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濃搖了搖頭,“不,我並沒有懷疑離淵,隻是對他好奇罷了!”秋怡濃笑著說道,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當初去秋婉那裏的時候她正在發脾氣質問身邊的婢女連離淵都請不來的原因呢!


    “臘梅,去幫我請離淵太醫過來!”秋怡濃開門對臘梅吩咐道,臘梅詫異的看著秋怡濃,猛地看到她的身後頗有些吃醋的詹青少忍住笑點了點頭,等到走的遠了才捂著肚子笑的都快趴到地上了。


    “你還不要走嗎?一會兒太醫就該來了,想被發現啊?然後被宮裏的人傳出公主私藏男人當男寵?”秋怡濃看著他的目光打趣道。


    “唉!”詹青少長歎了一聲,突然摟住秋怡濃柔軟的腰肢,“真的當男寵也好啊,最起碼是光明正大的,怡濃,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以身涉險,可是明日你一定要讓臘梅站在你的身邊,答應我!”


    他深情鄭重的目光讓秋怡濃根本就不忍心拒絕,凝視他的雙眸秋怡濃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我不會有危險的!更何況我還要墊背的呢!”


    “公主,離淵太醫來了!”臘梅習武自然感覺的出來詹青少並沒有離開,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喚道,詹青少一溜煙兒的就沒了人影,秋怡濃隻覺得額頭一個深情的吻落了下來就沒有看到身影,俏臉卻是羞紅。


    離淵一直都聽說這位新封的怡濃公主有傾國傾城之色,名字更是跟覆滅的前朝的怡濃公主一樣,更是得到了秋浚的無尚恩寵,但是他鬱悶的是自己的醫術明明是如此的高超為什麽每一次需要有太醫入宮診治的時候怡濃公主召喚的全部都是上了年紀牙齒鬆動一臉皺紋的老太醫們,莫非是覺得他長得太帥,公主怕自己會淪陷在自己的男色之中?


    “喂,你在想什麽呢,公主在等著你呢,快些進去!”臘梅催了催,真是的本來還以為離淵太醫是多麽沉穩桀驁不馴的人呢,也跟那些人說的出入忒大了些,她怎麽就看到了個一聽說給公主看病就兩眼放光的色迷迷太醫呢?


    “哦!”離淵點了點頭趕緊的跟在臘梅身後,撇了撇嘴,果然是受到聖上寵愛的就是不一樣啊,連一個婢女都這麽的有脾氣!


    他聽到臘梅在門口喚了一聲趕緊整了整衣服進入大門就看到秋怡濃一張緋紅的臉正看著自己,那張臉精致明豔,霞飛雙頰更是別有一番風情。莫非是一眼就看上了自己?離淵心裏想著,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臉龐比秋怡濃的要紅得多。


    秋怡濃看到像熟透了的蝦仁一般的離淵的臉色,怔了怔,神色才恢複如常,“久聞離淵太醫醫術高超,怡濃近些時日來食欲不振,還請太醫看看是何緣故?”秋怡濃禮貌的說道。


    “好說好說,公主先請一扇屏風,讓微臣把脈便知!”離淵見到那雙幽深的忍不住讓人深陷的雙眸就不敢抬頭,低著頭往裏麵走,不小心頭磕到了牆壁,疼的“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太醫,您沒事吧?”秋怡濃在離淵的前麵聽到他的叫聲就看到離淵捂著發青的額頭呲牙咧嘴的。


    “沒,沒,沒事,沒事!”離淵頭跟波浪鼓似的搖了又搖,狼狽的走了進去,將藥箱放在桌子上,再也不去管什麽風度了!


    秋怡濃隻覺得這個離淵似乎跟詹青少表述中的出入很大啊,看到了全部過程的臘梅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花都要笑出來,秋怡濃茫然的看著她,臘梅忍住笑走到秋怡濃身邊,借著取出屏風讓離淵迴避的時候湊在秋怡濃身邊說道,“小姐,詹公子是不是弄錯了,這哪裏是個品格高深不同流合汙的人啊,我看說他是為了財色而幫助秋婉的狗腿也不為過!”遂將一路上離淵的“能耐”悉數說給秋怡濃聽,秋怡濃聽得直皺眉頭。


    “公主,請問好了沒有?”離淵問道。


    他知道自己長得足夠英俊可也禁不住那沉兒的目光啊,簡直就是個花癡一樣一動不動的,害他要維持風度都不敢移動一步,固定著一個動作可是很累的。


    “公主已經準備好了,進去吧!”迴答他的是臘梅,離淵彎了彎腰,走了進去。


    秋怡濃躲在屏風後仔細的看著離淵將藥箱打開拿出紅線將一端遞給自己,她將信將疑的將紅線放在自己的腕間想要從離淵的眼眸裏窺出一些他的不同尋常。可是沒有,離淵的雙眸很是清澈,不像是心機深沉之人。


    “公主無事,估計是天幹有些心火鬱結罷了。微臣開一副疏理的藥方就好!”離淵收起紅線,說道。


    “有勞太醫了!”秋怡濃從屏風後麵出來,每每看到那一張美的讓人生不出憤怒的臉離淵都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似的,他捂了捂自己的胸口,終於明白為什麽宮裏的那些女人說起秋怡濃來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女人長得漂亮果然是禍水啊!


