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近在眼前!”雷力安一雙雷眸如一汪黑幽幽的深潭,將岑薇吸得牢牢的,令她迷失,不知身在何處。


    “這裏?”岑薇心中萬般疑惑,卻無力申辯,隻能發出無力的呻吟。


    雷力安對上岑薇迷離的目光、看著她清純的嬌顏,低低地歎謂一聲,一低頭,就噙住了今早一見她就想品味的櫻唇,盡情地*。


    “唔,這顆櫻桃真的很甜,令人意猶未盡!”雷力安戀戀不舍地放開岑薇後,笑彎了眼眉,充滿了寵溺地望著一臉嬌羞的岑薇善意地調侃著。


    “唔,你可真壞!”岑薇紅著臉帶著嬌羞輕垂著雷力安。


    雷力安嗬嗬朗笑著任由岑薇嬌弱無力的拳頭在自己身上捶著,伸手勾起她的小下巴,大拇指愛戀地在她的唇上輕輕摩娑,“岑兒,這顆櫻桃要保護好,不要被別人摘了去!”


    岑薇一臉的嬌羞,嬌嗔道:“哎呀,你胡說什麽哪你!”說罷,推開車門低著頭向電梯急走。


    雷力安嗬嗬笑著,跟著下車,向著岑薇追去,“岑兒,等等我。”三兩步追上後,不由分說攬著她的細腰向電梯走去。


    不一會兒,財務部的陳經理帶著一臉獻媚的笑坐進了夏佳嘉的車裏,“佳嘉,自你離開財務部去了企劃部,這財務部可冷清多了,你可是我們財務部的靈魂哪,這人失了靈魂,就成了行屍走肉,咱這財務部失去了你這個靈魂,就成了死水一潭了。佳嘉,迴財務部吧,大家夥兒都很想你喔。”


    夏佳嘉微微一笑,淡淡道:“好,有機會我跟我媽說說。現在,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個忙。”


    陳經理擺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帶著微惱說道:“看你說的,什麽幫忙不幫忙的,都老同事了,你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就是了,說那麽客氣幹嘛!”


    夏佳嘉唇角扯了一下,眼角閃過一絲猶豫,一瞬即逝,拿過那個密封的文件袋,說道:“你知道最近稅務局對公司正在進行稽查,我媽讓我準備了一些涉稅方麵的資料,想請會計師看看,進行一下稅務籌劃,盡量減少稅務風險、降低納稅成本。我這裏有些公司內部資料,你收好,財務總監張總監正在聯係一家會計師事務所,改天你讓岑薇送過去。”


    陳經理急忙雙手接過,雙手將有些皺巴的文件袋的角撫平,臉上的笑紋如同波浪層層堆疊,“佳嘉親自交待的事,我一定會安排好的,你就放心好了。我一會兒就安排岑薇送過去。”


    夏佳嘉淡淡道:“也不必急在一時,等張總監聯係好後會通知你的。”而後吩咐道:“你不要告訴岑薇,是我讓她去的。你知道我和她的關係很不好,她若知道


    夏佳嘉聽見這話,心中高興,麵上卻端得更正,故作惱怒,“陳經理,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我媽目前雖說因病住院,但是並不代表她就要退休,也沒說要將公司交給我來管理。再說,隻要能找到合適的肝源進行移植的話,還是可以完全康複的。”


    陳經理訕笑道:“那是,那是,董事長吉人自有天象,一定會找到的合適的肝源的。”話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驚叫起來,“什麽?移植?肝源?”


    “嗯,我媽這次病得很重,需要進行肝移植,目前正在尋找合適的肝源。”夏佳嘉淡淡地應道,“你先迴去吧,等張總監通知吧。”而後似想起什麽似的,“哦,對了,我媽病重的事,是公司機密,不要對外人講啊。”


    “誒,是是是,好好好,我一定不會對別人說的!”陳經理忙不疊地作著保證,下了車,微駝著背、哈著腰,透過車窗對夏佳嘉恭敬討好的笑著,看到夏佳嘉點頭示意,這才返身離開。


    岑薇一進辦公室,就感受到一些異樣,同事們對她投以曖昧的目光。


    周漓挨蹭到岑薇身旁,一臉神秘曖昧地問道:“唉,我說岑薇,你可以呀你,不僅雷總對你青睞有加,就連雷二公子也為你神魂顛倒!誒,聽說,


    岑薇這時才反應慢半拍的明白過來,臉轟地一下紅成了個大紅椒,火辣辣的燒,“哎呀,你們別胡說八道,我跟雷清流沒啥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隻是拉我去散心的!”她急忙辯解道。


    “你說什麽?”一聲怒吼在辦公室門口炸響,隻見雷清流怒氣衝衝地從門口大踏步地走了進來,站到岑薇麵前,居高臨下地怒視著她,“你有膽再說一遍!”


    岑薇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看著麵前這個怒容滿麵的男人,大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你敢說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是我的女朋友,怎麽會沒有關係!”雷清流咄咄*人地瞪視著麵前這個瘦小的女孩,他簡直快要氣瘋了!


