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老祖暗暗思量一番,於決鬥台上,秋怡濃絕吃不了虧,當下就是打開了一條通道,“墨無雙,你若有膽量,便請。若無打量,滾出柳家。”


    墨無雙冷笑了,“不共戴天之仇,還希望我能夠遵守道義嗎?我就是要以仙境期的修為,戰她靈境期的修為。她若敢就應戰,若不敢就承認自己懦弱無能。”


    秋怡濃人雖在決鬥台上,可墨無雙的話,卻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她淡漠,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隻是淡淡傳話,“戰便戰,不戰就滾出柳家。”


    “秋怡濃,你有膽量殺人,就沒膽量決鬥了嗎?若不是心底尚有一絲愧疚,我連決鬥的機會都不給你。既然你沒有膽量迎戰,那你就日夜小心吧,我會親手殺了你。”


    墨無雙厲聲說著,而後轉身就要離開。


    柳家老祖豈容這等狂徒於柳家中胡鬧後,還可大搖大擺離開。


    他當下喝令族人,“攔下他。”


    “讓他走。”


    秋怡濃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他沒有膽量決鬥,就讓他滾出柳家。此人的性命是我的,天羅神墓歸來,我會親手取他性命。”


    秋怡濃發話了,柳家老祖雖然覺得不妥,卻也終究沒有說什麽,隻是放任墨無雙離開。


    墨無雙的身影消失前,陡然迴頭,目光落在了秋怡濃身上,盡是秋厲的殺機。


    “這個墨無雙也真是有趣,天羅城中,還裝作一副癡情的模樣,這會見沒有希望挽迴你,就變了嘴臉,也真夠惡心的。”


    詹青少淡淡的說著,而後十分鄭重的握緊了秋怡濃的手,“丫頭,有我在你身邊,不用日夜提防。那個墨無雙來十次,我重傷他十次。不過好秋兒,你放心,他的性命我會留給你的。”


    秋怡濃莞爾,“你這麽油嘴滑舌,我得考慮考慮,要不要在大仇得報後,跟你成親。”


    “嫁給我是理所當然之事,根本不需要考慮。”


    詹青少胸有成竹的說著,秋怡濃瞥向了遠方,“可我覺得,笑肅人不錯啊。”


    “他有籃可卿了。”


    詹青少的話裏話外,透著濃濃的醋意。


    “你我都知道,籃可卿不是他的未婚妻。”


    秋怡濃十分無所謂的說著,而後直接拉起了詹青少的手,“要出發啦。”


    秋怡濃與詹青少離去。


    柳鎮被叫到了柳家家主麵前。


    “鎮兒,你也算家族年輕一代的翹楚,為何處處與秋兒為敵。她是先祖選定的族人,是先祖傳承的繼承者。”


    柳家老祖苦口婆心的說著,他在暗示柳鎮,不該再繼續跟秋怡濃做對。


    柳鎮傲然昂首,“老祖,柳鎮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問心無愧。我柳家族人,是為對抗邪魔而生。若連應戰的膽量都沒有,還配日後帶領柳家對抗邪魔嗎?自秋怡濃歸來柳家,除了展現了她格外純淨的血脈外,於修為於戰力上,毫無建樹。試問我柳家族人,大多鐵血男兒,如何能服她?老祖若真是為了柳家好,就該給她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也該給其他族人一個展示的機會。”


    柳鎮說的義正言辭,柳家老祖歎了口氣,“也罷,你有這樣的心思,待她成仙歸來,與她一戰便是。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先祖選定的人,遠非尋常之人可比。”


    柳鎮不服,卻也沒有說什麽。


    畢竟,他為自己爭取到了機會。


    恭敬行禮,他道了謝,就離開了柳家老祖的房間。


    他一走,三祖就匆忙去見了柳家老祖。


    一見麵,他就忙不迭的賠不是,卻被柳家老祖製止,“我很欣賞鎮兒,年輕人,讓他們去做吧。”


    天羅城中。


    秋怡濃與詹青少按著寶藏圖的索引,搜尋著天羅神墓的位置。


    隻可惜,天羅神墓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他二人如何搜尋,都無法找到天羅神墓。


    “可這寶藏圖沒有錯啊,這裏,畫著紅點點的地方,就是天羅神墓。你看,我們已經到了,怎麽會不見天羅神墓呢?”


    秋怡濃十分認真的指著寶藏圖。


    這是她和詹青少共同的研究結果,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也有過無數的探尋寶藏的經驗。


    在他們看來,他們找的地方一點錯都沒有。


    安靜多日的紅發老頭,不知何時,已然冒了出來。


    他就坐在那破舊的山河圖上,幽幽的飄蕩在半空中,“壞丫頭,混蛋小子,此事你們可以求助於老祖我啊,你們隻要孝敬十塊巨靈石,老祖就告訴你們天羅神墓在哪。”


    他此言一出,秋怡濃和詹青少非但沒有拿出靈石,反是齊齊出手,一人在那紅發老頭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們兩個沒大沒小的,也敢對老祖我動手。”


    紅發老頭不滿。


    秋怡濃與詹青少異口同聲道:“你知道天羅神墓在哪,也不早告訴我們。現在還性來敲詐靈石,門都沒有。”


