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的一疊資料,秋宇翔有點目瞪口呆的感覺。


    鼎泰集團有專門的情報分析部門,直接歸張曉霞管理,裏麵全是一些所謂的天才人物,而主管正是張玉寧。這個部門之前一直都是對市場、競爭企業的相關情況進行分析,為集團的各種重大決策提供了重要的數據依據,在整個集團是最神秘,也是最關鍵的核心部門之一。得知秋宇翔的想法後,張玉寧很不屑地將這個工作接了過來。島上的所有情報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將所有有關、無關的資料連夜打包傳送給小組後,第二天一早,一疊詳細的分析資料便放在了秋宇翔手中。


    “許明明?”對報告上的一個名字秋宇翔有點詫異。


    根據報告分析,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幾件事情應毫無關聯xing,與秋宇翔的直覺背道而馳,對此他到是不置可否。許明明這個名字的出現,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資料,中毒事件的選手是許明明的室友,而自殺的朱蘊含室友是他的前任女朋友,和趙天,許明明也走的比較近,許多他透露出的內幕消息也是從趙天口中得知的。雖說此人和這些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關聯,但是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他和這些詭異事情有關。


    看到這裏,秋宇翔腦中不由浮現出那晚在沙灘第一次遇見這個叫許明明的男人時的情景,範琪那有點恍惚的表現和他眼中那道一閃而逝的隱晦光芒,讓秋宇翔牢牢地記住了這個男人。可是這人因為或許的威脅xing,已經被秋宇翔通過潘辰的關係驅除出島了,而且根據調查,此人確實已經離島登岸,不在chun暉島了。


    “玉寧,再幫我聯係一下當時送這個許明明離島的人,有些事情我要了解一下。”秋宇翔站起身來,對著一旁正在看著宴會安排的張玉寧說道,同時慢慢向著門外走去。


    “沒問題,你幹嘛去?”看著哥哥似乎又要離開,張玉寧沒好奇地說道。


    “有點事。”向後揮了揮手,秋宇翔快速地消失在門口,生怕這個妹妹讓自己留下,處理那一堆準備工作。


    今天蔣玉紗帶著莊玉茹幾人去海市閑逛去了,孔方這胖子也撂挑子厚著臉皮跟了過去,所以孤家寡人的他隻有一個人來到主島,向著選手們所在的賓館走去。


    比賽的導師培訓已經進行一個星期了。在這一周裏,每位選手都取得了長足進步,摩拳擦掌地瞄準了八強席位,使得整個比賽更加具有了看點。加上對於趙作霖的突然死亡逸雲並未進行封鎖,經過媒體報道後,使得整個比賽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同時也將整個比賽推向了一個高氵朝。這段時間,隻要打開電視或翻開報紙,頭條肯定是和這次比賽有關的消息,借助這次比賽,讓逸雲影視再次成為整個華夏的焦點。


    今天是休息ri,許多選手都選擇了到海邊或是島上的休閑場所放鬆一下緊繃了一個星期的神經。但是有些選手顯然沒有這樣的機會,比如錢旭露,一大早的,幾個jing察便來到了她的房間,詢問一些和朱蘊含有關的事情。因為朱蘊含在趙天死亡前一夜在一起,之後又神秘自殺,所以她也是jing方調查的一個重點。


    雖然朱蘊含自殺時恰巧被秋宇翔救了下來,但是整個人還處於昏迷之中,被送到了海市的醫院,自然無緣此次比賽了。對這個結果,錢旭露在忐忑之餘也抑製不住有點高興。她們兩人的歌路相同,而且朱蘊含長相妖媚,在比賽中剛一亮相便擁有了一大批男xing粉絲,甚至於一些評委也對她稱讚有加,給了錢旭露很大壓力。朱蘊含此人還深諳演藝圈的一些所謂規則,剛一到島,便和逸雲的領導拉上了關係,對此錢旭露是不屑一顧,不過心中還是有點擔心,所以那晚百無聊賴的她才會嚐試著用一到傳說中的辦法對自己的對手進行了詛咒。不成想,也不知天意如此還是自己的詛咒起了作用,朱蘊含真的出事了,退出了比賽。雖說自己確實和朱蘊含的自殺沒有半點關係,除了那個虛無縹緲的詛咒,錢旭露心中還是隱隱有點躁動。


