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彪形大漢圍攏過來,秋宇翔臉sè不變,眼角含笑地看著他們。就在此時,其中一個漢子對著秋宇翔那笑意盈盈的臉龐便舉著拳頭便揮舞了過來。碩大的拳頭帶著赫赫風聲,從出手便可看出,此人應該也是個練家子,虎虎生威的拳頭席卷著一股風勢便撞向了秋宇翔的臉龐。


    秋宇翔眼中閃過一道jing光,手中混元扇輕輕舉起,舉重若輕般擋在了這個拳頭前方。隻聽見一陣慘烈的叫聲響起,那個揮舞著拳頭的男子就像一拳打在了堅硬的岩石上一般,痛苦地收迴了拳頭,虎口位置已經崩裂,流出了絲絲鮮血,整個人也像是一個皮球似的被反震之力崩退了幾步,一個踉蹌跌到在了地上,抱著手腕痛苦地**起來。其他幾個大漢被這意料之外地情況搞得一愣,隻是還未等他們迴過神來,便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接著一股氣浪迎麵而來,狠狠擊打在自己心髒位置。一股刺激的疼痛感襲上腦際,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看著自己的幾個保鏢就像沙袋一般莫名其妙地飛了出去,然後便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趙磊臉上充滿了詫異和震驚,一股不好的預感猛然間升上了心頭。眼神呆滯地看著恍如一動未動的秋宇翔,滿臉含笑地拍打著那柄黑sè折扇,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趙磊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你想幹嘛?兄弟,這……可能是個誤會。”


    知道自己可能遇到硬茬了,趙磊也算光棍,準備先忍讓一下,等以後查清了對方的背景,再找機會找迴場子。


    對於這些小混混般的存在,秋宇翔除卻剛開始的點點興趣,實在沒有和他們糾纏的心情,很幹脆地對著已經臉露怯意的趙磊揮了揮手中混元扇。隻看見趙磊就像突然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軟趴趴地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秋宇翔嘴角掛起了一絲不屑,雙眼望向距離車停車不遠處的一輛奧迪車,頭也不迴地便向著醫院走去,留下躺在地上的幾個人,場麵顯得很是詭異。


    在那輛奧迪車上,黃家俊臉sèyin晴不定。想不到偶遇的這個男人,竟然如此詭異,沒看見他怎麽出手,趙磊幾個人便紛紛倒在了地上,這讓他心中鬱悶不已。轉頭對著坐在副駕上的那個人吩咐了幾句,他也打開了車門,看到秋宇翔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醫院大門內,他這才立刻跟隨了過去。自己爺爺的八十大壽馬上就要到了,如果能夠將那根百年老參弄到手,到時肯定能夠博得爺爺的歡心,所以對於狗子的那根老參,他是勢在必得。


    因為狗子也不清楚他的那位叔伯到底在哪個科室,所以秋宇翔也頗費了一番勁才找到了陳初所在的病房,隻是當他來到病房的時候,裏麵的境況似乎並不是那麽的和諧。


    這是一間兩個床位的病房,自帶衛生間,一個不大的電視掛在病床對麵雪白的牆壁上,此時正播放著一些八卦新聞。在靠近窗戶的一張病床上,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男人正半躺著坐在床上,在他麵前站著三個人,一個衣著時髦的婦女背對著病床上的陳初,頭發燙染成大波浪,穿金戴銀,聽著陳初正在教育自己的兒女,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其餘兩人應該是兄妹,長得很相似,樣貌倒是也耐看,隻是麵對自己父親的說教,兩人一個拿著手機無所謂地玩著,一個卻是不是還幾句嘴巴,一副不服地模樣。


    在另外一張病床上,擺滿了各種補品和水果,將整張床塞得滿滿的就,恍如一座小山,讓過往之人往往都會側目相看,很是打眼。而此時的狗子,正提著他那個帆布包,臉sè尷尬地站在幾人幾步遠處,憨厚的臉龐上充斥一股紅暈,低垂著腦袋,隻是眼眸裏的那股憤怒讓秋宇翔也不由好奇無比。


    “狗子,怎麽了?”


    對於秋宇翔來說,其他人他管不著,也不想管,不過如果誰欺負了自己的朋友,那下場可就不好說了。隻是此時病房裏的人,怎麽說也算是狗子的親人,他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麽,還是先將情況問清楚了再作打算。


    看到秋宇翔走了進來,狗子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語帶懇求般說道:“翔子,你不是說帶我玩玩嗎?現在我們就走。”


    秋宇翔臉sè一變,從狗子的語氣中他聽出似乎之前幾人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不然以狗子的個xing,是不會如此急匆匆地便想離開這裏,畢竟眼前的這位可是對他們家有大恩的叔伯。看了看狗子那樸素的穿著,再看看那幾個男女的衣貌以及眼角那絲偶爾流露出的高人一等的傲意,秋宇翔似乎有點明白了。


    “哦?好,我們走。”秋宇翔微微一笑,並沒有揭穿什麽,轉身便準備離開。


    “阿吉,你說的什麽話?是看不起二伯嗎?給我站住!”陳初看到狗子轉身便要離開,心中不由一陣火起,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兒女一眼,轉頭溫和地阻止般說道。


