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雙將軟劍橫在了胸口,周遭同樣有靈壓在暴動。


    他二人,都在全力釋放著自身的修為之力。


    下一刹那,墨無雙與秋怡濃同時出手。


    兩股強大的威壓,撞在了一起。


    隻是,當墨無雙的軟劍與秋怡濃的手碰撞在一起時,墨無雙突然一瞬間,壓製了體內的所有修為之力。


    此刻,他以普通凡人之體,去承受秋怡濃的這一擊。


    他隻希望,用自己不抵抗的送死,來為心語換來一條生路。


    因為秋怡濃就是那樣性子的人,若自己一點點都不反抗,就死在她的手裏,她多少還是會看在自己的份上,放過心語。


    隻可惜,墨無雙算錯了。


    秋怡濃清冷的笑聲傳來,她出手,卻並未下殺手,隻是一掌將墨無雙擊倒在地。


    “墨無雙,你真叫人惡心,事到如今居然還想算計我。你以為你不反抗的死在我上,我就會因此放過心語嗎?你想得真美。”


    秋怡濃厭惡的說著,詹青少十分了解她心意的上前,隨意出手,就封印了墨無雙體內的修為。


    “三個時辰內,不能動用修為之力。”


    詹青少這般解釋著,秋怡濃莞爾,“你真了解我的心意。”


    “我當然要了解你的心意,不然怎配在你身邊。”


    詹青少笑著,輕吻了秋怡濃,卻遭到了她的埋怨,“三個時辰而已,你還耽誤我處理事情。”


    詹青少再一次吻了她的額頭,而後退後了兩步,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秋怡濃去處理她的事情。


    再望向墨無雙時,秋怡濃的雙眸中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看墨無雙,隻是在看一個俘虜的道:“話說,前一世我怎麽會覺得你對我是真心呢?一個一點都不了解我心思的男人,當然是在虛情假意的對我了。”


    “秋兒,沒有。我墨無雙可以用性命發誓,對你的愛是真心的。我這輩子都隻愛過你一個女人。”


    墨無雙喊著,他很真誠的說著,隻可惜秋怡濃不信。


    “我剛才說過的吧,我說你我之間的了斷,不在今天。隻可惜,你居然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否則你也不會做不抵抗那種蠢事。你若是不抵抗,說不定還能多支撐一會,保住心語的性命。你瞧瞧你自己,簡直愚昧又無知,既然喜歡不抵抗,就這樣當個廢人,親眼看我殺了你的王妃吧。”


    秋怡濃含笑說著。


    她談笑風聲的,根本不像是在談論另一個人的生死。


    “秋兒,求你,不要。心語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現在殺了她,就是在害一條無辜的性命。”


    墨無雙在為心語求情。


    聽到孩子二字時,秋怡濃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墨無雙,你不就是個遺孤嗎?你為了複仇,為了匡複你的王族大業,做了多少喪盡天良,不擇手段的事。你的孩子自然和你一個秉性,你認為我會留活口,為自己平白樹立一個敵人嗎?”


    說到這些事情時,秋怡濃的雙眸冷得如同刀鋒一般,“墨無雙,多謝你的提醒。你好好在這裏看我先殺了你的孩子,再殺你的女人吧。”


    說完,秋怡濃徑自向著心語的房間走去。


    “清靈。”


    墨無雙喊了她前世的名字,希望能喚起一點點的舊情。


    秋怡濃依舊不為所動。


    墨無雙急了,“穆清靈,你不是這樣一個人。你是最心善,最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牽連無辜的人。穆清靈,就算心語再對你不起,她肚子中的孩子也是無辜的。那孩子還未出世,沒做過惡事!”


    “穆清靈,就算我虧欠你,心語虧欠你,你也不能這樣的喪心病狂,不擇手段。”


    麵對墨無雙的指責,秋怡濃轉身,幽幽的歎道:“墨無雙,看起來你這幾年當天羅城的王,是享盡了榮華富貴,所以人也變傻了吧?沒有聽說過,以牙還牙這句話嗎?你說對了,我穆清靈就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所以當年,你和心語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你們。”


    “試問我穆清靈當年,可曾做過對不住你或是心語的事情?當年的我,不無辜嗎?可結局又如何,仍然是慘死在了你們的算計中。還有我的故交,我的追隨者,那麽多無辜的人,他們可曾負了你們兩,不也一樣死了嗎?死在你們手裏的人,沒有百萬,亦有幾十萬。今日不過用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來血祭亡魂,你就受不了嗎?”


    秋怡濃的質問,讓墨無雙有些的無言以對。


    “可他終究是個孩子,什麽也沒有做過。生命不易,你就不能給他一個來到這世上的機會嗎?”


    墨無雙在祈求,是作為一個父親,不顧一切的祈求。


    詹青少在一旁,有些的看不下去了。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歪理。


    那些話讓人聽著,就覺得惡心。


    “墨無雙,幼子雖小,惹人疼惜,能博取天下人的同情。可未出世的幼子,和成年人比,真有什麽不同嗎?”


