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兩個人同樣是風姿超絕,加上俊美無比、素有夜郎第一美男之稱的雷玉螭,坐在整個寬敞高大的宮殿內,將個本就不奢華的宮殿襯得更加寒酸簡陋,更是令殿內眾人心生慚愧,同樣是人他娘所生,為何人家可以生得如此俊美,而自己卻生得如此寒磣人捏?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坐在雷玉螭對麵的火郎國的主使耶律楚心下更是悽悽焉,此次出使,恐怕要無功而返了,自家主子如何能與對麵三人相比,更別提是那號稱第一美男的雷玉螭親臨。這男人,不光女人看了心動,就連他這個純老爺們兒看了,也有想一親芳澤,將之壓在身下的衝動,更別提這山野之地,少見俊朗美麗之人的山郎國的公主了,見到這樣一個人,肯定也會傾向於他的。


    耶律楚越想越覺得鬱悶,隻得不停地灌下烈酒,不多時就將自己給灌醉了,趴在幾案上不醒人事,令其隨從們尷尬不已。


    正當主客說著虛偽無聊的客套話,酒熱耳酣之際,一陣響亮的喧號之聲傳來,“墨秋公主,黑狼將軍到!”


    殿內頓時騷動起來,今天的正主兒終於出場了!這正主兒架子也真大,竟讓兩國使臣等了一個多時辰方才露麵,若是國色天香還好,也算等得值了,若是一歪瓜裂棗,豈不賠大了?


    雷玉螭等人似沒聽到般,依舊淡漠地品著自己的酒,沒有絲毫的在意,似乎來者是一個與他們無關之人,他們隻關心杯中烈酒是否夠勁,桌上羊肉烤得是否夠香濃。


    對麵火郎國的副使們卻略帶緊張,頻頻向殿門口張望,不時地交頭接耳一番,再偷偷看對麵夜郎國等人一眼,見其沒有絲毫的關注,心下略安,想來那雷將軍身邊如花美眷成群,必不會與他們爭這個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的墨秋公主的吧。


    坐在主位上的天狼皇狐狼與皇後玉姬聽到喧號,麵上一喜,同時站起身來,大步向殿門迎去,令各使臣麵麵相覷,均傳天狼皇極看重此女,果不其然,竟親自前往迎接,對各國使臣也不過就是派人迎入罷了。


    狐狼與玉姬剛剛走到門口,遠遠地就聽到一聲爽朗而清脆的笑聲,“狐大哥,玉姐姐,葉子迴來了!”


    這聲嬌語一傳入大殿眾人耳中,雷玉螭三人同時渾身一震,三雙如星俊目立刻從麵前的酒上轉到了大殿門口,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生怕錯過了什麽,麵上都帶著絲絲狐疑與緊張,手中緊緊地攥著青銅做的酒杯。


    對麵一直在偷偷觀察他們的火郎國的使臣們頓時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麽這個聽起來隻是比一般女人更為清脆、更為爽朗些的聲音有著什麽魔力不成,如此這般吸引人?令剛剛一派漠不關心模樣的三人同時變色,同時關注起來?


    “狐大哥,玉姐姐,你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麽?”那個聲音喜滋滋地說著,聲音裏充滿著興奮與得意,夾雜著狐狼豪邁的大笑與玉姬嬌柔的輕笑,聽著令人感到好不溫馨,心生向往。


    “岱欽,你幹嘛呢,還不快把它帶上來!”這句話裏含著的嬌嗔再度令雷玉螭三人齊齊變了顏色。


    隨著那個聲音越來越近,終於狐狼與玉姬走了進來,伴著他們進來的,是一個身著銀白鎧甲、一身武裝的修長女子。


    隻見她一張小巧的臉龐上半張臉被圖騰所蓋,那是一隻黑色的狼頭,一直順著修長的脖頸延伸至衣服內。狼頭纖毫畢現,狼眼的位置恰好是女子的左眼,隻看左半麵臉時,就仿佛是一隻充滿警惕、隨時會發起攻擊的狼。再看右半邊臉,如蜜般的柔滑肌膚細膩如瓷、潤滑如絲,小巧的鼻子嬌俏的微微翹起,甚是可愛,閃著水蜜桃般光澤的潤唇煞是誘人。兇狠的圖騰帶著野性,嬌美的玉顏含著秀柔,本來完全相背、對比強烈的兩種氣質,此刻卻被緊密地聯係在一起,不僅不感覺突兀、生硬,反而是如此的合諧統一,仿佛二者與生俱來擁有著完美的相生相伴,缺一不可,令這女子散發出異樣風情、別樣美麗。


    她身上的銀白鎧甲緊緊地包裹著玲瓏起伏的嬌軀,如蓮花花瓣般的護肩修飾著她圓潤小巧的肩頭和纖細的上臂,手肘至手背被花瓣形的鎧甲層層緊貼,如倒扣的蓮蓬般的護胸,將她豐滿的胸部襯得更加飽滿誘人,緊實纖細的柔腰裹在貼身的軟甲中更顯嬌柔,挺翹的臀部也被蓮花花瓣所覆蓋,從花瓣向下伸出的兩條玉腿修長筆直,被鎧甲緊緊地包裹著,如同挺立*的嬌蕊,更是惹人暇思無限。


    此時,她將頭上同樣有著蓮花造型的頭盔邊走邊取下,不小心勾住了纏繞盤著的發髻的綢帶,如絲秀發瞬時如瀑布般飛流直下,在火光和鎧甲的映襯下流轉著黑亮的銀光。


    “啊呀,怎麽又勾住了,真是的,哪天非得把這頭煩惱絲剪掉不可,總是給我添麻煩!”女子抓過一縷墨絲,在玉指間纏繞玩弄著,嬌俏的朗聲笑著,輕輕地抱怨著,帶著動人的嬌、迷人的俏、爽朗的笑,令人唿吸為之一滯。


