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雅看著被她掐斷的豔紅的花朵,仿佛是一團火焰,點了點頭。


    “這花真美,美的讓人覺得不真實!”她開口道,“姐姐,這是你當年種下的花嗎?現在都這麽大一片了。”


    怡敏抿著唇笑了笑,這是她當年種著對付怡雅的,沒有想到如今卻要借著怡雅的手去對付怡濃了,不過,不管是誰,最後的贏家隻會有她一個人。


    “這花朵名叫珠曳,開的極為漂亮,花香也是沁人心脾,而這花根更可以做菜,花根跟花香卻是不能夠共享的,如果一個人食用了花根便不能夠聞到花香,否則便會產生劇毒,天下無可解之法!”怡敏解釋道,“以前我一直擔心自己並沒有培育成功所以沒有將這花告訴過妹妹,今日看見才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妹妹!”


    怡敏說著,看著怡雅的眼眸越來越亮,心裏暗暗發笑,裝模作樣的在怡雅的眼前晃了晃手,“妹妹,你有在聽嗎?”


    “啊?”怡雅迴過神來,眼眸亮得可怕,“姐姐,我有辦法了,不過需要跟你借這花一用!”


    “妹妹,你是說……”


    怡雅點了點頭,“姐姐,雖然說宮裏麵用毒一下子就可以被人察覺,可是我們如果用花根跟花香分開的方法,沒有人會懷疑的!”


    “妹妹,這樣如果被發現的話……宮裏麵還是有高人的!”怡敏仍然猶豫不決的模樣。


    “沒事的,姐姐,我會小心的。我們目前為止並沒有別的方法除去那個女人,姐姐你也不想一輩子被怡濃給踩在腳下吧?”怡雅勸導著怡敏,看見怡敏點頭,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怡敏注視著怡雅興衝衝的準備著的身影,唇角彎了起來。


    “來,這花我送進宮裏麵去!”故意地表現出積極的模樣,反正隻是看花朵漂亮送進宮裏麵,怡濃又不會出事,跟自己無關啊!


    可是在怡雅的眼裏就不一樣了,自己變得十分的積極,怡雅自然是不會說什麽的,由著自己。


    傾浩瀚站在城牆外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的集市,已經很晚連擺攤的小販都已經收攤迴家,不再經營。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王城,隻是隱藏的地方並沒有人知道,竟是在地下。


    而他的城牆不過是剛剛可以看到地麵上發生的事情罷了。


    手裏收著幾枚銅錢隨意的往空中拋著,一個完美的弧度以後又重新的落迴在他的手裏麵。他思索著剛剛的卦象她會有危險嗎?可是他當年明明都給她占卜過卦象,明明是帝王之相啊!


    “主人,我們的人已經迴來,他們說鶯兒已經失去了聯係。主人,您說她會不會有危險?需不需要我們去找她?”從皇宮裏麵出來的人迴稟道。


    傾浩瀚搖了搖頭,“你放心,鶯兒她沒有事情,跟著那個人她隻要選擇得當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那從皇宮裏麵迴來的人並不明白傾浩瀚的意思,疑惑的看著傾浩瀚,見他迴望過來,趕緊的重新低下了頭。


    傾浩瀚輕輕的笑著,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歡喜,總覺多了一些落寞的模樣,“鶯兒她隻是背叛了我,選擇了更適合她的主人!或許,她的選擇是真的正確啊!”


    “主人,用不用我找人將她給殺了!”竟然敢背叛主人,那還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誰都不許動她!”傾浩瀚提高了聲音,在空蕩的夜裏顯得突兀,他不讓人動鶯兒,其實是害怕會傷害了那個他越來越思念的人啊!


    傾浩瀚想起了那卦象,眼神變了變,緩和下來,“罷了,由著鶯兒去吧,跟著我是九死一生的,你們也正好可以想清楚,將一封信幫我帶給鶯兒吧!”傾浩瀚疲憊的揮了揮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同樣的夜色,皇宮高高的城牆圍著的卻是兩個迥然不同的天地,皇宮外麵根本就沒有人在街上行走,而皇宮內卻是燈火通明,仍然是歡聲笑語。


    詹德留了詹青少跟詹少廉還有詹英涵三位皇子一起在宮中賞月,賢妃、良妃、淑妃還有宮內所有的妃子陪侍,怡煙跟著怡濃兩個人也在後麵坐著。詹青少毫不避諱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移到了秋怡濃的身邊,詹德看了看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詹少廉惱怒的看了詹青少一眼,怡浩已經答應將怡濃許配給自己,所以在他的心裏怡濃就是自己的,如今詹青少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詹少廉礙於詹德在場不敢發怒卻將仇恨記在了心裏。


    當然,兩個人對他的想法是毫不在意的。


    “怡濃,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在比鄰國的時候我們兩個也看過月亮的,那個時候我的心境並不跟現在這樣。不過,怡濃,不管我的心裏是什麽模樣,現在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真的很好!”詹青少開口說道,輕輕地握住了秋怡濃得手。


    秋怡濃才不去在乎別人的目光,任由著詹青少握緊自己的手,將頭靠在詹青少的肩膀上,看著天空上圓圓的月亮,“青少,我感覺得到你的悲涼,我感覺得到你的迷惘跟傷感,你心裏恐怕也猜得出那個人的用意,內心充滿了矛盾吧?青少,我不能夠左右你的決定,我害怕那會影響你,但是不管你作出任何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我永遠都在你的身後,大不了我們迴到比鄰國,那裏是我們的天下啊!”


