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看著紫環那憨厚的樣子,憤怒極了,卻不敢在皇上麵前露出其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砍了腦袋,如今發生這種情況,生怕躺在床褥上的皇後娘娘,她們的腦袋現在已經不再是自己的腦袋。


    聽著這二人跪在地上,似乎在謀劃著什麽,這人雷力安不悅,身為貼身侍女的兩個宮女竟然犯下如此大錯,就算是岑薇身邊的貼身侍女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雷力安一拍桌子,跪在鳳來殿的宮人們就嚇傻了,隻能不停的磕頭求饒。


    “鳳來殿的人失職,全部拖下去仗著而是以儆效尤!來人,把容梨帶過來,她身邊的人一個也逃不了!”


    容梨還沒有迴到朝陽殿的時候,就被徐海帶著人給半路截住了,看到徐海那張熟悉的麵孔,容梨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那個死活不讓自己出去沒眼力的侍衛嗎,最近開心過頭了,忘記找他算賬,這倒好,這個人還自己送上門了,正愁著無處可泄的火,沒等徐海開口,上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響亮,在這張白皙的麵孔上就印了五個手指頭。


    “賤貨,本宮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還會送上門了。”說完還得意的笑了笑,還沒笑完,徐海也沒給她得意太久,冷聲打斷了她的笑聲:“皇上有旨,傳貴妃娘娘去鳳來殿問話,還有朝陽殿的人一個也逃不了!”


    容梨大吃一驚,這不像是來請自己去的,更何況也輪不到將整個朝陽殿的人請,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放肆,本宮是貴妃,誰敢!”


    徐海抓著手中的劍用擲地有聲語氣說了句:“皇命不可違,娘娘請!”


    “你……”


    沒有理會容梨的態度,直接將當著她的麵將所有的人都給拖走了,剛從鳳來殿受氣,因為沒見到雷力安而感到憤恨的她,現在就這麽狼狽的看到了雷力安坐在岑薇的身邊,一臉擔憂的眼神。


    再轉過頭看著自己,那張萬年冰臉,把容梨都凍住了。


    “皇,皇帝……哥哥。”容梨剛開口語氣就開始結巴起來,因為她看到了侍女手中端著一盆血水出去,以及宮殿內淡淡的血腥味。


    “容梨!”


    剛喊了容梨的名諱,就嚇得她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不知道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方才皇後吃了你送過來的梨花酥,便中毒了,如今深陷昏迷之中,還是你親手做的。”雷力安話裏句句緊逼著容梨讓她無處可逃。


    這個時候她知道原來自己上當了,原來今日總覺得隱隱不安,沒想到這個岑薇竟然害了自己。


    “皇帝哥哥,臣妾冤枉啊,臣妾沒有做這件事,一定是岑薇,是她,嫉妒昨夜皇帝哥哥留宿在臣妾的朝陽殿,岑薇才朝著自己下毒,這一切跟臣妾無關。”


    看著容梨竭力的為自己做無罪的辯解,可是雷力安親眼所見岑薇命人將梨花酥端進來之後,沒有來得及驗毒就吃下去了,這中間也沒有下毒的機會,更何況臉裏麵的食盒也不曾打開。


    “皇上,青芽姑娘有話要跟皇上說。”小福子跪在地上將青芽要說的話一一傳達給了皇上聽,雷力安聽了小福子的稟告之後,蹙眉,他不想聽到岑薇身邊的侍女背叛她的事情,否則,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傳!”


    聽了小福子的話,容梨還以為事情所有轉機,激動的說:“皇帝哥哥,你看到了吧,會有人來替臣妾洗清冤屈,臣妾當初的食盒就是轉交她手裏的。”


    雷力安沒有理會容梨的話,內心其實也已經打定主意了,不管是不是容梨做的手腳,也隻能是她做的,這個鍋她背定了。


    青芽被打的血跡斑斑被人抬著進來的,虛弱的快要昏死過去,要緊嘴唇,一字一頓的說:“皇上,奴婢犯了一件罪不可赦的事情,皇上饒了鳳來殿的人吧。”


    容梨聽到青芽的話,立刻跪到雷力安的腳下:“皇帝哥哥,你聽到了嗎,就連她岑薇身邊貼身的宮女都招了,這件事情就是與臣妾無關,是她岑薇自作自受,根本就不值得我們同情!”


    “皇後娘娘是無辜的!”青芽奮力的喊出那句話,就像落在沸騰油鍋的一滴水,立刻炸開了。


    “是奴婢,引狼入室,害了娘娘!”青芽泣不成聲的說出那句話,不清楚整個計劃的她以為是因為自己不相信紫環的話才引起了這件事情,因為蘭心的存在和容梨的裏應外合,才使得岑薇昏迷在床榻上,要是沒有自己的愚蠢也不會有今日,岑薇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卻在背後刺她一刀。


    “說清楚!”