    “好吧,錢小姐,今天我們也就問到這裏了,如果你想起什麽和朱蘊含有關的線索,希望你能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問詢已經結束,黃流有點戀戀不舍地將目光從眼前這個漂亮女人身上收迴,程序xing地說道。


    他們這組人員在對趙作霖、趙天的死亡進行調查,兩天下來,幾乎沒有什麽收獲。將兩人生前的關係梳理過後,分組進行了走訪,也是半點線索沒有。現在所有的資料都指向兩人死亡為自殺,路明甚至都在準備開始寫結案報告了,所以黃流等人對後續的調查幾乎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


    兩天的走訪,黃流對案件沒有什麽推論,倒是對這個轟動整個華夏的歌唱比賽選手的素質暗暗驚奇。在平時,這種級別的美女也不是隨處可見的,但是在這個小小的島嶼之上,一抓便是一把,讓他在心裏暗爽的同時也無奈不已。不為其他,這裏不是海市,是一個即使自己姐夫也不得不慎言謹行的地方,由不得他像平時那樣猖狂。


    就在黃流準備離開時,秋宇翔敲了敲半掩著的房門,走了進來。發現有一位jing察也在錢旭露的房間裏,不由一愣,不過想到之前路局長和自己交談時講述到的案情進展,他也明白了這個jing察到這裏來的原由。


    “秋少,你好你好。”黃流自然認識秋宇翔。前天來到chun暉島時,姓路的對他略顯恭敬的態度他是看在眼裏,通過姐夫他也知道了這個青年身後的背景。因為兩人差距太大,他也死了結交的心,這時和秋宇翔巧遇,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眼角瞥了瞥錢旭露那疑惑的表情,胸口那一片白皙的顏sè讓他有有點魂不守舍,眼眸裏也對秋宇翔的來意有了多種猜測。


    “你好。”秋宇翔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jing察自己沒有絲毫的印象,應該是和路明一起來的吧。


    “這個。”秋宇翔一下有點愣住,此人名字他根本不知道,一時之間也不該如何稱唿。


    不過黃流雖說沒有什麽大的本事,可是察言觀sè也算是他的強項。發現秋宇翔的尷尬,他連忙轉頭對著錢旭露說道:


    “錢小姐,今天就到這裏吧。秋少,我先走了,不知道您有沒有空,我們幾個兄弟想請您喝一杯?”


    “有時間吧。”秋宇翔對這個眼光浮動的男人心中並麽有什麽好感,不過對於此人的機靈倒是十分欣賞,微笑著說道。


    黃流恭敬地離開後,整個房裏便隻剩下兩人。錢旭露心中的忐忑越發濃重。剛才那個jing察對這個青年的態度她看在眼裏,雖說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猜測肯定不會是個普通人,因此在麵對他時,顯得有點緊張。


    “嗬嗬,錢小姐,坐下說吧。”秋宇翔拍了拍折扇,率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秋宇翔溫和的態度緩解了錢旭露的緊張。看著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心中那點擔心也不翼而飛。當她坐下後,秋宇翔並未說話,而是看著窗外那碧藍的天空,摩挲著手中的折扇,不知在想著什麽。錢旭露大著膽子仔細端詳著他,心中猶如有隻小鹿般砰砰亂狀。


    清晨的朝陽透過潔淨的玻璃在屋內灑下了一層淡紅的光暈。沐浴在晨光之中的秋宇翔顯得淡然,飄逸,挺拔的五官透著一股自信與堅毅,俊朗的外表配著挺拔的身姿,一股說不出的高貴氣息圍繞在他周身。和一些所謂的明星比較起來,他多了一份出塵的孤寂,卻更加吸引女xing的目光。


    “錢小姐,”秋宇翔收迴了望向天際的目光,轉頭對著臉sè有點泛紅的錢旭路,突然說道:“在朱蘊含出事之前,你和許明明見過麵吧?”


    正在欣賞著秋宇翔的女人心中突然一緊,腦子裏不由浮現出一句話:


    “他怎麽知道?”


    許明明進入了十二強之列她知道,兩人在幾年前甚至還談過一段時間,不過因為xing格問題分道揚鑣了。這次在比賽中巧遇,兩人也是唏噓不已。來到chun暉島後,幾天前兩個人秘密見過一次,目的很明確,相互交換打聽到的消息。而自己施展的那個詛咒,也是在閑聊的時候聽許明明說起的。現在秋宇翔突然提出這個,難道他知道了什麽?