    秋怡濃看著一臉疲憊的詹青少,心突然的揪著疼痛,她真的有些後悔讓詹青少迴到倉丘國,當初她同樣的經曆過背叛、懷疑、迷惑,所以更多的她體會得到詹青少的心態跟自己一樣。


    “嗯,怡濃,你放心,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倒下的!”詹青少開口說道,秋怡濃的提示早就已經讓他明白詹德當年那麽做可能真的是逼不得已,並不是想這麽多年自己以為的他拋棄了自己,反而是他為了自己才不得不將自己當成是質子送到了比鄰國。


    可是他當年究竟有什麽難言之隱,那個可以左右他思想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詹德寧願讓他誤會也不要告訴自己呢?這些問題詹青少百思不得其解,更不可能是他的人脈所能夠探查出來的,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如今竟然失蹤,消失不見。


    而還好,他最愛的女人還是在自己身邊的。


    站在秋怡濃身後的鶯兒感覺到有人撞了自己一下然後朝自己扔過來一張紙條,她往後麵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任何人,撿起地上的紙條隻看了一眼就趕緊折迴在袖子裏,臉色突變,不知所措。


    秋怡濃看著出現在自己門口的怡敏,輕輕的抿緊了唇,怡敏的用意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是真的這一次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可是盡管這樣她心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怡敏一定是別有用心的,她不會去相信怡敏真的送花給自己。


    她的占卜能力被傾浩瀚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給禁掉了,根本什麽都占卜不出來。


    “妹妹,你真的不歡迎姐姐我進去坐嗎?”怡敏笑著說道,手裏舉著的花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


    她身後的鶯兒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夢靨之中,一直走神,秋怡濃明明都已經用眼神暗示過了可是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秋怡濃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從昨天晚上賞完月迴來以後她就一直是這個模樣,輕輕的拍了拍她,“鶯兒,愣著幹什麽,快請姐姐進屋裏來坐啊!”


    “啊?”鶯兒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看見怡敏手中捧著的花眼神驀地一變,想起了那張紙條上麵的話,那張紙條上寫的陰謀寫得十分詳細,可是卻並沒有告訴她應該怎麽做。她知道是主人故意試探,可是她本應該忠心的心思卻在看到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一瞬間又變得搖擺不定。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敵人,從一開始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可她還是大膽放心的把自己放在她的身邊,教會自己如何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並沒有排擠為難自己啊!


    “鶯兒,快快將姐姐迎進屋裏啊!”秋怡濃不禁再一次說道。


    “怡敏小姐,這邊請。我來幫你拿吧!”鶯兒開口道,將怡敏的花拿在手裏,怡敏看了看空蕩蕩的餐桌,心中一喜,不著痕跡的將花接了過來,放在餐桌上,“這花開的漂亮所以我就給妹妹采了幾朵,妹妹你看看可還喜歡?”


    那花朵甚是豔麗,香味濃鬱,秋怡濃倒是對這種花不感興趣,尤其這花還是怡敏送來的更是讓人起疑,可是她卻很是好奇怡敏究竟有什麽用意,難不成這花還能有什麽毒不成?一時間起了興趣,秋怡濃笑道,“花朵確實不錯,看起來很是漂亮,花香也十分誘人!謝謝姐姐的好意。”


    鶯兒聽著她們的談話,又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得進去,她的手不安地攥著袖口,那裏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銷毀的紙條。


    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秋怡濃跟怡敏的談話,直到怡敏被怡煙叫去了她的房間以後屋子裏隻剩下秋怡濃跟自己的時候她才一下子清醒過來,秋怡濃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鶯兒猛然間迴過神兒,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將桌子上的花瓶拿起來,“小姐,我去將這花給扔了,換些相似的花朵迴來,這是怡敏送來的,我們一定要小心啊!”


    秋怡濃看著她,一臉的探尋目光,擺了擺手,“不用了,這花是稀有品種,也就隻有相府裏才有的,我以前也見過想必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加倍提防就是了!”


    鶯兒突然跪在地上,額頭上盡是冷汗,她從袖口裏掏出一張紙條,驚驚慌慌的說道,“小姐,這花朵千萬不能留啊!這是昨天晚上有人悄悄塞給奴婢的,是奴婢不好,猶豫了這麽久才給小姐看,小姐,這怡敏的這一招讓人防不勝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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