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帝國大廈豪華的房間裏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被璀璨的霓虹燈映照的通透無比,馬路上車水馬龍,鼎沸的人聲通過厚實的玻璃隱隱傳進了屋內,讓秋宇翔感受到大都市夜晚的喧鬧。


    這裏是京市張曉霞位於帝國大廈的一套房屋。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是商業繁華地段,擁有這麽一套幾百平米的豪宅,沒有一點身份是完全不可能的。京市原本為鼎泰集團的總部,但自從張曉霞和莊思軍鬧矛盾後,她逐漸將工作地點轉移到了錦城,雖說京市依舊掛著集團總部的牌子,但是很多時候張曉霞都是在錦城的分部辦公,加上張老爺子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也待在錦城,很少迴京市的那棟老宅子,所以這套位於帝國大廈空置了很久的房子張曉霞也過戶給了兒子。


    chun暉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潘辰經過調養身子已無大礙,對於在其身上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搪塞了過去,不過憑借她那jing明的xing子,應該遲早會發現事情的真相,不過這已經不屬於秋宇翔該關心的事情了。


    饒夢之通過那一場大戰,融合了古劍劍身,兩者合二為一,修為已經到了化神九轉境界,隨時都有可能突破還虛境。不過他似乎對力量的追求沒有什麽大興趣,依舊充當著自己秘書的角sè,守護在潘辰身邊。這個乍眼看上去很普通的英俊男人,可能隻有秋宇翔明白他到底有多麽恐怖。


    張曉霞的生ri宴會舉辦的很成功。張忠誠、蔣笑雲這兩位老爺子也悉數到場,和他們有關係的人物也紛紛到來,整個宴會可以說是將星閃耀、政要匯集。莊思軍也按時到場,作為東市市委書記的他,現在在莊家也是舉足輕重,經過他的調解,現在莊家對秋宇翔這個孫子態度也有所緩解,連帶著張曉霞、莊思軍兩人也有和好的跡象。


    這時已是除夕將近,張老爺子自然要迴京坐鎮。因為不習慣那些大大小小官員每天登門拜年,對於他這個老爺子極其寵愛的外孫,也是各路人馬討好結交的重點,不甚其煩的秋宇翔隻好直接搬進了這裏,躲個清靜。


    掛掉電話,蔣玉紗那溫柔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環繞。想到這個冰美人在其他人麵前的冷漠,他心中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著一般。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手中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老哥,在想蔣姐姐嗎?”電話那頭傳過來妹妹調皮的聲音。


    “額。”秋宇翔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妹妹打電話過來,一般沒什麽好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嬌笑聲,和著低沉的重金屬音樂聲,秋宇翔都可以想象的出妹妹那肆無忌憚的樣子:“說吧,什麽事?”


    “老哥,反正你那邊沒人住,今晚我過來陪陪你好嗎?”


    秋宇翔心裏一愣,莊玉茹上次躲到這裏是因為做了一件調皮的事怕被家裏老爺子責罵,今天又不知惹出了什麽禍事,找自己來做擋箭牌了。


    “你又做了什麽事?”


    “沒,絕對沒有,就是想老哥了。一天到晚看著那些虛假的人,實在無聊嘛。”


    莊玉茹語氣堅定的迴答倒是讓秋宇翔有點驚訝,從語氣中判斷這小妮子這次還真沒闖什麽禍。不過即使闖了禍,有他在,也不是什麽問題。


    “現在在哪,我來接你。”秋宇翔可不放心這麽晚了讓一個女孩子夜行,體貼地說道。


    “哥哥最好了,我在錦繡西路,夜嚎酒吧。”


    秋宇翔搖了搖頭,這丫頭迴到京市後,因為大人都忙於應酬,對她倒是管的少了,頓時就像是放飛的籠鳥一般,夥著一群朋友在京市瘋玩了一遍。當然,森嚴的家教已經烙進了她的骨子裏,所玩的也就是一般年輕人喜歡的東西,並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


    錦繡西路是京市著名的酒吧一條街,在這裏混雜了清吧、慢搖、迪吧等等類型不同的酒吧。每當夜幕降臨,這裏便成為了年輕人的聚集地,鶯歌燕舞,很是熱鬧。也因此,這裏魚龍混雜,曾經出過不少的事情,所以在這條街上,zhèngfu特別設立了一個派出所,這才使得整條街的氣氛為之一正,在喧鬧不減的基礎上,多了一絲秩序。隻是這點可憐的秩序也隻是表麵上的,在這條街yin暗的地方,也還存在著法律觸及不到的地方,隻是不為一般人所發覺而已。


    夜嚎酒吧是一個慢搖吧,據說是京市一位大佬的兒子所開設。這裏與其他地方不同,也許是老板不愁這麽點錢,酒吧禁止任何違禁事物流入,也禁止人在酒吧裏鬧事。曾經有某位少爺因為酒喝多了在這裏撒潑,結果不言而喻,這位來頭也算不小的人直接被請進了局裏,硬生生被關押了十五天,出來後更是連個屁也不敢放。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夜嚎鬧事。也正因此,夜嚎是許多白領一族的首選之地,一時之間倒是生意興隆。


    此時,在夜嚎酒吧門前,兩位少女正裹著厚實的防寒服站立在風中。京市的冬天就像一個冰窖似得,刮在臉上的風恍如刀子一般讓人難受,也是這兩人衣服穿得多,不然早就成了冰棍了。


