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一路南下,也是走街過巷,慌亂的年代,百姓不斷的在與病魔和苦難對抗,脆弱的生命總是敗給不知所以的突如其來。


    天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再苦的世界也會有那貪圖享樂之人,也有那魚肉百姓之人。


    名利往來之間,生命早已被擠壓的隻剩下被奴役,可憐的生命在重重盤剝下一代又一代中規中矩的守護著“三綱五常”


    當然生命的可憐和尊嚴在生命的存在與否麵前難以計較,隻有存在著才能有延續的明天,不管明天是美好或者荒誕。


    那老神仙一路南下,沿途扮演著一個遊方老郎中,不斷的給窮苦不堪的百姓治病,幫助那些受困之人,同時小小的懲罰一下那些作惡多端的家夥。


    白眉白須白發白衣,一把拂塵,一雙十方鞋,永遠不變的裝扮下,是一顆出塵之心。


    飄然灑脫裏是一世的淡定和從容,救死扶傷除暴安良,維護天下之正義,播撒光明的種子,讓黑暗中閃出一絲光亮。


    老神仙並不知道逸仙和季末已經發現了那顆神奇的異果,他心心念念的陳恩生也將立刻複活,他依舊在苦苦尋覓那神奇藥材。


    一方麵不斷的配置新藥,一方麵為了心內的愧疚而苦苦,苦苦的尋覓,那是他對恩師的承諾,更是自己一生的心病,除了讓恩生解封,隻能找到解藥,如果沒有解藥,就算自己成就也是殘缺悍心。


    雲遊四方自然是見天下人,觀天下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那老神仙也是曆經了太多的滄桑和多變,一雙犀利的眸子將那些起起落落早已看成雲淡風清。


    老神仙一路南下,也沒有再發下任何魔族逗留的影子,他心想:“奇怪了,這霸天是根本不會罷手的”


    這一日正在一戶酒樓喝酒,聽那四麵八方來客的家長裏短和爾虞我詐,今日這裏翻船了,明日那裏交火了。


    一會兒張家接親遇到個無賴騙吃騙喝還騙了不少的銀子,一會兒那家的女子還真是長得閉月羞花。


    當老神仙正在聽的井井有味的時候,酒樓內出現了一個渾身黑衣的神秘人。


    那神秘人瞄了一眼老神仙,然後點了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一波又一波迴來複命的黑衣人又被霸天拍了出去,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四處搜尋。


    霸天心道:“千年不見,他早已超過了當年的魚組首領,看樣子已經是新的魚組領頭人,千年前我魔族全軍覆沒,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偷巧逃生。”


    “我對不起為了魔族實業死去的兄弟們,就算是把這個天下反過來,我也要找到他,徹底將魚組殺滅,為我死去的無數兄弟報仇。”


    霸天想到此處,曾經的仇恨完全充斥了他的內心,屍橫遍野的場麵,血流成河的悲慘往事,還有如今重傷在身的新仇舊恨,霸天氣得壓根癢癢。


    可是當他失控般的憤怒的時候,他的舊傷發作,瞬間一股氣流逆轉而上,衝的他頭腦眩暈。


    “一定要找到他”霸天狠狠的對著手下說道,他眼神中的憤怒和仇恨完全侵蝕了他的心。


    在他不知不覺的憤怒中,他的下丹田某處的某個東西卻在集聚的吸收他體內的能量。


    但見一個黑色的漩渦出現在了霸天體內,可是他眼中似乎隻有恨,而根本沒有在意自己體內的變化。


    寒來暑往,霸天在魔域療傷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突然來報,說找到了魚組的下落。


    而且消息是從青兒那裏傳來的,青兒的手下在南方的某個鎮子發現了一個白衣白發白眉白須的老者,似乎是一個遊方郎中。


    青兒自從發誓離開魔域後,就再也沒有和霸天聯係過,她獨自帶領一批人繼續那靈魂祭煉之法。


    一切因情而起,卻傷了情;一切因情而生,卻失了情!


    霸天迴想起自己的愛女,一股酸痛刹那襲來,他不覺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不能太過溺愛,為了成全必須放手,為了成就,必須曆練!


    “孩子,你定不負爹爹所望,定不負魔族寄托”霸天欣慰的點點頭,嘴裏呐呐說道。


    那黑衣人匯報完後,又緊皺雙眉若有所思的說道:“大王,我們跟蹤了他一段時間,發現,那老者明著治病救人,暗中似乎在找尋什麽東西。”


    “哦?他在找什麽東西?”


    “大王,看樣子那老者似乎是在找什麽藥材,他總是會進山,去那人跡罕至的地方,一般的藥材他根本就不動。”


    霸天凝眸側臉深思道:“我那天和他對戰,他明顯高出我,根本就不至於內傷,不對他根本就沒有受多大的傷,他會找什麽呢?”


    想到此處,霸天說道:“此刻,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愈合,你們且跟隨那白衣老者查出他到底在尋覓什麽?同時不要打草驚蛇,繼續盯著即可!”


