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開!”蕭景顥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讓砰砰跳動的心訴說著對她綿綿的愛意。


    蘇晴聽著他心跳的聲音,心裏一軟,幾乎要放下一切隻為和眼前的人相擁。


    但姐姐慘死的一幕瞬間跳進了她的腦海,讓她下意識的渾身一抖,從曖昧的氣氛中猛然驚醒。


    是的,蘇美玲就像是永遠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高山和峽穀,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去,都讓蘇晴無法真正和蕭景顥坦誠相見。


    蘇美玲用她的死完成了蘇晴的詛咒,她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陰影。


    蕭景顥敏感的覺察到蘇晴的不對勁,但他沒有多想,還沉浸在相擁的美好中,隻以為蘇晴是冷了。


    他鬆開蘇晴,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蘇晴的身上。


    “都怪我不好,都起風了還帶著你在外麵亂走,要是生病了怎麽辦?”他緊擁著她,快步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兩人來到停車的地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景顥來這邊以後的座駕是一輛銀灰色的奔馳,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車身上被紅色的粗筆花的亂七八糟,前麵的擋風玻璃裏畫了一個鮮紅的大叉,看起來不像是惡作劇那麽簡單。


    蕭景顥第一反應是摟緊懷裏的蘇晴,四下張望。


    可是夜晚的街道安靜的不像話,四周一個行人都沒有,近處的路燈還壞了兩盞,白天看上去十分正常的綠化樹此刻在黑暗中張牙舞爪。


    一陣冷風吹過,本就衣著單薄的兩人齊齊打了個冷戰。


    “怎麽旁邊的車都沒事,就我們的車被畫成這樣?”


    蘇晴走近車子,用手沾了一下紅色的痕跡,手指上滑膩膩的觸覺,湊到鼻子邊一聞,還有股香味。


    蕭景顥連忙拉住她:“晴兒,別亂碰,小心有危險。”


    蘇晴將手指舉到他麵前:“是口紅!”


    蕭景顥定睛一看,果然很像是女人的口紅畫出來的粗線。


    “看來是個女人畫的。”蕭景顥沉思。


    他們初來乍到,在新西蘭根本不認識其他人,更不要說和別人結下仇怨。


    這紅色鮮豔的痕跡明顯是一種警告的信號,但是是想告訴他們什麽呢?


    看到蘇晴有些疑問的眼神,蕭景顥無辜的攤攤手:“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招惹什麽女人。”


    蘇晴低頭想想,蕭景顥上班下班都和她在一起,的確沒有任何出軌的機會。


    “或許隻是一場惡作劇,不用擔心。”蕭景顥不想蘇晴害怕,故意輕鬆的說。


    蘇晴低著頭,腦海中飛快的過濾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真的沒發現什麽可疑的。


    忽然她的視線被掉在車門旁邊的一張紙巾吸引住了。


    蘇晴清楚的記得自己下車的時候低了一下頭,當時地上什麽都沒有。


    她蹲下來捏住紙巾的一角,小心的打開。


    果然裏麵潦草的寫著一行英文:“不要和愛德合作!”


    蘇晴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是跟愛德有關。


    蕭景顥看她臉色大變,也湊上來看,停頓了一下,飛快的打開車門。


    “晴兒,不管怎麽樣,我們先離開這裏。”


    蘇晴點點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報警。”


    蕭景顥飛車趕往最近的警局,訴說了他們碰到的事情,沒想到接待的警官卻是一臉不以為然。


    “或許隻是附近的小混混搞出來的惡作劇,你們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我們也不好立案。”


    蕭景顥皺著眉頭:“可是我們明顯已經被人跟蹤了,這一次是紙條和畫車,下一次會不會直接傷害到人呢?”


    警察老神在在的迴了一句:“那就等你真的有傷害行為發生再來吧。”


    “你……”蕭景顥不滿警察的敷衍,蘇晴連忙拉住他。


    “算了景顥,我們小心一點就是了。”


    出了警察局,蕭景顥還是憤憤不平,蘇晴開導他:“國外大多是這樣的,如果沒有證據他們是不會隨便出警的,而且我們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就算警察想查也沒法查啊。”


    蕭景顥歎口氣:“晴兒,其實我就是擔心你。我是個男人無所謂,萬一你要是遇到什麽危險可怎麽辦?”