    詹青少的聲音很陰冷,因為墨無雙的言論,真的讓他惡心了,“答案當然是沒有,而且事實上,也沒有任何不同。無辜冤死的人,無論多大年紀,都是無辜冤死。昔日屠人滿門,殺盡故交舊友以絕後患,就別怪旁人,殺你全家。自己做的孽,從來都是無法自己承擔的。身邊的人,總要付出代價。何況你也好,你的王妃也好,根本就不無辜。”


    說完,他望向了秋怡濃,“丫頭,我支持你。今天聽你一番話,我跟個知道你我的誌同道合了。你跟那些偽善的女人不一樣,我喜歡。還有這個人,我會好好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你隻管去了斷你的事情就好。”


    “多謝了。”


    說實在話,秋怡濃還真有些怕自己方才的那番言論,驚駭到詹青少。


    畢竟,那聽起來,太過於的殘忍,太過於的絕情。


    可事實,不就是如此嗎?


    無辜的人,無論年歲多少,都是無辜的。


    沒有誰比誰更無辜。


    秋怡濃邁步向前走去。


    她還未走到心語的房間門口,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屋內推開。


    心語小腹微微隆起的站在當場。


    她看向秋怡濃時,眼底彌漫了無盡的殺意,“你個賤人,前一世跟我搶男人,這一世居然還想殺我的孩兒。你真當我好欺負,是廢物嗎?我告訴你,就憑你這修為,去死吧。”


    心語嘶聲喊著。


    她先前的昏迷,本就是假裝的,為的隻是博取墨無雙的同情。


    可誰想,她的計劃失敗了,更招來了秋怡濃這個殺星。


    墨無雙被人封印了修為,根本指望不上。


    心語也不願意再隱瞞自己能夠修行的事情。


    她的修為之力,在那一瞬間暴漲,直接攀升到了靈境後期大圓滿的境界。


    “秋怡濃,你我兩世為敵,此刻同屬靈境後期,如此一絕生死,也算公平。”


    說著,她看向了詹青少,“冥公子,你不會出手幹涉我們之間的了斷吧。”


    “當然,不會……”


    詹青少開口迴答著,一副自己隻是旁觀者的模樣。


    可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一旦秋怡濃真有意味,那句話就會變成,不會幹涉才怪。


    他如此允諾,心語放心了幾分。


    下一刹那,她手中多出了一麵鏡子。


    那鏡子是她的法寶,鏡子上散發著古樸的意味。


    那是歲月的滄桑留下的痕跡,


    看到那麵鏡子,秋怡濃並不意外的笑了,“我說你這用盡手段之人,怎舍得公平一次。原來是占了法寶的優勢,手持一麵乾坤鏡,難怪如此托大。”


    乾坤鏡並不是天羅城中的寶物,是一麵可以在戰鬥中,亂人心智的妖鏡。


    他來源於三千世界中,神秘的乾坤大陸。


    那裏,是三千世界中,最神秘的世界之一。


    隻可惜,眼前的這麵鏡子,並非真品,隻是沾染了幾許真品靈性的複製品。


    這些事情,秋怡濃是不知道的。


    可她身邊有昔年天下第一神奇的器靈,這種事情她就算是本來不知道,眼下也都知道了。


    紅發老頭是終於抓住了可以名正言順江湖的機會。


    他高談闊論的展示著自己的才華,最後諂媚的同秋怡濃道:“壞丫頭,我跟你說,待會那個女人用鏡子放大招的時候,你不用抵抗,放我來吞噬就好。雖然這鏡子是個山寨貨,隻有真品一點點的靈性,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卻是再好不過的。因為他足以讓的修為,進入到仙境期。”


    “好處呢?”秋怡濃雖然這樣問,可不過是說一說而已,她從未打算問紅發老頭要過什麽好處。


    這一次,紅發老頭卻是主動至極。


    “吞噬那贗品的靈性時,我可以演化出那鏡子亂人心智的大招。你不是恨透了那個女人嗎?我能讓她親手打掉自己的孩子。”


    紅發老頭嘿嘿的笑了起來。


    秋怡濃眉頭微皺,“自己下手,太殘忍了吧?”


    “你不說她是罪有應得嗎?想想看,她當初對你,對雲飛,還有你那麽多朋友都做了什麽,你還心慈手軟,簡直要氣死人了。老祖我知道了你的過去,都心疼你,替你生氣。你要是不同意,老祖跟你急。”


    紅發老頭十分義正言辭的說著。


    秋怡濃點了點頭,“成交,一言為定。”


    片刻後,秋怡濃與心語纏鬥在了一起。


    秋怡濃的修為,可以跨境界一戰,心語手持法寶,兩人竟打了個平手,一時間有些的難解難分。


    紅發老頭時刻關注著那鏡子的情況,瞅著時機差不多了,他當下提醒道:“壞丫頭,給她放大招的機會。”


    秋怡濃給了,心語根本不知道是計謀,乾坤鏡一搖,一道秋厲的烏光,將秋怡濃籠罩。


    秋怡濃沒有躲開,詹青少的心,一下子懸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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