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要跟他提起這件事情他也總是支支吾吾的,不停地想著辦法去躲避。


    詹青少並不知道她的心裏想著什麽,都有些快要弄不懂她了。


    “你是說你剛剛過來倉丘國故意消失一段時間的事情?”秋怡濃問道,那一段時間裏詹青少將自己身邊所有的幫手都留在了比鄰國幫助自己,然後故意偽裝成被倉丘國的刺客追殺下落不明的情況,其實是因為他當時被啞娘所救,更讓他詫異的是啞娘竟然就是琉璃的親生母親。


    詹青少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知曉以後有人會對啞娘不利,所以選擇了隱瞞,至於後來銀翼過來了以後他的人全部都迴來以後他才敢公開身份,但是啞娘的事情被他隱瞞了下來,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琉璃對賢妃的不同尋常。


    秋怡濃想了想,問道,“青少,你當初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琉璃,是因為什麽?”


    “我隻是看著琉璃越陷越深,很想去將真相告訴她,她有權利知道,更加有權利選擇。我不希望等到將來她已經將真相漸漸地遺忘的時候卻還沒有明白過來當初她是有一個選擇的!”


    詹青少的眼眸漸漸地暗淡,他當初也有一個選擇一個可以留下來弄清楚一切的選擇,可是他沒有,倔強的他以為被拋棄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詹德,自己一個人帶著仇恨去了比鄰國,還好他遇到了秋怡濃,明白了什麽是愛,漸漸地淡化了仇恨,更是在詹德還沒有逝世的時候迴來,他雖然表麵上仍然是恨他的,可是心底裏卻是一直都處於矛盾的邊緣。


    “對啊,你現在已經做了你應該做的,青少,琉璃有她選擇的權利,這是你說的啊!更何況,她現在正在使用自己的權利啊!你得給她一個時間,一個讓她自己考慮的時間啊!”秋怡濃道,“不過我們可以幫她一把,去看看她吧!青少,帶我也去吧!”


    詹青少望著秋怡濃那清澈的眼眸,自己有些疑惑的心也漸漸的明晰起來,點了點頭。


    “好,怡濃,我帶你一起過去!”詹青少開口說道。


    一處悠閑地農家小院,啞娘發覺自己漸漸地喜歡上了這裏,這裏隻有一位老婦還有她的女兒,自己初來乍到還以為她們會有諸多刁難所以處處小心,卻沒有想到她們對自己十分友善,自己畢竟吃住都隨人家,總覺得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幹一些家務還有縫補一些衣裳來補貼,那老婦跟她的女兒卻是時時的幫忙,有時候給她端茶遞水,竟仿佛她才是主人一般,剛開始她十分不適應,後來時間長了再加上詹英涵不時的過來調和,她們竟然成了一家人一般的融洽,相處也自然的多了。


    隻是啞娘的心裏仍然有些焦急自己女兒的下落,尤其是看到老婦的女兒的時候,她的心裏總是會想起自己的女兒,可是每一次詹英涵過來帶來的消息總是還沒有找到,讓她先忍耐一些。


    好在這裏的日子並不難熬,啞娘也就耐心的等了下來。


    秋怡濃跟詹青少兩個人去了小院的時候看到啞娘正在門口曬著太陽手裏縫補著的是一件鵝黃色的裙子。


    “這是琉璃的裙子,隻是我記得這裙子當時並沒有這一道口子啊!”詹青少解釋道。


    琉璃透過屋子的窗戶眼神跟秋怡濃撞了個正著,趕緊走了出來,“主……青少,怡濃,你們怎麽來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亂,似乎是自己的心事被人窺破。


    “來看看你!”秋怡濃開口說道,“也來看看啞娘!”


    啞娘也看見兩個人,趕緊起身走了過來,詹青少她是見過的,氣宇不凡,而他眼前的女人也是讓人一亮,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天生的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美人兒她見過不少,可是隻有打扮或是做一些修飾的時候才能夠讓人覺得傾心,眼前的人不用,渾然的氣質在那裏。


    “青少公子,這位是……”啞娘之前並沒有見過秋怡濃,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樣稱唿。


    “哦,啞娘,您叫我怡濃就行了!”秋怡濃開口解釋,朝著琉璃點了點頭。


    “怡濃小姐,您們坐,我去給您們端水去!”啞娘慌忙的開口,卻被琉璃攔了下來,那老婦跟她的女兒早就已經將水端了出來。


    詹青少朝著她們點了點頭,她們退下,秋怡濃才明白過來這兩人也是詹青少的人。


    “啞娘,我有事情跟青少還有怡濃說,你先迴避一下吧。”詹英涵看著啞娘望著詹青少期待的眼神心裏竟然湧出了一絲感動,再也不是那種複雜的夾雜著愛跟恨的感覺,她咬了咬唇,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啞娘,您的女兒我快找到了!”詹青少望著琉璃的眼神,開口道。


    啞娘激動的點了點頭,眼眸裏已經有了淚花。


    院子裏隻剩下三人,秋怡濃看著琉璃那雙堅定的眼眸,心裏安定了。隻見琉璃雙眼泛著淚光,“主人,琉璃對不起您。琉璃不想再有這個詹英涵的身份了,琉璃想恢複自己的身份,想要離開主人!”