    “可惡的老哥,說隻有五分鍾,這都十分鍾還沒到,一會看我怎麽收拾他。”莊玉茹跺了跺腳,抬頭望著燈火通明的街道一頭,氣唿唿地說道。


    時近年關,整個街道顯得有點蕭條,隻有零星的幾間酒吧還在營業。不時可見幾位巡jing在街上走過,看著兩位高挑的少女,友好地點點頭,勸說她們盡快迴家。


    “玉茹,你……你說這樣行嗎?”在莊玉茹身邊是一個和她年歲相近的少女,長得很是秀氣,尤其一雙烏黑的眼睛,閃爍著點點怯意,讓人心生憐惜。


    “哎,你要我怎麽說你。”莊玉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了少女一眼,看著她那小貓一般卷縮著的身子,心下一軟,拍了拍她肩膀,歎了口氣。


    這位少女名叫莊玉月,是莊玉茹的堂妹。


    莊建國一共有三子,大兒子莊思國現任貴省省委書記,小兒子莊思軍在東市任市委書記,都屬於位高權重的人物,加上莊建國本人在華夏的身份,莊家可以說算得上國內的頂級豪門了。但是就在這種家庭裏,還有一人似乎格格不入,那就是莊建國的二兒子莊思黨。黃淑珍在懷上莊思黨時正好遇上華夏那場大變動,在那段時間裏,莊建國幾乎忙得腳不沾地,對妻子的照顧自然也就疏忽了,致使當jing衛員發現她昏倒時已經來不及。經過一場大病後,當莊思黨出生時,被診斷患有小兒麻痹症,經過當時許多知名醫生的診治,甚至送到國外就診,這才使得病情有了好轉。


    長大後的莊思黨智力並無多大問題,隻是手腳很不利索,走路搖搖擺擺的,走在大街上經常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莊思黨的情況在京市被傳為了笑柄,堂堂頂級豪門莊家,卻出了個瘸子,也讓一向好麵子的莊建國很是尷尬。但是畢竟是自己兒子,隻得盡量限製他的外出。


    在嘲笑中長大的莊思黨也是個固執的xing子,並沒有因為周圍人的冷落而放棄自己。憑借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名牌大學,畢業後也沒聽從家裏的安排,在求職屢屢碰壁後,一氣之下跑到臨近京市的天市開了個小超市。同時認識了現在的妻子,生下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ri子過得倒是舒坦。莊建國對此倒是不置可否,反正這個兒子沒在京市,也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任由他了。


    在莊家,也隻有莊思軍將這個二哥當做家裏人,小時候也沒少為這個哥哥出頭,因此兄弟倆的感情很是深厚。這次也是在莊思軍的極力要求下,莊思黨在離開京市後第一次和家裏人團年。不過莊家其他人並沒有給這個親人什麽好臉sè,連帶著莊玉月和她那老實巴交的妻子也被其他人所嫌棄。莊玉月xing格內斂羞澀,在一些人的冷言冷語之中也隻有暗暗忍受著,看著父親和母親那難受的表情,她也隻能暗自落淚,要不是有莊玉茹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她都想勸說父親離開京市了。


    今天實在是受不了家裏那種氣氛,莊玉茹突發奇想拉著這個堂妹跑到了酒吧,一方麵想讓莊玉月這個乖乖孩子改改那xing格,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放鬆放鬆她的心情。而且在她的慫恿下,莊玉月竟然也答應了去秋宇翔那裏過夜。


    “哎,妹妹呀,別想那麽多了,那個地方我呆著都難受。我已經給老爸說了,他會給二叔說的,今天就聽我的安排。”莊玉茹拍了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說道。


    “嗯。”莊玉月其實也不想迴那個讓她難受的家,聽見表姐如此說,也順勢答應了下來,隻是心裏有點擔心爸爸和媽媽。


    “喲,小妹妹,怎麽這麽孤單,沒人陪嗎?”這時,五、六個穿著古裏古怪,頭發染得五顏六sè的小青年吹著口哨從街對麵走了過來,對著兩人不懷好意地哄笑著。


    感受著幾人肆無忌憚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莊玉茹一下有點生氣,白了幾人一眼,扭過頭去沒有答話。她這個舉動倒是勾起了小青年們的興趣,一下便圍攏過來,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喲,看不出來,挺有xing格的,哥哥我喜歡。”一個長發披肩,耳朵上穿著幾個耳釘的混混嬉皮笑臉地說著,手掌很猥褻地伸向了莊玉茹肩膀。


    “滾開!”莊玉茹一把擋開小混混伸過來的手掌,皺起了眉頭,眉帶寒霜地說道。


    “呀呀,老大,有人打你了。”旁邊的幾個小混混哄笑一片,怪叫連連地吼了起來。


    那個被莊玉茹擋開手掌的混混愣了愣,眼前這個女人剛才一閃而逝的那股氣勢讓他心裏升起了一絲疑惑,不過早已被酒jing腐蝕的大腦已經失去了判斷力,在幾個小弟的起哄聲中,麵帶猙獰地說道:“哎喲,小妹妹,你把哥哥打傷了,快給哥哥揉揉。”


    “姐,要不……要不我們先迴酒吧裏?”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莊玉月早已被嚇得躲在了莊玉茹身後,看著周圍幾個流裏流氣的青年臉sè露出的不懷好意地笑容,緊緊拉著莊玉茹的手,小聲說道。


    “不用了,我們看好戲吧。”一臉寒霜的莊玉茹原本也有點緊張,這次是偷跑出來的,如果出了什麽事那後果就嚴重了。不過此時她卻完全放鬆下來,因為不遠處,一輛高檔跑車在幾人身後緩緩停了下來,這輛車她很熟悉,正是張曉霞送給秋宇翔在京市的代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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