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無妄之災,程楚楚想要盡早離開的事情便先被擱置了。而她與朝歌兩人的關係也似乎開始緩和,盡管有雲青奕在的時候依舊是充滿敵意,但是並沒有先前那麽激進。程楚楚心裏清楚自己遲早要離開,所以暗自想著要怎麽拯救這兩人,卻沒有想到自己正在默默策劃著一場鬧劇......


    而另一麵,一場腥風血雨也正在策劃之中......


    依舊是溶洞中獨有的陰暗與濕冷,水滴落的聲音更顯得陰森。


    因為接受了火療,子虛胸前的傷口雖是愈合,卻留下了大塊難看的疤痕。他看著水潭裏上身裸露的自己,卻是淡淡一笑:“算不算是祭奠你在我生命中的出現。”他似乎在強迫自己接受程楚楚很難出現的事實了,他是若虛門門主之子,在一個見不得光的環境下長大。全世界認識自己的除了這若虛門的上等門徒,所剩無幾。就算是這女人想要找到自己,想必也是束手無策,況且......這樣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會找自己?


    想到這裏,不由慢慢展開自己的手掌。眼睛直直盯著掌心的同生璧:“若是可能,也隻能是因為你了。”喃喃自語,卻還是被霧虛聽入了耳中。


    “在幹什麽?”語氣很溫柔,像是一位慈父。


    “沒。”子虛雖是慌張,卻極力佯裝淡定。將手握住,想要隱藏。


    霧虛看在眼裏,終究還是選擇了忽視:“你的傷勢也好了大半。是不是該活動活動了。”換了話題,語氣也變得清冷起來“日後怎麽說也是這若虛門的門主,老是做這井底之蛙,可是行不通的。”


    子虛眼睛稍稍向下一看。表情似乎有些勉強。


    “怎麽?”這點微小的表情也被霧虛看在眼裏“才在這塵世摸爬滾打了一次,就害怕了?”眉毛一挑,似乎有那麽一絲絲的嘲諷。


    “我......”子虛不想說什麽,隻住了嘴。


    霧虛也不在去看,隻盯著洞身中部一個滴水的尖角岩石:“起初覺得你比我敢下手,才放你出去,沒想到竟是個這般軟弱的人!”這話,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說出口。


    子虛聞言抬頭,眼中隱隱升騰著戰意。


    “唉,”霧虛迴頭看著子虛“別告訴我。是我看錯了。”


    “爹。”子虛卻突然臉色變得冰冷“我不是不想。隻是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透露著審度:“你是說,滅去前若虛門的門徒?”


    卻隻是微微搖頭:“我說的是龔虛子。”


    眯縫著的眼睛有那麽一絲不自然的睜大。卻瞬時恢複平靜。可是心底還是害怕子虛發現自己閃躲的眼神,便轉身背對著子虛:“你這話,我不明白。”


    “我日前說要追殺舊若虛門的人之時,您似乎專門派人追殺了這龔虛子吧。”


    “所以呢?”依舊麵不改色,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對勁。


    “這前若虛門中,龔虛子雖是佼佼者,但是據說與爹您的關係不淺,是不會輕易對您下殺手的那類敵人,可是為什麽爹卻追著不放。似乎拚了命的要置他於死地呢。”


    “因為他該死。”此刻卻突然轉身,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子虛“聽清楚了?”


    子虛被霧虛這麽突然的舉動,弄的有些懵住。


    “龔虛子這個人,你給我離得遠一點。私人恩怨,與你毫無瓜葛。”說完這句,從袖中拿出一頁紙,“這上麵是新建影門的人物構成,你也修養了不少時日了,找你二弟去了解了解影門吧。”


    子虛沒有想到霧虛會給自己委派這樣的任務,有些愣住:“這影門不一直是若嘯天管的麽!”就算是提及,也喊不出那一聲“二弟”。


    “就是因為是他一直管著,才要你插手。”


    “什麽?”子虛一愣,“難道你一直都信不過若嘯天?”


    似乎毫不遲疑,扭頭看著子虛:“我隻信我的親生兒子。”


    所有之前的怨念似乎瞬時化作了雲煙,子虛眼中竟然有隱隱淚意。果真,無論多少年的隔閡,血脈的聯係是永遠割不斷的。


    霧虛似乎感受到了子虛心理的變化,竟然有些局促起來:“好了好了,我不是來與你矯情的。雖隻是個影門,但是你若管理的好,螻蟻可撼動大象,懂麽?”


    子虛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隻點了點頭,轉身準備走出去。


    “虛兒!”突然的一聲愛稱,讓子虛步子猛地一停。


    霧虛似乎有些後悔自己這麽一聲刻意的話語,卻還是開了口:“龔虛子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有時候,過分的提醒往往物極必反,霧虛心裏雖是知道,卻因為害怕依舊犯了這麽愚蠢的錯誤。


    “我知道了,爹。”這般恭順地迴答,掩飾地太過虛假。


    霧虛看著子虛漸漸走遠的身影,意味深長的兀自說了一句:“看來要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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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龔虛子揉了揉自己發紅的鼻子,一臉虛弱地看著在床下生龍活虎的夜泊,“你他媽的能不能別瞎荒唐,晃的腦子頭都暈了!”


    夜泊見龔虛子這麽說,收迴剛剛使出的拳法,一臉恭敬地看著龔虛子:“大哥,要不你教我兩招劍法,我出去練去?”


    龔虛子聽夜泊這麽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奶奶的,勞資教你不要練拳瞎晃,你他、媽的還要勞資教你劍法?”


    “哎喲,”夜泊諂媚地笑看著龔虛子“你教我兩招,我好出去練啊,這樣不就不會打擾......”


    “阿嚏!”就是此刻,不偏不倚地一個噴嚏,噴了夜泊一臉泡沫星子。龔虛子虛弱地用方巾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奶奶的,想我一代練武之人,居然他娘的被這風寒整死了!”


    “你也算練武?壓根兒就從來沒見你練過!”說著從身旁拉過來一把木椅,定身坐了下來。


    “老子都說退出武林了,還練個屁!”


    聽龔虛子這麽說,夜泊鄙夷地撇撇嘴“那你練個繡花線的活兒是幹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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