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喬的指尖攥進掌心中,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前隱藏的太深,以至於,他隻能接受她溫和,善解人意,體貼的一麵。


    “你的性子一向很好,或許這幾天你心中略有煩躁,但記得,我能接受,並且忍受你偶爾的煩躁,發性子,不要肆無忌憚,還有,盡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葛玉玲走下來,花園中正好有些盆栽需要搬移,就叫了林南喬。


    後花園中的那些話,她一向寶貝,舍不得讓傭人們搬,瞧見林南喬正好無事可做,於是讓她一起。


    說句實話,也正好磨磨她的性子。


    陳宅沒有多少傭人,非要讓她搬花,林南喬知道葛玉玲是故意的,方才那口氣還沒消,再加上此時這口氣,以至於動作毛糙,打碎了葛玉玲兩盆花。


    葛玉玲的神色不好看,覺得林南喬是故意的,更覺得,這媳婦不知好歹。


    從一件細小的事上,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性,還有她的為人,林南喬在她心裏,著實不怎麽樣。


    比起申雅,更是差了百倍。


    花盆還砸到了腳,林南喬大口大口的唿吸,真想把葛玉玲的那些花全部都給她摔碎!


    流年不利,自從嫁給陳浩宇,就沒有一天舒心的日子。


    在這樣的環境下,林南喬的性子,隻怕會爆發的越來越快。


    一個人,一旦壓抑的久了,那種爆*發出來的威力比常人更是要厲害幾倍!


    ……


    陳媛媛晚上過來了,說要在這裏留宿,申雅問她,怎麽了?


    和季辰逸的母親吵架了,一開始,她每次都是忍耐,忍到現在,已無力再忍下去!


    陳媛媛那狂放的性子,根本就不是能忍受的人!


    季辰逸沒攔?申雅問。


    婆媳間的問題,我不想讓他參與其中,那樣,他的處境會不好,再者,他也沒有在家。


    申雅沒再說什麽,臨睡前,陳媛媛說了句,真羨慕單身生活。


    陳媛媛的問題很多,最重要的還是不能生育,這是她的軟肋。


    申雅原本想要問哪個女人和孩子的事,可也不想再讓她不快,便沒有問。


    翌日,她吃了午餐,稍微收拾了一下,打開公寓門,準備朝著機場趕去,心中此時還不能平靜,有興奮的跳動。


    到樓下,迎麵走來一對夫婦,身體健朗,氣質優雅,有著說不出的高貴感。


    申雅微微一怔,看著那對夫妻的臉龐,她卻覺似曾相識,再細想了想,原來和霍景承有幾分相似。


    正好,那對夫妻的目光也掃過來,站定腳步,女人妝容典雅,穿著旗袍,外披著大衣,有著特有的氣質:“是申小姐嗎?”


    然後,她心中就有幾分了然,心跳還加快了些許,她並不笨,點頭,應聲。


    女人淡淡微笑:“我們是霍景承的父母,從香港趕來,目的則是為了找申小姐。”


    他們想要說些什麽,申雅心中已有大概:“伯父,伯母,外麵天氣寒冷,還是上樓說吧,我的公寓就在這裏。”


    搖頭,女人看向周圍,詢問道:“附近有沒有咖啡廳,或者是餐廳?”


    “對麵有咖啡廳,挺不錯。”環視周圍,申雅開口道,神色很平靜,態度平和,不卑不亢,沒有迎合,也沒有過分親近。


    因為無所求,所以可以如此平和,淡泊。


    霍父和霍母相互相視一眼,隨後又打量了幾眼申雅,點頭。


    咖啡廳距離的很近,向前沒走兩步路就到了,申雅將單子遞給兩人,讓兩人點餐。


    點了兩杯咖啡,申雅則是點了一些奶製品。


    霍母先開的口:“申小姐,請問你和景承在一起多久了?”


    “將近四個月。”申雅迴答,話語淡淡,卻帶著特有的禮貌。


    “那麽,四個月的時間,你對景承的了解有多少?”霍母繼續開口道,態度很溫和。


    申雅淡淡微笑:“或多,或少,不能說了解的有多麽透徹,也不能說了解的有多麽淺薄,隻是,今天伯父和伯母過來找我,定然是有話要說。”


    這一次,開口的是霍父:“認識正梟嗎?”


