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虛子?”程楚楚還沒走近就認出了那熟悉的身影。


    “師父?”龔虛子見到程楚楚也是十分驚訝,自那日一別,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程楚楚看到龔虛子先是欣喜,緊接著竟是一陣心虛。不過也是,當日因為要與若子虛周旋,果斷選擇了拋棄龔虛子。現在遇到,這事兒又要如何解釋。


    卻沒想到龔虛子見到程楚楚,竟是猛地一下子,跪在了她麵前。


    驚!


    程楚楚因為龔虛子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完全愣住。好半天才迴過神來:“你.......你這是?”


    龔虛子抬眼看著程楚楚,滿眼愧疚:“師父,當日我隻顧玩樂實在是太不應該。”說著有些祈求原諒似的抬眼看著程楚楚“但徒兒不是有意丟下師父的,因為那日被追殺,所以才.......”


    見龔虛子這麽說,程楚楚雖是心內一笑,卻表情有些嚴肅:“罷了罷了,事已至此,說那麽多又有什麽意思。”話語不疼不癢,似乎不是很在乎。呃。其實從內心來講,本來就不怎麽在乎。


    “師父!”聽到程楚楚這麽一講,龔虛子用跪著的腿往前挪動兩步“師父,我真的錯了,真的!”明顯以為程楚楚這種半死不活的語氣是因為太過生氣。


    “你......”程楚楚本覺得不耐煩,但是轉念一想,多個朋友多條路,不由猛地一停,換了個表情“沒事的,為師真的不怪你。”說著彎腰將龔虛子扶了起來“徒兒你的苦處。為師都知道。切莫當我是不懂情理的人。”


    龔虛子見程楚楚這麽明理,隻覺得心內暖暖的:“多謝師父!”又行了大禮,這才站起了身子。


    “可是,”程楚楚見龔虛子隻站在宮門之外,覺得奇怪“你怎麽站在城門口?”


    “哦!這個啊......”被人擋在門外,對於龔虛子來說,多少還是有些丟人。不由有些局促“我....沒什麽。就是晃晃。”


    根本是在隱藏,能夠看出龔虛子眼神中明顯的尷尬神情。這種曾經進出自由的人現在站在宮門外,表情還那麽尷尬,程楚楚嘴角一笑,似乎看出了些什麽:“難不成,進不去了?”


    一語中的,龔虛子似乎更覺得自己的師父不可小覷了。


    見龔虛子眼中有吃驚、欽佩的意思,程楚楚微微一笑:“跟為師來吧。”被優待的日子還剩那麽幾天,程楚楚決定充分利用。


    “嗯?”龔虛子聽程楚楚這麽說。多少不能理解。


    卻沒想到,此時程楚楚從腰間拿出一個金光閃閃的腰牌,對守衛示意:“這是我的徒弟。”


    守衛一看,是族王親賜的令牌,立刻跪在地上:“恭迎二位貴賓進宮!”


    完全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所以已經跟著程楚楚走了好久。眼看都快走到雲青尚所在的處所,才緩緩迴過神來:“師父,您這是?”


    早就知道龔虛子會問自己。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麽久之後。已經在心中想好了所有故事的橋接,便娓娓道來,說的十分清晰。


    “原來是這樣!”龔虛子聽完,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程楚楚點點頭,似乎並沒有什麽別的話要對龔虛子說。但是畢竟是師徒關係,也不好就這麽尷尬的沉默,便找話道:“你此次來宮中又是因為什麽事?”


    “想徒弟了,”龔虛子很隨意的答了一句“隨便也想打聽一個事。”


    “什麽事?”雖說是與自己無關的話題,但是作為基本的寒暄技巧,是必須表現出極為感興趣的意思。


    “這個.......”龔虛子稍顯糾結。卻還是開了口“前些日子族王發布的告示。”龔虛子怎麽可能想到自己的師父會與子虛有關聯,說的時候也不怎麽防備,沒想聽者驚心。


    程楚楚步子一停:“告示?”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已經預見到了兩件事情發生關聯的可能性。


    “嗯。”龔虛子見程楚楚這麽感興趣,也沒有掖藏的意思,從袖中拿出那張告示,展開在程楚楚眼前。


    原來,世界那麽小。程楚楚呆呆看著畫卷上那張熟悉的臉,一時迴不過神來。


    見程楚楚這樣的舉動,龔虛子心內也覺得奇怪:“難道,師父認識?”