    自岑薇被雷力安強行將岑薇帶離車隊,他發了瘋一樣地追去,無奈雷力安如同狡猾的狐狸,很快就將他甩在了後麵。自己隻能發了瘋似的一直撥打他送給岑薇的手機號碼,永遠都是關機。


    他一迴到某市,就到處去找她,去了她家,沒人在;又去找了劉姐,看到那隻鸚鵡,知道她還沒迴來。無奈,他隻好天天守在她家門前等她迴來,焦躁的心情令他情緒極壞。


    前兩天,被緊隨而至的琳達糾纏不清,沒能守在岑薇家門前,沒能看到她迴來。今天一早,他到了公司,簡單看了一下秘書遞上的當日行程,聽到匯報岑薇今天已上班,就巴巴地跑到財務室,誰知一進門就聽到岑薇說跟他沒一點兒關係,如何能令他不惱不怒?


    他狠狠地盯著岑薇,頭也不迴地命令道:“你們都給我出去!”


    周漓等人被他兇狠的語氣嚇得渾身一抖,一個個斂聲摒氣溜出辦公室,最後出來的人還非常善解人意地關上了門。


    岑薇驚恐地看著雷清流,腳一點點地挪著,試圖向外跑去。


    雷清流擋住她的去路,將她抵在牆上,雙手撐在她的耳旁,陰狠地盯著她,陰森森地笑著,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兒去?”


    岑薇僵直了背脊,故作強硬,牽強地笑道:“這是我的辦公室,我幹嘛要逃!”


    “最好沒有!”雷清流惡狠狠地威脅道,“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岑薇緊咬著下唇,而後挺直脊梁,鼓起勇氣直視雷清流,字句鏗鏘,“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什麽!”雷清流怒吼道,眼中的痛苦令岑薇震撼。


    雷清流一雙雷眸在收窄,眼角微跳著,他狠狠地盯著岑薇,對上她無所畏懼的目光,他的心被她無畏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他的情緒變得有些狂暴。他雙臂落下,一手鉗住她的肩膀,將她猛得攬進自己的懷裏,一手鉗住她的下巴,唇就狠狠地落下,將她的唇狠狠地攫住,如發泄般狠狠地*。


    岑薇拚命地掙紮,反而被鉗得更緊,情急之下,衝著他靈活的軟舌狠狠地咬下。


    雷清流停止下來,並不鬆開岑薇,一動不動地任由岑薇咬著,直到岑薇感覺到嘴裏有了腥甜,才驚慌失措地鬆口,想要退出,雷清流不僅沒有鬆開岑薇,反而更加瘋狂地吻著她,帶著痛苦、帶著絕望。


    岑薇被他的瘋狂嚇傻了,隻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口中肆虐,無助的淚水緩緩流下,流入口中,給充滿血腥氣的吻增添了一份苦澀。


    雷清流這才鬆開岑薇,緊緊地抱著她,頭埋進她的肩窩裏,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岑薇感覺到肩窩處又濕又熱,從那裏傳來雷清流痛苦的聲音,“岑子,我前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犯了什麽錯,讓我今世來承受這樣的痛苦?”


    岑薇無言以對,前世他是自己的父親,他除了沒有對自己盡到撫養義務外,似乎也沒什麽了不得的過錯。


    靜默片刻,雷清流突然鬆開岑薇,看也不看她,旋身向外走去,正如他突如其來的到來,走得也沒有絲毫征兆。


    他走到門前,手扶在門把手上,頭也不迴,冷漠地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擰開門,大踏步而去,如同一陣龍卷風,來得迅猛,去得也猛烈,卻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話筒另一端沉默不語,在岑薇再次自報了一遍家門後,對方才幽幽地輕歎口氣,帶著憂傷溫柔地說道:“岑薇,是我,夢龍。”


    岑薇唿吸為之一緊,心中升起一絲愧疚,為她在川藏線的不告而別,“夢龍,呃,好久不見。”


    柯夢龍又沉默許久才低沉地說道:“是好久不見。”而後又沉默下來。


    岑薇有些窘迫,她那不過是在沒話找話,誰知他竟順著她的話來說,隨後而來的沉默令她感到有些悶氣。


    二人之間的沉默被柯夢龍一聲深深的歎息打破,“岑薇,我們見一麵吧,今晚下班後,在我們第一次吃飯的餐廳,我等你,不見不散。”不等岑薇迴答就匆匆掛斷了電話,似怕聽到她拒絕的話語。


    岑薇在電話發出“嘟嘟”的盲音好久後,才慢慢地將話筒放迴原位,自己又發起了呆。


    過了許久,她才迴過神來,拿起雷力安送給她的手機向外走去,來到空無一人的樓梯間,撥通雷力安的電話,“喂,漣……”


    “我現在正在開會,稍後再給你迴電話。”話筒中傳來雷力安冷靜沉穩的語聲,不等岑薇答話,就毫不猶豫地掛掉了電話。


    岑薇大張著嘴,到了嘴邊的話就掛在了那裏,半晌才將它化為苦澀的津液咽進肚中。她不敢相信電話中的雷力安是那個早上柔情萬種、體貼溫柔的雷力安嗎?怎麽又成了那個初相識時冷酷無情的雷力安?難道這二十多天的相處全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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