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旁。


    陳浩宇已經迴到了沈宅,正在看化驗報告。


    葛玉玲在沙發上坐下,給他端了一碗雞湯,開口道:“浩宇啊,陳家不可能無後,你也不可能沒有兒子。”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讓陳浩宇趕快生孩子,在動手術之前。


    其實,若是能盡快生下孩子,這病倒也不是什麽大病,切除以後,房*事照樣無礙。


    “過兩天,我去醫院做檢查,等那份檢查報告出來以後再說吧。”陳浩宇如此道。


    葛玉玲點頭,催促:“浩宇,最好還是盡快,越快越好,還有,張醫生的醫術我是相信的,絕不可能出問題。”


    陳浩宇聳聳肩膀,表示自己知曉,但再做一個全身檢查,也並不影響什麽。


    有些感歎,葛玉玲喃喃自語:“如果當初,申雅的那個孩子沒有流掉,如今也該生了,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和申雅之間的相處還算可以,沒有那麽多的婆媳問題,也沒有那麽多的矛盾。


    說起試管嬰兒,葛玉玲不讚同,試管嬰兒的風險很大,也存在失敗的風險。


    她現在所要的就是萬無一失,孩子上,是不能出什麽問題的,既然現在還能生,那自然是趕快生。


    聞言,陳浩宇突然之間卻沒有了再做下去的興致,打了聲招唿,然後出去找季辰逸喝酒。


    去醫院檢查的結果,他也告訴了季辰逸,且,季辰逸也覺得沒有什麽,還能生孩子,不受影響,問題不大,也不嚴重,比他強。


    陳浩宇聽了無聲的笑了笑,又要了兩瓶酒,兩人再次喝起來。


    其實,關於生孩子的事,陳浩宇心中也有自己的考慮,並不是什麽樣的女人都能為他生孩子。


    若是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生孩子,他會選擇申雅,別的女人,沒有考慮過。


    ……


    申雅買好早餐,然後擠著地鐵,去上班。


    林研秀所承接的工程已經進行到一大半,無論是用料,還是外形,比重,都已經是計算好的。


    她也沒有什麽可做的,也就等於是監督工程,倒是陳氏那個工程,她還挺上心的。


    畢竟,那個工程是自己一手策劃出來的,各個方麵,那就像是她的孩子,現在放手,不舍得。


    十點多鍾,正在工作之際,卻有人過來找她,讓她簽收。


    送過來的是一束花,黃顏色的,花很漂亮,但申雅不認識,以前也並未看到過。


    “是花菱草。”辦公室中有一個女員工認識,輕笑開口:“它花語是,答應我,不要拒絕我,申雅,是陳總裁嗎?”


    申雅也覺得這樣的舉動除了陳浩宇,也沒有其他人會做,沒言語,隻是扯了扯嘴角。


    “不過,花菱草的季節是在春末夏初,這會兒要知道,還真不是件簡單事。”女員工還在笑。


    也跟著笑了笑,申雅打算將花束扔掉,可無意中,夾雜在花束裏麵的卡片卻掉落出來,她彎腰,撿起。


    ——認識你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可以這樣情願的付出……


    卡片上有這樣的一行字,字跡瀟灑,有力,右下角寫著署名,霍景承。


    她猜錯了,這束花並不是陳浩宇送的,而他,霍景承,並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男人,可是,他做了。


    望著花朵,申雅不忍心,也不舍得丟棄,找了花瓶,她將花放在辦公桌上。


    下午的時候,小張來了,說霍先生去開會了,讓我過來送申小姐迴家。


    申雅不肯坐,讓小張離開辦公室,但是,她下班的時候,小張還是開著車子一步一步的緊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陳媛媛要過來吃晚餐,她提前熬了一些粥,味道鮮美。


    吃過晚餐,陳媛媛離開後,已經是十點鍾了,申雅做了會兒瑜伽,待她將房間的燈關滅以後,樓下的車子離開,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男人銀灰色的西裝褲。


    第二天,才上班,又送過來了花,這一次,是火紅的玫瑰,花瓣還很嬌豔,依然是霍景承送的。


    扔吧,真心有些舍不得,沒辦法,又找了花瓶,插起來,放在辦公室。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天一束紅,小張更是會不定時的來送早餐,午餐,晚餐……


    辦公室簡直被申雅裝扮成了花店,紅紅綠綠,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找他談談。


    找出那串號碼,申雅微微咬著唇瓣,吐了口氣,終是,將電話打通。


    她還沒有言語,霍景承低沉,磁性的嗓音卻已傳過來:“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申雅心跳,然後歸於平靜,開口道:“霍先生,麻煩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送花,它對我的工作已經產生了影響。”


