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含香興奮的聲音,“墨雅,一切順利!何鳴那小子被林羨妮撞了一下後,被施了術,他的心智已被林羨妮控製,他一切都會按照林羨妮的指令行事的。再加上,他和岑薇都吃了下過媚藥的菜,十分鍾後就會發作,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是嗎?好,做的好。剩下的就看你和夏佳嘉了,一切都要小心。”梅墨雅柔聲說道,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


    “好的,交給我們沒問題。”含香大包大攬著說道。


    “好,bye!”梅墨雅滿意地掛了電話,突然感覺身後陰冷異常,一股砭人肌骨的冷氣直*後背,悚然迴頭,一張櫻桃小嘴吃驚地張成了大大的o型,臉上驚慌異常,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小……小霙,你……你怎麽迴……迴來了?”雙腿隻覺麻軟,如同兩根軟麵條,耷拉在椅子邊緣。


    “你剛才與誰通電話?是不是含香那個賤人?她竟在岑岑的飯菜裏下媚藥?”雷奕霙踩著重重的步伐,緩緩走向梅墨雅,臉上的神情陰冷地如同要吃人一般可怕。


    “沒……沒有的事……”梅墨雅牙齒打顫地說道,雷奕霙周身散發出的戾氣令她難以承受。


    雷奕霙雙眸緊緊地盯著梅墨雅,右手緩緩伸出,伸向梅墨雅纖細的脖子,梅墨雅見他目露兇光,想逃卻是渾身癱軟,沒想到柔媚如女兒家的雷奕霙發起狠來竟如同地獄裏的惡煞,令她魂飛膽喪。


    雷奕霙本是迴來拿剛剛忘記帶走的畫具,休息時被梅墨雅收了起來。他去辦公室找她,她不在。又去休息室看了一下,也不在。想起她很喜歡這個小茶室,經常在這裏喝茶看書,徑直來了這裏,誰知剛踏進門,就聽到她在接電話。


    他前世練就一身好功夫,轉世來到這現世,雖說一身功力盡失,但練功的訣竅仍記得,自從自鸚鵡轉化為人後,他一直在勤修武功,雖還未能練成,但已有小成,聽力自是高人一等,加上梅墨雅手機的話筒聲音有些外露,自是將通話內容聽了個清清楚楚。聽完這話,心中大驚,之後大痛,下午一直以來的不安,原來是因此而起,沒想到這個平時溫婉可人的梅墨雅竟是幕後主謀,令他如何不驚、不痛?


    雷奕霙的大手觸到梅墨雅細嫩滑膩的頸部肌膚,瞳孔猛然一縮,手指驟然收緊,緊緊地掐住了梅墨雅的脖子,將她從椅子中提了起來,森冷地問道:“你們到底對岑岑做了什麽?說!”


    梅墨雅被雷奕霙掐得唿吸困難,一張白皙的俏臉立刻變成了醬紫色,求生的本能令她雙手胡亂的掰著雷奕霙如鐵般的手指。


    雷奕霙將手指略微鬆開,讓她剛好能說出話,又不至於太過放鬆。


    梅墨雅雙目流出滾滾淚水,求饒道:“求求你放開我,我說,我說。”


    雷奕霙冷冷地盯著她,冰冷的眼眸令梅墨雅感覺是被一匹兇狠的惡狼盯著,渾身戰栗不止。


    雷奕霙盯著她一分鍾,似在分析她話裏的真實性和可信度,而後鬆開手,梅墨雅如同一根軟麵條般癱軟在地,扶住脖子咳嗽不止。


    剛剛喘息過來,梅墨雅頭皮一痛,頭發被人用力地抓了起來,疼痛令她淚水直流,不得不仰起頭來望向兇神惡煞般的雷奕霙,耳中傳來雷奕霙冷得不帶一絲暖意的怒喝,“說!你們對岑岑做了什麽!”


    “然後你們就各自以安慰者的麵目出現在我們麵前,安慰我們,最後得到我們,對不對?”雷奕霙聽完梅墨雅的計劃,心中又驚又怒,怒吼道。


    梅墨雅哭著,應道:“是的。”


    梅墨雅哭聲淒厲,引來畫廊內眾人的圍觀。有員工看到老板受製,想要上前解救,但是一對上雷奕霙那張陰冷狂怒的臉,再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深厚的戾氣,再也無人敢上前。也有人有心想要撥打110報警,在聽完梅墨雅的話後,驚訝不已,沒想到這樣貌美如花、溫婉優雅的女人竟有著如此的毒蠍心腸,對她再也沒有同情,將電話收起,抱起膀子看起了熱鬧。


    雷奕霙怒火攻心,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沸騰的熱血卻溫暖不了他的身體,在他的感官裏,他如同掉進了萬年冰窟,渾身凍得戰栗不止。


    他強忍怒氣,對梅墨雅的哭喊和求饒聽而不聞,緊抿著櫻唇,狠狠地拉扯著她的頭發,幾乎要將她的頭發從頭皮上扯下來,拖著她向外走去。


    梅墨雅痛苦地哭喊著,雙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頭發根部,想要從雷奕霙的手中掙脫出來,卻是於事無補,被雷奕霙倒拖在地,背部著地的向外拖著,她修長的雙腿隻能無助在地上胡亂地蹬著,希望能借此站立起來。


    圍觀的眾人自動地讓出一條通道來,黑麵羅刹般的雷奕霙從身前走過時,隻覺一股見鬼殺鬼、遇人殺人的森冷煞氣撲麵而來,引起渾身一陣戰栗,嚇得無人敢上前阻攔。


    雷奕霙拖著梅墨雅來到畫廊門前,梅墨雅的司機還候在門前,見雷奕霙拖著梅墨雅出來,驚駭地張大了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對上雷奕霙森冷可怖的雙眸,嚇得將滾到嘴邊的話立刻咽了下去。


    雷奕霙拉開後車門,將梅墨雅扔進車內,而後跟著坐進車內,冷冷地吩咐道:“去憶江南!要快!”