    “蘭心,是她,她是梨貴妃的貼身侍女!”青芽指著另一個血跡斑斑的倒在地上哀嚎的女子控訴。


    “放肆,竟敢誣蔑娘娘!”吳嬤嬤立刻跳起來走到跪在地上的青芽扇了一巴掌,就講弱不禁風的青芽打倒在地上。


    青岩立刻上前將吳嬤嬤製止住了,吳嬤嬤的功夫還沒有施展開來,就被青岩控製住,麵目猙獰的喊:“娘娘是冤枉的。”


    “長舌婦!”每當雷力安這個眼神,青岩就知道自己下一步的舉動是什麽,手中的匕首撬開了吳嬤嬤的嘴巴,一個迴旋,一截血紅的之物從中滾了出來。


    隻見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吳嬤嬤的嘴裏滾出來,加上那掙紮而扭動的身姿,麵目猙獰,簡直是不堪入目。


    “皇上,饒命啊。臣妾是無辜的。”


    小福子等人已經前往去搜了蘭心的屋子,在她的胭脂盒裏發現了東西,遞給太醫看了之後,吳江一口咬定,這就是岑薇所中的毒。


    這個時候,朝陽殿那邊的審問也有了下文,廚娘招了是容梨命自己往裏麵下毒,她要挾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不想害死皇後的她摻和了其他的東西,所以才沒能讓皇後斃命。


    在人證物證雙管齊下,容梨跌倒在地上,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插翅難逃,才知道自己原來正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岑薇設置好的陷進聽著她的安排被她牽著鼻子往下跳。


    “我要見父王!”容梨清醒的知道,除了扶風王沒人能夠就得了自己了。


    聽聞朝陽殿出事的容雨立刻命人去講此消息傳到宮外的扶風王,聽到消息之後,扶風王麵色陰沉:“岑薇,看來是本王小瞧了你。”


    “來人,本王現在就要進宮麵聖!”


    “這個後宮朕說了還是算的。”


    “皇上且慢,請聽老臣一言。”聞聲抬起頭就撞見了急匆匆不顧禮節的衝進來的扶風王,這讓雷力安感到一陣陣的不悅,看來這後宮是應該整治整治一番了,就連他扶風王都敢伸手染指自己的後宮了,讓自己的臉麵何在。


    “皇叔!”雷力安冷聲喝住了扶風王的腳步。


    扶風王也沒有上前走一步,就跪了下來:“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父王!”容梨用雙膝跪著走到扶風王容義的麵前,泣不成聲的喊冤,說這一切都是岑薇的陰謀,容義被自己這個女兒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現如今昏迷的人是岑薇,她就算喊冤有什麽用,幸好自己還是有權利的,要不然這個貴妃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皇上,就憑著廚娘一人之言就定下梨貴妃的罪責不是太草率了嗎?”


    “皇叔還有什麽辦法嗎?如果今日躺在裏麵的是梨貴妃恐怕皇叔是要朕定下死罪了吧。”他雷力安可是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容義心裏的小九九。


    “微臣在前往鳳來殿的時候,接到牢裏有宮人招了,這不過是癢癢藥,本來隻是整一下皇後,沒想到放錯了藥。”


    “大膽容義,是把朕當成了三歲孩童來耍?”雷力安聽不下去了,這容義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耍心機,看來是自己太放縱他了。


    “微臣不敢,但是微臣句句屬實!”


    “若是今日皇叔不把這件事情的一個所以然說出來,朕今日要做什麽想必皇叔你心裏清楚的。”雷力安話裏帶著意味深長的警告。


    雷力安的袖子下麵捏成一個拳頭,今日之事,不管是真是假,岑薇吐的這些鮮血是真的,他都不會辜負岑薇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眼下,他絕對不給扶風王翻盤的機會。


    “迴稟皇上,梨貴妃實屬冤枉!臣接到消息,這個廚娘根本就是被皇後娘娘所收買的,是皇後娘娘一手策劃的,更是一樁苦肉計!”容義控訴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岑薇,卻被雷力安冷漠的駁迴了。


    “皇叔,就憑你說的這些話,和這些人證物證擺在麵前,你讓朕信你還是信這些,皇叔讓朕如何取信於天下,如何讓朕的子民信服!”


    “皇上!”容義竭力的想要做辯解,可是雷力安沒給他機會。


    “好了皇叔,念在你愛女心切,朕可以不予你罪名,但是朕的後宮朕還是可以做主的!”濃濃的火藥味,容義自然是知道岑薇在他心中的地位,眼下他也沒能夠得知關於岑薇的情況,再加上岑薇是真的昏迷在裏麵,再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容義打落牙齒也隻能往下咽。


    “梨貴妃將為容嬪,褫奪封號,吳嬤嬤,蘭心,廚娘等人,斬,其餘人發配邊疆!”不容質疑,容梨剛要開口,就被容義的眼神給打斷了,要知道雷力安做出這個決定給了他容義多大的麵子。這個時候,他怎麽可能讓容梨再出來鬧事。


    雷力安低著頭就看到了岑薇那兩個貼身的侍衛,是她從府裏帶出的兩個丫鬟,自然知道這兩個侍女的重要性。


    雖然憤怒,恨不得用她們來換岑薇承受岑薇身上的痛,但是他不會折斷岑薇的羽翼。


    “鳳來殿的宮人,一切等待皇後醒來之後再做定奪!”


    聽到雷力安這個決定,容梨感到不滿:“皇上,這不公平!”容梨剛開口,就被容義瞪了迴去,可還是被雷力安給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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