    紅發老頭呆了呆,揉了揉被打疼的頭,就是曖昧的笑了起來,“嗬嗬,看起來壞丫頭和混蛋小子是和好了。看你們這夫唱婦隨的樣子……嘖嘖,簡直是叫人隻羨鴛鴦,不羨仙了。”


    紅發老頭自作聰明的說著。


    在他的印象中,秋怡濃最機會別人說她和詹青少感情好的,因為秋怡濃心底有個疙瘩。


    隻要分化了這兩個人,他想得到靈石,還是十分靠譜的一件事。


    可他算錯了。


    這一次,秋怡濃非但沒有不悅,反是甜美一笑,“你說對了,我們兩個就是夫唱婦隨。所以你想敲詐我們兩個,想都不要想了。”


    紅發老頭呆住了,而後喊了起來,“這劇情不對,你們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明明不會這樣的。”


    他痛苦的抱頭,“是不是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詹青少和秋怡濃對視一笑,也不迴答,就依舊是那般心有靈犀的同聲道:“趕緊說,天羅神墓究竟在哪?咱們都是一夥的,你知道天羅神墓的位置還不早說,想什麽呢?”


    紅發老頭委屈,“不是這樣的,昔年老祖我也是天下第一的神器。隻可惜,昔年大戰,毀壞成了現在這個位置,也跌落了神位。你們兩個也看的出,我受了傷,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隻有模糊的記憶。也是聽你們說了大半月的天羅神墓,我才有一點點記憶。”


    “話說,老祖當年追隨主人,叱吒風雲,遊曆大江南北,那是何等的風光……”


    紅發老頭的開場白廢話太多。


    秋怡濃和詹青少再一次,毫不客氣的一齊開口,“說重點。”


    紅發老頭愈發的委屈,“壞丫頭欺負人,混賬小子也欺負人。你們兩個太沒人性了。”


    他雖然抱怨,卻還是說了事情。


    在萬年前,天羅神墓並不叫天羅神墓。


    天羅神墓真正的名字,是天羅宮。


    天羅宮是天羅城的王宮,是萬年前,天羅城皇族的寢宮,坐落於武關山頂,十分的巍峨。


    山河圖昔年的主人,以將天下山河收於山河圖中,為終身目標。


    他行走於天羅城中,看種了武關山,耗費二十餘載,終於讓武關山之靈,甘心歸附於山河圖,成為山河圖的力量。


    武關山歸附於山河圖,也因最後一戰,受到了損害,山靈慘死,武關山坍塌,天羅宮也在一夜之間傾頹。


    天羅宮中上至尊貴的王上,下至普通仆人,都死在了天羅宮的傾頹中。


    從此,天羅宮變成了巨大的墓葬。


    傳聞,天羅宮中的寶物秘籍,都被埋葬在了地下。


    又經曆千年,世間少有人知道天羅宮的存在,卻因為那一地葬下了太多人,所以得名天羅神墓。


    又經曆千餘年,天羅神墓於地震中,被徹底掩埋在了地下。


    又經曆千餘年後,歲月滄桑變遷,再無人知曉天羅神墓的究竟處於何妨,隻有三千年前,最後一批探索天羅神墓的修士,留下的藏寶圖。


    “那你如何知曉天羅神墓究竟在何處?”


    秋怡濃追問。


    紅發老頭胸有成竹的道:“當年,武關山之靈雖戰死,可他的情況卻與修士之死不同。修士若死,難再生。可它本就是山之靈,雖然戰死,可山還在,它就會複生。我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天羅神墓與武關山依附並存,你們說老祖我該不該得到十塊巨靈石?”


    秋怡濃看了看紅發老頭,又看了看自己周遭。


    索性,沒有其他的什麽人看到這一幕,否則秋怡濃都會覺得,自己的臉被丟盡了。


    就算是再窮,再缺修行資源的人,也不至於三句話不離靈石。


    感覺到額角有冷汗冒出,秋怡濃擦了擦額角,十分鄭重的道:“我的家底你也知道,靈石半塊都沒有。”


    “壞丫頭沒有,混賬小子可以有不少。要是他沒有,可以賒賬。老祖對於你們這些孩子,還是很寬容的。”


    紅發老頭一本正經的說著。


    他的話裏話外,盡透著理所當然的意味,而後他還不忘鬧脾氣的一扭頭,“沒靈石,別想進天羅神墓。”


    詹青少輕叩秋怡濃的手心,示意她不要說話,才徐徐開口,“十塊巨靈石,我確實有。”


    “拿來。”


    紅發老頭雙眼放光的盯著詹青少,好似他就是靈石一般。


    詹青少不自在的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卻隻拿出了一塊巨靈石。


    紅發老頭看到靈石,就好似不要命了那般,直接撲了過去。


    詹青少一收手,將靈石收迴到了儲物袋中,“讓武關山山靈重新歸附山河圖,你能做到,給你五塊巨靈石。”


    “混賬小子,你不地道。”


    紅發老頭抱怨著,“幫你們找到天羅神墓,就該給我十塊巨靈石。現在,又想通過我,讓武關山山靈重歸山河圖,那應該給我更多的巨靈石才行。你居然才隻給五塊巨靈石,太摳門。”


    “那就四塊。”


    詹青少毫不客氣的縮減著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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