    “是”那個黑衣人帶了幾個手下,一路快速的離開魔域,向著南方那個小鎮子竄去。


    其實那群黑衣人已經暗中跟蹤了老神仙一個月之久,老神仙自然是有所察覺的,隻不過他不說破不點破。


    而那些黑衣人則隻是緊緊的跟著他,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也不敢靠近他,隻是遠遠的跟著。


    為了找尋世間奇藥,他一路所走全是那偏遠的深山老林,偶爾路過幾個繁華的鎮子也是匆忙離開,若遇到那需要救治的病弱之人,他便會稍作停留。


    這一日,老神仙路過一繁華的地方,他遠遠就聞到一股奇香飄來,雖說早已走上那出離紅塵之路,可是偶爾也有為之心動的這些那些。


    屢屢茶香散發著迷人的濃濃香醇,隨著3月的微風漂浮在鎮子的大街小巷。


    3月四處飄飛的桃花香味混合著那濃濃的香醇,徹底勾起了老神仙肚子裏還沒有斬殺殆盡的那些三屍九蟲。


    一隻饞蟲的悸動,就那樣輕微蠕動了一小下,卻讓老神仙瞬間覺得舌尖流淌下甘甜的美味,那些香醇曾經是自己這個軀殼的最愛。


    如今紅塵路遠,遊方濟世,一身修為即將將六欲滅盡,卻不料饞蟲卻頑強的生活在自己的小宇宙內。


    不過也是,人生嘛,若連那最基本的享受也沒有了,豈不是也太索然無味了。


    天下事唯美人和美味不可辜負也!


    老神仙雖身不在紅塵,可命卻依舊需要紅塵來延續,這斬斷了欲卻還要肉需要接濟,紅塵諸多,可自身也是眾生,還需要好好善待。


    老神仙一路尋著氣味來到一座茶樓前,但見黑色的匾額上寫著“桃花庵”三個鎏金大字。


    老神仙不僅感覺一股濃濃的春意,三月桃花最是那動情之物,也是那觸動心弦的美好記憶。


    一首瀟灑世外,不被紅塵雜事牽累的飄逸神作,不覺浮上心頭,最美摸過那粉紅中攜帶的片片柔情,它的翻飛向世間灑下那淡淡的告白。


    最是那多情兒女的癡情所,更是那千古奇緣的續接地,桃花下太多的美好,甚至有霸天極樂世界裏戚紫嫣迷人的倩影。


    而紅塵舊事裏,最美還不過那一首《桃花庵歌》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huán]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詩詞裏的富貴貧賤一直在世間輪迴上演,詩詞裏的桃花情趣和閑淡安逸也一直有人不斷的繼承,畢竟是兩個世界的情節,他們的愛恨喜好,如今也隻是流傳世間的佳話罷了。


    掛在牆上成為佳句,郎朗頌出成為情,操;默默寫出為之詩意,卻不及親自去品一杯桃花茶。


    老神仙洞若觀火的犀利眸子,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家茶舍,不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還有其他的東西在等著他。


    起初,隻是香甜吸引,此刻那東西,至於那東西是什麽,他此刻也說不上來,似乎是一種召喚,似乎是一個預言,似乎隻有進入那裏,他才能心安,踏實。


    看破世界一切對他來說早已司空見慣,縱使有饞蟲勾引,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話下,而那股深深的神秘的牽引到底是什麽呢?


    那家茶舍平凡普通,開啟天眼卻看到一縷淡淡的白光,那白光似乎是一個不久的將來。


    老神仙雙眸閃亮,心道:“莫非這裏有我必須遇到的東西?”


    一腔的納悶和不解,隨後他又提起腳步,心道:“一切事實該來的遲早會來,我且淡定心神,前去看看。”


    於是他聞著那香味就進了那家茶舍,古樸典雅的裝扮,帶著三月桃花的芬芳,將一間茶舍點綴的別外有趣。


    老神仙闊步而入,那店小二立刻上前招唿道:“您老,需要來點啥?”


    一臉的笑意讓老神仙瞬間覺得熱情感人,於是他提鼻子嗅了下道:“這是什麽香味,就來這個吧。”


    “哎呦,您老還真識貨,這是我們家今年創製的桃花茶,這一屋子的香味也都是它的傑作。”


    那店小二和在前台忙碌的所有人看起來都是很平常的,老神仙心道:“這家店也沒什麽不一樣啊。”


    當熱情的店小二將一杯飄著桃花的清茶送到老神仙的麵前,那店小二說了聲慢用,然後就離開了。


    老神仙閉目端坐,用自己的鼻子感受那甜甜的香味,終於可以放鬆的享受一下了。


    就在此時,天眼所見下,一縷淡淡的香甜卻將他深深的拉入另外一個世界一般,他隻覺得靈魂隨著香氣進入了另外一個地方。


    老神仙很納悶心道:“這是哪裏?恩?”


    老神仙皺起了眉毛,似乎自己還在被拉近,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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