    蘇正梟,申雅眉頭略微有些挑起,點頭:“認識。”


    然後,她心中有了直覺,兩人的這次過來,與蘇正梟脫不了關係,而蘇正梟的妹妹又病重。


    這一切聯想起來,心中也就明了。


    “他有妹妹,也就是景承的前妻,說句實話,景承和她的離婚,我們並沒有認可,今日過來找申小姐沒有別的意思,我們欠蘇家的人情,且人情很大,我們希望,正梟的妹妹以後還是我們的兒媳,再者,我們霍家上下都很喜歡她。”


    霍父這次將話語挑明,但話語都說的很溫婉,並沒有傷害,諷刺的意思。


    “還有,至於申小姐的地址,並不是景承告訴我們的,我們過來,景承也並不知情,如果美琪身體健康,和景承離婚,即便是欠人情,我們也不會幹涉其中,可目前,狀況不一樣……”霍母道。


    申雅想,他們能找過來的原因,絕對是出在了蘇正梟身上。


    還有,關於她懷孕的消息,目前,兩人好像並不知道,但她也沒有開口提出來的必要。


    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們在說,申雅在聽,既不反駁,也不讚同,隻是靜靜地聆聽。


    霍父與霍母也都是有修養的人,所有的話語都是點到為止。


    申雅卻也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傾聽,中途葉梓晴打過來電話,作為借口,她非常禮貌的離開了。


    走出咖啡廳,她長長的歎息,在上一刻還熱血沸騰的心,這一刻卻冷然,被澆滅了。


    手提包裏還放著那張機票,可,申雅沒有再去的心情。


    折身,她返迴到家中,坐了約有十分鍾,周圍那種孤寂的氛圍將她所包圍。


    霍父與霍母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她自是也聽的明白,說句實話,她心中此時有些亂。


    又坐了一會兒,卻越覺得無聊,申雅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香港。


    無論以後會遇到什麽樣的問題,現在機票已經買好,她沒有必要和錢過不去。


    現在是過年期間,她想要讓自己得到放鬆,愉悅,所以,暫時不想怎麽去理會那些煩惱,等到徹底的愉悅放鬆之後,再仔細去想那些惹人煩惱的事。


    想通之後,她立即趕往機場,幸運的是,路上並沒有堵車,很順利的就上了飛機。


    其實,她心中那些猜測並沒有錯,霍父與霍母過來,的確是蘇正梟在兩人麵前,不顧禮貌冷了臉。


    他讓霍景承趕在下午之前返迴香港,一直等到了十二點,都未等到霍景承,終於,發了脾氣。


    飛機上,申雅睡了一覺,其實,霍父和霍母給她的感覺還不錯。


    到達香港是四個小時以後,天色已經黑了,華燈初上,夜幕降臨,香港的夜色果然是奢華,美麗的。


    第一次來香港,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新鮮感,東張西望,餘光無意中掃過商業雜誌,封麵是霍景承。


    她怔了一怔,這樣的相見,有些陌生。


    還正在失神之際,突然感覺肩膀上傳來一陣疼痛,硬生生的疼痛,似是要被撕裂一般,她手本能鬆開。


    飛車黨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騎在摩托車上,從她身旁唿嘯而過,將錢包扯走。


    申雅立即反應過來,可憑她又怎麽能追趕得上,於是,她對著周圍立即大聲唿叫:“有人搶錢包!有人搶劫!有人搶劫!”


    此時,正好一輛警車從她身旁經過,聽到喊叫聲,立即停下,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很高,身軀頎長,氣質淩然。


    “我是警察。”男人說:“先去警局稍等片刻,等消息出來以後,會告訴你。”


    聽到是警察,申雅鬆了口氣,又看了男人兩眼,總覺得他和霍景承有幾分相似。


    迴到警局,自然是要先做筆錄,申雅描述了兩人的外貌,還有穿著。


    “好,小姐可以離開了,等有消息後,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小姐。”


    轉身,都已經準備離開了,她又徒然頓住腳步,神色略微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借用下手機,我的手機丟了。”


    錢,手機,護照,都在錢包裏,現在可以這樣說,她身無分文。


    男人欣然應允,將手機拿給她。


    霍景承的號碼,她記得清楚,準備輸入號碼,可還未將號碼輸完,他的號碼已自動彈跳出來,備注是景承。


    難道,兩人認識?


    她撥過去,片刻,手機接通,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哥……”


    申雅一怔,然後略帶怔愣的看向警察,那男人對她淡淡微笑,稍點下顎。


    迴過神,她舔了唇瓣,開口:“景承,是我……”


    這一次,換做是那旁的霍景承沒了聲息,申雅微閉眼,他肯定是被嚇到了。


    “告訴我,現在在哪裏,具體的地點……”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急促。


    申雅不知道具體地點,問了那警察,然後將地址報了過去。


    僅僅不過片刻功夫,霍景承趕來了,五官立挺的臉龐上神色匆匆,一直看到她安然無事,才放心。


    隨後,看向霍承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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