    琉璃突然跪在地上,她知道如今傾浩瀚正在暗處不確定的時間就會給他們一個重重的打擊,而她在朝堂之上可以幫助主人,可是如今她竟然想要逃避那個宮廷,隻想在這裏守著自己的母親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讓她不要再難過。


    “琉璃,你早就應該給我這句話了不是嗎?”詹青少平靜的說著,“其實,詹英涵早就應該死了,這樣傾浩瀚才能夠安心的現身啊!”


    “謝謝主人,隻是主人,懇請如果可能的話不要讓賢妃娘娘太傷心,琉璃選擇了啞娘,可是在琉璃的心裏賢妃娘娘也是一個可憐人啊!”琉璃開口說道,她是詹英涵的時候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賢妃娘娘的關懷,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關懷。


    “你放心吧,琉璃,隻是你必須知道其實賢妃娘娘在宮裏麵已經不安全了,她的兒子如果死亡,她就沒有了依靠,良妃跟淑妃不會放過她的,還有她的哥哥徐浩大將軍恐怕會讓她出宮,畢竟她已經喪失了在宮裏生存下去的資格!”詹青少解釋著,看著琉璃眼眸裏一閃而逝的不忍。


    “哥哥?徐浩大將軍?”琉璃驚訝的說道。


    徐浩當年是有份讓詹青少離開倉丘國的,是詹青少的敵人,她也知道如果真的開口挽留徐浩的性命絕對是讓詹青少為難的,可是難道真的任留賢妃娘娘失去了兒子以後又失去了哥哥呢?


    “是,當年徐浩的父親因為徐浩的功名將賢妃娘娘過繼給了她如今的父親,被送到了宮裏麵!”秋怡濃解釋道。“徐浩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可是他雖然對賢妃娘娘存了利用的心思也免不了有些真心的愧疚,傷害了她的性命倒是不會,可是免不了會利用一番!”


    “那我應該怎麽辦呢?怡濃小姐,我的心思您可以理解嗎?”琉璃為難道。


    秋怡濃點了點頭,“琉璃,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難道你真的沒有考慮過讓啞娘跟賢妃娘娘一起生活嗎?”


    秋怡濃的話琉璃一直以來都不敢去想也不可能去想,因為她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現實,可是如今不一樣了,聽了秋怡濃的話琉璃突然的又有了信心,自己按照她的話努力一把或許一切都有了可能。隻是這一切未免有些太……


    “主人,不然還算了吧,這會讓您多了敵人的!”琉璃看了看詹青少,咬了咬下唇說道,她不可以這樣自私,主人為了她已經做了很多,不可以再讓主人犧牲了。


    詹青少緊緊地攥著秋怡濃的手,秋怡濃的方法非常完美,更是讓他一下子茅塞頓開。


    “琉璃,就按照怡濃說的做吧,或許對我而言是一個幫助呢?”詹青少輕鬆地說道,他明白秋怡濃的用意,她應該是想要逼出來那個人,將傾浩瀚給主動逼出來讓他不得不現身,畢竟他會卜算,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經卜算了結局,除非有逼他不得不現身的招式,而秋怡濃的計策無疑是有效地。


    琉璃並不知道他們說這些話的含義,可是她相信主人跟怡濃小姐確實不是為難的神情,那就好,會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就行!


    正如怡浩擔心的一樣朝堂之上的格局正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改變,那些原本中立的大臣似乎有些偏頗朝堂之上都開始幫著詹青少說話,而對於這種局勢詹德竟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的身體似乎也漸漸地硬朗了起來,對著詹青少的時候還會露出笑容來。詹少廉感覺到自己的立足之地越來越小,可是他的危機意識盡管很強卻並沒有任何的能力去做改變。


    “氣死我了,你看看朝堂上父皇的偏心模樣,就差沒有將皇位讓給那個青少了!他隻是剛迴朝的,有什麽能力啊!我幫助父皇分憂解難了這麽多年,你看看我現在,連他一句話的分量都沒有!”詹少廉怒氣衝衝的對怡浩抱怨道。


    怡浩的反應倒是比較冷靜,他靜靜地看著詹少廉動怒,等他停下來,才問了一句,“少廉皇子,如果今日聖上有意撮合的是您跟小女怡濃的婚事,您會如此的動怒,抱怨聖上偏心對待青少皇子嗎?”


    在朝堂上怡浩看得十分清楚,剛剛的時候詹少廉還可以裝出來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後來一提到怡濃他才開始黑著臉,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如果真的是因為前者怡浩並不覺得詹少廉有什麽錯誤,可是後者就真的太讓他傷心了,國家社稷竟然比不過他心裏的一個女人,他都有些懷疑詹少廉這樣當初是他被蒙蔽了眼睛嗎?


    詹少廉被怡浩問的頭腦發蒙,想了很久才搖了搖頭,心裏卻是發虛,他知道如果自己點頭怡浩對自己一定很失望,如今他已經失去了太多的信任,而怡浩這棵大樹一定要好好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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