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芷看她上鉤,連聲附和:“就是。像我吧隻是過來暫時住住,以後我迴自己家,也就看不到她臉色了。可是你就不行了,這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多的是機會找你的茬。”


    李姐想起蘇美玲平時的所作所為,心有戚戚的點點頭:“可是先生喜歡她,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說起來,二小姐人倒是很好,但可惜要跟先生結婚的人不是她。”


    黃芷聽到李姐的話,心裏一陣得意。看來蘇美玲在這個家是眾叛親離,一旦有事的話,沒有人會幫她。


    今天是蘇晴出院的日子。


    早早的,蕭慈就幫蘇晴整理好了東西,等著蕭家的司機來接。


    “晴兒,這迴迴去你可得好好保護自己,別再受傷了。”蕭慈拉著蘇晴的手殷殷切切的囑咐。


    蘇晴笑著說:“那不如小慈你跟我一起走吧,天天陪在我身邊當我的保鏢好不好?”


    蕭慈推了她一把:“你才雇不起我這個保鏢呢,就會在我麵前油嘴滑舌,碰到你那個姐姐你又成小媳婦了。”


    蘇晴臉上的笑容淡下去:“小慈,那畢竟是我姐姐……”


    她何嚐看不出來姐姐對自己的敵意,但姐妹一場,難道要她真的和姐姐翻臉嗎?


    蕭慈撅著嘴:“你呀,就是這樣顧念太多,才老是受你姐的氣,我也懶的說你了。”


    她跑去收拾桌子上的雜物,蘇晴笑笑也去和她一起弄。


    “晴兒。”蘇晴迴頭一看,原來是溫言站在病房門口。


    他看上去像是有些緊張,手一直放在口袋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蘇晴。


    “師兄,你怎麽來了。”蕭慈的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溫言對她笑笑,臉上帶著一抹紅意。


    蕭慈眼睛咕嚕嚕一轉,笑著說:“看來師兄找晴兒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慢聊。”


    她壞笑著對蘇晴使了個眼色,出去的時候還把房門帶上了。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尷尬,蘇晴看看溫言:“你……”


    “你……”誰知溫言也剛張嘴說了一個字。


    兩人撲哧一樂,把尷尬的氣氛衝淡不少。


    溫言紳士的說:“你先說。”


    蘇晴看著他:“你的手好些了嗎?”


    溫言動動手腕:“已經好很多了,提筆寫字什麽的都沒問題。”


    蘇晴的目光黯淡下去:“可是還是不能拿手術刀是嗎?”


    溫言不知該怎麽迴答,外科醫生的手需要非常的堅定有力,才能掌控得住那把小小的手術刀,如果在手術期間手一抖的話,後果會不堪設想。


    他的手傷到了神經,是無法再完成這樣精細的動作了。


    順著蘇晴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溫言的眼神裏有一絲遺憾,更多的卻是釋然:“雖然我不能動手術了,但我學的知識還在腦子裏,我還可以繼續給病人看病,這並沒有什麽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蘇晴的眼睛都紅了:“你本來可以做更多的事,救更多的人的。我知道你的心裏肯定很難受,你卻還來安慰我。”


    溫言溫和的笑笑:“要說一點遺憾也沒有那肯定是騙人,但能夠讓你平安無事我也覺得值得了。”


    蘇晴看著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幫他治好手。


    她揉揉眼睛,重新堆起笑容:“那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溫言噎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從口袋裏拿出來。


    手心裏是一個藍色的絲絨盒子。


    “送給你的,晴兒。”溫言的俊臉上爬上一抹紅,但他還是堅定的看著蘇晴。


    蘇晴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條金色的手鏈,上麵串著幾個白色的四葉草吊墜,吊墜像是貝母磨成的,閃爍著珍珠樣的光澤。


    “好漂亮啊。”蘇晴眼睛一亮,但她還是把蓋子合上遞給溫言:“這一定很貴吧,我不能要。”


    溫言不肯接盒子,他看著蘇晴:“晴兒你不要多想,這真是一條普通的手鏈,我隻是希望這條手鏈上的四葉草能夠帶給你幸運,讓你的眼睛不再帶著憂傷。”


    他真誠而明亮的眼睛直視了蘇晴,似乎能看穿她心底的痛苦和掙紮。


    蘇晴低下頭:“溫言,你這樣我無以為報,你知道的,我們是不可能的……”


    溫言楞了一下,不可否認,蘇晴的話還是讓他的心裏一陣難受。


    但他很快調整情緒:“我知道你現在還是無法接受我,我也不強求你什麽,隻希望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哪怕就像個朋友一樣的能照顧你,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蘇晴的心裏翻江倒海:“溫言,我不值得的。”


    溫言堅定的說:“在我心裏,你就像是花園裏的木槿花一樣純潔美麗。就算遭遇再大的風雨,依然能夠堅強的開花。”


    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給站在窗邊的溫言身上鍍上一層朦朧的金光,蘇晴似乎看到了溫言身後潔白的羽翼。