    梅墨雅被扔進車內,頭皮的巨痛暫時得到緩解,她縮在後座上緊緊地抱住雙腿,將身子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被如此對待過,而且是在她的員工和顧客麵前,這份恥辱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此後,隻要她一聽“雷奕霙”三個字,就會恐懼地失聲尖叫,大小便失禁。


    來到憶江南門前,雷奕霙依舊扯著梅墨雅的頭發下了車,一張媚顏黑沉如鍋底,令路人望而生畏,紛紛躲避。


    “含香在哪裏?”雷奕霙冷眸掃向站立一旁的服務員,帶著萬年冰寒地著問道,那聲音如同地獄中發出。


    服務員被雷奕霙陰霾的神情嚇得緊縮著肩膀,不敢正視,微顫著聲音說道:“老板……在……在三樓。”


    雷奕霙冷哼一聲,扯著梅墨雅的頭發向三樓拖去,梅墨雅被扯得痛得無法唿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來到三樓,雷奕霙一眼看到位於樓梯斜對麵的303房間門前,兩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貓著腰半蹲在門口,其中一人手持一台攝像機,從略開了一掌寬的門縫伸進去,兩個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攝像機的屏幕,臉上顯露出得意的笑。


    梅墨雅見到此景,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這哭聲頓時將那兩個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帶著不耐煩扭過頭來望向聲音的來源。


    待看清來人後,二人大驚,手持攝像機的人手一抖,攝像機從掌中滑落,摔到地上,在地毯上發出又悶又鈍的一聲響。另一人嚇得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看痛哭著的梅墨雅,再看看扯著她頭皮的兇神惡煞般的雷奕霙,麵如死灰,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雷奕霙冷睨一眼梅墨雅,低罵一聲,“死女人!竟然還敢通風報信,找死!”說罷,扯著梅墨雅頭發的手猛然用力,將她的頭重重地磕向樓道側麵的牆壁。梅墨雅的頭“砰”地一聲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哭聲戛然而止,昏了過去。


    雷奕霙將癱軟的梅墨雅隨手一扔,踩著重重的步伐來到那兩個人麵前,身子前傾,伸出手鉗住癱軟在地的那人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雙腳離地按在牆上,一雙眼眸冷如寒冰,冷冷的聲音如同西伯利亞冰原上的寒風,“含香,你的死期到了!”


    雷奕霙手下用力,含香雙目撐圓,一張塗抹著豔紅唇膏的紅唇如同缺水的魚一般張得大大的,雙手胡亂地扒著雷奕霙的手,想將越來越緊的鐵鉗扒掉,卻是越扒越緊,扼住了她唿吸的通道。隨著空氣的減少,她的頭腦越來越昏沉,終於頭一歪,雙手無力地垂下,昏了過去。


    雷奕霙手一鬆,含香的身子軟軟地滑落地麵,癱成一堆。


    雷奕霙媚眸掃向一旁抖如篩糠、手持攝像機的女人,慢慢*進,“你是誰?”眸光如刀,直刺那人的心髒,令她想逃,腿如同焊在地上,無法動彈;想喊,唇片顫抖如秋風中的落葉,哆嗦著張不開嘴。


    這時,303隔壁的房門打開,走出一個嬌小甜美的女子,見到雷奕霙,手中拿著的包“砰”地一聲掉在地上,雙膝不由自主地軟了,跪了下去,低唿道:“霙王爺!”


    雷奕霙迴頭看去,隻看到一個頭發濃密的發頂,皺眉冷聲命令道:“抬起頭來!”帶著高高在上的威嚴,如前世一般帶上了那份屬於皇家的倨傲。


    那人被這威冷迫人的氣勢震攝得麵色發白,緩緩抬起頭來,雷奕霙冷眼一看,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是你!”


    麵前之人輕咬著下唇,複又低下頭去,恭聲說道:“民女黃鶯鶯,叩見霙王爺。”竟似忘了這是在現世,自己早已轉世為林羨妮。


    雷奕霙媚眸微縮,冷哼一聲,嘲諷道:“沒想到你竟也跟著範霖棟來了這一世,還真是個癡情女子!”


    在前世,雷奕霙曾與黃鶯鶯有過一麵之緣,當他在大雜院找到岑薇後,知悉範霖棟對她的特殊情感後,心中又驚又慌,卻是無可奈何。


    有一次,當他正在岑薇麵前軟磨硬泡,想要讓岑薇跟他迴王府時,院中傳來聲聲帶泣的嬌唿,“棟哥哥,棟哥哥,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


    雷奕霙好奇,出門張望,看到範霖棟黑沉著臉,急步向院內衝來,身後跟著一個身著嫩黃衣衫的嬌小女子,踉踉蹌蹌地跟在身後,麵上帶淚,如梨花帶雨般惹人愛憐,偏偏碰上那個如石頭般倔強的範霖棟,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任由那女子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後,裙擺上染滿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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