    對方畢竟是自己的長輩,狗子自然不好再舉步離開。轉過身來,對著一臉慈祥地看著自己的二伯,近乎喃喃自語般說道:“二伯,我老爹就是讓我過來看看你,你沒什麽事我們也就放心了,對了,這是我老爹讓我帶給你的,說是對你病應該有所幫助。”


    之前因為被二伯家裏的孩子一陣奚落,他差點忘記了過來的目的,有點手忙腳亂地從帆布包裏拿出了那個被報紙層層包住的老參,在其餘幾人不屑得目光中將來起遞給了一臉好奇的陳初。


    當那根老參呈現在眾人麵前時,那個年輕男人隻是抬頭看了看,便又接著玩弄起自己的手機來。旁邊的女孩也皺了皺眉,直言不諱地嘲諷著說道:“喲,還是根老參呢,堂兄也算有心了。不過我們家裏不缺這些,什麽西洋參呀也多得快沒地方放了,你還是拿迴去。”


    女孩語氣中帶著一絲固有的優越感,語氣中的那點驕傲之意,讓秋宇翔也不由皺了皺眉,看向這個女孩的眼中也帶上了一絲厭煩。


    “閉嘴!”出乎陳初家人意料的,這個男人看到老參後,眼中湧現出了一絲感動,聽到自己女兒那不屑的語氣,有點惱羞成怒地怒斥了她一聲,接著轉頭對著狗子說道:“阿吉,你爸怎麽把這東西拿來了?小靜有一點倒是沒說錯,這東西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爸,這東西很值錢?”聽到自己老爸的話語,那個青年有點好奇地抬起了頭,看著那個攤在報紙上毫不起眼的人參,怎麽看都不像很值錢的模樣。


    “你懂什麽!”看到自己一雙兒女如此不識貨,陳初心中不由暗歎不已,隻能解釋著說道:“這可是我們陳家一直保留的救命老參,至少有百年了,一直都是由陳家長子保存,現在至少都值幾百萬了。”


    陳家的這根老參幾乎有半斤重量了,如果真換算成錢,陳初報出的價格絕對隻低不高,這讓一旁聽著他話語的幾人都咋舌不已,看向那根老參的眼光也頓時不同了起來。甚至於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婦人,也滿眼放光地看著自己丈夫手中的老參,那眼神仿佛看到的不是一根人參,而是一堆金元寶似的。


    “爸,即使是堂弟拿來孝敬您的,您就手下,不然辜負了大伯的一番心意就不好了。”陳曉靜變臉似得話鋒一轉,截然不同的話語便從她那細薄的嘴唇裏冒了出來。


    “撲哧。”秋宇翔忍不住笑出聲來,人間百態,這女人似乎就是一個縮影,體現了實現的冷漠,隻是那副嘴臉在他看來,實在有點小醜的影子,讓他有點忍俊不禁。


    “你笑什麽?你是誰?我們一家人說話你在這幹嘛?滾出去!”陳曉靜有點惱羞成怒。她也明白自己的嘴臉似乎有點不好看,但她本xing如此,自然也容不得別人對此有半點揶揄。狗子現在她不好得罪,但他的朋友她自然就沒有這點點顧忌了。在她看來,這個鄉下親戚的朋友應該也沒什麽身份,而且還一頭白發,未老先衰的模樣,她自然將怒火發向了池魚般的秋宇翔身上。


    秋宇翔臉sè一變,不過還沒等他有所表示,一個人卻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同時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就想絲毫沒有感受到房間裏異樣的氣氛一般,笑嗬嗬地說道:“喲,陳總?你怎麽在這裏?有緣呀我們還真是。”


    這個青年讓屋子裏所有人都一愣,陳初看到此人進來,臉上更是湧起了一股按捺不住的喜意,竟然不顧之前醫生的叮囑,強忍著痛從床上站了起來,主動遞過去雙手,臉上欣喜地說道:“黃少,您怎麽在這裏?幸會,幸會。”


    怪不得陳初如此作態,這個比自己年輕了二、三十歲的青年身份可不簡單。不提他創立的那家頗有影響力的建材公司,正是陳初現在最想投靠的,就是他那個京市副市長的老爸,也是他隻能仰望的存在。兩人隻是在之前的一個酒會上有過點頭之緣,讓陳初想不到的是,黃家俊竟然還記得自己,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能夠讓鼎鼎有名的黃少如此對待,他心裏已經感到很榮耀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語,陳曉靜等人立刻明白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陳初在家裏可沒少介紹這位貴公子。前者更是趁人不注意地時候捋了捋有點淩亂的碎發,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她都想去補個妝,臉上掛起自認為很優美的微笑,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和父親談笑風生,眼眸裏湧上了一股沉醉的神sè。


    來人正是之前在藥店門口的那個年輕人,也是秋宇翔在車停車發現的那輛奧迪車的主人,黃家俊。他來到這裏的目的自然也是奔著那根老參來的,剛才在病房門口聽了有一會了,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從記憶的一個邊角響起了這個陳初是何人,他心中不由了有了一個主意。


    “咦?這是什麽?老參?太好了!”見該說的話已經都說的差不多了,黃家俊絲毫沒有理會一旁狗子詫異的目光,臉上裝出一副驚喜的模樣,指著那根還在陳初病床上放著的老參震驚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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