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還有誰!”紅綾惱怒不已,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蘇之瑾冷笑連連,“我知道,我知道三哥為什麽處處維護姓上官的了。你一定是喜歡上了她,垂涎她的美色對不對?”


    此話一出,上官箐和采茵均是滿麵怒意。


    “啪……”


    蘇之瑾一時衝動,對著紅綾右邊臉打了一巴掌。對著上官箐他則尷尬不已,臉上隱隱還透出一絲被人拆穿的心虛。


    “好,你竟然打我!”紅綾頓時泣不成聲,“你竟然為了袒護這個女人打我!好了,就讓我毒發而死算了!”說完,紅綾負氣而去。


    蘇之瑾長長歎息一聲,隨即向上官箐道歉道:“上官小姐,實在抱歉,都是平日父皇和母後寵壞了舍妹,才讓她屢屢冒犯上官小姐。”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聲音細微道:“還有剛才舍妹是在胡言亂語,還望上官小姐不要誤會。”


    上官箐波瀾不驚地淡淡迴應,“無事。”


    便在這時,葉問塵走了過來,對著蘇之瑾就是一陣冷嘲熱諷,“三皇子,還請你管好你的皇妹,不要動不動就跑到我們這裏鬧一遭。”


    蘇之瑾頓時尷尬道:“實在抱歉,給葉太子和上官小姐帶來不便了。”說完,他再無顏在這裏呆下去,剛要邁步離開,隻聽身後傳來上官箐清淡無波的聲音,“三皇子,我並沒有下毒加害紅綾公主。”


    蘇之瑾聞言,驚愕地轉身,隨即俊顏上含了一縷溫潤的笑意,“上官小姐,在下並沒有懷疑過你。”


    上官箐點了點頭,略一沉吟道:“若是三皇子信得過我,我倒何以幫紅綾小姐找出解藥。”


    此話一出,葉問塵、蘇之瑾以及在場的采茵皆是一陣愕然。隨即三人的臉色各不相同。


    “上官小姐此話當真?”蘇之瑾頓時喜不自勝道,“若是蘇小姐肯出手相助自是再好不過了。”


    此刻,連蘇之瑾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何會這麽信任一個並不熟悉的女子。就連這次隨行的禦醫都對紅綾所中的毒素束手無策,他為何會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後來蘇之瑾想過這個問題,或許當初他是被上官箐身上那種淡定從容的氣質所沉陷,所以不知不覺中便想要去相信她。


    見上官箐甘願充當好心人,葉問塵和采茵都有些不苟同。采茵實在想不出明明以小姐平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絕對不會沒事找事做的,更何況那個紅綾著實討厭,多次冒犯她家小姐。小姐怎麽還會想要替紅綾找解藥呢?實在叫她費解。


    至於葉問塵,目光在上官箐和蘇之瑾之間不斷來迴流連,心裏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感。他實在想不出上官箐為何要幫蘇之瑾,唯一他想到的可能就是上官箐這個女人春心泛濫,一定是對蘇之瑾心懷好感了。


    想到這裏,葉問塵的臉色忽青忽白片刻,隨即陰沉如雨。他忍不住覷眸將蘇之瑾打量了一番。一頭長及腰間的墨發束成一束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上,眉飛入鬢,劍眉下那雙眼眸,奪盡了春花秋月的風情,高山深海的淩厲。高挺的鼻梁下,櫻花一般紅豔的唇露出迷人的弧度。一身雪白的長袍,帶著飄逸和清冷,在午後的陽光中隨風微微輕拂,襯得他更俊美不凡。


    這個蘇之瑾果然有蠱惑人心的資本。葉問塵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


    正在葉問塵正胡思亂想之際,隻聽上官箐對蘇之瑾道:“三皇子先不必言謝。我答應幫助紅綾公主,也是有所圖。我隻想求三皇子幫我一個忙,至於是什麽到時解了紅綾公主的毒我再說。”


    上官箐的迴答讓在場三人皆是一愣,一瞬間三人都暗自揣測不知究竟上官箐圖的是什麽。


    蘇之瑾說道:“好。隻要上官小姐能解了舍妹所中的毒,無論提出什麽條件在下都接受。”


    上官箐聞言,勾唇一笑,“那好,我們一言為定。”


    之後上官箐將近身伺候紅綾的下人挨個稟報一下這一兩日內伺候紅綾的所有細節。一共有五人,等五人挨個說完之後,已經花了近一個時辰,可是一條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於是上官箐又讓每個人再仔細想一想,究竟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接著她讓五人考慮了一陣,補充了一些第一次沒有說到的情況,可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便在這時,一陣微風襲來,上官箐忽然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花香,隨即她的頭腦感到微微的昏眩。她心中一動,頓時發現了蛛絲馬跡。


    於是她留意到哪花香是從一個宮女的身上飄散過來的。若不是剛才恰好有那陣微風拂過,恐怕她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


    上官箐叫那宮女走近幾步,目光在那宮女的麵上打量了一圈,隨即開口道:“事無巨細,你重新說說這兩日伺候你家公主的事情。”


    那宮女不知為何點名讓她重新敘述,在上官箐麵前頓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此宮女又照著之前所說的敘述了一遍,並沒有補充的地方。上官箐略一沉吟,冷聲道:“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為何有一種特殊的花香?你可知你家小姐所中的毒正是這種花的花粉。”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大驚失色。那宮女更是駭得雙腿發軟,直接跪倒在地上,連聲道:“上官小姐請你明鑒,奴婢沒有給我們家公主下毒啊!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毒害公主啊!”