    蘇晴看著猶如神祗的溫言,一時衝動,脫口而出:“溫言,你做我的哥哥吧。”


    溫言一愣,蘇晴的臉暴紅,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隨便說說的,你不要在意……”


    “好啊。”溫言的聲音打斷了蘇晴。


    蘇晴驚訝的抬起頭,溫言在一片金色的陽光中溫柔的對她笑著:“我願意做你的哥哥。”


    父母早逝,唯一的姐姐忙於生計,沒空陪她。每次被鄰居的小朋友欺負的時候,她總是幻想著有一個哥哥可以保護自己,陪著自己。


    溫言給她的感覺正是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無論她的人生怎麽灰暗,他都像一個發光體一樣,照亮她黯淡的世界,所以她才脫口而出,讓溫言做她哥哥。


    溫言真的答應下來,她又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不行,我不能這麽自私的霸占你。你對我……我知道,我不能給你迴應,就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心安理得的享受你對我的好。”


    溫言聽蘇晴這麽說,心裏更是柔軟,蘇晴總是這樣,為身邊的每個人著想,卻不願意給別人添一絲麻煩,這樣的她,怎能不叫他心動。


    溫言垂眸:“晴兒,這不是自私,你是在成全我。我並沒有奢望能和你在一起,我隻希望能盡一份我的心。如果你拒絕了我,我才會覺得苦惱,認為是不是我給你造成了困擾?”


    蘇晴破涕為笑:“你這人真是奇怪,哪有求著別人要對別人好的?”


    溫言笑著說:“我就是這樣的人啊,求求蘇小姐給在下一個機會吧。”


    蘇晴的心裏感動,她張嘴輕輕的喊出了:“哥哥。”


    溫言被這兩個字裏的溫暖所迷,將麵前的蘇晴擁入懷中。


    兩人在房間裏靜靜的擁了很久,蘇晴覺得心裏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滿足。


    她笑彎了眼:“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哥哥了。有好吃的你要讓著我,有人欺負我你要第一時間出來幫我。”


    溫言寵溺的看著她:“這是當然的。”


    他拿出盒子裏的手鏈,拉過蘇晴的手:“這是哥哥送你的見麵禮,可不許說不要。”


    蘇晴不再推辭,看著溫言小心的把手鏈戴在她的手上。


    她舉起手來仔細打量:“好漂亮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正說著,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兩人一驚,溫言忙放開拉著蘇晴的手。


    黃芷一進門就看出來兩個人狀態不正常,她眼睛在蘇晴和溫言之間轉兩圈,視線落到蘇晴的手腕上。


    “喲,這是在送定情信物啊,還是在表白啊?”


    她大喇喇的拉起蘇晴的手:“雅克梵寶?看不出來你這小醫生還挺有錢啊。”


    她不懷好意的打量溫言。


    溫言的臉都紅了,他咳嗽一聲,對蘇晴說:“你先收拾東西,我等下再來送你。”


    黃芷好笑的看他離開,轉頭對蘇晴說:“晴兒姐,你真看上他了?”


    蘇晴拉拉她:“阿芷,你別亂說。溫言答應做我哥哥了。”


    黃芷才不信,溫言看蘇晴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出來滿滿的愛意,還做什麽哥哥?


    她對蘇晴說:“好啊,晴兒姐,你竟然紅杏出牆,看我不告訴表哥。”


    蘇晴的手一鬆,苦澀的說:“姐夫的心全在姐姐身上,哪裏有我的容身之地,等等你說什麽啊,什麽紅杏出牆?”


    蘇晴的臉都紅了,她剛才都沒注意到黃芷的形容詞。


    黃芷壞笑著說:“你完了你,敢給我哥戴綠帽子,你不想活了,還不快點來賄賂賄賂我。”


    蘇晴氣的說不出話:“阿芷!你再胡說我真要生氣了!”


    黃芷看她小臉氣的通紅,也不好再打趣,她拉住蘇晴的手:“不管怎麽說,我心裏就認定你才是我嫂子。”


    蘇晴不想跟她在這個話題上再多糾結:“姐姐呢?”


    黃芷往沙發上一坐,撇撇嘴:“她啊,說自己頭暈的厲害,現在還在家躺著呢,這不派我來接你嗎?幸好來的是我不是我哥,不然讓他看到,哼哼……”


    蘇晴聽說姐姐不舒服,著急的說:“那我們快迴去吧,姐姐一個人在家怎麽行?”


    黃芷不緊不慢的剝著一個橘子:“也就你跟我哥,到現在還相信蘇美玲那一套把戲,我看平時她生龍活虎的很,一遇到不想做的事就頭暈了。”


    蘇晴不理會她的牢騷,自己動手把簡單的行李拿上,拉著黃芷就要出門。


    黃芷一手還拿著汁水淋漓的橘子,一手無奈的被蘇晴拉著跑:“我真是服了你們這對姐妹了,姐姐心機那麽重,天天盤算著怎麽害人,妹妹偏偏又傻得要死,哪天被人賣掉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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