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力安大踏步上前,將岑薇從柯夢龍懷裏挖出來,如同護犢的老狼,狠狠地瞪著柯夢龍,冷冷地說道:“大舅子別忘了岑兒是我的女人!你們雖說是兄妹,但也不太適合與她如此親密。”


    “我們兄妹感情深厚,才會如此親密,總比兩兄弟成天窩裏鬥來得好!”柯夢龍反唇相譏。


    雷力安一雙雷眸更加陰冷,幾米遠外的雷清流聽到這話,隻是略略抬眼看他們一眼,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不予理會。


    “當,”十一點半的鍾聲在古老的座鍾裏響起,一直沉默不語地金鑫提醒道:“岑,再有半個小時就要到十二點了,趕快許願!晚了就不靈了!”


    “啊,是呀,忘記這事了。”岑薇驚唿一聲,慌裏慌張地跑迴三層蛋糕前,眾人與岑薇一樣戴上尖尖的生日帽,隨著大廳的燈光熄滅,每個人手裏捧了一根蠟燭,燭光中,眾人目光寵溺地看著一臉幸福的岑薇,輕聲唱起了生日歌。隻有江韻珠的目光自柯夢龍進來,就癡癡地停駐在他的身上,沒有片刻的離開。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歌聲歡快而輕柔,帶著幸福飄向遙遠的夜空。


    岑薇雙手合什許下願望,將象征性的蠟燭吹熄,大廳內響起歡唿聲。


    大廳再度恢複光明,岑薇看著眾人幸福甜蜜地笑了。


    “漣,我想和父母一起照張相。”岑薇提議道。


    “好。”雷力安讓管家拿來照相機,為岑薇拍照。


    岑薇拉過仍有些扭捏的柯子晙與唐雷嬌,一隻手挽一個,站在二人中間,幸福地笑著,雷力安迅速按下快門,將這幸福的瞬間凝固。


    接著,岑薇向柯夢龍招唿,“哥,我們一起照一張全家福!”


    柯夢龍溫柔地笑笑,“好。”站到岑薇的身後,手輕輕搭在岑薇的肩膀上,眼裏含著寵溺看著岑薇。


    接著雷力安加入全家福的行列,雷奕霙跟著進入,雷清流不甘居於人後,也加入進來,金鑫在稍作猶豫後,也跟著加入,最後,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隨著管家的手指起落,快門輕按,一張幸福大合影就此定格。


    照片中,岑薇站在中間,幸福地依偎著雷力安,左手邊是滿眼寵溺看著她的柯夢龍,旁邊是看著他的江韻珠。身後站著雷清流,他的臉插在岑薇與雷力安之間,引來雷力安斜目怒視,不安份的手悄悄地在雷力安的頭頂比劃出一個v字,變成了他的兔耳朵。雷奕霙站在她的身前,側著身,似爭寵般半插在岑薇與柯夢龍之間,一臉愛戀地斜視著岑薇。金鑫默默地站在岑薇的右後方,鹿眸始終盯著岑薇微笑著的側臉。唐雷嬌與柯子晙、雷家二老坐在前排,柯子晙與雷老夫人很有默契地占據著中間的位置,將雷老先生與唐雷嬌隔在兩端。丁靈一臉的委屈、撅著嘴被擠在人群的最右端,眼眶紅紅的微低著頭。劉姐笑得如同彌勒佛,站在人群最左端,衷心地為岑薇得到幸福而高興。


    岑薇的故事講到這裏暫時告一段落,那張大合影此刻就放在我的梳妝台上,裝在一個水晶相框裏。因為這張相片,漣沒少吃醋,軟磨硬泡想將它換成我和他的合影,我始終沒有換掉它。看到它,我的心就被幸福撐得滿滿的,就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並不孤單,還有這麽多喜歡和愛我的人就在我身邊。


    在我生日過後第二個月,我爸爸和我媽媽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非常低調地舉辦了簡單的婚禮。


    一年後,當我和漣的小寶寶出生時,哥哥在我不懈地努力下,終於接受了韻珠姐,與韻珠姐訂了婚。


    霙兒繼續在美國上學,他每天雷打不動地在晚上八點給我打電話,報告他一天的大小事情,也纏著我說我一天的生活。丁靈依舊如狗皮膏藥般將他粘得緊緊的,無論是霙兒怎樣對她,她始終是一張笑嘻嘻的橡皮臉,沒有絲毫惱意。這麽可愛的女孩,性格又好,我非常喜歡,很想讓她成為我的弟媳婦。待我坐完月子,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不聽話的弟弟,這麽好的姑娘看不上,到底想要如何?