    “秋先生什麽意思?”


    她的聲音略帶沙啞,別有一番韻味,難怪能夠在海選中脫穎而出,挺進比賽十二強。


    錢旭露的神態已經說明了一切。肯定了心中猜想後,秋宇翔眉間空氣微微顫動了一下,天眼開啟!


    “果然。”


    心底歎息了一句,秋宇翔收迴了天眼,起身站了起來。


    “錢小姐,奉勸你一句。”背對著有點詫異的錢旭露,秋宇翔淡淡說道:“有些東西不要輕易嚐試,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一說,冥冥中自有注定。”


    沒有理會臉sè倏然變得蒼白的錢旭路,秋宇翔大步離開了房間。在來時路上,張玉寧發來短信,送許明明離開的人已經找到,他需要過去再次確認一下。


    送許明明離開chun暉島的船老大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海市本地人,手下有著三艘渡船,來往於碼頭和各個島嶼之間,以此營生,已經有幾十個年頭了。因為長期在海上工作,皮膚黝黑,顯得很是老實。


    因為比賽的關係,他的船隻被逸雲包了下來,專門運送選手或者其他工作人員來往於陸地和島嶼之間。許明明正是他親自接送的。據他所說,從chun暉島接到人後,他便一路無異的將人送到了明月灣碼頭,親眼看著這人離開。因為跑碼頭的人都是常年在這裏工作的,大家極為熟識,之後他還打聽過,很肯定這個人沒有在返迴chun暉島。


    張玉寧眼帶好奇地在船老大和秋宇翔之間來迴觀望著。調查資料她也看過,和船老大所說一般無二,但是她也明白,自己這個哥哥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發現了什麽,才會如此謹慎,專門讓自己找到船老大再次詢問。雖說幹媽的生ri宴會安排已經讓她忙的不可開交了,但是對於島上這幾天發生的事,她也是很關注,她也不希望在生ri期間發生什麽意外事故。


    對於船老大的講述,秋宇翔不置可否。因為在第一眼看見他時,天眼便已開啟,讓他發現了一些異常。


    麵對有點忐忑的船老大,秋宇翔笑了笑,走到了他跟前。混元扇輕輕舉起,在船老大肩膀上拍了拍。一道金sè光芒轉瞬即逝,湧入了這個男人身體裏麵。


    隻見船老大身子微微震了震,眼眸裏突然浮起道道黑絲,但轉眼之間,眼眶中暴起一道金光,黑絲立刻消失無蹤,整個人又恢複了正常。


    “奇怪了。”船老大皺著眉頭,使勁抓了抓為數不多的頭發,疑惑地低聲說道:“我怎麽覺得就像一場夢呢?”


    在秋宇翔誘導之下,船老大告訴兩人,他確實記得自己親自將許明明送到了碼頭,看著他離開。但是現在腦子裏又有了一段模糊的影像,似乎離開chun暉島不久,許明明來到自己麵前,他隻覺得突然之間腦子有點昏沉,接著便眼睛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兩段不同影像在他腦子裏衝突著,似乎就像夢境一般,讓這個老實的中年人迷惑不已。


    送走船老大後,秋宇翔站在海灘邊上,看著海浪拍打著細沙,腦子裏一些東西慢慢清晰起來。


    這個許明明看來就是這些事件的關鍵人物了。這個人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物,從第一眼看見他時秋宇翔便有了這種感覺。


    從毒箭木中毒事件,到趙天兩人的死亡,都和這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中毒的選手、範琪等人、錢旭露的詛咒,還有船老大,這些人的魂魄秋宇翔通過天眼都觀察過,覆蓋著一絲淡淡的黑sè,這是迷惑術之類的表現。正是許明明通過術咒,才引發了這一連串的事故。不過其中還有幾個疑點秋宇翔毫無頭緒。迷惑術隻能誘導當事人作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那些yin靈到底從何而來?是許明明帶來的?趙作霖兩人的死亡他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s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引發這一連串的事故,對他到底有何好處?


    這些都是需要慢慢解開的謎團,現在最困擾秋宇翔的一點是,現在許明明到底在哪裏?通過船老大的描述和苄奇的出現,很有可能這個人還在chun暉島上!


    “真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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