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青少的母後被毒死的事情您沒有翻查自然不清楚當年被毒死的不僅有皇妃一人,還有無辜牽扯進來的小男孩!”秋怡濃看著詹德的神情說道。


    詹德的臉驀地一變,“小男孩?你是說國師?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麽會這麽巧?”


    “你知道這件事情?”詹青少突然加重了語氣看著詹德,詹德連連擺手,“不,朕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啊!”詹德起身匆忙的扶著身邊的太監,“迴宮,宣禦醫,朕的身體不舒服!”


    看著詹德仿佛是逃命一般的離開,詹青少勾了勾唇角,一抹譏諷從他的眼底發出,他還是那麽的懦弱,那麽讓人看不起。


    詹德一走,詹青少立刻就變了眼神,看著牆上的某一處,開口說道,“銀翼,臘梅,出來吧!”銀翼跟臘梅兩個人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臘梅看著秋怡濃,雙眼濕潤,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秋怡濃,對她十分的思念。


    “小姐,你在宮裏麵怎麽樣?有沒有人為難你?”臘梅開口問道,聲音竟然有些嗚咽。


    秋怡濃搖了搖頭,“傻丫頭,怎麽會有人能夠欺負得了我呢?倒是你,可別被銀翼給欺負了去,不然就來找我,我幫你主持公道!”秋怡濃取笑道,看著銀翼一臉驚恐的模樣,把臘梅也給逗樂了。


    “小姐,我們剛剛跟蹤服侍你的丫鬟鶯兒,發現她並沒有跟傾浩瀚聯係過,似乎是之前傾浩瀚都已經跟她說好,兩個人商量過一般,當然,也或許那個鶯兒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臘梅開口說道,當初在房梁上聽到傾浩瀚辭職離開臘梅就擔心鶯兒要對秋怡濃不利,一直跟蹤著她,並沒有發現她的古怪,這也是讓臘梅詫異的一件事情!


    “嗯,我覺得鶯兒倒並不是不知道,而是她事先已經被傾浩瀚作了安排!”銀翼分析著。


    臘梅瞪了他一眼,他趕緊住口,不敢再說。


    “算了,就先這樣吧!”秋怡濃開口說道,“剛剛聖上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他雖然並不想要告訴我們當年的事情,但是起碼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打算,那就可以了,倒是不用要求那麽多的!”


    “小姐,用不用我想個辦法讓鶯兒離開?”臘梅開口說道,看秋怡濃的模樣是肯定要在皇宮裏麵呆下去的,她很擔心鶯兒的別有用心。


    秋怡濃搖了搖頭,“不用了,想必她現在心裏也有掙紮跟矛盾吧!更何況,我很想看看鶯兒究竟知道一些什麽!”她將目光移到一直走神的詹青少身上,他的壓力比自己的要大得多,“青少,別想那麽多了,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更何況,我們也有收獲,不是嗎?”


    詹青少一把將秋怡濃摟入懷裏,感覺到那溫熱的唿吸,他的心漸漸的平息下來。


    鶯兒一直在秋怡濃居住的宮裏等著秋怡濃迴來,德妃娘娘的事情在宮裏麵已經傳開,好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前一刻都已經被認定是傾浩瀚的未婚妻的丞相的女兒怎麽突然又跟青少皇子這麽的熟悉,還有,國師竟然提出一個人離開,這讓朝堂中眾多野心勃勃的陰謀家認定了詹德的心裏已經有了儲君的合適人選,詹青少突然迴歸朝堂,而詹少恭被人暗殺!


    這絕對是一個陰謀啊!


    當然也有人心裏是非常不舒服的,比如說怡敏跟怡雅,兩個人最開始聽到國師離朝卻並沒有提起怡濃半分,心裏都十分的開心,這意味著怡濃已經開始失去國師的寵愛,可是她竟然又跟詹青少在一起,還是朝中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必有所成的青少皇子,為何上天每每都對她如此的眷顧?


    為何她每每的都是人生的贏家?怡敏不服,怡雅更不服,她們要嫁的男人根本就是個窩囊廢,整天喝酒自暴自棄,連寫給聖上的文章都是門客代筆的。


    “小姐,您迴來了!”鶯兒看著秋怡濃疲憊的麵容,趕緊為她端了剛熬好的蓮子粥,心裏十分忐忑。秋怡濃卻並沒有疑心,也不去試探是否有毒,拿起來就往嘴裏喝。


    鶯兒的眼眶通紅,突然跪了下來,“小姐,鶯兒真的不知道國師去了哪裏!”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整個人楚楚可憐的縮成一團,身上瑟瑟發抖。


    秋怡濃將搪瓷碗放在桌子上,拿著手帕拭了拭嘴,起身親自將鶯兒扶了起來,“我知道你不知道他的下落。鶯兒,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不是嗎?那你也就應該明白很少有人能夠騙得了我的!我相信就連你都不知道傾浩瀚的離開,不知道這突然間發生的變故!”


    “小姐,不,聖上!”鶯兒顫抖著聲音說道。“其實,國師臨走之前曾經說過一些話當時鶯兒不懂,不過現在懂了!”


    鶯兒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看著秋怡濃,緊緊地抿著下唇,“國師當初說再見麵的時候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一切!”


