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似乎從此刻開始,變得不同。


    待到程楚楚再次勒馬停駐,眼前已經是青雲族繁華的街景。似乎並沒有離開多久,卻不知為何會有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是不是一個人在外太久,再次見到曾經見過的景致就能覺得安心。雲青奕與朝歌兩人也停駐下來,遠遠看著這青雲皇城的一幕繁華。


    “現在進宮?”朝歌側臉看著雲青奕,笑眼明媚。


    雲青奕依舊對朝歌這種積極的反應有些不適應,在外人眼裏看來太過正常的反應總是會他覺得隱隱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一直多疑,又或者是真的有些什麽。


    “怎麽不說話?”此時朝歌看雲青奕的眼神再也沒有那種深藏的憂鬱,似乎隻要一進宮,他就會有著不同往日的新開端。


    “沒。”雲青奕雙腿輕輕一拍馬肚,馬兒又悠閑地往前走。


    “我們先吃飯吧。”一路上的顛簸,程楚楚隻覺得累的頭昏眼花。再者,還有好多事情她沒有想清楚,這麽突兀地進宮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


    “好。”明明若是盡早入宮會有更加美味的佳肴,雲青奕偏偏一口應下。朝歌隻眉頭微微一皺,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


    “去那邊!”程楚楚隨意指了一家酒樓,旋身下馬,牽著走了過去。雲青奕與朝歌兩人也並沒多說,隻默默跟了上去。雖是青雲族的大皇子,可是身份神秘,並沒有多少人見過。與程楚楚一道,便也隻是如同普普通通的客人一般進了酒樓。


    “小二,”程楚楚環顧四周,找了個比較幽靜的偏僻去處“上幾樣好菜!”說著對兩人笑笑,示意一起坐下。


    三人麵對麵坐著,雲青奕與朝歌似乎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程楚楚窺視兩人,並沒有覺察有什麽不對勁。便兀自給兩人倒好茶:“雲公子,那地方真就那麽好進?”


    雲公子。雲青奕聽到這個稱唿隻微微皺眉,繼而理解了程楚楚的用意,暗自覺得程楚楚聰慧過人,微微一笑:“有我,還有什麽事情不好辦的。”


    “是麽?”程楚楚抬眼看了雲青奕一眼,眼神中透露著些許感謝“看來雲公子是十分信任我了。”


    “那是自然。”一點遲疑都沒有。迴答的果斷利落。


    程楚楚端茶的手微微一晃,茶杯中溫黃的茶水蕩漾出一圈小小的漣漪。


    “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坐在雲青奕旁邊的朝歌。看著程楚楚,問話中有些防備。


    見朝歌一副防備的樣子,程楚楚隻覺得好笑:“不過隨意聊聊。”說完,很自然地喝了一口水。既然進宮不難,那麽就該考慮怎麽才能讓自己順利得到族王的幫助了。


    “哎哎!”就在這時,酒樓旁邊的幾個男人側臉過來窺視程楚楚,似乎指指點點在議論她。


    程楚楚有所發現,將頭稍稍壓低一些:“怎麽了?”問話有些小心,似乎已經發現自己處境有些不利。


    “似乎認出你來了。”此時的雲青奕又漸漸演變成那個“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欠扁人物。


    程楚楚白了雲青奕一眼。默默喝了口茶。


    “那不就是那程楚楚麽,二皇子的救命恩人,懸賞單上的!”本來還是偷偷看,現在因為懸賞單上那一萬兩黃金,不由開始大膽端詳起來。


    程楚楚知道此刻若是躲著。想必隻會讓周圍的人懷疑越來越深。想到這裏,不由猛地將茶杯朝桌上一拍:“他奶奶的,這單生意也太不好做了!”說著將裙子一撩,單腿踩在椅子上,一副痞子相的看著雲青奕與朝歌“要是真他媽做不成,還真不如冒充那什麽刁程楚楚,領了萬兩黃金呢!”說著往端詳自己的人看了看“你們說說,姑奶奶我是不是與那程楚楚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是不是!”


    圍觀的幾個人正在想著這女子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程楚楚,哪裏知道她會這麽說。本來的九分確信瞬時化作四成。


    “客官,菜來了!”小二端著盤子,上了酒菜。


    “吃!”程楚楚已經做到這個份上,若是周圍的人還要懷疑她也沒什麽好說。反正遲早要進宮,她也不過是想緩緩時間,想想計策罷了。


    見程楚楚這戲一出一出的,雲青奕有些止不住笑,卻還是在一邊幫腔:“牛公子,請!”