    小叔子雷清流在漣接手公司事務後,如一陣風般消失了,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迴來電話報告他的行蹤,有時是在喜馬拉雅山山顛,有時是在大海中航行,有時行走荒漠中,他就象一匹自由奔跑的野馬,更象是自由飄蕩的風,居無定所,永遠處在冒險之中。


    至於金鑫,他離開父親的公司,找到漣,請求成為他的助理。漣問他為什麽?他淡淡地說,他想以這樣的方式永遠地守護著我!當我聽漣似不經意地說起後,我的淚又落了一地,不知該如何迴報。漣沒有拒絕他,讓他成為他的貼身秘書。漣有這樣的自信,我的眼中隻有他!就此,金鑫成為漣的左膀右臂,為漣和我張羅著公司裏所有的事情,同時細心地照顧著我的生活。


    五個男人,五段兩世因緣,因緣因緣,種下因,結了緣,然後得出果。這個果是苦是甜,隻有當事人知道,善因善緣結善果,惡因惡緣結惡果。


    至於我嘛,當前的主要任務當然是帶好我和漣的寶貝兒子!這個寶貝兒子完完全全繼承了他爹的特質,尚在繈褓之中,就已初顯妖孽本質,而且是個老少男女通吃型的,將我住院時的醫院裏,上至六十歲的男院長,下至剛剛畢業的小護士,迷得分不清東西南北,隻要他一醒來,病房裏就會擠滿人,一顆顆小紅心將他全身鋪滿,歡笑聲能將房頂掀翻。


    踏進皇宮之前,林巧兒試探著問道:“小爐子公公,您知不知道皇上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兒?”


    小爐子笑了笑,手攏在袖子裏道:“咱也不太清楚,但是肯定是好事兒。”


    林巧兒心裏仍然覺得不踏實,於是多問了一句:“小爐子公公為何這般肯定,莫非您知道什麽?”


    “咱隻是一個跑腿的小太監能知道什麽,不過許妃許多多最近可是受寵的很。許多多受寵,能沒您許夫人的好事兒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古就是這個理兒,雖然皇上這次打的不是這樣的算盤。


    身為天下首富許萬三的當紅老婆,林巧兒什麽沒見過。不過縱使見多識廣,她還是被皇宮的壯觀給小小的震了一下。精雕細琢的樓閣被清澈透明的河水環繞,河水平靜無波可以看到裏麵有水草漂浮更有金魚的嬉戲。抬眼望去,黃色琉璃瓦上那栩栩如生的金龍,仿佛現刻就要飛天而去。


    林巧兒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將視線放到眼前的宮女上,心想皇家用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即便拿這宮女來說,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也跟那大小姐似的,通體上下讓人感到舒服。


    “小爐子公公,你說皇上為何會宴請我呐?”林巧兒低聲問向對她態度一直非常好的小爐子公公,畢竟她既非正室又不是許多多的生母,為何偏偏她受到了邀約?


    小爐子態度十分和善的答道:“許夫人,皇上非常喜歡許妃。這教育之功歸功於誰啊,當然是許夫人你了。皇上為了感激你教出這樣一個懂事的許多多,所以才會宴請您呢。”


    “可是,許多多的親生母親……”林巧兒狐疑的問道,即便是為了感謝皇上該邀請的應該是許多多親生母親,不應該是自己啊。


    小爐子哪會給她說出真相的機會,迅速道:“許妃的娘親不就是許夫人你嗎?許夫人舉止有些怪異哦。”小爐子故意裝作不知,隨即岔開話題道:“許夫人,我得囑咐你幾句。咱們的皇上呢,很好說話,特別你又是許多多的母親,所以對你肯定會更加和善的。不過,你得明白,誰都有不能提的事兒,在咱們皇上麵前,你唯一不能提就是‘戰爭’二字。”


    瞧見了小爐子的表情,林巧兒大概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了。想必許多多那個人也要麵子,所以不曾跟皇上說過家裏的現狀。而許府目前又是自己主事,所以皇上想當然的也就把自己當作許多多的母親了。嗬嗬嗬,很好,這是再好不過了。有賞可以拿,又能氣氣許多多,真是何樂而不為?


    想到此,林巧兒急忙答道:“明白,明白,誰都有不想聽見的事兒。小爐子公公放心,我絕對不會主動提起‘戰爭’二字。謝謝小爐子公公提醒,這點兒東西不成敬意,還望您老收下。”


    小爐子不著痕跡的將銀子納入袖中,爾後低眉順眼的為林巧兒帶路,隻是在林巧兒看不見的地方,小爐子臉上劃過一抹笑容。被自家主子盯上了,許夫人就請你自求多福吧。


    兩個人最後停步在福星閣,小爐子笑道:“許夫人,我家皇上還在上書房議事,一會兒就能過來,您就先在這兒歇會兒。奴才還有事兒在身,就先失陪了。”


    “小爐子公公,您去忙,我在這兒等皇上。”林巧兒笑著說道,眼睛卻四處溜達。心想不愧是皇宮,這裏麵任何一個東西都是有錢都買不著的。不說別的,但說那金絲芙蓉鏡,就連她都沒見過。


    小爐子走後,林巧兒索性站起來開始細瞧每一樣東西。東看看西瞅瞅,伸出手卻又縮迴去,連摸都不敢摸一下,生怕弄壞了這寶貝。林巧兒這下子真有些後悔自己沒曾學畫,否則就能把這每一樣東西給畫下來了。


    林巧兒正顫顫巍巍的想要摸一下那金絲芙蓉鏡,卻聽門外小爐子恭恭敬敬的說道:“皇上,許夫人在福星閣呢。您慢點兒,這路還沒幹,您小心點兒。皇上,您看,前麵就是福星閣。”


    林巧兒快速的將手收迴來,低眉垂首的站在一旁,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等岑薇踏進門來,林巧兒快速的對她彎腰道了個福。不知為何,林巧兒的心髒快速的跳了起來,手腳也有些僵硬,話說當天自己麵對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家夥們也不曾有這種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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