    秋怡濃聽了鶯兒的話皺了皺眉頭,傾浩瀚應該得到的?他的目標是倉丘國的江山這應該不會有錯,可是這江山為什麽會成了他應該得到的?他到底是誰,有著怎麽樣的過去?秋怡濃在心裏想道,第一次見傾浩瀚的人她隻是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複雜啊!


    “聖上?”鶯兒忐忑的試探的喊道。


    “鶯兒,你跟著我吧,叫我小姐吧,這個身份我還有用!”秋怡濃道,既然詹德說了不會說穿自己那麽自己就一定是安全的。


    “怡濃,姐姐進來了哦!”怡煙站在門口說道,鶯兒聽到她的聲音趕緊擦幹了眼淚,側著站在秋怡濃身邊,怡煙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是根本就看不出鶯兒剛剛哭過的。


    秋怡濃滿意的看著鶯兒,怡煙已經走了進來,滿臉的關切,“怡濃,究竟發生什麽事情,國師竟然離開,而你又怎麽跟青少皇子在一起了?”怡煙問道,見秋怡濃隻是低著頭並沒有迴答也發覺自己的關心確實過火了一些,“你看我,怡濃你不想說也就算了,不過父親已經差人傳話說要過來,如今正在來宮中的路上呢!你還是趕緊的想好應付的招數,我先出去了!”


    秋怡濃看著怡煙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怡煙的眼眶通紅,盡管已經擦了厚厚的粉可還是瞞不了,畢竟她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她對詹少恭的感情她自己也說了,明明知道他是不愛的可是還是一廂情願的去愛著詹少恭。


    如今詹少恭已死,她必定是忍著悲痛過來提醒自己的,對自己這般,已經讓秋怡濃的心底微微的感動了。


    丞相怡浩的心裏才是泛起了滔天巨浪,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結局竟然是國師退場,而這個從小被送到比鄰國的人質竟然會突然翻身,還被恩準上了朝堂!到了這一步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女兒竟然有先見之明,可是那又能夠怎麽樣,他的女兒們不可能嫁給兩個皇子,他必定要從中選擇一個,詹青少的機會是大,可是他太難服從管教了,相對來說太子詹少廉倒是比較容易控製!


    “怡濃參見父親!”秋怡濃看著怡浩滿頭大汗,想必是被自己聽到的消息嚇壞了,一路小跑著連轎子都沒有來得及坐就趕了過來啊!


    “怡濃,你快跟父親說說你跟青少皇子跟國師是怎麽一迴事兒?”怡浩也不客套,直接的就問了出來。


    秋怡濃蹙了蹙眉,“父親,國師已經離開了,更可況女兒最後發覺自己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青少皇子啊!還望父親成全!”


    怡煙正好走了進來,聽到了秋怡濃的這一句,擔憂的望著她,她當初不也是這樣跟怡浩說的,最後的結局呢?還不是被送入了宮中服侍年紀都可以當自己爺爺的詹德了!


    “成全?怡濃,你這不是讓父親成全,你這是讓父親為難!”怡浩憤怒的說道,他的心裏已經認定了要去扶持詹少廉,“國師隻是暫時離開,不是不會迴來,你就先等著吧,跟青少皇子那邊,不用你去開口,父親會幫你跟他斷了往來的!”


    “父親,青少皇子即使原本的身份再有汙點,他也是皇子啊!”怡煙忍不住了在一旁開口道,她走了過去抓住秋怡濃的手,仿佛是怕秋怡濃沒有勇氣反駁一般,“父親,女兒的悲劇就不要再發生了!”怡煙突然哭了出來,她的疲憊已經忍不住了,她真的很累很累。


    秋怡濃掏出手帕幫她拭掉眼淚,剛剛怡煙對她的關係她都看在眼裏,這個姐姐是怡府唯一還有良知的人了啊!


    “不行,什麽悲劇不悲劇的,我讓你在宮裏萬人敬仰不好嗎?”怡浩憤怒地說道,“父親不會害你們的,我說了怡濃你必須跟國師在一起就是國師,不可以是別人!你給我等著他跟那個青少皇子斷了往來!”


    秋怡濃坦然的直視著怡浩,眼中的駭人氣勢讓怡浩一怔,隻聽秋怡濃冰冷的開口說道,“父親,這是女兒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省的女兒寒心,女兒的前十幾年裏麵沒有出現您照樣活得自然瀟灑,所以您什麽都威脅不了女兒,還有,父親,女兒忘記了告訴您,我跟青少的關係聖上已經認可了,您真的阻止就是大逆不道!”


    “你,放肆!”怡浩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對象還是自己的女兒!


    他的手揚了起來就要打下去卻被秋怡濃緊緊地抓住,“女兒還有一個忠告提醒,女兒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碰我一下,我就要那個人的命來償還!”


    秋怡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怡浩,竟然讓怡浩不敢下手去打,剛剛的怡濃是他從未見過的,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怡浩的心提了上去。


    怡煙斜著眼睛看著秋怡濃,剛剛秋怡濃的目光跟渾身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也將她嚇到,此刻怡浩走了以後她竟然不敢先秋怡濃開口,可是又怕秋怡濃心裏難受,隻能夠偷偷的看著秋怡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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