    牛公子?程楚楚聽雲青奕這土的不能再土的稱唿,隻能默默閉嘴,死忍住。


    朝歌在一旁見兩人一唱一和,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卻也沒有什麽過激反應,隻埋頭默默吃飯。


    程楚楚見兩人都默默吃飯,也假意吃了起來,而心中卻在不停理著思路:這族王什麽性格自己不清楚,但是既然已經全城找自己了,想必對自己是十分地感激。心中不由竊喜,覺得事情好辦了許多。但同生璧怎麽說也是締約聖石,要想簡單撼動絕對不可能。想到這裏不由咬著筷子,有些為難。


    “怎麽了?”這麽微小的表情,雲青奕竟然都看在眼裏。


    “嗯?”程楚楚被雲青奕這麽一問,驚得抬頭。


    “想什麽呢,皺著眉頭,難不成這菜不合口味?”雲青奕問話很自然。


    程楚楚隻搖搖頭:“可能是騎馬太久,食欲不振吧。”說著放下筷子,假裝不想吃。


    “沒事吧......”


    雲青奕還想問什麽,朝歌打斷話語,言辭透著壓迫:“隨她吧。”


    並沒有因為朝歌的霸道有反感的意思,表情依舊溫和。


    程楚楚看著兩人,隱隱覺得雲青奕有種小媳婦的感覺。心中不覺暗暗想著,這雲青奕難不成就是這種軟綿綿的性子吧。這種想法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畢竟現在任務的轉折就在眼前,稍稍晃神都是不可以的。就在雲青奕和朝歌別扭時,程楚楚似乎想出了比較好的解決方式:既然同生璧不能撼動,倒不如從人下手。想必這堂堂族王,幫著找個子虛並不是什麽大事吧。白發美貌的,天下能有幾人。


    而另一邊,子虛對月夜下手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大哥,”若嘯天站在一旁,看著子虛死死盯著那四行詩詞,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你到底想幹什麽?”


    知道此時若嘯天對自己有深深地懼意,表情卻並沒有緩釋的意思,冷冷看著若嘯天:“你問這話,又是想幹什麽?”


    若嘯天稍稍頓了下,緩緩開口:“能不能不要這麽做?”語氣中竟然有些哽咽的意思。


    子虛萬萬沒有想到若嘯天會有這種帶有乞求與懦弱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扭頭看著若嘯天。若嘯天眼圈發紅,似乎有些要哭的意思。此時的若子虛才發現,所謂的影門門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也許他可以很好的完成很多事情,甚至在某些方麵超過自己,但是他的承受能力卻遠遠不敵自己。畢竟,還隻是個孩子而已。


    “你是要哭了麽?”子虛盯著若嘯天,雖臉色依舊很冷,可是心中卻生出一種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情感。就好像自己是整個世界,而若嘯天不過是棵不經風雨的小草。


    被子虛這麽帶有鄙夷的一問,若嘯天暗暗一忍:“沒。”


    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將手中的信往桌子上一拍:“這上麵隱藏著八大隱士的所有秘密,雙月死了,不過是想激起他們聚集的*。若是可以,到時候方便我們一網打盡。但是其他人根本難以找到,所以在他們可能來尋仇的這段期間,我們最好找到些。畢竟寶圖要是落入他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懂麽?”語氣像是一個父親一般,冷漠嚴肅。


    若嘯天雖是想到子虛那日用的功夫就覺得膽寒,但是此時卻更加因為子虛的理智而害怕。隻接過紙張,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手段可以狠,但是路不可以錯。”子虛站起身子,卻在若嘯天準備轉身離開之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這麽一句。


    若嘯天聽到子虛這麽一說,身子一顫,眼中透著難以置信。


    竟是微微一笑:“難道,你真以為我是惡魔?”


    見自己的哥哥這麽笑,若嘯天隻覺得自己在春天一般,也迴之一笑。兩人之間這樣的氣氛,讓這陰冷的石室都顯得沒那麽清冷。此時石室門外,十八名影士已經等候。若是這四行詩詞能夠琢磨出一句,那麽想必無論曾經怎樣風雲的人物都難逃這劫數吧。


    兩世情緣酒難續


    一往情深歎悲緣


    黃鸝清泉隻念君


    三生三世各有知


    另一邊的龔虛子看著這“續緣君知”的詩詞,長長唿出一口氣。


    “兩世情緣酒難續。”


    “兩世”不就是“二世”,“酒難續”若是沒有記錯,這一世,三世都曾經請龔虛子酒聚多次,唯獨這二世每每推脫。雖是承諾了千百遍卻並沒有一次實現,現下這個“酒難續”莫不是想說,若是想要重敘舊日緣分,他就一定實現原先承諾,請自己在說好的地方好好續杯?不由嘴角泛笑,這果然也隻有龔虛子與二世兩人知道。


    此時夜泊坐在一旁,有些昏昏欲睡的意思。


    龔虛子見夜泊這不成器的模樣,惡作劇心思生出,竟是猛地一拍桌子,轟!


    震耳欲聾!


    夜泊過度受驚,像癩蛤蟆似的猛地彈了起來......


    龔虛子戲謔嘲笑,大氣道:“明兒個去摘星樓!”


    ps:


    瘋了啊~~沒人看,我自己看,自己看。。。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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