    那宮女嚇得頓時哭天搶地,渾身發抖。上官箐見那宮女倒真不像撒謊,於是聲音緩和道:“你先起來。我並沒有說是你下的毒。你隻要照實說這花是怎麽來的就可以了。”


    那宮女聽言,才稍稍安定,調整了一下自己緊張驚恐的情緒,才提心吊膽地開口道:“迴上官小姐,今早我陪小姐坐在馬車裏,小姐透過車窗看到沿途有一種姿色的花看得十分豔麗,於是便命奴婢給她采來。於是奴婢便照做了。”


    上官箐聞言,頓時眼睛一亮。便在這時在場之人皆聽出了端倪,原來問題就出在那些花上。


    “那花究竟是什麽毒物?”蘇之瑾忍不住開口問道。


    上官箐娓娓道:“紫曼陀。這種花有毒的隻是花粉。若是皮膚沒有破損的情況下粘在人的身上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可若是身上有未愈的傷口,那麽就一定會中毒。紅綾公主想必就是不小心將花粉染在了她臉上的傷口上,所以才會中毒。”


    “那這種紫曼陀有沒有解藥?”蘇之瑾頓時緊張地詢問。此刻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妹妹所中的毒素能不能解除。


    上官箐略一沉吟道:“如今屈指算來,紅綾公主所中的毒已經耽誤了有三個時辰了,即便現在配出解藥,恐怕毒素也不會清楚幹淨。”


    蘇之瑾頓時皺眉道:“這麽說,舍妹會……毀容了?”


    上官箐淡淡地點了點頭。


    蘇之瑾聞言,眼中流露出一抹失落和憂傷。


    上官箐想了想,說道:“三皇子,我先配出解藥,你讓紅綾公主按時服下。眼下隻能清理出大部分毒素了,至於剩下的毒素容我在想想解除的辦法。未免紅綾公主傷心,三皇子和各位先暫時不要告訴紅綾公主事實。”


    “那就有勞上官小姐了。”蘇之瑾聞言,十分感激道。


    既然已經知道所中哪種毒藥,蘇之瑾思忖能不能讓隨行的禦醫一起研究下看能能想出徹底解除毒素的法子。不過隨即他又覺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畢竟之前那些禦醫連紅綾中了哪種毒都不知道,連眼前的女子都束手無策,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最終,他所有的情緒隻化作一道重重的歎息。


    不過瞬間他就調整好情緒,對著上官箐抱拳道:“這次多謝上官小姐了,不管上官小姐這次能否徹底除去舍妹所中的毒,上官小姐的忙在下一定會幫。”


    上官箐聞言,淡淡一笑道:“三皇子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忙,就如此爽快應允,就不怕到時做起來叫你為難?”


    “哦。”蘇之瑾頓時不知該怎麽迴事上官箐這個問題。他隻是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女子必然不會叫他去做出格的事情。


    “好了,我隻是和三皇子開玩笑而已。”上官箐莞爾道,“之前我們約定,我替紅綾公主解毒了,才會說出讓三皇子幫忙的事。若是無法除盡紅綾公主的毒,我自然也沒有讓三皇子幫我的道理。”


    上官箐說完之後,對蘇之瑾道:“三皇子我先去開藥方,然後讓隨行的禦醫照這個方子煎熬。”


    “有勞上官小姐了。”


    上官箐到了馬車上擬寫了一個藥方,派采茵送去給了烈焰國那邊隨行的禦醫。忙完之後,采茵和葉問塵都站在她麵前,定定地盯著她看,大有審訊她的樣子。隻是上官箐現在卻沒空搭理兩個人。她正忙著思索除盡紅綾所中毒素的法子。


    采茵忍不住好奇道:“小姐,你究竟需要讓烈焰國的三皇子幫你什麽忙啊?”


    隨即,葉問塵臉色不好道:“你究竟想讓蘇之瑾幫你什麽忙?難道我就幫不了你的忙?隻有那個蘇之瑾可以?”


    上官箐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溢出的酸溜溜的吃醋味道,忍不住好笑道:“我不讓你幫忙你不是才輕鬆了,你連這個都要爭?”


    葉問塵悶悶道:“咱們還是不是朋友?”


    上官箐簡潔明了地給出兩個字,“自然。”


    葉問塵理直氣壯地反問道:“那你為何不找朋友幫忙卻叫一個外人幫你?”


    上官箐忍不住幾乎說出真相,但話到口邊說出來的卻是,“我現在和蘇之瑾是公平交易。我替他妹妹解了毒,他幫我的忙,兩不相欠,怎麽會是我請外人幫忙呢?”


    “我……”葉問塵頓時被上官箐堵得不知如何辯駁,想了想,最終他隻說道,“那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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