    狐狼與玉姬帶著她已走到主位上,女子毫不在意地隨在玉姬身邊隨意地坐下,帶著女兒家的俏抱住玉姬的手臂撒著嬌,仿若殿中無人般對殿上眾人全然無視,令火郎國的使臣雖驚歎於她異於常人獨特的美貌,但也因她的傲然無視而黑了臉。


    雷玉螭在女子一踏進大殿門時,本來懶洋洋的雷目立時變得精光閃爍,更是緊緊地盯著那女子,心中碾過驚雷陣陣,嗵嗵狂跳,狂喜如海嘯般蜂擁而至,是她,沒想到墨秋公主竟是她,那個失蹤已三年的岑薇。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自己的求婚對象,那個令他心心掛念的人。


    如此耀眼奪目的一個人,卻無法吸引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她依舊抱著天狼皇後的手臂在撒嬌,天狼皇後一臉寵溺地望著她,伸出胖胖的玉指輕點她的額頭,“你呀,還是這麽任性!竟一聲不吭地帶著岱欽就跑去獵白虎,讓你狐大哥大發雷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麽危險!”


    邊說邊將女子的頭發輕輕綰起,為她盤成一個圓圓的髻,而後向她手一伸,“發簪給我!”


    女子從胸口處小心翼翼、珍重異常地掏出一根紫木簪,仔細地放到玉姬手中,由她將它插入發髻中固定住發髻,而後不放心地再用手摸摸拽拽,見插牢固了,這才放下心來。而後衝玉姬吐吐舌頭,很沒形象地趴伏在玉姬渾圓的肩頭,眯起一雙如明月般的眼眸,如同一隻臥在主人身上的慵懶的貓,撒著嬌,“人家不是看狐大哥登基紀念日就要到了,不是想著要送一件禮物給狐大哥嘛!看在我這麽辛苦奔波的份兒上,你就別怪我了,好不好嘛!”


    說著,偷瞄著坐在一旁一臉黑雲的狐狼,可憐兮兮地仰臉望著玉姬,輕搖著玉姬的手臂,求著饒,“玉姐姐,你就幫我向狐大哥說說好話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好不好嘛?”聲聲嬌語聽得令人心癢癢、酥軟軟的。


    狐狼故意沉下一張大柿餅臉,冷哼一聲,“還敢有下次!若再有下次,俺定然將你這隻小野狼拿鏈子拴起來,看你還往哪兒野去!”


    而後,轉過身來,衝一直緊跟著,此時恭立一旁的黑狼將軍怒聲道:“岱欽,你若以後再由得葉子去胡鬧,俺定然將你軍法處置,嚴懲不怠!”


    黑狼將軍岱欽露出一臉的苦相,右手扶胸,低頭應諾,“是,皇上,臣遵旨!”抬起頭來,看向葉子的眼神立時變得溫柔癡迷,令一直在看著他們的雷玉螭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陰鷙起來。


    雷玉螭在見到葉子拿出紫木簪時,看她如此小心珍重,輕易難起波瀾的心海頓時泛起陣陣波濤,那是他送於岑薇的發簪,此時,見她拿出更加肯定這個葉子,就是岑薇。


    範霖棟在初見到岑薇時,停滯三年的心再度狂跳起來,巨大的驚喜霎時淹沒了他,令他差點兒就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向她輕輕訴說三年離別的相思。此時原本深幽如潭的鹿眸變得精亮,有棱有角的唇邊含起三年來首次出現的微笑,溫柔含情,雙眸緊緊地盯著岑薇,仔細地端詳著她。她變了,豐腴了,變黑了,但也更加健康、更加開朗、更加自信,不再是大雜院裏那個總是一本正經總愛教訓他的女先生,隨性、爽朗、豪邁,令他更加著迷,更加難以割舍。


    柯夢龍驚喜地望著走在狐狼右側的岑薇,高大的狐狼將她嬌小的身影遮擋得嚴嚴實實,令與雷玉螭、範霖棟同坐在大殿左側的柯夢龍難以看清,直到她坐上主位,才得以仔細打量。細細地看著她,心情激動難奈,三年的無影無蹤,焦慮、擔心時時刻刻折磨著他脆弱的心,這份擔心焦慮已將他的心磨穿,剜成一個深深的洞,令他不知今昔何昔,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感到了無生趣。此時,再見岑薇,死寂的心再度活泛起來,渾身又開始有了活力。


    三人充滿期待地望著岑薇,渴望她能看上自己一眼,無奈,她目不斜視、心無旁騖,被狐狼遮擋著,徑直走過他們身前,直到主位上,都不曾看他們一眼,令他們久旱渴盼雨露的心有了絲絲苦澀。


    “狐大哥,你莫要怪岱欽,是我央他帶我去的。”岑薇討好地笑著向一臉黑色的狐狼求著情,見他還是不肯緩和,連忙從玉姬身邊爬起,繞到狐狼身後,跪坐在氈上,狗腿地為狐狼捶起了肩,令一直看著她的三人齊齊色變,臉顯怒容,眼含嫉妒。


    “哼!岱欽,她央你去,你就帶她去!你知不知道獵那白虎有多危險,你竟然也敢帶她去,若她有個閃失,你如何向俺交待!迴頭自己領二十軍棍去,以示懲罰!”狐狼仍是氣憤難平,憤憤難平地訓斥著岱欽,岱欽垂頭搭腦的垂手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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