    蘇晴心中一暖,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她悄悄的把手伸過去,塞進蕭景顥的大手裏,歪著頭對她笑:“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也不怕。”


    蕭景顥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帶著她迴了家。


    其實蘇晴遠沒有表麵上那麽鎮定,那張紙巾上的話一直在她的心裏迴想。


    不要和愛德合作。


    表麵上看是警告蕭景顥不要選擇和愛德合作,但是細想也有可能是警告蘇晴不要和愛德私下合作。


    當然這一層蕭景顥是想不到的,但是蘇晴心裏有數啊。


    她的心砰砰直跳,自己在這異國他鄉,可以說是舉目無親,自己選擇和高深莫測的愛德合作,真的靠譜嗎?


    會不會是自己和愛德合作的事被什麽人知道了,來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蘇晴心裏轉過好幾個念頭,表麵上還得假裝若無其事。


    她不說話,蕭景顥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反而對她加倍嗬護。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蘇晴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蕭景顥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身為一個男人,給自己的女朋友安全感是最基本的責任。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蕭景顥來到了大辦公室。


    “大家放下手中的工作,聽我說。”蕭景顥雙手拍了拍,順利的讓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明天是周末,我想安排大家出去旅遊一次,你們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耶,蕭總真是體貼員工的好老板!”


    “太棒了,我早就想出去玩一次了,我們去海邊怎麽樣?”


    “不好,要我說我們應該去找個大酒店,好好的吃一頓!”


    “要不我們去大溪山露營吧,晚上可以bbq,邊吃邊玩。”


    蕭景顥含笑看著蘇晴:“晴兒,你覺得呢?想去海邊還是去露營?”


    周圍的員工這時也都看出來了,到底去哪兒取決於未來的老板娘蘇晴。


    提議大溪山的那個女員工親熱的挽上蘇晴的胳膊:“晴兒,就去大溪山嘛,那邊風景很美的。”


    蘇晴本來也是可有可無,又不擅長拒絕別人,便開口:“那就去大溪山吧,聽起來挺不錯的。”


    其他人嫉妒的看著那個女員工,沒辦法,誰讓她的座位離蘇晴近呢。


    第二天上大巴車的時候,那個叫伊娃的女員工主動和蘇晴打招唿,指指身邊的位置,示意蘇晴到她身邊坐。


    蘇晴也很隨和的坐了過去,其他員工都羨慕嫉妒恨的看著伊娃。


    現在在蕭氏分部,誰都能看出來蘇晴對蕭景顥的影響力,所有人都想和蘇晴套近乎。


    因為蕭景顥這個人一貫是板著臉,不好接近的,蘇晴就不同,人又美又溫柔,從她下手是最好不過的。


    伊娃得意的環顧四周,拉著蘇晴嘀嘀咕咕說起了悄悄話,儼然一副好姐妹的模樣。


    伊娃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典型的西方長相,高鼻大眼,一笑起來挺甜的,就是皮膚不太好,臉上都是雀斑。


    這也是人種決定的,白種人的皮膚很多都有雀斑,以後年紀大了身材走樣的幾率也比黃種人大。


    真正最美的也就是三十歲之間,輪廓深邃,身材凹凸。


    一旦結了婚生了孩子,大多就像皮球一樣不受控製的鼓起來。


    相比較蘇晴的皮膚就深受她們羨慕,不光白淨細膩,而且光潔的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點瑕疵都沒有。


    此刻在陽光直射下顯得白裏透紅,非常美麗。


    伊娃拉著她問護膚心得,其實蘇晴哪有什麽心得,平時都是清水洗臉,連洗麵奶都很少用。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場合,連淡妝都不會畫。


    也正是那句話,清水出芙蓉,天然來雕飾。


    女人之間的友情建立的非常快,很快蘇晴和伊娃的關係就拉近了不少。


    伊娃年紀輕,嘴巴又甜,哄著蘇晴露出了不少笑容。


    兩人不知怎麽就聊到了唱歌,蘇晴無意中說起小的時候學過越劇。


    伊娃便一個勁的要蘇晴唱給她聽,蘇晴坳不過,便清唱了一段《遊園驚夢》。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蘇晴的臉上,她的聲音又柔又細,蔥白的小指翹起像一朵綻放的蘭花。


    來自東方古國的戲曲音符從她口中如清泉般滑落,宛如大大小小的珍珠落在玉盤上,叮叮咚咚格外動人。


    整個車廂都安靜下來,盡管大多數人都聽不懂歌詞裏的意思,但那份哀怨和美感是共通的,不分國界和人種。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段天籟之音中,尤其是幾個男性員工,看蘇晴的眼神簡直像看女神一樣。


    蕭景顥坐在車子的前排,迴頭看到坐在車窗邊的蘇晴,內心的驚濤駭浪毫不亞於其他人。


    認識這麽久,他還不知道她會唱戲,那一抬眼一蹙眉,分明是個從畫中走下來的古代仕女。


    蘇晴,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在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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