    “啊?”突然的一句,似乎有些嚇到程楚楚。卻還是努力管理自己的表情,想盡量顯得淡然“不啊,我哪裏認識。”當說出這樣一句的時候,程楚楚似乎有些後悔了。龔虛子都已經到了宮中,隨便一問都知道是自己找的,怎麽偏偏還說這樣的謊話。不由暗暗跺腳,頗有些埋怨自己。


    “哦。”龔虛子卻沒看出程楚楚的異常。本來程楚楚這樣的迴答對於龔虛子來說,才算正常。


    “可是,你打聽這事兒幹嘛?”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繼續問了起來。


    龔虛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稍稍一頓,才迴了句不鹹不淡的話:“就想隨便問問,畢竟有賞錢嘛。”


    這麽明顯的謊言,程楚楚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可是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辦,隻得不再詢問,一邊走一邊想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情形。


    “師父救下尚兒,可知是什麽人下的手?”那城門上的人頭,龔虛子記在心中,一直想不通到底是哪路人馬。


    程楚楚搖搖頭:“我素來低調行事,世上知我者甚少,我知江湖事也甚少,怎會知道什麽人。”雖說知道這裏麵迷霧重重,但是程楚楚一心為了任務,怎麽會有心事研究這類事情。


    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龔虛子有些無力的點點頭,兩人又尷尬的一起前行。


    沒過多久,就到雲青尚的宮殿。可程楚楚還沒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若是這般下去,與雲青尚一對峙,定能知道尋找此人的就是自己。雖是不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龔虛子都準備找堂堂二皇子來弄清楚情況,想必這所謂的‘子旭’是個重要人物啊。若是到時候龔虛子知道是自己在尋找,那麽到底算不算好事?


    “師父!師父!”已經到了雲青尚住的去處,程楚楚因為想的太過出神,而又走了好遠。被加大音量的幾聲叫迴了神,程楚楚往迴走了幾步,假意自嘲的笑了笑:“你看看我,哎,想什麽了這是。”


    “哈哈。”龔虛子也附和著笑了兩聲,這才命令守衛通傳。


    此時的雲青尚趴在書桌上,一頁一頁頗不走心的翻著書頁。聽到將士通報,樂的不行,直接起身衝了出去。


    “徒兒.......”龔虛子臉上的笑容恰若河邊微風,溫順柔美。


    “師父!”離台階還有好遠,雲青尚就開始了......助跑......


    程楚楚見雲青尚這架勢,暗暗猜出即將出現的劇情。不由步子一停,稍稍後退幾步。動作做得十分小心,站在一旁的龔虛子不知不覺。


    果然,在離平麵還有三步的高位台階,縱身一躍!


    “啊~~~~~~~~~~~~~”


    殺豬般的尖叫響徹四周,將士死憋著笑,淡然地看著。


    隻見雲青尚不偏不倚,直直砸中龔虛子。因為巨大的後倒式摔倒,地上的塵土都被拍起了不少。因為雲青尚壓在龔虛子的上麵,所以並沒鬧出多大個疼痛。雖是摔倒,但還是一臉討好笑容的看著表情已經變形的龔虛子:“師父。”叫完,還補上兩聲“嘿嘿”的憨笑。


    龔虛子咬牙皺眉,表情十分痛苦。對於雲青尚那親切的一聲稱唿,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一般。過去好半天,才氣虛微弱的說道:“勞資的.......尾椎.......骨.......”


    程楚楚無言地看著兩人,心中暗歎:果然,二x歡樂多啊!


    雲青尚爬起身子,才發現程楚楚也在。不由單純一笑:“楚楚。”


    “混蛋玩意兒!”龔虛子偷偷揉了揉摔疼的屁股,頗為威懾地看著雲青尚“楚楚是你叫的麽!”


    雲青尚看了龔虛子一眼,頗帶鄙視。像個小娘兒們一般側臉看了程楚楚一眼:“我叫你楚楚,可以的吧。”眼神中明顯透著一種隱隱地囂張。


    程楚楚心內知道,雲青尚這混小子肯定是想得瑟得瑟自己掌握的絕密。覺得抓住她的把柄,就可以借機為所欲為了。心中雖是有些不滿,但........小不忍則亂大謀,不由笑眼看著雲青尚:“是!我們家尚兒叫什麽,做師祖的呀,都喜歡!”過分惡俗的言語,明顯透著不滿。


    第一次聽見程楚楚這麽尖銳的腔調,雲青尚虎軀一顫,哆嗦了半響。


    這才幾天,自家徒弟與師父的關係就這麽親近了。在看看雲青尚胸口若隱若現的大塊翠綠,不知為何,有種隱隱地危機感慢慢浮現。 重逢之喜算是過去了,言歸正傳。龔虛子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調查,不由從袖中抽出那張告示:“尚兒。”但凡這麽稱唿,一定表明此刻的龔虛子是在東真格。


    “嗯?”雲青尚見龔虛子這般,表情也瞬時變得認真起來。


    程楚楚站在一旁,自然知道此時的龔虛子想做什麽。可是讓龔虛子知道找尋那白發男子的人就是自己,到底是福是禍?程楚楚很想阻止,可是一時想不出措辭。


    “這人是誰要找的?”說著,龔虛子已經將畫完完全全展現在雲青尚的眼前。


    ps:


    唿唿,大家天天要開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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