一擊門就被推開了。


    抬起頭,就看到了李婉那張死不瞑目的雙眼直等著自己,嚇得碧玉癱瘓在地上,大叫起來:“來人啊,不好了!夫人,夫人……”


    聞聲趕過來的總管大人和一群下人都衝了進來,看著碧玉嚇得臉色蒼白,不知所措,連滾帶爬的在院子裏指著李婉的房間說不出話來。


    大總管就是大總管,麵對什麽,都會臨危不亂的走了過去,剛進去就看到了和碧玉一樣的畫麵,令大總管也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他有些不相信,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會上吊自盡?就算她再怎麽樣,也不會走這麽極端的路。


    再看李婉死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大總管沒有多考慮,立刻書信一封加上自己的看法將信送到了宮裏。


    容義剛“病好”上朝的第一天,就受到了文武百官聯名奏折請求廢掉岑薇的皇後位置,逼著皇上將岑薇關進金庸殿,金庸殿是前朝皇後的宮殿,卻在破宮的時候,被一群士兵玷汙之後上吊自盡了,從此以後,宮裏人常在半夜聽到哭聲,因此也沒有嬪妃敢入住,逐漸的就荒廢了,便在後來成為了關各宮被廢掉的妃子的寢殿,因此也有一個冷宮的稱號。


    雷力安的手拿起手中的奏折,不經意間甩了下來,按住憤怒的情緒,一臉平靜的問:“眾位愛卿這次又有什麽理由和借口要朕廢除皇後的封號?難道是因為太傅病逝後,眾卿家就趁機也把皇後拉下來?”


    如此風輕雲淡的話語卻讓人啞口無言,但是容義卻不為這句話所動搖,要知道這個皇帝可是自己一手帶大,沒人比自己更了解他了,既然自己已經準備的那麽充分了,就不會忌諱雷力安的態度。


    “皇上,臣今日一早就聽府中的夫人說自己的母親在太傅府上上吊自盡了,原因是皇後昨日在太傅大人的葬禮上,當中掌嘴太傅夫人,加上太傅大人病逝的消息,夫人不堪恥辱,上吊自盡了,如何皇後,無德,醜陋,惡毒古人雲:治以道德為上,行以仁義為本,皇後此舉不配為後,母儀天下!”容義的話咄咄逼人,若是自己不答應,就會中了他的圈套,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難以讓天下人信服,若是答應了就等於折斷自己這雙翅膀。


    似乎這一切是容義早就準備好了的,雷力安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這個時候文武百官都跪了下來,懇請皇上廢後。這個場麵令岑薇非常不好。


    “各位愛卿覺得誰人能夠擔當皇後的位置?”


    “皇上,自然是由賢良淑德的人來擔當皇位之位,母儀天下!”容義口若懸河說的冠冕堂皇,讓雷力安心中的憤怒不斷的在上升。


    “胡鬧,一國之母豈能任由大家捕風捉影,說三道四,將朕的臉麵立於何地?”說完拂袖而去,容義還不死心的追了過去,卻被雷力安拉下臉,烏雲密布的臉麵冷著說:“此事,沒有調查清楚,皇叔就不要在朝中胡鬧,否者休怪朕對皇叔不客氣!”說完沒有理會容義的解釋,也不打算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就迴到了養心殿,看著這一桌子的奏折,不看也知道這是什麽一迴事,命小福子將桌子上的奏折全部燒掉。


    沉思了半響,就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想必就是一個圈套。可是他不明白這個李婉竟然會有不堪受辱而上吊,說別人他相信,但是這個李婉,不像是那種人。


    “青岩,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遵命!”


    聽了朝中發生的事情,岑薇結合今日大總管將自己所見所聞以及他的一些疑慮之後,岑薇就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了,看來為了將自己從這個位置拉下下來,還真的是廢了不少心思,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過了。


    岑薇將自己手中的信揉成一團,扔進一旁的火盆裏,這開始入秋了,天氣開始變涼了,就連紫環這個粗心大意的丫鬟都記得往自己的屋子裏添加一個火盆,其實她也沒有察覺到涼意,可能習武之人總是比一般人還要身強力壯吧。


    “皇上駕到!”小福子在鳳來殿外宣旨。


    岑薇並不意外這個男人下了朝之後就往自己這邊趕過來,也習慣了朝中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刻趕過來跟自己分析,生怕自己多想,不管是合作還是夫妻模式中的相處,都讓岑薇感到很滿意,她喜歡這樣。


    不喜歡有人瞞著自己,特別是與自己合作說好坦誠相待卻對自己隱瞞欺騙,這隻能讓她很憤怒。


    看著雷力安一臉憔悴的樣子,雖然他刻意的藏起來,卻躲不過岑薇那雙犀利的眼睛,一般人都躲不開自己的眼睛,因此雷力安有心瞞著她的時候,通常都會低下頭,語氣冷淡,不讓人靠近,生怕會讓岑薇看出什麽,岑薇和雷力安都有一個共性,越是躲避著自己的東西他們就像是杠上了一樣,非要反正來。


    既然雷力安不讓她當心,那麽她就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看到雷力安走到身邊,岑薇自覺地朝著旁邊挪了一下,空出一個位置讓雷力安坐下來。


    “現在見到朕都不用行禮了?”雷力安打趣著岑薇。


    看到雷力安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自然說明的事情似乎還沒有到不可挽留的地步,索性就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


    “若是心中無敬意,再多表麵的東西也是於事無補,就像老子說的: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德,是以無德。同樣的道理,想必皇上應該比本宮還清楚吧?”


    雷力安看著岑薇歪著腦袋跟著自己說笑,一腦子的歪理,卻讓自己生氣不起來,反而覺得似乎這樣的岑薇才是自己理想中的女子,而不是那個冷冰冰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有時候他真的希望岑薇的能力沒有那麽強,那麽她就由自己來保護,可是現在,似乎自己連護著她的能力都沒有。


    看著雷力安眉毛中心向上,眼神暗淡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到了眼下的處境。也沒了心情開玩笑了。


    “你打算怎麽做?”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你覺得你對她的了解,她會不堪受辱上吊自盡嗎?”雷力安直接說出岑薇心中的懷疑。


    岑薇搖頭,蹙眉:“這件事情我覺得隻有一個人能夠做得出來。”


    “扶風王?”雷力安腦海裏閃過的不二人選。


    “或許,但是身後不止有他,容義有一個小妾,是李婉的大女兒,能夠逼迫李婉上吊自盡的,恐怕也隻有她,為什麽會逼李婉上吊,其目的昭然若揭。”岑薇很冷靜的分析出自己的看法。


    眼下最難的應該是尋找目的,既然他們有心陷害自己,那麽就不會輕易的留下目的了,這件事情她交給了大總管來調查。之所以相信大總管是因為當初李婉的那一巴掌,將大總管打到了自己的陣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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