    “什麽影響?”他開口,問她,眸光熾熱,神色專注。


    申雅微深唿吸,避開視線:“不是影響,是困擾。”


    “那麽,見我一麵,否則,困擾會一直繼續下去。”霍景承又說。


    這樣的話語,略帶著些許威脅,申雅從未看到過這樣的霍景承,她備感意外。


    “粵天酒店,晚上八點鍾,我等你……”


    話音落,隨即,手機掛斷,申雅皺眉,聽著傳來的滴滴滴聲。


    給了時間,給了地點,申雅會去赴約,他並不是陳浩宇,對於陳浩宇,她有十二萬分的警惕。


    可他是霍景承,絕不會亂來。


    晚上八點鍾,申雅準時去赴約了,霍景承拉開座椅,讓服務員端了溫水。


    “霍先生看起來很紳士,並不像是會威脅女人的男人。”她說,在指他的那句威脅。


    微微勾唇,霍景承淡抿了口溫水,神色柔和,聲音沙啞,粗糲:“對,我是紳士,但,能讓我不紳士的女人很少,幾近沒有……”


    言語間,他起身,來到了申雅麵前,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對於你,我有種深深地無奈,你的心房很深,我的攻擊對你來說,似並沒有多大的效果,追求女人,我並不擅長,那種湧現而出的無力感你或許沒有體會,告訴我,我怎麽樣做,你才能重新接受我?”


    他距離她很近,氣息是溫熱的,動人的,申雅的心有些軟,為他這番深感無奈的話語。


    “我知道,我的確是犯了錯,但不足已致命的錯誤也有改正的機會,或許,你是如此的恨我,所以才會婉拒我,將我推的很遠?”


    申雅還是沒有言語,這種時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樣言語。


    恨他嗎?說句實話,心裏並未有多少的恨,可是,她和他之間有不可逾越的距離。


    “我等了你三小時,你沒有感覺,沒有不舍,我在公寓樓下待了五天,你未曾看過我一眼,你對於我,是不是真的如表現這般,其實,沒有感情?”


    抿著唇,她微舔唇瓣,心中有些苦笑,她倒真的希望沒有感情,才不會這麽苦惱。


    霍景承成熟俊美的臉龐上難得湧現出些許頹敗,骨節分明的大手揉捏著眉間,似有些不舒服。


    兩人的話題始終沒有落下什麽結論,中途,陳媛媛打了電話,申雅用以借口,遁了。


    他說話太溫情,動人,她怕,惶恐,自己會撐不下去,會繳槍投降,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經曆過和陳浩宇的婚變後,對於男人,對於豪門,她有一種恐懼。


    那樣的痛苦,那樣的錯誤,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定然會承受不起。


    她離開,霍景承拿出煙,點燃,站立在窗前,抽煙,向上飄散的煙霧,讓他的眼睛,迷人的微眯。


    迴到房間,申雅洗了澡,正準備休息,傳來了門鈴聲。


    這麽晚,會是誰?


    她疑惑不解的走過去,打開門,卻詫異的看到小張攙扶著霍景承,喝醉的霍景承!


    小張麵紅耳赤,看來已是實在撐不住了,看到她,連忙上前兩步:“今天晚上,就勞煩申小姐照顧我們霍先生了。”


    言語間,將霍景承交給申雅,他迅速離開,似是腳底下抹了油,任由申雅喊叫,他頭都不迴。


    霍景承喝醉了,但酒品很好,小張將他依附給申雅,他就那般醉醺的眯著眼,光潔性感的下巴抵住她的肩膀。


    他很重,申雅能清楚的感覺到,沒辦法,她隻好將他朝著房間裏帶,他卻不肯動,抵著她,就站在那裏。


    “乖……”她嚐試著,用手輕拍他寬厚且結實的背。


    結果,他真的變的很乖,很安靜,她往後退一步,他便跟著往前走一步,直到將他帶進公寓內。


    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他的成熟,所經曆過的閱曆,是申雅無法想象的,也不可能想象的到。


    可,喝醉酒後的他卻如此的乖,沒有那些男人喝醉後的狀況百出,鬧騰,還有陋習。


    三十四歲的成熟男人,乖巧的卻如同三歲男孩,申雅靜靜地凝視著他線條深刻,氣質迷人的臉龐。


    他似已熟睡,她手微動,幫他脫去身上的西裝外套。


    片刻,他身上隻著白色襯衣,襯衣被他撐的非常有型,有棱有角,且,飽滿。


    申雅開始幫他解著襯衣上的紐扣,才解開一粒,腰身一重,她沒能撐住身體,直接趴在男人腰腹間。


    他的胸膛很結實,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襯衣,能感受到堅硬的胸肌,男人的襯衣,幹淨,清爽,更是有著雄渾的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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