    “無妨無妨,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在說到自己責任的時候秋怡濃感覺到離淵的眼睛明亮了幾分,然後秋怡濃才發覺其實離淵的臉龐十分年輕,還有著幾分稚氣未消的模樣呢!


    秋怡濃笑著迴應他的話,也不再繼續言語。離淵眨了眨他那雙狹長的眼睛,仿佛在繼續等著秋怡濃說話。


    “離淵,你先迴去吧!我讓臘梅送你吧,順便將藥方拿迴來。”秋怡濃開口說道。


    離淵點了點頭,一提到藥方麵上又是凝重的模樣,“公主,那微臣告退!”他開口說道。


    臘梅在前麵走著引路,離淵跟著她的身後,走到院子的門口還迴頭看了秋怡濃一眼,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秋怡濃也不肯去相信這個人會跟秋婉勾搭在一起,她掏出手裏的銅幣,將鮫人淚從袖口裏取出放在銅幣的身邊,取了香爐的香灰放在鮫人淚的旁邊,然後取出一根在梅樹上綁了三天三夜的紅線穿過銅幣,才將銅幣握在手裏,合上雙眼心裏想著自己的問題,良久,她睜開眼睛雙眼一片清明!


    原來,那個人還沒有離開這比鄰國啊!


    離淵出了宮迴到自己的府邸,躡手躡腳的,他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長舒了一口氣,身後卻突然被人提了起來,“怎麽不光明正大的,去了哪裏這般的鬼鬼祟祟的?”男聲十分好聽,仿佛是輕呢在耳邊的磁性。


    離淵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仿佛是被抓到的小孩兒一般,那人將他放下,離淵的雙腳觸及到地麵,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開口,卻又忍不住的偷偷地看了一眼那紫色衣服的華貴男子,秘密果然是不能夠藏在他的心裏的,尤其是麵對著這個救過自己教自己醫術的人。


    “師父,我今天見到怡濃公主了啊,跟師父你一直畫的女子真的好像啊!”離淵禁不住開口說道。


    紫衣男子的臉色陡然一變,清冷的麵上浮現一抹震驚,“有多像?”他不跟那個皇位上的男子,世界上縱然有相像的人也不可能有秋怡濃的複製品,她就是她。事實上,他一直都在等著機會,等著見到如今那位風頭幾乎及得上當初的怡濃公主的另一個怡濃公主,如果被他發現她真的不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解決了她!


    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怡濃公主,獨一無二的高貴的公主!


    “是一個人啊!”離淵開口說道,見到自己的師父行色匆匆,急忙喚道,“哎,師父,你去哪裏啊,等等我,等等我啊!”紫衣男子已經離開。


    微風吹過隻剩下樹幹的光禿禿的樹林,臘梅為秋怡濃披上一件狐裘大衣,雖然已經過了寒冬最冷的天氣,漸漸的開始迴溫,可是涼氣仍然襲人。


    她不明白自己的小姐為什麽非要堅持這個時候來到皇宮裏最偏僻的樹林裏,並且隻帶了自己一人,不讓通知其他的人保護著。


    聽到腳步聲,臘梅抽出腰間的軟劍,隻見一個紫衣男子身手絕對在自己之上,他的周身散發著淩厲的氣息,讓人覺得壓抑。


    “退下吧,臘梅!如果他真的要殺我,你就是護著我我也不可能逃開的!”秋怡濃開口說道,往前走著,看著他的眼神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終於,她輕輕的笑了,“我就說有誰能夠教出離淵那樣醫術精深的人,果然是我們的北靜候大人!更讓我想不到的竟然被驅逐的北靜候大人還在比鄰國藏匿呢!”


    那紫衣男子朗聲笑道,“我也沒有想到前朝風華無雙的怡濃公主竟然能夠安然無恙的在如今仍然成了怡濃公主,是不是一種諷刺?”


    “你覺得我的目標會是公主嗎?”秋怡濃凝視著他,突然問道。


    北靜候功高震主,所以被卸去職位,並下聖旨不能在比鄰國生活。雖然將他驅逐另有原因,可是功高震主並不是假話,北靜候確實有著這樣的實力。


    “哦,難不成你要當女皇?”北靜候坦然的接受著秋怡濃的目光,笑道。見到秋怡濃的眼神裏並沒有玩笑的意思,驀地一驚,“怡濃,你真的要當皇上?”


    “我隻是想要複仇!”秋怡濃也不隱瞞,從一開始算到了離淵的師父她就存了要將北靜候劃為自己的範圍之內。


    “你想要我幫你?”北靜候輕輕地說著,也不待秋怡濃迴答,自己已經開口說了下去,“你是知道我一定會幫你的,怡濃,我就是為你而活著的,不跟秋浚那人一樣,活的假惺惺的,連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都不敢對任何人說!”


    提起秋浚,秋怡濃臉色微微變了,她心裏已經隱隱的開始明白秋浚的用意,可是他仍然不能夠被自己原諒。


    “這皇宮對我而言易如反掌,需要我就讓我的傻徒弟通知我!”北靜候說完就不見身影,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莽撞的侯爺了,也明白了自己當初固執的喜歡對眼前人帶來的困擾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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